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179/454页


  这青天白日之下,水玲落和樊篱竟然妄自尊大到了胆敢公然在东宫里暗通款曲的地步,这说明他们已经不仅仅只是想要背叛他燕煜这么简单,还是根本没将他燕煜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就算还有再多的利用价值,迟早有天会踩在他燕煜头上,与其养虎为患,倒不如除之而后快!
  然,就在燕煜只要再怪过一道长廊,就可踏足进落水宫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
  “回,回殿下,樊军侯现,现在正在您的书房等着您,说,说是有要事相商。”小太监滴溜溜的眼珠时不时的扫向燕煜手上的那把银晃晃的大刀,一副都快哭出来的痛苦表情。
  要不是那樊军侯说了,如果没有人去禀报太子他在书房的话,太子回来一定会大开杀戒,发疯的见人就砍的!
  本来他还不信,可亲眼见过之后,他不得不信了!
  为了保住小命,为了樊军侯说的,只要事成之后,这以后东宫的总管太监就会变成他,他才不得不冒死觐见太子啊!!
  这小太监因为害怕,声音又小又有些颤抖,但耳尖的燕煜还是听见了。
  脚步蓦地顿住,燕煜猛地转身看向了跪在自己身后的小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小太监忍不住为燕煜这可怕的怒吼声吓得身板抖了几抖,却还是强忍着恐惧,抖抖索索回答,“回,回殿下的话,奴才刚才说,说樊军侯,正在书房恭候着殿下您……。”
  “书房?”燕煜有些不信的眯起了眼睛,以他对水玲落睚眦必报的性子了解程度,他相信他走后,水玲落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帮她,所以转而去通报给了樊篱,所以樊篱才会这个时间点来东宫。
  既然樊篱是来为水玲落打抱不平的,怎么可能不是去安慰探望水玲落,而会静静的跑去书房等他?
  想到这,燕煜大步上前,一手一把揪着衣领将小太监从地上提溜了起来,“说,樊篱什么时候来的?!”
  如果说是樊篱早就来了,是安抚完水玲落再到他的书房等他,哼,那想必,不是要对他这个太子威逼,那就是利诱了。
  这死过一回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呢!居然敢如此目中无人的前来找他这个太子算账!!
  好,真是好得很。
  小太监被燕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差点失禁了,但是在燕煜那样凶狠充满杀意的眼睛下,他根本就不敢就不能再去想其它,只会回答燕煜的问题,“刚……刚来啊殿下……。”
  “刚来?”这个结果,让燕煜一时无法接受,疑惑更深了几分,再度逼问小太监,“他是什么表情,身边有没有带着什么人?在此之前,有没有东宫里的人出去给他通风报信?!”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小太监头晕发懵,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啊……樊军侯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笑容满面的,也没有人给他传过什么书信啊……。”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这一切一切的结果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燕煜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没有一条与自己的估算吻合。
  他是了解水玲落的,对樊篱的了解也不是一星半点。
  水玲落受了如此委屈居然没有向樊篱这个唯一她还能信任依赖的老情人通风报信,而樊篱这个为了水玲落连国都敢背叛的痴情种居然没有半点来对自己兴师问罪的样子和态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煜多疑成性,这件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却又如何都不相信这个小太监的一面之词。
  少顷,左右衡量之下,燕煜只得一咬牙,将手上的大刀和小太监双双往地上一扔,转而往书房的方向疾步而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现在就要亲自去好好证实证实,这樊篱到底是来不要命的兴师问罪,还是别有目的。
  太傅府,百折长廊上。
  “为父知道你是为何而来。”走在前面的胭博渊,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身后的胭脂雪,“你心系你的生母,为父现在就不留你了,呆会再来书房找为父就是。”
  午时的阳光,骄阳似火,哪怕现在的亭台长廊幽静清凉,仍然令胭脂雪心中闷热。
  抬眸,毫无所俱,也无半点恭敬之色的蓝眸直视转身过来的胭博渊,胭脂雪好笑的望着胭博渊那副虚情假意的慈父模样,“如此,女儿还得好生感激父亲的体恤了?”
  “雪儿,什么时候你才能说话不要和为父这么话中带刺!”胭博渊有些生气的皱了皱眉,但顷刻间,他的怒火又湮灭了下去,语气再度恢复温和的态度,“七姨娘这次的事情,为父真的不知,也不是为父授意的。你就不能相信为父一次?”
  “相信?”胭脂雪戏谑的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番,失笑出声,“是相信太傅大人不会再对娘亲下蛊,还是相信太傅大人从此会保得娘亲周全?还是相信,太傅大人会真的实现刚才在府门前演的那一出,要真的和定国侯府解除与窦箫玥的婚约?”
  这一句又一句,堵得胭博渊哑口无言。
  自从香儿成了太子妃,现在这个情势,他已经在皇上面前彻底失去了信任和重用,和太子一系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绑在了一起,除了与太子他们更加紧密相连,他根本无路可走。
  所以与窦箫玥这桩婚事,他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既然太傅大人没有一条是值得本王妃信任的,那么,又何谈信任。”不给胭博渊半点为他自己再辩驳的机会,只觉得可笑至极的胭脂雪转了身,拂袖而去。
  望着胭脂雪不知是第几回的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胭博渊既觉得愤怒,又觉得深感无奈,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底这是他的女儿,到底……是他和千影的骨肉。
  这女儿和他那么像,他却不觉得高兴,反倒充满了忧虑。
  “王妃,现在七姨娘您要如何安置?”旁观着的流苏,一边随上胭脂雪的步伐,一边担忧的询问。
  她看的分明,王妃表面和太傅父慈女孝,实际这一次,已经是彻底决裂的开始。而七姨娘,王妃是绝对不会再放心安放在这太傅府了的。
  “这件事,我自由安排。”胭脂雪只冷淡的说了这样一句。
  流苏聪明的懂得适可而止,应了是,不再追问。
  胭脂雪之所以喜欢流苏,就是因为流苏够聪明,也够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甚至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流苏都知道,绝不会逾越那根底线。
  用人若能用的都是这样的人才,那便不知会省了多少的心思。
  想到此,深感幸运的胭脂雪浅浅勾了勾嘴角,脚下略微一顿,故意等了流苏几步,让流苏能和自己并肩而走。
  人在她的眼里,从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尤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比起主仆这种等级划分,胭脂雪更喜欢和流苏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只可惜。
  “呆会儿会有贵客到七姨娘的莺玲阁来,所以等会儿到了莺玲阁,就邀上阿珠一起准备好茶好水,知道么。”胭脂雪语气缓和了下来,与胭博渊适才争锋相对的锋芒缓缓敛却。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与皇后母家宣战

  “呆会儿会有贵客到七姨娘的莺玲阁来,所以等会儿到了莺玲阁,就邀上阿珠一起准备好茶好水,知道么。”胭脂雪语气缓和了下来,与胭博渊适才争锋相对的锋芒缓缓敛却。
  胭脂雪的动作虽然微小,但细致入微的流苏看的分明,虽然还没到感动那么夸张的程度,但她确实很喜欢王妃对自己的一视同仁,“流苏明白。蠹”
  两人再度融洽的说话间,很快,便到了偏僻的莺玲阁。
  刚进莺玲阁,两人又闻到了那股熟悉而难闻的药味,这让两人几乎同时面色不虞的皱起了眉心。
  院子还是那么巴掌大,只是没了几个月前的那般萧索,因了满院子都种上了许多花花草草的关系,倒有了些小家小院的温馨感髹。
  虽然正值夏季,花草倒是并没有干焉了的模样,反倒新鲜活泼的很。显然,是有人时刻在打理关照才会如此。
  院子就那么大,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第一眼,两人就看到了正蹲在院子角落里,给炭炉上的药罐添材煽火的小丫头。
  小丫头还是那么敏锐,门一开开,她立马就受了惊的兔子,掉转脑袋望了过来。
  只是,在看到门外走进来的是胭脂雪和流苏时,小丫头满脸的戒备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委屈,满眼泪光,“四小姐,流苏姐姐……。”
  小丫头嚯的从地上站起,边擦着眼泪边跑了过来,最后投到了流苏的怀抱里嘤嘤啜泣,像个找到了可以一诉衷肠的姐姐。
  胭脂雪瞧着,心中暗想,怕是流苏在这的那段时间,两个人相处的很好吧。
  想罢,胭脂雪没有再多做停留的看这两个丫头的姐妹情深,而是径直迈出了步子,往主屋走去。
  自她回王府后,这莺玲阁应该做过一番整修的,至少重新刷上了淡泊宁静的绿漆,屋顶上的瓦片也换上了不是最好却也是上等的琉璃瓦。
  走至门前,刚伸出手去要推门,可手还未触到门面,门里头,就已经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不是说因为暴晒而中暑了么?”胭脂雪眉心一蹙,立刻将门推开,踏足入内。
  屋子里外如今隔了道鹅黄纱帘子,疾步挑帘进得里屋。
  一眼,胭脂雪便见到了躺在梨木雕花睡榻上的女人。
  即使炎炎夏日,女人身上还盖了很厚的被褥,无论是露出被子外的面色,还是那只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都是不健康的苍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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