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275/454页


  这是府里打更的门房,在打更的声音。
  “哎呀!”小瑶忽然脸色大变,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上还未凑到胭脂雨嘴前的白瓷勺子,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胭脂雨不明所以的望向她,询问,“这是怎么了?”
  小瑶一向是个胆大包天没心没肺的野丫头,几乎很少,会看到她这般面如土色的难看样子。
  小瑶瞧着胭脂雨关切自己的样子,泪水一下子就没忍住,涌了出来,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小姐!怎么办啊小姐,那个小丫鬟紫竹她……她还没回来啊!”
  小瑶是算不得很聪明,可这种时候,就算再笨也知道是出事了。
  那个叫做紫竹的小丫鬟从晌午去的前院谎报军情,可到了这么晚的时辰还没回来,分明就是王爷没有相信她交给紫竹的说词,而紫竹就算要逃跑总得回到西府楼来收拾些细软再跑吧?
  何况以紫竹懦弱的性子来看,怕是连跑的胆子也是没有的!
  燕王府四处皆有重兵把守,别说进出一个人会盘查的有多严格,哪怕就是飞进一只苍蝇,那也是要里里外外查的清清楚楚事无巨细的。
  胭脂雨素来不管院子里的事,大大小小的一应事宜,她都是交给小瑶来打理的,这会子听到什么叫做紫竹的小丫鬟,她根本一时就想不来是谁,“一个丫鬟没回来而已,你这么又哭又闹的做什么,难不成她欠了你银……。”
  钱字正要脱口而出,却被胭脂雨生生的咽了下去,瞧着小瑶哭的涕泪横流还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样子,她脑海里立刻闪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说,难道说那个紫竹是你……。”胭脂雨睁大了双眼,伸手一把抓住了逍遥的手臂,五指尖长的指甲,几乎就要深深陷进小瑶的胳膊肉里,“叫去引来楚大哥和摄政王的参与者……?”
  小瑶觉得胳膊很疼,像要被掐断了一样,可她不敢喊疼,只得泪眼婆娑的望着胭脂雨,再度扑通跪地,“瑶儿错了,瑶儿真的知错了!小姐你不要赶瑶儿走啊小姐……。”
  胭脂雨没有说话,紧掐着小瑶胳膊的手就像提线木偶人突然断了线,手臂无力的哐当一声落了下去,最后直撞在了榻沿上,恰好将晚上戴着的一直翠玉镯子,给撞了断。
  小瑶见状,连忙心疼的俯下身去将掉落在榻下的断成了两截的翠玉镯子捡了起来,两只还残留着晌午被瓷片割了无数道口子的手心里,一边托着一半的镯子。
  这是夫人仅留给小姐的遗物之一,小姐平日爱惜的不得了,有时甚至都不舍得戴出来,现在却因为她自己的关系,让小姐不小心给撞断了,这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
  越想越是对自己失望的小瑶,最后一咬牙,用衣袖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蹭的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和王爷解释,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与小姐毫无关系!”
  说完,猛地转身就往屋外疾走。

  ☆、第一百九十四章 如果知道她骗了他

  越想越是对自己失望的小瑶,最后一咬牙,用衣袖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蹭的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和王爷解释,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与小姐毫无关系!添”
  说完,猛地转身就往屋外疾走。
  只是她才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胭脂雨那虚弱的声音给喝止住了。
  “站住!”过度的用力,令脖颈上的伤口似有裂开的迹象,惹得胭脂雨直倒吸冷气,面容较之前还要憔悴了三分。
  小瑶闻声,下意识的就停止了脚步,而听到胭脂雨微弱的吸气声时,连忙就转过了头去看。
  但当瞥见胭脂雨脖子上缠绕的白布果然又有鲜血渗出的迹象,以及胭脂雨痛苦万分的脸时,小瑶扑通一声软倒在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小姐你杀了我吧!我实在是太没用了,就会拖你的后腿!你就让瑶儿去吧,瑶儿绝对不要连累小姐,绝不要呜呜……。”
  “愚蠢!”忍不住脖子上的疼痛,只手捂住了脖子上的伤口处,胭脂雨脸色难看的喝骂,“你现在去,那才是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知不知道!屋”
  倘若小瑶真的主动上门去同楚大哥说一切都是她自己所为,楚大哥定然不会相信不说,恐怕还会生疑她胭脂雨,是不是才是幕后之手,而小瑶不过是她胭脂雨推出去的替死鬼!
  小瑶惊愕的将哭泣都戛然而止了,如同溺水之人在寻求救助一般的仰望着榻上倚坐着的胭脂雨,“那该怎么……该怎么办……。”
  胭脂雨目光一利,沉吟。
  片刻后,她方徐徐说道:“为今之计,只有……。”
  这一晚,于很多人而言,恬静而美好,也对于很多人而言,辗转而难眠。
  夜凉如水,秋高气爽。
  翌日。
  也许身子不是自己本身的关系,打从进入这新的身子以来,胭脂雪就一直畏寒怕冷,身子的温度更不必说了,冷意几乎是从骨子里生成的,半点的热度也没有。
  从春寒料峭的初春,到现在的寒凉秋季,要不是时刻有体内真气护着,胭脂雪怕是在晚上冻都要被冻醒许多次的。
  现而今……
  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玉容,胭脂雪浅浅莞尔。
  有这个大家伙做自己的天然暖炉,多少的寒意她也不怕了。
  在以往的无数个清晨,她都可以看到这张令人舒服,也令人……心悸的脸,可是,她却很少很少,认真的去看过他。
  此时近距离的瞧着他这张脸,她忽然才发现,人的五官和神气表情,都是非常神奇的东西。
  瞧瞧,他现在睡着的样子,哪里有一个人人闻风丧胆退避三舍的大燕燕王的样子?
  睡姿啊……恬静的就像个小婴儿一样。
  还有他的这份五官,真是天公的杰作,白玉雕成的人像一般,可偏偏,他怎么也对不上什么君子如玉,温润儒雅这八个大字。
  只要一睁眼,只要作为大燕国的燕王,这样柔和隽雅的容貌,就会染上各种矛盾的气质。
  譬如凌厉,譬如威严,譬如阴沉,譬如――深不可测。
  看久了,就觉得好像有些看痴了一样,胭脂雪就像着了魔一般,伸出了手指,描摹起了他脸上的每一缕轮廓。
  “一个男子,怎么能有这样长的睫毛……。”手指描到他的眉眼时,她忍不住的轻笑,是引起了兴趣一般,视线仔细的梳理着他覆密黑长的一双睫毛,似有不把它们数出有多少根,就绝不罢休的架势。
  “怎么,娘子有意见?”
  一直睡的香甜的男子,忽然嘴角微翘,薄唇张合,微吐出这样几字。
  胭脂雪的视线当真是对他的睫毛太认真执着了些,以至于男子分明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发现,还稀里糊涂的,竟去接了他的话,“没有啊,挺好的。”
  不无怀疑的,她是回答的认真的,且是不假思索的,显然不是在撒谎的样子。
  可是这话方出,她的脑袋就嗡了一声,似被人当头棒喝。
  “哦?那娘子可喜欢?”得意的轻笑,燕楚嚯的睁开了双眼,眼里写满了饶有兴味,一眨不眨的将她视线给锁住。
  胭脂雪一呆,旋即满脸通红,视线没来由的四下闪躲,手似受了惊一般的从燕楚的脸上收回,窘迫的咬着唇不置一词。
  哪曾
  想,手方收回还不到一半,手腕却被人半途截住。
  “你……。”胭脂雪想要怒瞪扼住自己手腕的男子,却一触碰到对方那戏谑中又带了十足认真的眼神,就恨不得找个细缝钻进去,心口慌的不行,只得又将眸子垂下,“放手。”
  气势一弱,果然底气就会不足。
  本来喝斥的话,如今这般被她说出来,倒是威胁味道半点没有,欲擒故纵的撒娇意味却是得了个十成十。
  燕楚见了,非但没有松开,反倒将五指收的更紧了一些,脸朝她又挪了些过去,低低的笑,“娘子这般模样,直教人爱不释手。娘子倒是且说说,本王要如何能放的开呢,嗯?”
  此番两人又靠的比之前还要近了一些,额头是抵着额头,鼻尖是触着鼻尖的。
  如此,别说他开口说话,哪怕不说话,她的鼻腔和肺腑里,吸入的都是他的味道。
  很清新,有些像树林,又有些像薄荷的味道,说不清也道不明,这究竟是个什么香。
  只是这香却一点也不冷,也半点都不温柔,反倒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炙热和强势,就这样强有力的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包括情绪。
  这种感知和情绪全被人捏住的感觉,似乎还是第一次,这让胭脂雪感觉极其的不适应,令她顿时生了想要仓皇而逃的心思。
  然而她才刚一动,对方就像盯了许久猎物的狼一样,还没等她作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对方就已经先一步下手,一手快速圈住了她背,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简直无处可逃。
  触不及防的胭脂雪一下就紧绷了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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