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211/454页


  要是没有这些该死的姨娘,她的母亲就不会惨死,她就不会明知道母亲死的蹊跷,却还要软弱窝囊曲意逢迎的对这些该死的低贱姨娘笑脸相迎,要是没有这些贱种,她就会是府里唯一的小姐,唯一能嫁给楚大哥的胭家千金,也不会白白便宜胭脂雪为自己代嫁!
  “你……为父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胭博渊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完全陌生了的女儿,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别说胭博渊,就连周围幸灾乐祸的胭家旁支们都错愕不已,还有站在角角落落里默不作声的太傅府的下人们俱是一脸震惊。
  在胭家,有谁不知道胭家长女二小姐彬彬有礼,娴雅端庄,更是一个难得菩萨心肠的美妙女子?
  别说是对庶出和旁支所出的姊妹兄弟,就连对待下人,他们的二小姐也是一视同仁从来就没有瞧不起过,所以,在胭家的很多人眼里,胭脂雨这位二小姐说好听了是心地善良,说难听了,就是软弱温吞,是个实心的窝囊人,跟她爹一样。
  可今儿这一出,胭家人这才是真的终于大开眼界,终于知道了这俩父女,那副温和良善的表面下,隐藏的都是怎样的狠角色!
  突然,胭博渊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喊了一声,“来人!上碗清水,老夫要滴血认亲!!”
  在发生窦箫岚那件事时,胭博渊曾经起疑过,毕竟像窦箫岚那样的荡妇,连绿帽子连堂而皇之的金屋藏娇都敢做了,恐怕其它也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但是想归想,胭博渊并没有采取行动,也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再追究下去,毕竟女儿养了那么大不容易,感情也颇深,他不想让这份怀疑破坏这份亲情,也更不想结果让自己更愤怒受伤。
  可是现在,这两个被他如珠如宝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一个要反自己骂自己差点害死自己,一个暗藏歹毒心肠巴不得所有庶出全都死掉,都让胭博渊觉得好陌生,让胭博渊再也不得不怀疑,这两个女儿是不是就像当初的田婆子临死前说的那样,她们都是听了窦箫岚这个贱妇的唆使,要想尽办法害死自己,弄垮整个胭家!
  而倘若这两个女儿是他胭博渊的亲骨肉,又怎么会作出这样有违人伦之事?
  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这两个女儿,只怕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种!
  呵,他们窦家既然敢拿窦箫?h这么做,那就没有理由怀疑,他们没有拿窦箫岚做过!
  胭博渊这个行为,无疑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胭脂雨。
  胭家旁支们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胭脂雨对胭博渊的那一番,胭博渊则反驳什么窦箫岚罪有应得这些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啧,这出戏,还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胭脂雨起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好啊!也正好让父亲你开开眼,自己是不是被这些姨娘给蒙蔽了双眼。”
  胭博渊冷哼一声,没有和胭脂雨多作唇舌之争,赶紧把手上的六姨娘放到了在老管家的提醒下小厮们赶紧抬来的担架上,并嘱咐六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柳虹,“程大夫还没走,赶紧让程大夫先帮六姨娘看看!”
  柳虹应声,赶紧随着抬着担架的小厮们一道赶回六姨娘的水仙居。
  而这边,老管家赶紧从井里打了一碗清水过来,恭敬的端在了胭博渊与胭脂雨的中间。
  其余的小厮赶紧一人朝两人递上了一柄匕首。
  拔出匕首,一划食指,两父女的鲜血,就这么滴进了清澈见底的水碗之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候结果。
  其实在场很多人都觉得,端看这俩父女的德行,根本就是真正的父女无疑,可是另一方面,他们又很巴不得,这胭脂雨根本就不是胭博渊的亲女儿,因为一旦如此了,今后,那恐怕胭博渊就要和定国侯府先不说别的方面,单说这亲事方面,恐怕也再无联姻的可能了。
  没有了得罪不起的定国侯府这门强势的姻亲,只要不是什么公主郡主,以后不管是胭博渊娶了谁家的女儿,一旦让他们胭家旁支知道了,呵呵,想要从中做点什么,还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么?
  就正在所有人都心思各异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胭脂雨惊叫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本来老夫念在十几年的父女之情,原还不打算将此事弄到这般田地,如今都是你们窦家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老夫,老夫哪怕是颜面尽失,也要在胭家族人的面前揭开这层肮脏的窗户纸!”胭博渊冷眼看着胭脂雨,他的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却没有人知道,亲眼所见自己的血并不能与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的鲜血融合,内心里已经掀起了怎样的惊涛怒浪!

  ☆、第一百六十章 灵堂失火雪已死

  “本来老夫念在十几年的父女之情,原还不打算将此事弄到这般田地,如今都是你们窦家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老夫,老夫哪怕是颜面尽失,也要在胭家族人的面前揭开这层肮脏的窗户纸!”胭博渊冷眼看着胭脂雨,他的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却没有人知道,亲眼所见自己的血并不能与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的鲜血融合,内心里已经掀起了怎样的惊涛怒浪!
  所以说,怀疑总是一方面,而事实,却总是另一方面。
  窦箫岚,定国侯府窦家,居然骗了耍了他胭博渊几十年,几十年唐!
  想想这几十年,他胭博渊忍气吞声做牛做马,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他们窦家,可他们窦家呢?
  不仅把他胭博渊当条狗使唤,还当王.八一样塞了一个又一个怀着别人野.种的女儿给他泗!
  他胭博渊受够了,真是受够了!!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双手抱着头,胭脂雨惊惧不已的看着老管家手里端着的那碗清水,惊恐的看着水中没有相溶的两滴鲜血,像是看到了可怕的恶魔一样,不断的向后倒退。
  这碗水,此时此刻要证明已经不仅仅只是在证明她是否是父亲的女儿,更是在证明她的母亲是否清白,更在证明她有没有信错自己的母亲!
  而现在这碗水,却将她的身份,将她母亲的清白,以及她对自己母亲那磐石般的信任,全都彻底的颠覆。
  “小雨,没事的。”就在不断倒退的胭脂雨差点从祠堂前的石阶上跌落下去的时候,一直胭家这些家务事保持事不关己态度的燕楚,终究还是对胭脂雨伸出了手,将胭脂雨拉到了自己怀里,揉着胭脂雨的头发,安慰着。
  这一刻,胭脂雨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只不过却是角色互换了。
  那时常被人欺负,遭皇后姨母厌弃的是楚大哥,而她则总是这样把楚大哥拉在怀里,像姐姐又像母亲般的安慰。
  虽然胭脂雨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似被燕楚报恩的感觉,但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需要楚大哥的怀抱,很需要……
  “楚大哥……小雨只有你了……就只有你了……。”十指紧揪着燕楚的衣服,胭脂雨泣不成声。
  燕楚微微蹙了蹙眉,绯唇一抿,向作出了什么决定,“你放心,你不会只有楚大哥的,这件事很有问题,楚大哥一定会帮你查清此事的。”
  说到此处,燕楚的眸色不由的加深。
  他如果没有猜错,这件事,一定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胭脂雨对燕楚这个结论为之一振,这也间接的引起了她的疑惑,她也总觉得今天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连着牵引着,而线一端的那一头……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那六姨娘身边的丫鬟柳虹急急忙忙的跑来,声音里透着浓重的惊吓,期间还在路上摔倒了好几次。
  正因燕楚对胭脂雨如常人一般的动作言语而感到震惊的胭博渊,一听到这柳虹的声音,连忙收回思绪,朝院外的柳虹看去,但见柳虹裙摆和双手俱是鲜血,眼皮就是一跳,“出,出什么事了?!”
  终于跌跌撞撞跑到了祠堂门口的柳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呜呜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六姨娘的孩子……没了!”
  “什,什么!”对于几乎快十年都不曾再有孩子的胭博渊来说,这失去真正的亲生骨肉,失去这个老来得子,不可谓不心痛,就像五雷轰顶,差点栽倒在地。
  “老爷,您要保重,保重啊!”老管家赶紧上前搀扶住了胭博渊,好言相劝,“孩子还是再有的,一定还会再有的……。”
  胭博渊木然了片刻,失魂落魄的摇起了头,此般模样毫无弄虚作假,是真真的如同在瞬间苍老了十岁,“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
  自言自语的喃喃完,他突然眼睛赤红的瞪向了在燕楚怀里哭诉的胭脂雨,一边恶狠狠地指着胭脂雨,一边往前冲,“是你,就是你这个野.种害的!都是你害的!!”
  如今胭脂雨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底气十足,尤其是胭博渊口口声声的野.种二字,字字戳心,她只会不断的摇头,如同受伤的小兽使劲的蜷缩在燕楚怀里,“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老爷您冷静点儿,冷静点儿!”老管家不得不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几个小厮上前,一同将已经歇斯底里的胭博渊给拦了住。
  胭博渊
  在小厮的阻拦中拼命的挣扎,面容更是狰狞的对着胭脂雨,“就是你们这两个窦箫岚的野.种把老夫害成了这副模样,把老夫的嫡系害的断子绝孙,都是你们这群贱人,贱人!!老夫要拉你见官,要你为老夫的孩子偿命!你这个贱.种!!”
  “不……我不是野.种……我不是野.种……。”胭脂雨也被胭博渊骂的几乎就要精神失常,疯了般的摇着脑袋,泪水在脸上恣意纵横。
  场面已然无比混乱,显然,即将面临失控。
  可偏偏就在这样的关头,还有人不看场合的冲了进来,嘴里不断高声嚷嚷着,“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奉尚书周织造还有严巡按都被太子带领大理寺卿革职查办了!”
  闻言,还没从老来子一事中醒转的胭博渊,向来强壮的身体晃了晃,有点发懵,也有些像是自己听错了似的难以置信,扭过头看向了那个前来传报的小厮,近乎神经质的笑了笑,“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在场的也许别人不知道,可燕楚清楚的很。
  这尚书奉擎天,淮南织造周比怀,淮北巡按严安山,都是胭博渊手底下的精英心腹。
  奉擎天在权势朝廷上,是胭博渊的左右手,而周比怀这个最好捞私盐银子钱的织造,就是胭博渊的钱袋子,而那淮北巡按严安山,应该是胭博渊拉拢关系卖官造官的重要枢纽。
  只是燕楚很不明白,明明太子和胭博渊根本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蚂蚱,太子就怎么就对胭博渊的人出了手?
  那与斩断自己臂膀的愚蠢行为,有什么区别?
  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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