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255/454页


  “啊哈哈……巧啊,真是太巧了啊燕王!”明了一松捂在脑袋上的手,刚前一刻低垂下去的脸上欲哭无泪的表情,下一刻就换上了无比狗腿的笑脸,“你看看,我们真是无巧不成书,哈哈,有缘有缘呐!”
  说着,一副相见恨晚的德行,伸手就要去搭燕楚的肩。
  燕楚轻巧一避,轻易就避开了明了伸来的手,还用看狗腿一样嫌恶的眼神剜了一眼明了那只扑空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还弹起了肩膀处根本不存在的尘埃,“嘴巴放干净点,少在这恶心本王。”
  得见燕楚竟如此嫌弃自己,明了立刻做伤心欲绝状,以袖掩面,“男儿多薄情,没想到燕王你这等男子,也难以免俗,真真是让人伤心的很呐……。”
  “……。”燕楚嘴角勾起的弧度顿时一僵,顺便还带上了些微的抽搐。
  “既然你如此凉薄,那人家也不好这般纠缠于你,人家很是识时务,所以……这便去也……。”打着三分黄梅调,明了掩着面,踩着戏子云步,脚底抹油般的迅速遁走。
  然,还没走出三步,领子就从后被人拎了起来……
  碍于明了老人家精瘦个头小,被燕楚这样一个高个瘦子拎在了手里,也完全是跟拎小鸡似的。
  “明大人,你想去哪里呢,嗯?”燕楚眯着眼,从后凑近明了的耳畔。
  明了汗毛倒竖,连回头面向燕王的勇气都没有,小身板更是抖如筛糠,“燕……燕王……您……您还有何指教……?”
  燕楚冷哼一声,一把将明了丢在了地上,拍了拍手,“在神农宫前任宫主面前,指教……本王还不敢当。本王只问你,你这张破嘴,到底跟那女人都说了些什么?”
  一听这话,摔在了地上的明了嗳哟声顿了一下,旋即,又叫的越发厉害了,把顿时苦兮兮的脸面向了地面,心里直骂胭脂雪,“嗳,嗳哟!我这头快裂了……诶诶……这身板也要散架了……嗳哟不行了……嗳哟……。”
  燕楚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明了,就跟看一只跳梁小丑似的,嘴角一扯,“既然明大人这里痛那里也痛,呵呵……再外加拔去一条舌头,应该也只是虱多不怕咬,没什么打紧罢。”
  言及此,燕楚便对侯在书房门前的几个士兵一招手,眸色一凛,“来,帮明大人拔去那条多事的舌头,反正现在留着也无用了。”
  五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有推拒之意。
  毕竟这几个月都跟明了这老顽童混熟了的,这会子要谁去对明了下这种手,还真没人下的去。
  “怎么……。”见几人无动作,燕楚挑眉,侧头斜睨了几人一眼,眼中寒芒乍现,“战争不过才刚结束没多久,你们就开始忘了,什么叫军令如山?”
  五人一个激灵,忙跪地齐声称不敢。
  明了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忍不住谬赞,“好兄弟,讲义气!”
  闻言,燕楚又回过头看他,绯唇扯出一抹冷笑,锵的一声,左手立刻抽出了腰上挂着的一把精致外表能当配饰,里面能当杀人利器的寒铁匕首,“既然他们要讲义气不肯动手,那看来明大人今天就有幸,能得本王亲自己动手了,只不过……。”
  说着,脚步往明了身前跨前一步,缓缓蹲下身,一双绯红的眸子闪动着嗜血的光芒,朝明了扬了扬手里寒芒毕露的寒铁匕首,“本王已经很多年都没做过割舌这种细活了,要是割的不好,割痛了明大人,亦或是一个不小心连带把喉咙也一起割破了的话……明大人,您可要见谅啊。”
  明了吓得差点从地上
  蹦了起来,食指哆嗦的指着越逼越近的燕楚,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你你你……你不尊老爱幼,堂堂一国亲王就会欺凌我这种孤寡老人,简直丢……丢人!”
  想不到死到临头了这老家伙居然还这么能言善道,燕楚绯眸一眯,又把手上的匕首逼近了几分,顷刻就到明了的嘴前。
  明了哀嚎一声,伸手将嘴捂了个严实。
  燕楚半点不吃这一套,甚至嘴角还露出残忍的微笑,“如果明大人想要再附上十根手指,本王也不会介意。”
  说罢,举起手中匕首就朝明了捂在嘴上的十指划去。
  那匕首寒芒毕露的样子,一看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上好兵器,只怕明了这老骨头老肉的,一下子就能被划拉下来。
  守在书房前的那五个士兵简直都纷纷闭上了眼睛,免得血溅当场的画面令人惨不忍睹。
  “诶诶诶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明了看着燕楚手上那把刀口锋利寒芒流转匕首,心里直打突,再也禁不住这样的惊吓,连忙缴械投降。
  燕楚冷哼,“早这么识时务,何须本王如此浪费时间。”
  明了心中哀嚎不已,更是把燕楚和胭脂雪这对无良和离小夫妻骂了个遍,而表面却不得不迫于燕楚的淫威,将今儿在密室里和胭脂雪说的,全都和盘托出。
  “……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燕王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死丫……她手上握着我这小老头的把柄,她要逼我,我能不说实话嘛!”明了又是以袖掩面,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呈被欺凌状,看起来……与街头被霸道公子哥儿所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有三分神似。
  燕楚见状,不自觉的直起了身,然后脚步往后退了三步,直想离明了远点儿……
  “实话,什么实话?”转瞬,燕楚顿住步子,又恢复了威逼状。
  “当然是燕王您这几个月如何打天下,如何扶持五皇子登基的真话啊!”明了十分委屈的小眼神仰望着燕楚,“当然……还有燕王您如何让二皇子下台的经过嘛……您心里很清楚,就算小老儿我不说,她心里其实又不是不清楚,她不过就只是想让我去验证她心中所想而已……。”
  朝局变换,无外乎就是那么几种,她既然会如此熟稔的操控朝局,当然不会不明白,就算她没有经历的那三个多月内战,期间会是一个怎生的过程……这一点,燕楚当然明白。
  所以,燕楚沉默了。
  说到底,她的绝望,她的沧桑,都是因为她输给了他,输了她费尽心思夺下的半壁江山,还输掉了燕卿的命……
  “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心如死灰吗。”忽然间,燕楚觉得好累,双眼望向头顶的一片蓝天,眼神苍茫无比。
  他执拗了这么久,得到的就是她的一颗为别的男人而死的心,这多好笑,多讽刺啊……他简直就像一个自导自演的跳梁小丑。
  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他现在,真是体会的彻彻底底。
  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现在这么继续纠缠不休下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因为到头来,除了只得到她的憎恨和厌恶以外,就再也得不到任何了……而以后终日面对她痛恨自己的那张脸,那双眼,的日子,真的会是他想要的吗?
  之前撂下狠话,宁可让她恨自己也不想放过她……这话,多的还是气话在里面,真要以后都是如此,终究还是令他难以接受。
  倘若没有成婚时的那段快乐日子还好,可有了这段日子之后,他就想要得到更多,以后,难免还会将未来的日子与之相比较,如果真的得不到……
  父皇母后爱恨难休了二十多年,最后却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收场,他和雪儿,难道真要步上他们的后尘?
  思及此,燕楚不自觉的抬了左手在头顶,虚握的五指,开始一根又一根的展开,就好像把握在手里的空气,在一点点的释放掉。
  一旁的明了一直注视着燕楚的一言一行,现下看到他这般动作,双眼一瞠。
  这燕王,莫不是就要与那妮子这么算了,要放掉那妮子?!
  一想到这极有可能的结果,明了登时从地上一蹦三尺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胆,指着燕楚就骂道:“燕王啊燕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遇到一点挫折就想和自己媳妇掰了,你有没有点当男人的自觉啊你!”
  还跪在地上的那五个小兵闻言,顿时都傻
  了眼,纷纷抬头看着明了的眼神,就跟看到了疯子一样,赶紧用膝盖跪走到了一边,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免得呆会让他们遭受池鱼之殃!
  “你说……什么?”燕楚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垂下头撇向明了,虽然因为面具看不见表情,但那双眼睛里,明显迸出的都是森然凶光。
  明了被他凶狠的眼神骇了一跳,但是一想到他们俩若是闹掰,自己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连忙捂住自己乱跳的小心肝,硬撑着没让自己双腿跑路,咽了一口唾沫,不怕死的回嘴,就是难免结巴,“我……我难道说错了吗?不就和自己媳妇闹了点别扭,吵了几句嘴,就在这要死要活要分开的,这像个顶天立地的丈夫所为吗?这就是小娘们德行吧?何况人还有了你的种,你难道连孩子也不要了?!”
  提到那个孩子,燕楚的唇忍不住抿的死紧,眼中杀气汹涌。
  关于那个孩子,所有人都以为是他燕王的,而只有他知道,得到过她亲口承认,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他当然不会四处去告诉别人,自己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不过,他又不得不承认,明了这老家伙虽然说的难听,可确实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难道真要把她放手,然后再眼睁睁看到她投进别人的怀抱里?
  光只是想想,他就已经妒火中烧的想杀人!
  明了见他沉默,得知自己的话他大概还是听进去了几分的,眼珠一转,心知这是大好机会,于是几步上前,对燕楚勾肩搭背,唉声叹息,“哎呀,其实这女人嘛,只要遂了她们的兴趣,哄一哄啊逗一逗什么的,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燕楚凉凉瞥了一眼明了搁在自己肩头的爪子,心中却是思绪万千百转千回。
  兴趣?记忆里,他可不记那女人有什么兴趣……
  明了讪讪将手收回,挤眉弄眼的嘿嘿笑道:“今天好巧不巧,可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啊!这样大好的机会,王爷,您确定要就此错过?”
  燕楚冷戾的绯眸,终于绽放出一抹华彩,冷色渐融,薄唇缓缓勾起,“当然……不。”
  两天以来,胭脂雪在密室里都睡的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
  从榻上坐起,冷眼看着拴住了自己四肢的四条铁链,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再这么呆下去,她倒是无碍,可如今临盆在即,总是这样吃吃睡睡被限制活动,明了说了,对诞下孩子的那天,是极为的不利的。
  她倒是不怕,可她怕的是自己的孩子会因难产,而受到任何的损伤,倘若胎死腹中,她怕是……真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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