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154/454页


  看来,她在太子现在心里的地位,与以前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了。
  呵,只要燕王府的那位已经成功嫁给了燕王的胭脂雨出手顺利,很快将胭脂雪那个狐狸精逼走,相信,她与太子左膀右臂这个位置,距离将不会太远。
  只是……
  思及此,
  想起昨天在小树林,与樊篱的点点滴滴,耳鬓厮磨,水玲落就一阵脸热,心悸的厉害。
  以前篱哥哥在身边的时候,她从未正视过他,从未发现过他的好,现在想来……当真是被权势冲昏了头脑,被太子燕煜虚情假意的温柔蒙蔽了双眼。
  现在她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一个真心待她好,真心爱着她寵着她护着她,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
  如今篱哥哥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觉得,一切都完满了。
  “小主似乎心情很好?”在旁边夹菜端水的青禾,总是看到水玲落不自觉的笑容,不禁好奇又高兴的调侃,因为她知道,每每小主心情好的时候,就是主意最多的时候,指不定这会子,又是想到了什么可以惩治惩治胭脂雪那小狐狸精的好法子。
  闻言,水玲落赶紧收了笑靥,唯恐被青禾看出什么来,只是敷衍哼笑一声,“计划顺利执行,心情能不好么。”
  说着,手中玉筷捻起一粒鱼眼,送进了嘴里。
  丝毫不懂小主为何钟爱鱼眼睛的青禾,忍着翻腾的胃,干笑奉承,“小主说的是。”
  就在这时,外面不断传来喧嚣的叫嚷声。
  青禾与水玲落几乎眉心同时一皱。
  水玲落看了一眼青禾,青禾忙福身,“奴婢这就前去瞧瞧。”
  水玲落微微颔首,继续悠哉的进食。
  毕竟水玲落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落水宫,自己这个人,在东宫里,还有谁敢招惹,自是,不会把事情往不好的地方想。
  没曾想,青禾刚走出外殿,拉开了厚重的红漆殿门时,迎面而来的,除了外面刺眼的阳光,还有一道打在了脸上的刺痛鞭子。
  当即,青禾嘶叫出声,人也跌坐到了地上,“啊!”
  在外殿用膳的水玲落,清楚的看见刚开了门的青禾捂着脸瘫坐在地的痛苦嘶叫模样,先是一骇,随即蹭的起身,面目森冷,“这是怎么……。”
  话未说完,就被大刺刺走进来的胭脂香瞬间打断。
  “落妃,你还真是悠闲呢。”信步迫近,胭脂香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冷笑,手里把玩着还沾了几片芍药花瓣的鞭子。
  水玲落双眼一眯,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出座迎上胭脂香,微微福身,“妾身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虽然与胭脂香并无什么交集,但胭脂香那些‘事迹’,她多少耳闻过,所以,她认为,像胭脂香这样的刺头儿,能不惹则最好不惹,能躲则躲。
  这倒并不是她怕了胭脂香这个有貌无脑的草包,只不过,碍着胭脂香身后倚仗的皇后和太后,她不想惹上一身腥而已。
  “呵呵,请安?”胭脂香怪笑一声,“还有新婚第二天,太子妃亲自到一个侧妃殿里,听侧妃请安的?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呢。”
  不待水玲落辩驳,胭脂香上前一步,伸手猛的抬起水玲落削尖的下巴,笑容扭曲,“你一个侧妃,一个下贱的妾,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呢!”
  自从有了六姨娘这档子事,又因六姨娘失去了去百花宴的资格,最后还落得不得不嫁给自己不爱的太子的下场……胭脂香便恨毒了妾这个东西,恨不得,全都活剐了才好。
  被如此赤.裸的嘲讽轻蔑,水玲落用力捏了捏袖中的拳头,面上,却一副惶恐之色,忍着下巴上的疼痛,忙对胭脂香赔礼致歉道:“都是妾身的不是,娘娘教训的是,妾身定当谨记……。”
  “呵呵,你倒是识趣儿。”瞧着水玲落惶惶不安眼中带泪,俨然是一副楚楚可怜之相的模样,胭脂香冷笑宛然,抬着水玲落下巴的手指便捏的越发用了力,“可嘴上说的谨记,要本宫如何相信,总是要拿出点诚意才对,是也不是?”
  一看到水玲落这副楚楚可怜惹人怜的死样子,她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六姨娘在父亲面前也是这副騷样,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剥了水玲落这张皮!
  两厢脸靠的极近,水玲落清楚的看到了胭脂香眼底里隐隐闪动的寒芒,这让她身体本能的不寒而栗,向来趾高气扬不会轻易服软的她,此刻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对胭脂香央求,“娘娘,您要罚妾身什么都可以,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腹中的皇孙是无辜的,还请娘娘莫要伤了他……。”
  听言,胭脂香的双睫缓缓垂下,低下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到了水玲落隆起的小腹上。
  
  
  若无水玲落提及,她还真是差点就忘了,这个狐狸精的肚子里,可还怀了太子表哥的种。且为了这个所谓的皇长孙,皇后姨母更是在皇上面前,两次三番的以命相求,显然,不是一点半点的在意这个皇长孙。
  若是出手真重了,伤了这个孩子,势必会惹姨母伤心和厌恶,自此,以后怕是就要失去姨母这个仰仗了……
  想到此,胭脂香来时的冲动气焰,便消减了不少。
  只不过……
  “怎么,你想拿你肚子里的皇长孙来威胁本宫?”挑了挑眉,胭脂香再度抬眼,视线与水玲落直视,眼底戾气陡升,咧嘴一笑,胭脂花了的双唇现下微笑的样子,像极了魔鬼舔过鲜血的唇,说出的话,与魔鬼之言更是毫无两样,“放心,本宫自有分寸……何况,皇长孙一生下来,是要叫本宫母亲的,本宫如何舍得,伤了他呢?”
  水玲落一悚,打心眼里有些害怕这个手段毒辣早就名扬在外的胭脂香,连忙摇头,“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娘娘误会了,妾身真的没有……。”
  “哼。”胭脂香懒得与水玲落做唇上功夫,她向来只喜欢直接点的结果,于是手上一甩,将水玲落的下巴甩了开,手上鞭子一挥,将水玲落身后石桌上的一盘盘瓜果点心和膳食全都扫落了一地,颐指气使的指着地上一地的残渣食物,和破碎掉的白瓷碗盘,“从这上面跪走一圈到本宫的面前,行完三拜九叩之礼,本宫这次就饶了你的不敬之罪。”
  燕王府。
  牵着燕楚到了西院用膳的偏厅里,胭脂雪便赶紧松了燕楚的手,冷淡的神情再次浮于面上,自发的坐到了座位上,自顾的夹菜用膳,看也不看燕楚,眉心蹙的很紧。
  她刚才是在干什么?怎么能在胭脂雨的面前故意和这死傻子假意恩爱,搞的她就好像是自己曾经最看不上的,那些个使尽了手段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样?
  不不不,一定是她昨晚被死傻子折腾的没有睡好,所以犯糊涂了……
  她绝不是那种拿不上台面,心眼比针细的小女子,绝对不是!
  咣当一声,因为手上的筷子太过用力,竟将整盘绿豆糕戳翻在桌,胭脂雪手里的筷子和手,乃至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燕楚,对胭脂雪突如其来的变脸已经弄得莫名其妙,再见胭脂雪无故发着闷气,眉梢不由挑了挑。
  “娘子,你怎么了嘛~”踩着碎步凑到了胭脂雪的身后,脸伸到了胭脂雪的耳朵边,燕楚状似关切的问,说出话时夹带的热息有意无意的喷洒在胭脂雪的耳垂上,无人看到他眼底噙着的一丝狡黠光芒。
  向来耳垂尤为敏.感的胭脂雪,身子发自本能的打了个颤栗,“妾,妾身没事,多谢王爷关心……。”
  虽然她仍保持冷漠,但燕楚可清楚的看见,她分明有龟裂的征兆。
  “娘子~楚儿好累的,手都没有力气了,娘子喂喂楚儿,好不好~。”燕楚伸出一只不规矩的大手,从胭脂雪的胳膊一路下游,直到攀上覆盖住胭脂雪的整只小手。
  这会子,别说胭脂雪本人了,就是连旁边候着的一干丫鬟都觉得此画面尤其的暧味,实足的令人脸红心跳。
  于是乎,丫鬟们实在受不了,都识趣儿的悄悄退下了。
  听到燕楚嘴里说着什么没力气的话,胭脂雪就自然而然再度想起昨晚两人疯狂的纠.缠,心跳的尤其厉害,耳朵几乎红到了脖子根,而再见周围的小丫鬟们都一个个捂嘴偷笑还有意无意朝自己投来暧味的视线,最后全都退了下去的情形,胭脂雪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搞的她好像要和这傻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她们要挪地儿一样!
  “王爷!”肩膀一个用力,胭脂雪生气的将身后几乎贴在自己背上的燕楚顶了开去。
  “嘶……。”哪知,被她肩膀倒是没将燕楚顶了开,却是恰好的顶到了燕楚的胸口上的伤口,使得燕楚的脸刹那惨白了下去,直倒吸冷气。
  起先听到声音,胭脂雪是紧张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瞬间转头去看身后的燕楚,可旋即一想自己屡屡被这傻子用这招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又很不服气的把头扭了回去,不想再去管他。
  不过,头尚且只能扭回一半,就被生生定格住了。
  垂眸瞟了扣住了自己下巴的手指一眼,胭脂雪恶狠狠的剜向手指的主人,“你这傻子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
  后面的话,被燕楚直接用嘴彻底
  的堵了上。
  猝不及防的胭脂雪先是一愣,随后,便挣扎起来,本想用武功打发掉燕楚,可始终下不去手,唯恐自己不轻不重,会真的伤了他,最后,只得像个被轻.薄的弱女子,用弱女子惯用的无用技能,对燕楚一阵的捶打推搡。
  燕楚是何等的蛮力拥有者,何以是她身体的本能力气能够推的动的?
  而她一双粉拳的一通乱打乱捶,也是没有半点的用处,于燕楚而言,只像是小猫儿挠痒,非但不会让他退却,反倒勾起一阵的无名星火……
  就是知道她不会舍得伤了自己,就是仗着她对自己的关切,燕楚肆无忌惮的,越发的想欺负她了。
  只是,当他不安分的双手在她身上放肆的游走,眼见就要擦枪走火时,他却被她突然滴落在手的眼泪,生生的打断。
  吻停了,手收了,燕楚费解且心疼的望着她,替她拭泪,“娘子你怎么了,说给楚儿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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