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637/741页
荀久和扶笙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宫义耳根处红了一下,陶夭夭则是又羞又恼,恨不能赶紧推门而出躲得远远的。
荀久笑着看了一眼两人正在食用的饭菜,见都是按照她的吩咐给搭配的膳食,这才放了心,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她进来就一直低垂着脑袋绞着衣袖的陶夭夭,微挑着眉,“夭夭,你这是怎么了,脸红得这样厉害,是不是病了?”
陶夭夭哪里会想到荀久竟然明知故问,被她这么一说,她更加无地自容,瞪她一眼,站起身来就想走。
“诶,你别走啊!”荀久摁住她削瘦的肩膀,“我们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宫义的伤势如何了,并不打算多做停留,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你个头!”陶夭夭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荀久的脑袋,红着脸低嗤,“你这脑袋里整天想什么呢?”
荀久挑眉,“我说什么了吗,不过是让你们继续吃饭而已。”
陶夭夭一听自己又被她给绕进去了,一时间气得跺脚,拿她毫无办法,只瘪着嘴巴瞅她。
“好啦好啦!”荀久忍不住笑出声,“我们真的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既然看到宫义安然无恙,那我和秦王也都放心了,我见你们俩还没用完饭,我们不打扰了,这就离开。”
陶夭夭安静下来,目送着两人走远。
那二人完全走远之后,陶夭夭才过去关上门又回来。
宫义一直看着她。
陶夭夭有些不知所措,“我、我脸上有东西?”
“有。”宫义答。
陶夭夭一惊,“什、什么?”
“你过来。”宫义对她招招手,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陶夭夭以为自己是刚才用饭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东西在脸上,此刻听到宫义这么喊,觉得他应该是准备帮自己擦掉污渍,心中一暖,没有半分犹豫,她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
“再过来一点。”宫义弯了弯唇。
陶夭夭狐疑地看他一眼,将锦杌挪过去一些,并主动伸出脖子等着他擦脏东西。
宫义伸出如玉般的修长手指,在她红润如霞的小脸上捏了捏,故作疑惑:“这么红还这么烫,莫非真如王妃所说,病了?”
陶夭夭蓦然反应过来自己脸上根本没有东西,不但没有,自己还被他给调戏了!
鼓着小脸,她气呼呼瞪他,“你敢再捏一个试试!”
宫义挑眉,果然伸出手又准备捏。
陶夭夭哭笑不得,迅速抬手准备阻止她,谁知宫义准备捏脸的动作一换,长臂径直绕到她的后颈,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
陶夭夭还在猝不及防之时,就感觉到唇瓣上突然覆上来一片温软。
蓦地睁大了眼睛,陶夭夭在一瞬间心跳如擂鼓,完全忘记了反应,只觉得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她所有的思绪也陷入了无底空洞。
贴在她唇上的那一双唇,温润,柔软,如同沾了温度的轻羽,让她在顷刻间便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意识,只觉得贪恋这一刻的气息,眷恋这一角美好。
两人贴得极近,她又是睁开眼睛的,能近距离看到宫义纤长而根根分明的睫毛,被烛火点染了细碎的华光,落在肌肤上的暗影看起来分外旖旎。
陶夭夭突然心思一动,坏心地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他的唇,再狠狠咬了一下,然后趁着宫义全身僵住的间隙轻轻推开他,咯咯笑开来,“坏人,叫你欺负我!”
宫义被她这个动作给搅懵了,一直处于混沌之中,好久才后知后觉地伸出指腹去碰了碰被她咬破的唇瓣,只觉得那地方一片火辣。
转目时,她才发现陶夭夭不知何时已经收拾了碗筷飞速离开了,房间内只留下一丝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风情月意暧昧气息。
陶夭夭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以后关上门,一下子栽倒在床上,脑海里却不断回放刚才两个人亲密接触的画面,越想越觉得脸红,同时暗骂自己胆小。
分明就喜欢他,那种时刻怎么能退缩呢?
如果还有下次……
下次……
再联想到这个画面,陶夭夭一时羞涩难当,捂着双眼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
宫义是聂清表兄这件事,他本人一直都是不知道的,他只当聂清是救命恩人。
宫义卧床养伤期间,聂清每日必然不间断去看他,每次去了都会说上好些话。
不知不觉,三日一晃而过。宫义的伤全部恢复,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扶笙为了能早日拿到终冥山陨铁,早已做好了准备,得知宫义痊愈,便通知即日启程。
一大早,宫义便梳洗穿戴好先来了前厅。
聂清知道他们今日出发去苗疆,早已在前厅等候,见到宫义进来,他忙起身,恭恭敬敬唤了声:“大人。”
宫义回以一笑,“聂四少不必多礼,这段时间多谢你的悉心照顾,四少大恩,宫义没齿难忘。”
听他这么一说,聂清登时就难过了,眼眶微微红润,抬目看着他,半晌才问:“大人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宫义一怔,“什么身世?”
聂清道:“你和我是表兄,你是我娘唯一的姐姐生下的儿子,只可惜……”
说到这里,聂清一边遗憾一边摇头。
对于自己的身世,宫义是从来没有去了解过的,他只知道自己随了母亲姓贺兰,单名一个字:洵。
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父亲是谁,更没有问过自己为何不跟父亲姓,而随母亲姓。
但此时此刻听到聂清这么说,对于宫义来讲,无疑是个突然爆开的深水炸弹。
他一直以为,这世上除了娘亲之外,他是再也没有亲人的。
今日却突然多出来一个表弟,简直让他猝不及防。
眯着眼打量聂清片刻,宫义面上并未表现出多少震惊的神色来,他问:“你从何得知我便是你表兄?”
聂清忙道:“我不会认错的,姨母本就是苗疆人,她是那边的圣女,母亲常常把姨母挂在嘴边,说姨母命苦,母亲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姨母的亲生儿子,我除了知道表兄叫做贺兰洵之外,还知道表兄自小被姨母下了断情蛊。凭借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就是我表兄吗?”
宫义陷入了迷茫。
贺兰洵这个名字的确是很少有人知道,殿下更不可能告诉聂清,那就只能说明聂清是真的知道他原本的名字。
莫非,聂清真的是自己的表亲?
聂清见宫义露出犹疑的神情来,心中也清楚对于一个自小被驱逐流放到沼泽之地的人来说,突然多出亲人来,他第一反应绝对不会是欣喜,而是警惕。
“这件事,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聂清不再纠结于宫义的身世,神情紧张地看着他,“有一句话,我想问表兄。”
宫义回过神来,点头示意,“你说。”
聂清想了想,问:“你为什么坚持要回苗疆?”
宫义想都没想,答:“我母亲还在苗疆,我自然是回去见她。”
“仅此而已吗?”聂清皱了皱眉,眸中一抹忧色划过。
“你此番问话,有何意图?”宫义始终无法把眼前这个人与自己的至亲联系起来,他只当聂清是个萍水相逢的人,所以面对这种问话,第一反应依旧还是警惕。
这是他在秦王府多年来培养的暗卫素养。
聂清叹了一叹,“如若你真的是回去见你母亲,那也就罢了,若是你回去复仇……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宫义眉心一跳,“四少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我自然是担心你。”聂清从宫义的语气里面听出来他并不信任自己,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亲人。
聂清并不恼怒,他是个商人,与各型各类的人打过交道,什么样的脸色都见过,所以对于宫义的不屑一顾,他也没觉得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