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442/454页


  随着司仪的一声话落,众人一阵起哄欢呼,要不是秦管家赶紧拦着前面,以燕王身体不便为由阻止了这场恐怕就要闹起来的闹洞房的话,只怕今儿这场热闹,是不可能那样的就容易消停下来的。
  好在众人喝的虽多,可都是官场上的老手,该有的酒量还是有的,该保持的理智还是继续保持着的,这秦管家所说的燕王身体不便,也就是燕王的腿脚不便,当然,想的更加深入的,就觉得是不是今天迎亲的路上,燕王是不是有受伤之类的什么。
  如此想着,大家也不便真的要死乞白赖的闹洞房。
  只是有些个不甘心的,还是忍不住起哄,“什么不便,我看是燕王等不及洞房,所以才不便吧,啊?”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秦管家好脾气的陪着笑脸,暗自却给花想容打着手势,花想容这小子发现以后,赶紧让家丁和喜娘,趁此哄闹之际,趁乱把新娘新郎送到新房去。
  王府的家丁和喜娘都不是吃素的,不是体格健硕,就是孔武有力,这护着自家主子逃离苍蝇似地围堵人群,根本不在话下。
  这不,没半盏茶的工夫,几人就一路保驾护航,把新郎新娘,安全的送达到了南苑主屋之中。
  作为现在南苑的主事大丫鬟,白茶和桃枝的脸色没得半分的好,这南苑外头的王府中人不懂,只当是这俩丫头还在为当年王爷令王妃横死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毕竟都是伺候过王妃的人,所以今儿个才没什么好脸色,故而,他们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何况王妃在他们这些不怎生亲近的下人们眼里,也是有着一定先入为主的地位性的,这也是他们今儿同样兴致不高的原因之一。
  而其二,这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事情,只有没有人性的看在眼里才会觉得理所当然,虽然那个旧人,已经早就是四年前的一?然仆粒?一缕仙魂。
  而其三,以后这王府当家的女主子是旁国的女子,还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想想都觉得倍儿难伺候,他们这些作为下人的,能兴致勃勃的起来么?
  不过,白茶和桃枝纵然脸色不给好儿,但喜庆的打赏还是按规矩照给的,只是打赏完了以后,两人就跟着家丁和喜娘一道出去了,半点没有留下来伺候新人的意思。
  家丁和喜娘都觉得这俩丫头脾气太大,连主子都敢给脸子,不过想想俩丫头都是杜嬷嬷这个王爷奶娘身边的红人儿,想着就算给自家主子脸子,俩丫头也不会被怎么样,这劝慰几句的念头便打消了,赶紧的告辞,到前头厨房去讨杯喜酒讨顿宴席吃吃,祭一祭自己这饿了一天的五脏庙。
  该走的走了,这不该走的也走了,燕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头苦笑不已。
  望着这满室的红烛喜字儿,他半点都不可能高兴起来,明明这么暖和的屋子,他却倍感冰冷,直冷到骨子里,心窝子里……
  屋子被布置一新,这里早没有了以前她所保留,所喜爱的东西,而人……也早已不在。
  本该知道的,当她得知自己要娶亲的时候,是不会再有半分的留恋,不会再有半分的情丝……无牵无挂的离开,不带走一片的云彩。
  可真的亲眼看到时,那仅有的希冀被碾压成渣,那赤.裸.裸残酷现在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这种感觉,终归是不同的,是不一样的……
  曾有痴情男儿批言,当心痛到极致的时候,那种滋味,会比千刀万剐还要痛上百倍,甚至于,千倍,万倍。
  那时,他年少轻狂,志在四方,从不知情为何物,不知情之滋味。
  如今知晓了,却是百般痛苦,生不如死。
  很多人都说,情乃世间最毒之药,如果可以选择,宁可不要轻易沾染半点,清清爽爽的过活,了无牵绊。
  如果有人在此刻问他,这段情来的如此痛,如此疲惫,你,可曾后悔过?
  那么他会笑着说,后悔?当然后悔。
  后悔没有早点识得她,没有早点抓住她,没有早点让她爱上自己,从此死也离不开他……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承受着失去她的滋味。
  听着隔得老远,却还能听见的,人们喜气洋洋的喧闹声祝酒声,燕楚却是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满心的悲怆。
  夜幕很快就开始降临了,前院早就已经是酒过三巡,宾客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这该告辞的一个不留,三三两两的,都坐着自己的马车软轿,打道回府了。
  送走最后一批宾客的秦管家,差点就要站不住脚了,上上下下转悠的一双老胳膊老腿儿,都在微微的发着颤,幸而有一双手,及时的从背后扶住了他。
  大概是这双手太熟悉了,老爷子没有感到错愕,反倒很顺其自然的,继而干脆把自己半个人,都靠在了那人的肩头上,目光望着府外的白雪皑皑,“但愿这平静的日子,不会再被打破了。”
  林大夫笑笑,拍了拍秦管家的肩膀,“放心吧,虽然这次联姻对王爷可说不好,但也不是全都不好,至少打今儿起,王爷就是大祁的乘龙快婿,还有着大祁的二十万兵马囊括麾下,皇上若真想再动我们王爷,那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值得为私人恩怨,而抛却整个大燕与大祁的利益。”
  秦管家精神松了松,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莫名的笑了起来,“皇上虽然无情了点,但一个皇帝该有的头脑,他还是有的。这么一个小小的私人恩怨,他自然心里头明白,当不会拿来与大燕的利益来相提并论。”---题外话---明天老司机又要飙车了,看的赶紧看,因为是星期五,所以当天马上就得修改

  ☆、第两百八十九章 新娘竟是胭脂雪

  送走最后一批宾客的秦管家,差点就要站不住脚了,上上下下转悠的一双老胳膊老腿儿,都在微微的发着颤,幸而有一双手,及时的从背后扶住了他。
  大概是这双手太熟悉了,老爷子没有感到错愕,反倒很顺其自然的,继而干脆把自己半个人,都靠在了那人的肩头上,目光望着府外的白雪皑皑,“但愿这平静的日子,不会再被打破了。绂”
  林大夫笑笑,拍了拍秦管家的肩膀,“放心吧,虽然这次联姻对王爷可说不好,但也不是全都不好,至少打今儿起,王爷就是大祁的乘龙快婿,还有着大祁的二十万兵马囊括麾下,皇上若真想再动我们王爷,那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值得为私人恩怨,而抛却整个大燕与大祁的利益。”
  秦管家精神松了松,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莫名的笑了起来,“皇上虽然无情了点,但一个皇帝该有的头脑,他还是有的。这么一个小小的私人恩怨,他自然心里头明白,当不会拿来与大燕的利益来相提并论。”
  诚如秦管家所言,彼时的皇宫里,皇帝燕陌,正与德福公公,笑谈着今日的燕王大婚之事。
  褪去白天一代君王的正经样子,燕陌外袍半敞,头冠歪斜,发丝凌乱,意态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听着德福公公絮叨着今日燕王大婚的种种,笑的风.不羁,仿佛当年那个潇洒恣意的五皇子,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哦?竟是这般有趣,倒是有意思。”半仰起头,灌上一口手中玉壶里头的陈酿美酒,少许酒水从嘴角滑落,燕陌却像浑然不知,毫不在意般,十足有些江湖草莽的豪爽写意,“这大溱和大晋国的手也伸的太长了些,竟敢在朕的京都,伏杀朕的兄弟,真是胆大的可笑。逼”
  “陛下说的是的。”德福公公弓着腰,一脸谄媚的笑,“此次若不是陛下高瞻远瞩英明神武,让这些溱晋两国的乱贼自己个儿跳了出来,老奴哪能这般快,利用这些个乱贼的嘴,给顺藤摸瓜,端了他们在我大燕的聚点老巢呢,以后咱这大燕京城呐,是有好一阵子的干净了。”
  德福公公这马屁虽然拍的好,可燕陌却没有半分高兴的样子,讥诮的扯了扯嘴角,“呵,干净?这泱泱江山,还有干净的地儿么。老人儿说的好啊,这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谁知道哪天,这些敌国的探子细作,又来这京城安营扎寨了呢。”
  德福公公笑脸立刻严肃了几分,“陛下提点的是,老奴一定让城防营的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气儿,把进城出城之人,都彻彻底底的核查好了,巡防营多做些巡查,也好让陛下能宽心些。”
  燕陌看了德福公公一眼,好笑,“老东西,别说你不知道,这最厉害的探子细作,往往可不是那些进进出出的普通百姓,都是咱眼皮子底下达官贵胄里出来的人,倘若真是要查,城防营那群酒囊饭袋敢动手么?你啊,尽会挑着好听的说给朕听,当心哪天朕,就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德福公公吓得老脸一白,赶紧跪在地上,双手不停抽自己的耳刮子,“嗳哟,瞧奴才这张臭嘴,还请陛下治罪――”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是变着法儿的哄朕高兴,出处是好的,朕哪里舍得怪你,赶紧起来吧,都一把老骨头的人了。”燕陌不耐的甩了甩手。
  德福公公连连谢恩磕头,“谢陛下宽宏,谢陛下……。”
  “纵然以后是不能再对皇兄出手了,朕这心里确实多有不快,可这万里江山,何尝不是风云变幻?今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燕陌目光玩味的盯着手里的盛酒玉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况,让朕的好皇兄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整天整夜无时不刻的看着那张脸,对朕的好皇兄来说,那焉不是一种折磨?恐怕,比杀了他,还要教他难受吧。”
  踉跄起身的德福公公赶紧的讪笑附和,“陛下说的是,陛是最了解燕王的人,燕王是痛是痒,陛下您心里头自是最清楚的。”
  燕陌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那个玉姑娘,现在找到了么。”
  提及这个人儿,燕陌一直冷戾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柔和而温煦。
  德福公公身子骨一僵,头连低了下去,反倒不敢再看皇帝了,“奴才无能,还,还没有找到……。”
  啪的一声,燕陌脸色攸的一沉,玉酒壶扔到了德福公公脚下,懒怠的身子都蹭的坐直了起来,“废物!还不赶紧给朕去找――”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瞥了一眼自己脚下被摔得粉碎的玉酒壶,德福公公不敢耽搁半刻,满头冷汗,忙连滚带爬的出了甘露殿。
  伴君如伴虎,大抵就是如此。
  
  时至深夜,屋子里的温度,就算有炭火烤着,也开始变得有些冷凉了起来。
  燕楚心不在焉的出神出了多久,他自己都是不知道的,等到回神的时候,就觉得身体各处都是麻-痹-的状态,下意识的想动一动。
  没曾想,他下意识的一个抬手动作,让他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继而精神全部回笼二话不说,就从轮椅上跳了起来,也不管坐在睡榻上的新娘会不会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好了这件事,也不管因为脚麻而差点几次摔倒在地,只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径直的往屋外冲出去。
  从来没有一刻,他是这样的想要逃离这个快要让他窒息的地方,明明几天前,还是他和心头爱的温存爱巢。
  不过更多的,是他还拽着一个希望,希望她没有跑的太远,希望自己现在让人去追,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带着这份信念,他发麻无力的双脚就像被灌输了一种莫名的精神力量,竟能健步如飞的往屋外冲。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跑到了屋门前,眼看就要伸手将房门打开的时候,忽然,身后突然有一双手,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腰。
  在这屋子里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燕楚自然立刻就知道从身后抱住了自己的是谁,这让他顿时没来由的又挑起了心头的憎恨之火,想也没想,伸手去要去甩开竟敢抱住他的那双小手。
  “别走――”
  身后人说话的语气是那样急切焦躁,甚至还有些恳求,而那声嗓音,却是低醇的,带着丝丝沙意的,有种男女莫辨的味道。
  燕楚浑身一震,伸出去要掰开对方箍在自己腰上的一双小手的大手,生生顿了住,布满震惊之色的脸,一点一点的,像是生了锈的机械,缓慢而生硬的往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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