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报恩》第137/178页


  法师心生惧意,知道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但这个时候,总不能转身逃跑。他只得咬咬牙,祭出随身法器,正要发动攻击。
  “诶,诶,且莫动手。”远处一男子骑着一头类似雄狮的魔物,悠悠哉哉从白色的苇花飘渡而来。
  走到近前,才发现那是一位十分年轻的法师,同样是一身简陋的水合道服,腰束丝绦,脚穿麻鞋,头戴青斗笠,
  若是袁香儿在此地,多半会说一声好巧。这位法师正是她之前在北境遇到过一次的那位清源。
  年逾半百的长须法师见着这位年轻的男子,却恭恭敬敬低头称了声:“师父。”
  “我说虚极啊。”那位清源真人一腿盘踞,一腿垂挂,坐姿悠闲,“你跟着我修习了这么多年,连使徒都分辨不出来吗?这位和此事无关,他是别人家的使徒。”
  名叫虚极的法师吃了一惊,这才认真看去,果然在狼妖的眉心发现了一闪而过结契法印。
  清源骑在妖魔的后背,绕着南河看了片刻,“咦,上回见面,你还处在离骸期。想不到这么快就成年了,真是优秀啊。”
  他摸着下颌,认真看着南河,“我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使徒?你若是愿意,我不惜代价,总能从你主人那将你换过来。”
  “不。”南河只说了一个字。
  “别拒绝地那么快嘛,随我回昆仑山,那里日日有好吃的,可以天天泡温泉,我派遣专门的人为你梳理毛发,按摩肌肤……”
  “不。”
  “她就有那么好么?”清源不死心,“你看看我呀,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你的主人?我长得这般好看,活得还比她长。”
  活得比她长这一句话精准戳中了南河,他忍不住抬起头来,清源看上去十分年轻,却有了四五十岁的徒弟,想必是有着延寿的秘术。
  清源把握住了他这一瞬间的心态变化,“她再好,也陪不了你多少时间。来我这里吧,我不一样,我还可以陪你们走很长的路。”
  他弯下腰,向着地面上的小狼伸出手臂。
  “我说这位道友,趁着别人不在,想偷偷撬别人的使徒,也太卑劣了点吧。”袁香儿及时赶到。
  她愤愤瞥了清源一眼,向着南河伸出手。南河小跑几步,跳上她的手掌,被她揽进怀中。
  清源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信手向袁香儿打了个道辑:“好巧啊,上次匆匆别过。不曾想在这样地方,能够再与道友相遇。”
  袁香儿回了一礼,“我的住处里此地不远。道友可能告知,两河镇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然可以,”清源说起了自己从地方官员处打听到的消息,“数日前,此镇上的居民突然毫无缘故地昏迷不醒。县令因而求到昆仑来,我便前来看看。”
  他说到正事,吊儿郎当的神色终于略微正经,“我查看了那些病患,无一不是失去了魂魄,只留一具会喘气的肉身罢了。若是查不出缘故,这些人过不了几日便会渐渐枯槁而亡,时间很赶,我们也还没获得新的消息,有些棘手。道友若是也对此事有兴趣,可以和我们互通有无。”
  就在袁香儿和清源讨论时症的时候,张家大院中,张家大郎从宿醉中醒来。
  那个男人捂住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看着满地狼藉的家,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地面上许多瓷器的碎片,都是他昨夜发火时砸的,还有那突然从天而降的陨铁,竟然砸破了家中的屋顶,现在还镶在地板上。一整夜过去了,家里还这样的凌乱,男人心中不由升起了怒火。
  或许在他第一次对妻子动手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些愧疚之意。妻子柔顺且无力反抗,自己变渐渐从中发现了肆意发泄的乐趣。一无所成的他仿佛从肆虐的暴力里找回了作为男人的自信。
  那就继续吧,反正发泄情绪并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对方也逃不开自己的手心,
  “真是晦气,”他看着漏了洞的屋顶说,“不知是谁找来了这样的霉运。”
  他走了几步,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平静地坐在妆台前,对镜梳妆。
  “臭婆娘,你的夫君醒了,也不知道上前伺候,还大咧咧地坐在这里?”他几步走上前,扬起手掌就想要给林氏来一下。
  手腕却在空中被人抓住了。
  抓住他手腕的人竟是自己一向温驯贤良的妻子。
  妻子的肌肤很白,手指握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一点柔弱的白皙就显得分外显眼。但此刻那本应柔软的手指,却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箍在他的手腕上。
  “怎么回事,你……放手,先放手。”张大郎手腕吃痛,气势便弱了,心虚地喊了起来。
  林氏只是握着他的手腕看他,青葱玉臂,玲珑搔头,淡淡一笑艳明眸。
  他的妻子素来是端方的古板的,即便夫妻之间的情事也十分放不开,远远比不上花街那些小娘子妩媚。张大郎何曾见过她这样的神采娇柔,一颗心顿时又痒痒起来。
  他放柔了声音,“娘子,你且先放手,我不打你便是。我们一同回榻上,做点快活的事。”
  林氏笑得更明媚了,她握住张大郎的手腕,慢慢把他拉向自己,突然间一反手将他按在地上,
  “你不打我了?可是我答应过她要楱你一顿的呀。”
  “放……你且先放手,你抓疼我了,咱们回榻上,你想要怎么个调调,我都由着你。嘿嘿。”
  林氏伸手拿起梳妆台上一柄裁衣物用的木尺,在手中掂了掂,“那可是你说的啊。”
  厚厚的尺子携劲风,狠狠地一下抽在张大郎后背。
  张大郎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但他那位素来温柔的妻子,却捡起丢弃在地上沾满污秽的外衣,一把塞进他的口中,堵住他的声音。
  “别那么快开始喊啊,夫君。你平日里揍我的时候,我可都没有喊过呢。”
  柔韧的木尺,放在这个女人手中,竟然变得宛如铁条一般坚韧。一下又一下狠狠抽在张大郎的脊背双腿,痛苦却又死不了人,打得那里一片血肉模糊。
  张大郎一生懒散,文不成武不就,逗猫招狗混到这般年纪,何曾受过这种罪。疼得他涕泪直流。他想要反抗,但压着他的女子力道奇大,使他毫无挣扎的空间。想要求饶,无奈口中堵物,只能发出呜呜的悲声。
  到了这一刻,他突然才知道被人按在身下欺负,述求无门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身边的女子仿佛毫无感情的生物,素着一张面孔,手中的木尺雨点般地落下,疼得他死去活来了无数次,那痛苦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呜……呜……饶命,再也不敢了。张大郎哭着用眼神讨饶。
  直至木尺吧嗒一声断为两截,林氏才停下手站起身来。
  张大郎满脸鼻涕眼泪,哆哆嗦嗦看着眼前的女人,祈求着她的怒火尽快熄灭。
  只要过了这一关,过了这一次,我一定把这个疯女人休了,他在心底狠狠地想着。
  “真是无趣啊,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意思呢?”
  张大郎听见空中传来奇怪的声音,那明明从妻子口中发出的声响,却像是另外一个人,
  那人弯腰把他提了起来,丝毫不顾他地扭动请求,把他一路拖过瓦砾遍地的地面,推在了床榻上,
  “不是想和我做快活的事吗?”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弯下来看着他,红唇娇妍,如饮鲜血,
  “现在就送你去极乐世界吧?”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张大郎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道扯着他向前,他仿佛离开了身躯,浑浑噩噩飘向前去,被吸入了一个漆黑的无底深渊。


第105章
  回城的路上,南河化为人形,将年幼的冬儿背在后背,和袁香儿并着肩慢慢地往回走。
  冬儿有些怕他,但因从小柔顺贯了,不敢拒绝,只能僵着小小的身子趴在南河的背上。
  袁香儿打开一包刚刚在镇子上买的桂花糖,拿出一颗哄她,“周记的桂花糖呢,啊,张嘴。”
  冬儿眼睛亮了,毕竟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忍不住甜味的诱惑。张嘴接受了袁香儿的投喂,嘴里吃着东西,人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袁香儿又拿一颗喂南河,手指还来不及收回来,却被那个属狼的男人给咬住了。那有些尖的犬牙叼着她的手指微微用力咬了咬,温热的舌头还腻着指腹勾了勾,方才放她出来。
  啊,小南这么快就学坏了吗?
  自己不过一个晚上陪别人睡觉,就要在这里等着咬自己一口才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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