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429/454页


  然后就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花想容无语的摸了摸鼻子,“是是,属下不懂,属下不懂……。”
  变.态的世界,他一个正常人当然不懂!
  车厢里,片刻的沉寂之后
  ,又响起了燕楚的声音,“淑妃的尾巴,都收拾干净了?本王可不想这场鸿门宴,又再给本王多添一条新罪。”
  结党营私,内通妃嫔,这不管是哪一个罪名,都够他喝一壶的了,今天,就真的别想竖着走出重华门了――
  花想容郑重点头,“爷放心,她没收拾好的,属下也替她收拾妥当了。”
  燕楚轻轻颔首,“这就好。”
  言罢,终结了对话,斜倚在了马车软靠上,闭目养神。
  太久没见他的好五弟了,也不知道成长到了何种地步,今天这场鸿门宴的目的,他……都不得而知。
  用过早膳沐浴完毕过后,水玉也是整装待发,将白茶桃枝打发出去,以偶感风寒为名,关窗闭户。
  根据脑海里,那几个土夫子留下的地道地形图的记忆,她成功找到了挖掘于南苑的地道口。
  盥洗室的壁式衣柜后。
  她穿的是一身短打的男子装束,这些衣裳,都是从燕楚那厮压箱底的柜子里找到的,还是他大概十几岁的少年时,所穿的衣裳,跟上次套在她身上的里衣,是同一个来路。
  不过,这两次的心境很是不同。
  毕竟,前一次是无知无觉,而这一次,则是她主动穿上的。
  上一次是恼羞成怒,这一次,是分外的窘迫。
  虽然这衣裳他该是很多年未曾穿过的,但是,她却还是能闻到衣裳里,若有若无透出来的,属于那个混蛋身上的味道。
  她很想讨厌,但是却争不过,内心对这个味道的眷恋,甚至在嗅到时,心跳总也忍不住的加速……
  地道有过昨晚的经历之后,已经驾轻就熟,也不知怎的,自从和那混蛋昨晚那样……以后,再度回到这里,她竟半点也无伤怀的心情了,仿佛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地道,于她而言,再没有了那么多的内心束缚。
  抄着一身的轻盈功法,循着地道的北端,一路向北,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到达她要去的目的地的地道入口。
  打开机括,上得地面,她四下一看,竟是薄家主宅深处,一幢空置了很久的小筑前。
  入口刚一合上,她收回打量周围的视线,定了定心神,边抬脚准备离开这里,边想着,到底要用什么理由和样子,来应付那个薄久阑。
  没曾想,她才迈出一步,一样闪着火花的东西突然射进她脚下的地面里,溅起半丈之高的泥土沫子,差点糊了她的眼睛。
  “别动。”
  一声充满警告的危险声音,随后响起。
  刚被脚下武器惊诧住的水玉,一听到这声警告的声音时,顿时猛地抬头,向发射武器的那源头处望了过去,但见小筑的二楼之上,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正将一架狙击枪架在了楼台的汉白玉砌成的围栏之上,黝黑的枪口所瞄准的,此刻已是她水玉的头颅。
  她现在位于小筑前的前院里,离得小筑的那栋小楼甚远,而那女子又是一身黑衣,她并不能看清对方的样子,但是,刚才那声音,和那女子隐隐绰绰的身形,实在过于相似,“流苏?”

  ☆、第两百八十章 与流苏姐妹重聚

  打开机括,上得地面,她四下一看,竟是薄家主宅深处,一幢空置了很久的小筑前。
  入口刚一合上,她收回打量周围的视线,定了定心神,边抬脚准备离开这里,边想着,到底要用什么理由和样子,来应付那个薄久阑绂。
  没曾想,她才迈出一步,一样闪着火花的东西突然射进她脚下的地面里,溅起半丈之高的泥土沫子,差点糊了她的眼睛。
  “别动。”
  一声充满警告的危险声音,随后响起逼。
  刚被脚下武器惊诧住的水玉,一听到这声警告的声音时,顿时猛地抬头,向发射武器的那源头处望了过去,但见小筑的二楼之上,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正将一架狙击枪架在了楼台的汉白玉砌成的围栏之上,黝黑的枪口所瞄准的,此刻已是她水玉的头颅。
  她现在位于小筑前的前院里,离得小筑的那栋小楼甚远,而那女子又是一身黑衣,她并不能看清对方的样子,但是,刚才那声音,和那女子隐隐绰绰的身形,实在过于相似,“流苏?”
  小楼上,那黑衣女子的身形微微僵了一下,那原本埋在枪膛后,遮住了大半个脸的脸,终于露了出来,只可惜,却以黑纱覆面,只露出了上半张的脸,下半张脸,完全被黑纱隐藏了过去。
  上半张脸看不出女子怎生的容貌来,但是那双黝黑的眼睛,仿佛沉睡的豹子,用最危险最犀利的眼神,正冷酷阴沉的盯着水玉,“你是谁。”
  问出口的声音,冷静,冷酷,冷厉,还有着浓浓的警惕,视线,却带着同样质感,在上上下下,打量着水玉,最后,四目相对,如同盯准了猎物的豹,死死地盯准了水玉的那双眼睛。
  而女子唯一不同于旁人的是,她不会在看到水玉的这双眼睛时,有太大或者过激的反应,没有喜怒,只有愈发浓烈的警惕。
  水玉记性很好,对细小末微的东西都看得清楚,记得更清楚,何况流苏,还是曾经和她在一起,将近半年的唯一闺中好友。
  只是,遥望着小楼之上,满身都是萧杀戾气的黑衣女子,水玉几乎有些不敢认,她有些犹豫的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一点点的揭了下来。
  黑衣女子一直都在警惕的盯着她,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只是她的眼神,却在一点点的开始发生变化,从冷静,变成了不平静,最后,掀起滔天的巨浪――
  仿佛像是一池已死的池水,被投下一颗重磅的石头,水面从溅起涟漪,到逐渐的波澜壮阔!
  “王……王妃?”顷刻,她所有可怕阴冷的面具,全都土崩瓦解,那双眼睛只剩下一汪涌动的涟漪,一双浓黑卷翘的长睫,不断的迎风颤抖着,一如她此刻脱口而出的言词。
  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水玉那张被面具埋藏了多年的脸,终于露了出来,因为常年不曾接触阳光的关系,皮肤有种接近病态的白,略显的不健康,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苍白的肌肤下,那一丝丝的血管,不过,正因为肤质变得如此的关系,她那张艳丽至极的容颜,竟平添了一种弱不禁风的风情,少了曾经的凌厉和冷冽,更多了一个女人,该有的楚楚动人之姿。
  当面具完全揭下,水玉对遥望的黑衣女子,微微一笑,刹那,万般芳华,“流苏。”
  即便如何克制,也掩饰不住,言语中的颤栗,和哽咽。
  这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再没有旁人比她流苏更清楚,她胭脂雪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没有人比她流苏更清楚,她曾经背负的一切,曾经生存在世,为的是什么――
  同样,再没有一个人,陪她那样的出生入死,再没有一个人,那般毫无条件的信任她,支持她,永远都站在她的身边!
  流苏亦是同样的激动,手上那把被她视若生命的枪,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都还不自知,或许是知道的,却是没有半分想要理会的意思,可她却依旧站在小楼之上,动也不动,好像生根在了那里,“不,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对于胭脂雪而言,流苏是很重要的朋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唯一交心的知己,而对于流苏而言,却已经不仅仅只是如此,她早就在不知不觉里,将胭脂雪当成了姐妹,当成了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傻姑娘,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人是很容易受到情绪感染的动物,或许刚才前一刻,胭脂雪觉得自己还能忍,还可以忍,但在看到流苏这幅傻傻的反应时,就再也忍受不住,眼眶一热
  ,一滴清泪,便夺眶而出。
  流苏往后倒退了一步,眼睛睁得很大,好像很不可置信,很震惊的样子,而后,突然从二楼一跃而下,一身黑衣如同鬼魅一般奔向了胭脂雪,黑色衣摆在风雪中烈烈飞舞,一如她那高高竖起的长发。
  刹那间,她便到了胭脂雪的面前,但是,却在两步开外,没有再继续前进的意思,驻足停步,情绪强烈的视线,就像无形的手一样,一点一点,在随着眼瞳的转动,描摹着胭脂雪的五官轮廓。
  胭脂雪便任由她这么看着自己,一直对她微笑,却没有说话。
  很多时候,所有的情绪和情感,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来描绘,彼此都能感应,彼此都能明白。
  半刻过后,大概是终于确认了眼前的胭脂雪是真的,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流苏这才胆怯的,小心翼翼的,抬了手,往胭脂雪的脸颊触摸过去,可眼看只差分毫的距离时,她却瑟缩了,怯懦了,想要把手缩回。
  不想,胭脂雪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继而,贴到了自己的面颊上,冲她巧笑嫣然,“你看,我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一碰即碎的幻影。”
  流苏真切的感觉到了那肌肤的温凉温度,丝滑般的触感,指尖一颤过后,另一只僵在身侧的手蓦地抬起,一把将胭脂雪抱住,紧紧的,像铁钳一样,泪,顷刻决堤,“王妃……王妃……王妃……。”
  她一遍一遍的轻声嗫嚅着,好像在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现实,而自己这唯一的亲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胭脂雪也跟着哭了,但她的笑容却愈发的灿烂了,手将流苏回抱在怀里,“我在这儿……。”
  短暂的休憩,燕楚再度睁开眼时,外面随后就传来了车夫的禀报声。
  “王爷,到了。”车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绷和紧张。
  皇帝和燕王不和之事,连满朝文武都知道,更遑论燕王府里的人,何况,这四年里,无数皇宫里边儿派出来的刺客,已经教燕王府里边儿的每个人都领教了无数回了,若说眼看着自家主子自己就这么进去这明知不安好心的皇宫不会紧张,那才是骗人的。
  “爷。”花想容也像受到了感染似地,并没有再像平素那般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是截然相反的严肃和正经。
  燕楚皱了皱眉,被这些家伙一搞,本来根本不紧张的他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只是在看到花想容那张易容的跟黑炭头一样的脸,却做出那般正儿八经的样子,一种说不出的膈应,惹得他瞬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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