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三儿,你色胆包天》第25/93页


  放鸽子?黎非烟确定叶南诚没有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乱讲说,这才问道:“温沫菀放你鸽子?”果然最在意的事还是与温沫菀有关。
  叶南诚努力压着怒火:“刚才她说身体不舒服,把典礼取消了。”
  取消典礼?温沫菀就在不久之前还在烦恼礼服的事,为何转眼就做了这样的决定?黎非烟的确有些惊诧,温沫菀说过不会因为她跟叶南诚离婚,所以有限度地保持距离,晾着叶南诚是温沫菀选择的方式?
  黎非烟忽觉得心里一股闷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轻松了一点,说:“得罪老婆不都是这结果么?”
  叶南诚被戳中痛处,转身过来怒目对黎非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试试。”连悉心豢养的情妇都敢骑在他头上对他冷嘲热讽,今天究竟是犯了哪路太岁?
  形同于无的威胁让黎非烟冷笑,男人,是不是只有在情妇这种比他们等级低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真面目?大呼小叫,疾言厉色,毫不在意形象,简直没品到极点,而一回到大众舞台,他们立刻换回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君子端方模样,在这种人前衣冠楚楚人后豺狼虎豹的双面派里面叶南诚更是翘楚。
  虽然这么评价自己的金主有点不厚道,而且黎非烟从内心深处也觉得作为依靠金主的情妇没什么立场批判金主,但她就是忍不住对叶南诚冷嘲热讽,心里憋久憋不住了,嘴上才会说出来,就像今天这样。
  黎非烟说:“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你想怎么办呢?”黎非烟对叶南诚没什么耐心,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物质利益联系说断随时都能断,黎非烟并不觉得自己离不开叶南诚,她年轻,有资本,有大好的世界还
  在等着她。
  叶南诚沉默一阵,说:“我必须让她不对我产生怀疑,只能你帮我。”
  黎非烟毫不意外叶南诚会提这种要求,紧接着就问道:“怎么帮呢?”
  叶南诚说:“我给你安排一个男朋友,你马上跟他结婚,婚礼一切费用都由我负责,当然只是个幌子,我……”
  “你省省心,”黎非烟说,“我结不结婚应该还轮不到你操心吧?”让金主负责把她嫁出去的提议让黎非烟觉得很荒唐,所以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叶南诚咬牙:“这么说,你是成心让我难做?”叶南诚始终认为黎非烟今天怀揣目的有备而来,刚才那么一说半是商量,半是试探,有哪个男人舍得把自己养的小情人儿拱手让人呢?何况黎非烟那么合他心意,长得好看,身材一流,这样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女人,能疼她到心尖,却也能恼她到心尖,一想起来就让叶南诚觉得烫手山芋似地棘手,他不愿意放弃黎非烟,当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婚姻受损,但是今天的情况让他感觉受到了严重威胁,情妇和老婆之间必须做出抉择,不过如果有万全之策继续三人行,他当然会列为首选。
  黎非烟知道叶南诚的如意算盘,她忍不住在心底又嘲笑了这个虚伪的男人一番,叶南诚把所有推理都建立在黎非烟想变相上位这个论断上,所以他现在才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有点风吹草动传到温沫菀那儿,黎非烟发觉,叶南诚一点也不了解他那位仙女儿般的老婆,所以他才会在这里瞎忙活。
  温沫菀要是想断了这婚姻,就不会只是取消订婚典礼这么简单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叶南诚那精英头脑居然想不到。该说男人都有可悲的自大呢,还是根本愚蠢得不可救药。
  黎非烟说:“你的想法很幼稚,我不会答应。”
  叶南诚说:“黎非烟,你最好弄清楚你的立场,你若是做什么让我难堪的事就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面。”
  黎非烟说:“你对我还有情面?今天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应朋友的邀请来玩玩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我们关系是见不得人,但是连行动自由都受限制么?”
  叶南诚眯着眼睛:“朋友邀请,哪位朋友?”
  黎非烟说:“你既然生气了,我怎么可能再告诉你。”
  叶南诚说:“说不出来就是没有,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朋友,这里的
  朋友你认识哪个?说出来我认识认识。”
  黎非烟抓起包包要走:“不可理喻。”
  叶南诚反手抓住她:“站住!”一边捉住黎非烟顺手把她灌到树干上,黎非烟只感觉身后的树叶稀稀疏疏地落了一地,背部被砸得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好粗鲁,脸谱化了都⊙﹏⊙b汗


  ☆、第40章

  叶南诚力道很大,黎非烟背部被砸得生疼,手也感觉要被他捏断了,不过她一声也没吭,直到叶南诚稍微冷静点放开她,黎非烟才咬着唇,连看都不看叶南诚就走了,叶南诚却蓦地后悔,黎非烟细皮嫩肉的,平时连一件内衣都要让钟点工来洗,今天居然对她动粗?
  很想道歉,但是叶南诚终究过不了面子一关,只由着黎非烟走远了。
  今天天气很奇怪,明明早上还风和日丽,临近中午却突然下起雨,不多会儿就把地面浇得湿透,距离城市主干道不远处的一处林荫小道上,黎非烟一手拎着高跟鞋,一手抱着包包,光脚沿着地面走,雨珠儿把她的头发淋得一缕一缕的,脸上的彩妆虽然都是顶级品牌,但薄薄一层胭脂毕竟挡不住这么大的雨长时间冲刷,眼妆花了,整个小脸惨白,看上去要多惨有多惨。
  手机被叶南诚摔了,但包包里有钱,她可以马上打车走,也可以就地找个宾馆歇歇等雨停,但是黎非烟都不想,她不知道该回哪里去,叶南诚送她的公寓太冷清,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正在黎非烟沿街行走的时候,苏旖旎已经开着车从市郊的别墅出来了,她模模糊糊听到叶南诚的声音,还有手机掉地的动静,就知道不省事的丫头黎非烟一定是得罪了金主要遭制裁,这个时候她当然要出来救场。
  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主干道的交通格外不畅,苏旖旎烦闷地按了好一阵喇叭,终于在下一个路口的时候等到绿灯,说来也奇怪,过了这个弯儿沿途都是绿灯,苏旖旎一路风驰电掣,开得好不爽快,虽然也知道黎非烟不可能把摔掉的手机再捡回来,但是想想也许她会把卡保留了,所以苏旖旎保持着每隔十分钟就打一个电话的频率,这边“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声音才落下,苏旖旎抬眼一看,猛地发现前方红灯了,好死不死排了几辆大卡,她想窜到前面去也被当了个严严实实,苏旖旎心里着急,记得附近有一条比较偏僻的单行道,也没再多想,打着方向盘就往那边去了。
  时间不早不晚,单向车道上只停了几辆摩托车,苏旖旎暗自窃喜,小心翼翼地放慢车速,只要绕过这五百米前面就到目的地了。一路相安无事,苏旖旎看着车道两边,加了一点速,正在庆幸做了个正确的选择,正前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来,苏旖旎吓得不清,第一时间踩了刹车,前胎挤出来的水猛地溅到对方身上,一身浅紫色的衣裙立刻沾满黑色泥巴。
  车停稳,苏旖旎开了车门快步走到她
  身边,这才发现女孩满脸泪痕,小脸哭得惨兮兮的,苏旖旎一下想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的黎非烟,心里蓦地软了一下,要是平时她才不会管这种情况,只会为了是谁的责任与对方喋喋不休,今天她却一反常态,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女孩摇摇头,拿出纸巾擦着身上的污泥,苏旖旎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帮忙。
  “薇薇!”另一个女声从巷子那边由远及近,女孩听到声音,顾不得擦裙子,从地上捡起刚才被吓掉的包疾步要走,然而来人速度更快,抢先一步抓住她的胳膊。
  苏旖旎皱眉,正想好好看看谁这么粗鲁无礼,眼神撇过去却发现这人居然是跟她冤有头债有主的流氓警察陆冰凝。
  苏旖旎的八卦小风车迅速转动,陆冰凝和这个叫薇薇的女孩拉拉扯扯地做什么?
  陆冰凝看起来有点着急,苏旖旎觉得陆冰凝应该看到她了,但是很明显,现在陆冰凝眼睛里只看得到薇薇,她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抛给苏旖旎,只抓着薇薇问:“你就没有别的解释?”
  哪有人主动问别人怎么不解释的?苏旖旎嗤之以鼻。
  薇薇抹了下脸:“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要走了。”说着看了看苏旖旎,又看看陆冰凝,最后眼神落在陆冰凝抓着她胳膊的手上,陆冰凝欲言又止,顿了顿,慢慢放开了手。
  薇薇如释重负,歪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走了,她绿色的连衣裙在薄薄雨幕中飘来飘去,看起来格外娇弱,苏旖旎抽回眼神,发现陆冰凝还穿着警服,站在原地,好像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苏旖旎喂了一声,陆冰凝没反应,苏旖旎懒得理她,索性留给她一个背影,顾自转身开车门,上车。
  刚点火,有人在敲车窗,苏旖旎抬头,是讨人嫌的陆冰凝。
  “什么事。”苏旖旎摇下车窗,挑眉看着陆冰凝,苏旖旎猜陆冰凝是想搭便车,要不要大发善心载她一程呢?苏旖旎暂时还没想到答案,不过如果陆冰凝肯开口求她,她还可以考虑一下。
  陆冰凝神色无异:“这里是单向车道,你逆行了,请出示驾照。”
  苏旖旎足足看了陆冰凝半分钟,脑子里全掐住陆冰凝脖子让她翻白眼的恶毒画面,天煞的,这个女警察真的是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么?
  苏旖旎咬咬牙,换上一副笑脸:“警官,我着急找人,很重要的,这次你就当没见到
  好不好,反正这里又没有摄像头。”
  陆冰凝面无表情,掏出小本开始记:“蔑视法纪,加扣2分。”
  苏旖旎差点气背过气,遇到陆冰凝准没好事,这是比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还要准的定律!
  折腾了大半天,苏旖旎终于从陆冰凝魔爪下逃脱,然而到了温沫菀典礼现场的时候,所有的宾客和设施都已经撤得差不多了,现在还能到哪儿去找黎非烟?苏旖旎于是把所有罪责归咎到陆冰凝身上,一边担心黎非烟一边暗咒陆冰凝。
  再然后就是自认倒霉,生气归生气,苏旖旎当务之急还是得确认黎非烟没事,以她对黎非烟的了解,黎非烟应该还不至于惹恼叶南诚到让局面一塌糊涂的程度,所以现在最有可能的是黎非烟一个人呆着,这么想着,苏旖旎决定沿途再找找。
  苏旖旎的车开过一处街心公园的时候,石凳上一个人正背对着街面坐着,苏旖旎一晃眼就过了,然而石凳上坐着的正是黎非烟,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苏旖旎的车开走后又过了半个小时,黎非烟终于决定要往回走,她浑身湿透,原本拎在手里的高跟鞋因为越来越重已经扔掉了,所以现在她彻底光着脚站在街边,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了看黎非烟:“小姐,你这衣服会把坐垫弄湿,你的车费还不够……”
  黎非烟没等他说完,从包里拿出五张湿漉漉的粉红钞递给司机,司机看看她,抽了两张:“这些够了,小姐上哪儿?”
  “翠玉阁。”
  不知是司机大发善心,还是黎非烟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于心不忍,路上司机开了暖风,黎非烟觉得舒服了不少,然而身子还是冷得不行,直到回公寓进房间,黎非烟还觉得像掉进了冰窟。
  泡了热水澡,喝了热可可,黎非烟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上,关灯,合眼。
  黎非烟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她这幅模样不正是苏旖旎被甩时候的翻版吗?黎非烟还记得自己学会一句很精辟,很形象的词儿形容当时的苏旖旎,叫什么行尸走肉。好吧,现在处于行尸走肉状态的人变成她黎非烟了。
  都是因为温沫菀吗?
  为了一个女人。
  黎非烟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果然,爱情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最伤神,最费脑细胞,也最要命,你爱了,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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