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362/454页


  别说外头的外人了,就算是这王府里头的其他人,若是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们要怎么想?一个王府,一个军队,还要不要体统了?
  小桑榆看到自己恶作剧之后的成果似乎还不错,满心自傲的抬着小下巴,没曾想,还没来得及得意个多大一会儿,自己整个人儿,都被一双突然伸向自己的大手,完全的抱了起来。
  还未等她惊呼出声自己飞起来了时,小PP就已经随即尘埃落定,落到了一双**的长腿上。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燕楚伸手将小桑榆抱到了自己的一双长腿上,笑容倒是十分的温柔和蔼,半点也不见对他人时的冷酷戾色,只是那双绯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令人看不懂情绪。
  好一个水玉,居然借着明了的那张老脸,用画王八的方式,指桑骂槐的把他给骂了个痛快。
  哼,跑了以为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万事大吉了?
  他燕王看上的猎物,就没有能逃出他手心的可能!
  本王就叫你玉庄主看看,什么叫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天还没亮的那会子,水玉就已经趁着朦胧夜色,直往城南的小四合院里赶,一路兼程,可谓是心急火燎,好似后头有鬼在追一样。
  待驱使着自身轻功身法的最顶层,从城东的燕王府一路赶至城南的小四合院,如此遥远之距,竟然破天荒的,被她花了短短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完美的结束了。
  到得院外,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连向来走的正门都没舍得去走,直接纵身一跃,翻墙而入。
  没曾想,甫一落地,就遭到了突然横空而来的刀剑相向。
  这使得本身就怀揣着纷扰心思又无比慌张的水玉,竟是骇了一大跳,气息都未喘匀的她,连袭来的刀剑招式都来不及阻挡,只得狼狈的左闪右躲。
  
  也幸好来人的刀剑功夫似乎并不出众,舞来挥去的,竟是一些花架子,看不出何门何派,甚至连点内力都携带的很少。
  不过即便如此,这人使得这把长剑,似乎并不普通,在这人如此凌乱毫无章法的攻势下,竟也被挥舞的赫赫生风,仿佛空气都被这锐利的剑锋给劈成了数瓣。
  正是因为贵在这剑不错,又遇上水玉不胜体力和防备的时候,故而,还是令水玉躲闪的有些狼狈。
  再者,这剑如此的犀利,水玉身上那把本来用来当作武器的青玉折扇也落在了燕王府,这会子,根本就没有拿得出的武器可以阻挡来人的这把利剑,总不好让她直接用手臂去阻挡承接吧?
  也幸亏使得这剑的人一看就是个只会三脚猫功夫之人,这才让水玉躲闪不到十个来回之后,用挤出的空隙时间,终将纷乱的神智和虚脱的精神力,完全的给收敛了回来。
  “摄政王这是想要取我水玉的性命么?”
  水玉这话说的极为漫不经心,语气里,甚至还带了些许调笑和戏谑的口吻,半点也不见要生气,或是有杀气的样子。
  而这话音不过刚从她嘴里说完,但见她说话间抬起的左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用其食指和中指,生生的将再度朝她脖颈挥砍而来的剑锋,生生的夹了住。
  “玉儿!”
  剑刃被水玉两指夹住的同时,剑刃随之就停止了攻势,而这持剑之人,正用着可以说是欣喜若狂的表情,注目向了水玉。
  水玉屈指一弹,见两指夹住的太过于靠近自己脖颈的剑刃弹开了一些,遂,又慢条斯理的掸了掸广袖,如画的眉目斜睨了一眼来人,只是这微小的眉眼动作,竟被她演绎出了说不出的万种风情,但见丹唇微勾,巧笑嫣然,“摄政王这才刚来我这,就要对我水玉刀剑相向,这样真的是为人朋友之道么。”
  听得她这般一说,来人毫不犹豫的将手中削铁如泥的宝剑随手往地上一扔,脸上布满歉意的对水玉挠头憨笑,目光却直直的锁视在水玉秀致如画的眉眼上,“本王以为是你这进了贼人,院子里又没点灯,这才一紧张,又看不清来人的情况下,这不就出了手了么。不曾想却是你回来了……。”
  “唷,摄政王可是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竟然跑到了我这小门小户里当起了看家看门的护院,这不是要折煞死我么。”水玉熟门熟路的,摸着黑到了院中一角安设的一柱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灯台前,一手取下上面的薄纱灯罩,一手拿起灯台上的火折子吹拂燃起,遂,点燃了没有了灯罩阻碍的蜡烛。
  别看这小院陈旧不新,可样样东西都是十分的精细,就譬如这一支小小的蜡烛,那可是西域几经曲折和遥遥路途,才送到水玉山庄手中的,它不但点出来的光是不同于普通蜡烛那昏黄色的银白色,而且点起来,还有股别样的幽香。
  这股幽香略有些复杂,应该是许多香味的东西中和而成的特殊香料,闻到鼻子里,一时根本闻不出什么味道,不过,却对失眠和头疼中风之人,极有奇效。
  世间之大,总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是这样小小的一支略有奇异的蜡烛,连她的师父魅音,都品不出这蜡烛里,到底融合进了一些什么材料进去。
  反正呢,有了这蜡烛的帮助之后,如果不是特殊的日子和时间,或是忘记点了这种蜡烛,水玉的噩梦情况,还是得到了很有效的改善的。
  这蜡烛一燃起来,银白色的火光,很快就将整个小小的四合小院儿,给照的亮如白昼。
  院子里的景致和陈设,立刻清晰的映照到了水玉的眸子里,不过水玉此刻的眸子是对着来人的,所以这一刻,只是来人的模样脸孔,完全的倒影到了水玉的眼睛里。
  来人生的娇中带媚,尤是那双细长上翘的眉眼,更是将妩媚二字诠释的淋漓尽致,细腻白皙的肌肤像极了上好的瓷器,几乎找不到丁点的瑕疵,令人恨不得想要伸手上去摸上一把,而那一张唇,略厚饱满的菱形,说是樱桃小口也可说不为过,樱花粉一般的色泽,更让这张唇,实在充满了太多的致命诱.惑。
  水玉挑眉想,这也不怪乎眼前这个男子在祁国来无影去无踪很少在人前现身,几乎没有几个人见过这个在祁国呼风唤雨独揽大权的祁国摄政王到底生了个怎生的模样。
  想来如此出众的容貌,几乎在女子里头,都很难找到这样的绝色妩媚,这般的祸国殃民,这般的男生女相,若是出现在祁国的朝堂之上,不知道又要招来怎样的褒贬。
  
  
  在这样一个世间里,容貌这种东西究竟有多重要,有多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呵,恐怕再没有一个人,能比她水玉这个曾经在前世,被人称作大燕第一丑女的人,知道的更加清楚的了。
  而纵然面前这云颐生的祸水一般,却也未必是件好事,毕竟要坐上祁国的那个最高的位置,那可是龙椅。
  龙椅被无数野心家垂涎,自然也就有了无数的对手,而这对手若不想让你坐上去,自然会在你的身上和身边,寻找出各种的理由来推诿挑刺。
  然,就凭云颐这生的过于美丽的脸蛋,恐怕也就足以能被其他有心人,给挑出一百种错来。
  彼时,这向来不会说话的云颐,在被水玉这一番戏谑的言辞调侃下,已经是脸面燥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嘴唇咬了又咬,说不出半个字来的,垂着小脸,很是紧张的摆弄着自己的衣摆。
  见到这般‘美景’,水玉心里头那个奇痒就是忍不住的生了出来,这心一痒,手自然而然也跟着痒了起来,几乎是都没有过过脑子的,手就朝人家美男的下巴伸了过去,手指一勾一抬,轻易将美男的下巴就给抬了起来,“美人儿,说吧,来找本公子,究竟所谓何事?”
  不比刚才的戏谑意味,在她这番举动的衬托下,那略带魅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股子登徒子才会有的邪气儿味道。
  云颐不知她突然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呆愣过后,就是两颊烧红,表情羞赧,目光躲闪,“本王……本王只是……。”
  看着面前这个以前总是对自己喊打喊杀,现在却在自己面前乖顺羞赧的像个小姑娘似地男子,水玉就觉得特别想笑,就想感叹这个世间和人与人之间的奇妙。
  不过。
  水玉心思电转,缓缓的就松开了云颐的下巴,表情也渐渐恢复如初,倒不是对别人的过度冰冷,嘴角还是带着略浅的微笑的,“我知道,你肯定已经发现我不在了庄子里,这才因为担心,所以来寻我的。”
  边说着话,边转了身,脚步闲散的走向了院子正中央的石桌。
  关于云颐,真不是她想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给他的,只是因为以前和云颐做过矿场的交易,一时的疏漏,令云颐从此记住了她还有水玉山庄庄主这个身份,这不,三年前她用水玉山庄打拼的时候,自是惊动到了祁国,那也自是惊动到了祁国他这位摄政王。
  云颐不是个笨的,纵然她狡辩也好,怎样也罢,他还是会笃定,她这水玉,就是胭脂雪。
  所以,与其做无谓的否认,倒不如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任他自己去猜去想便是。
  反正她心里头很清楚,不管云颐对自己抱着想要收为己用的心思也好,或是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也罢,他云颐,都是绝对不可能,将她的身份,去告知给那个男人的。
  除非,云颐他疯了。
  这冷不丁的又想起那个人,水玉的视线,就下意识的垂了下去,目光所及之处,正是自己仍然袒露在外的那只没了衣袖的左臂,以及,微露的锁骨。
  如果放眼去看,是能分明的看见,她手臂和锁骨上的那一路凌乱的牙印,还有那浅淡不一的斑驳吻痕……
  不管本来那臭男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目的,总而言之,这些个痕迹若是落在了旁人的眼里,指不定要生出怎样的联翩浮想。
  看到这,水玉着实是恼羞成怒的将右手的宽大袖子遮掩上了曝露在外的左臂,原本想要在院中石凳上歇一会儿的念头瞬间瓦解,慢悠悠的脚步立刻生快,直往自己的屋子快速走了过去。
  而正在为水玉那般赤.裸的披露自己心思的云颐,愈发羞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几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种想辩驳却又辩驳不出的感觉,一时间,又令他语塞了一会儿,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心思,却反被一个女子如此毫不遮掩的袒露出来,他又是个第一次,这叫他这个生手,哪里能干干脆脆的立刻应对的过来?
  片刻后,好不容易想好了陈词来应对水玉,抬眸间,却见面前早已不见了水玉的踪影,再放眼四处一看,才见水玉早已扬长而去,步履似有慌张之意的到了她的房门前了。
  云颐有些懊恼,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每次都这么不开窍,跟个榆木疙瘩似地……。”
  敲完,见水玉已经推门而入了,他才想到要追上去,不过却为时已晚,连她的门口都没到,就已经看到她把房门反手给关了上。
  “玉……。”想要说的太多的话,都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未有这一字已经出口。
  看着那扇已然紧闭的门扉,云颐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垂头丧气了起来,好半天不见门开,最后,只得转身回到了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傻傻的吹着初冬的寒风,等在门外。
  回到屋子里的水玉,急切的想要用水将手臂锁骨上的痕迹洗个干净,然而,现在毕竟是凌晨时分,根本就没有热水可供她使用,甚至连冷水都没得用,最后,她也只得用平时沐浴使用的帕子,用力的搓着手臂锁骨上残留的痕迹。
  明知道这些痕迹根本不是一块帕子就可以擦干净的,她却偏要那么固执,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魔症了似地,还要继续用帕子不停的擦拭。
  干燥的帕子即便再如何的柔软,被她那样用力的使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最终的结果,非但没有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反倒还生生的将自己左臂上的一块好肌肤,给生生的搓掉了一层皮,红彤彤的,看起来分外的可怜,仿佛随时都要滴出血似地。
  如此蛮力的搓擦,痛,是肯定的。
  然,水玉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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