《如果我不爱你》第46/85页


  当某一时刻,你我心灵相通,
  这就是当我爱上你的时候,
  当我坠入爱河…
  我很喜欢这首歌曲的旋律,记得第一次遇到陆永城时,酒吧的歌手用独特而深沉的嗓音重复弹唱的这首歌。旅途结束以后,我把这首歌下载到手机里,上下班的时候总在重复地播放。认识陆永城以后,我已经不再听许美静的《倾城》,因为伤感的日子已经离我而去,现在我正幸福地沉浸在陆永城编织的情网当中。
  一年前的我,从未想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成为我现在的依靠。我相信缘分,亦相信爱情会在我们执着的追求中,才得以坚守下去。陆永城在很多人眼中是名优秀的男人,他做人处事成熟、眼光独到、果断勇敢,但他有着男人的通病,比如大男人主义、自负、脾气不好还很容易吃醋。
  但是我也并非完美的女人,我们都在一直努力,想要成为对方生命中缺失的一角。我一直被他感动的,是他那份隐藏在心底,却又不遗余力的爱意。正如陆奶奶所说的,我们毕生追寻的,正是那个最适合自己的人。
  用我林芷晴的说话,就是灵魂伴侣。
  一曲止,陆永城用手肘撞了撞我,轻声说道,“喂,快给我准备今天要穿的衣服,等会儿陪你出去逛街。”
  前一晚被某人折腾到深夜,我趴在他的身上丝毫不想动弹,挥挥手有气无力地抱怨道,“再睡一会儿,我很累,不想逛街。”
  “不行,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很拽地用脚踢了我的屁.股一下,沉着脸认真地说,“你要学习做一名贤妻良母,懒床的坏习惯要改一下。”
  听他这么说,我无奈起从床上爬起来,摇晃着疲惫的身体往衣柜的方向走去。衣柜门被打开的瞬间,我感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从衣柜内散发出来。我仔细一看,发现衣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清空了,幽闭的空间里只挂着一件洁白如雪的薄纱长裙。
  我心感疑惑,踮起脚把裙子取下来,才发现有点沉重。我把裙子抱在怀里,仔细凝望着手中的衣物,才发现那是一件抹胸的婚纱。婚纱的设计简洁清新,胸前绣着两朵盛开的白兰花。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双手捧着这件纯白色的裙子,心中顿时失去了能表达我想法的语言。陆永城从身后抱着我,轻吻着我的耳垂。我感受到他的心跳几乎与我一同律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他上前弯身从衣柜里捧出一个心形的纸盒,摆放在地板上,轻轻揭开了盒盖,露出了浅粉色的吉梗花。
  “芷晴…”他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然后单膝跪在我的面前,颤抖着双手从睡衣的口袋中摸出一枚精致的铂金戒指,目光真诚地对我说,“嫁给我,好吗?”
  我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身下有些小紧张的男人,跳动的心脏似乎要迸出我的体内。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表情有些懊恼,思考了好一会儿又重新问道,“芷晴,嫁给我,让我好好爱你、保护你、痛惜你,好吗?”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容很僵硬,捧着婚纱的双手也有些颤抖。
  陆永城这会儿急了,看着沉默不语的我,耳根一片绯红,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慌乱。他的表情不太自然,偷偷瞄了我一眼才自言自语地说到,“糟糕,紧张得忘词了…!”
  我好不容易把漂移在外的思绪扯回来,低头看着单膝跪地的陆永城,轻声说道,“陆永城,这样不好…一点也不好…”
  陆永城抬头望向我,气得有点哭笑不得,声音忍不住高了几个分贝。“林芷晴,我都跪在你面前求婚了,怎么还不答应,你存心想要把我急死吗?”
  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从眼角涌出,一点一滴滑落在地上那盒吉梗花上。我抿着嘴唇,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对他说,“陆永城,这样不好…真的不好,你把我感动地一塌糊涂了…怎么办?”
  恍惚间,陆永城的笑声与我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他牵起我的手把那枚戒指直接套在我的中指上,用霸道而专横的语气说道,“管你答应不答应,戒指戴上了,你还能走到哪里去?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也是我的女人,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我破涕为笑,撅嘴小声骂道,“怎么求婚还这么霸道。”
  “不强硬一点,你怎么心甘情愿当我背后的小女人。”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绽放着如晨曦般温暖的笑容,就这么抬头看着我,牵起我的手,用他独有的方式表达心中的爱意。
  我擦了一把眼泪,弯身跪在地板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陆永城拥入怀里。我用这辈子最真诚、最郑重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答眼前的这名男人。
  “我.愿.意!”
  是的,因为爱你,所以愿意守候;因为疼惜你,所以愿意改变;也因为相信你,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勇敢执着地留在你的身边。
  记得泰戈尔在飞鸟集里有一句话,“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不同的读者,会有不一样的体会。于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追逐和守候。鸟儿愿为一朵云,放弃了属于自己的绿茵和小窝,展翅高飞只为在云儿的怀抱中翱翔。
  我抱着手中的鲜花和婚纱,感到幸福的感觉如阳光般包围着我的全身。他含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视线,轻轻一扯,洁白的婚纱散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盒子里的鲜花也被打翻,散落了一地。
  他一手撑在我的身侧,一手圈着我的腰部把我压在身下。浅粉色的花瓣如繁星般散落在我的耳边,把身下的婚纱衬托的无比纯洁。
  窗外的阳光倾洒到卧室的这个角落,陆永城细致地亲吻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彷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我拥入怀中,不愿放手。他额上的汗水滑落在我的锁骨之上,温热的液体顺着肌肤很快流进了我心脏的位置。
  那是一股源源不断,相守此生的温暖。
  “芷晴,愿你的笑容如今天的阳光般明媚,如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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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永城亲手帮我试穿了婚纱,当纯白的裙子把我包围的时候,我感觉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也同时包围着我。他从身后拥住了我的身体把锁在怀里,任由窗外的阳光洒落我们紧紧相依的身体之上。
  他用坚定不移的声音诉说心中最美的情话,“我曾经对自己说过,脱了你的衣服,会为你亲手穿上婚纱。芷晴,我知道自己缺点很多,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和等待,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你想要的幸福。”
  看着镜中的自己情不自禁地落下幸福的泪水,终于明白长久以来的卑微和忍耐,都显得微不足道。佛说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此生的一次擦身而过。
  我想,和陆永城这辈子的幸福,是修行千年的情深眷顾。无数次的回眸、擦身而过,才换来这辈子的相爱相守。
  幸福,原来就这么简单。
☆、099.林浩然的关心
  就这样,我答应了陆永城的求婚。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很多女人心中期待的奢华求婚场景和闪闪发光的钻戒,可是我依旧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毫无矜持地答应了。
  这名自负的男人还一脸正经地对我说,“陆太太,戴上我的戒指以后绝对不能脱下来,从今天开始你要高调地告诉所有人,你是有夫之妇。”
  “去你的有夫之妇,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忍心结束我的单身生活。”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早已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了他的姓氏。
  那天下午,陆永城迫不及待地带我到婚纱店预约婚纱相的套餐,说拍摄和后期制作很耗时间,待我们准备好结婚的事情,婚纱相也弄得差不多了。那间店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婚纱店,承载一辈子的幸福。
  预定婚纱相过后,陆永城又拉着我去商场选购日用品。他的脸上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站在在选购厨房用品的专柜前,忽然回头对我说,“以后我的胃就交给你了,你得对它负责到底,结婚以后我不要再到外面的餐厅吃饭。”
  可是我的精力远远不及眼前的这名男人,没逛多久就累得在店里的沙发坐下来,抬头看着陆永城抱怨说,“我逛街了一天很累,又不是明天就结婚,迟点慢慢再看吧。”
  “好!”陆永城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笑着说。
  那天晚上当我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林浩然正坐在入口处的花坛旁等我。他看到陆永城与我结伴回来,显然有些不自在。于是我心照不宣地让陆永城先回去,自己则坐到林浩然身旁,勾着他的肩膀与他说话。“林浩然,找我有事吗?”
  林浩然默默地看着陆永城远去的背影,疑惑地问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我听老妈子说你打算结婚,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你还没吃饭吧?一起上去然后慢慢看。”说罢,我扯着他的手臂,推着他直径往楼上走去。
  还好家里准备了充足的食材,而且有林浩然喜欢的饭菜。不到四十分钟时,一顿丰盛的晚饭已经弄好了。我不断地给林浩然夹他最喜欢的红烧肉,像老妈子一样啰啰嗦嗦地跟他说事儿。
  “跟公司的同事相处还好吗?”我随意跟林浩然聊开了。
  “嗯,还不错。”林浩然依旧不习惯与陌生人相处,总是小心地回避着陆永城的目光。“对了,找个机会帮我约张总吃饭,我还没正式感谢他的帮忙。”
  说起张子健帮林浩然找工作的事情,陆永城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我留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好,估计对张子健的帮忙不太高兴。
  我笑着回应,“他过两天回来了,我跟他说说。”
  “能和同事相处得来是好事,毕业了就应该学着独立和成长。”我知道陆永城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特别的用意,但我发现林浩然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沉了下来,闷头吃饭不再说话。
  陆永城面对林浩然的时候,话不多,偶尔插上几句,却换来他不太热情的答话。一顿晚饭下来,我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太融洽。陆永城因为要处理客户的邮件,匆匆吃完就到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昨天我已经调回佛山的分公司上班。”林浩然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陆永城,小声问道,“林芷晴,上次借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
  我说,“不急,那些钱我暂时也用不上。”
  他听我这么说,有些欲言又止,凑近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我还以为你的男朋友就是帮我介绍工作的张总。你知道吗?他上次到广州的时候还抽空到我们的公司去,特别叮嘱我们老板多给年轻人机会。”
  我从来不知道张子健在我背后,会这么用心地帮助林浩然。
  接下来林浩然的话让我更感惊讶,“后来他拿了我的电话,还私下让老总介绍了几份兼职网站管理员的工作给我,待遇也不错。他有一次跟我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流露出对你的赞扬,说你工作认真,对家人很照顾,是名心地善良的女人。”
  听到这里,我确实有点意外。在我印象中,张总很少赞扬别人,哪怕是跟随她多年的罗倩。
  “所以…”林浩然顿了顿,偷偷瞄了客厅的陆永城一眼,笑着说,“所以我还以为张总能成为我的姐夫。”
  我笑着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可是心里浮起了几分无奈。
  林浩然离开的时候,我少有地提出让陆永城送他回去。可是林浩然看着我,微笑着说,“我也该独立了,自己坐车地铁回去就好。”
  一直专注工作的陆永城抬头看了林浩然一眼,眼中逐渐流露出疑惑和惊讶,没等他回应,林浩然这小子已经跟我道别而去,消失在狭窄的楼梯间中。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厨房收拾碗筷。这时,陆永城才一脸疑惑地走到我身旁,小声问道,“你弟弟的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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