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第2/225页


  看来,明天得好好教训一下它才是。现在,睡觉最要紧。
  朦胧中,她身子一侧,伸出白玉一般的皓腕,用力一推,好看的眉蹙了起来,有些不耐地嘟囔了一句:“小红,下去……”
  然而,没有动静。
  身上的重物,随着她掀动的手,只是晃悠了一下,又更重地压在她的身上,毫无声息。
  她再用力一掀,随着重物的应声倒在一侧,一瞬间的轻松和手心传来的热感和粗糙感却令她悚然一惊――不对,这不是小红,至少他身上的温度,是和小红是大相径庭的……
  可,是谁,是谁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趁着自己睡着时,偷偷地爬到了自己的床上来?
  而且,大红、小红,还有猛儿他们又去了哪里?看到有陌生人爬上了自己的床,竟然不来阻止的?
  洛雪隐心中一凛,蓦地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原来,被她推倒在一边的,却是一个睡得死猪一样的男子。
  红烛和火把的阴影,倒映在粉红色的床单上。那样娇艳的颜色,使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
  他有一张几近猥琐的面孔,干枯的皮肤。腊黄干瘦的身上,只穿着一条七分裤之类的亵裤,此刻被她掀开了,还在沉沉地睡着,嘴角有透明的可疑液体流了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床单。可他的人,却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这样恶心的一个男子?
  头,抽筋一般的痛,脑子里一片混乱。
  洛雪隐用手按紧了“突突”直跳的额头,艰难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四周的火把,还在“劈劈啪啪”地燃烧着,浓浓的松油的味道有些重。洛雪隐思忖片刻,却想不出个至所以然来。
  忽然感觉到四周几近诡异的气氛,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去抬首,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屋子,红木的床柜,古香古色的装饰。还有案几之上,正熊熊燃烧的红烛,再抬首,就发现屋里屋外都是火把和身着奇装异服的怪人……
  天,这又是什么状态?
  她愕然环视四周,却发现那些本来静静地望着她的人,却在触到她眼神一刹那间,就快速地转了开去,眸子里,嘴唇边,都是同出一辙的鄙夷和嘲弄。
  鄙夷?
  嘲弄?
  她洛雪隐何德何能,在没有表演的夜里,招来如此多的围观者?
  然而,再深想一层,她的脸色蓦地变了。
  古人的装束,复古的衣衫,还有粉色的帐幔,古香古色的屋子,甚至贴着喜字的箱箱柜柜,都是那结古装戏上才能有的。
  目光游睃之间,洛雪隐的心再一沉,除了钻心的头上,身体上传来的痛楚,她忽然感觉到呼吸都艰难起来。
  老天保佑,希望事情不是她猜测中的样子……
  一阵凉意袭来,直入骨髓,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正将四周的寒气一一吸收。那样轻无一物的感觉,那样的透骨的凉意,使她不由地全身发颤,再低头一看,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发现,向来习惯穿着睡衣睡觉的她,此时,那件舒适的睡衣纯棉睡衣却不见了。她的身上只有一件水红色的肚兜,在腰间打了个结,松松地系着……
  肚兜?这又是什么年代的东东?
  洛雪隐的震惊,好象遇到了十三级地震一般。下一刻,不由狠狠地咒了一句,TMD,这是什么状况嘛?
  无法以正常思绪衡量的事实,使她手足无措。她下意识地向身边望去,只穿着肚兜的自己,还有只穿着短裤的男人?她不会是不好彩地嫁给了一个如此难看的男子吧!
  May_gad,天生美男痴的公主,如此遇人不淑,还不如找块豆腐,直接让她撞死得了……
  这下,欲哭无泪水的洛雪隐的头,变得斗一般地大了起来。
  空气中,有不安的因素四处流窜,杀意和敌意,仿佛是流散在空气里的毒素,正一寸一寸地侵入洛雪隐的毛孔。
  然而,因为极度的懊恼和失落,一向敏感的洛雪隐正深深地陷在懊丧和失落中,第一次,没有丝毫觉察到近在咫尺的危机。
  就如她甚至没有觉察到,本来如豆的红烛,为何能照得整个空间,明亮如白昼一般!
  洛雪隐并不知道,她的异乎寻常的表情,落在身侧人的眼里,却成了华丽丽的无视。
  身边的人脸色一变再变。
  他望着以手抱头,神色茫然的女子,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似在嘲笑她的做作和无知。
  新婚之夜,红杏出墙。现在的她,还有心思左想右想吗?
  若真要想,她是否该想一下,自己贪图一时欢娱的下场呢?
  感觉一道眸光,利箭一般地射在身上,头脑渐渐清醒的洛雪隐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所到之外,正是一身新郎束装的净水湛。
  四目相交,面面相觑。洛雪隐狠狠地呆了一下,然后,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仿佛日的光彩突破红云,珍珠的绝世光彩冲出内匣。那个男子,就好象细砂堆里的钻石,那样与众不同的璀璨,马上吸引了落雪隐的眸光。
  她的第一感觉是:帅
  第二感觉是:太帅了
  第三感觉是:帅呆了
  ……
  他有着深蓝色的瞳仁和如墨的长发。五官深刻如刀刻,风姿俊逸,映照在红木家俱和如流的水红色光晕里,宛如皓月当空。只是,那样的光芒,却是绝冷的。就好象是万年雪峰之上,已经冻结千年的玄冰,冷硬得没有一丝生机和热气。
  可这样的男子,才能称其为男子啊,用一句话概括就是:酷毙了……
  所以,洛雪隐下面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帅哥,你贵姓啊……
  今年贵庚啊……
  在哪里高就?有没有女朋友?
  ……
  然而,臆想归臆想,欣赏归欣赏,下一秒,洛雪隐的炽热眼神,仿佛被泼了冰水一般,慢慢地凝了起来。
  怎么回事?那美男好象对自己一点都不感冒的样子……

  002――见过偷情不脱裤子的吗?
  时间不对?
  气氛不对?
  好象是,又好象全都不是。
  洛雪隐眨了眨眼,快速地左右瞄了一眼,水红的装饰,贴着“喜”的箱箱柜柜,整个空间,都泛着玫瑰特有的光泽。她知道,粉红,是古时大户人家娶妾专用的颜色。
  难道,她在睡梦中把自己嫁了,而且还是是二十一世纪里,人人视为洪水猛兽的小三。
  可,小三就小三吧,这大晚上的,这新郎官不睡觉,只看着她做什么?
  余光身着新郎服饰的俊逸男子,再看看公然鼾睡的不知名男子,她的心蓦地一沉。不会是新婚之夜,自己的正牌相公没有来,她却在和别人滚床单吧……
  这真还是那个美男痴的自己吗?不要西瓜,只要芝麻……
  这下,洛雪隐有些欲哭无泪了。
  然而,想哭是一码事,哭不哭得出来,又是一码事。
  最起码,洛雪隐在衡量到正处于众人焦点,火烧眉毛之时,脑子快速地旋转,然后想找到一个自救之法。
  眼下这种状况,她要怎么处理才好?跪地求饶?还是痛哭流涕,说她是无辜的?
  可,这些莫说不是她的作风,即便演戏,也演不逼真。而且,好象对于那个面沉如水的男人来说,都些个招儿,都不太凑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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