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战警》第2/394页


  
  此时一股淡淡的雾气渐浓起来,景物变得模糊,在谈笑声中龚平睁开了眼睛,刚才的什么桂花树啊,酒菜啊,**啊,不过都是一场梦,龚平不知道人间已经过了十年,他这一场梦也做了十年。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龚平放眼四周,屋内光线很暗,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天花板上的那盏低瓦度的米黄色节能灯。一张碎花布帘把这间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隔成了两个部分,此外屋内的气味也不好,而且很潮湿,这是由于空气不流通的缘故。龚平在确定了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的时候,才自嘲地想:在这种环境之下居然能梦到桂花香,也算有才了。
  
  他揉揉眼睛,再次看了一下房间,景物依旧,他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看来现实很残酷,浓郁的桂花香真的只是一场梦,虽然感觉上是那么的真实。
  
  从床上颇为费力低爬了起来,龚平本能地想排泄一下,但是他这半边屋子里怎么也不像有卫生间的样子,于是他拉开布帘,这让他看到了屋子的另一边的景致。
  
  房间的另一边几乎是这一边的克隆体,也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床头柜,唯一的区别是是顶头的铁丝上晾着几条女人的小可爱。
  
  龚平苦笑了一下:“我稀里糊涂地在和一个女人同居吗?”
  
  自从从警校毕业参加工作以来,开始的时候颇有几个热心人张罗着给他介绍女朋友,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这只看上去不错的股票逐渐转变成了不良资产,那些热心人也就渐渐的不知所踪了,因此直到龚平被雷劈的那一天,他依然是个顽石王老五(钻石自然是靠不上谱的)
  
  “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呢?”龚平自言自语着,依然没有找到卫生间,只好先憋着了。不过他却发现了另一样不错的东西——在门口的衣帽钩上,挂着他的警服。
  
  警服看来经常被人精心的护理,整洁且笔挺。龚平取下警服穿上,整理了一下警容,借用了无名女邻居的镜子看了一下自己,感觉很满意。
  
  房间里没有钟表,龚平也不知道时间,但是他觉得屋里闷气,于是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原来他住的房间只是一栋大楼的一间地下室。根据龚平昏睡前的记忆,只有初来这座城市打工的打工仔们才会寻得这样的住处,看来自己在被雷劈之后,委实的落魄。
  
  站在一个陌生的小区里,龚平竭力地辨别着方向,好在这时正是白天,向辨别方向倒也不难。
  
  信步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龚平感觉到自己这一觉一定睡的不短,因为这座城市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龚平决定先去警察局看看再说,试试看自己还能不能保住在档案室的位子。
  
  人一旦有了目标,心情就就会放松,可人一旦放松,身体里的某些部位又开始作怪了,龚平看见了一间付费公厕,正待要进去,手习惯性地在上衣口袋里一摸——其实摸也没用,他身上所有的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龚平抬眼看见了远处一个红十字标志,忙加紧脚步赶将过去,在医院找到了免费厕所,一时间如黄河瀑布一般的倾泻了一回,再走出来时,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轻了几两。(当天晚报上首版一条新闻:为配合城市建设,市区内所有的收费厕所都改成由政府补贴的免费厕所)
  
  回到医院大厅,龚平这才想起该去看一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了,正好医院大厅时钟日历都有,可他一看却震动非小,原来他整整睡了十年。他顿时觉得头有点晕,腿也有点软,赶忙找了一条长椅坐下休息了一阵,才感觉了好些。
  
  “我睡了十年?”隔了好久,龚平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期间又仔仔细细地把医院的挂钟日历看了好几回,顺眼又看见医院收费处的电脑与他以往用的也大不相同,显示器都换成了薄薄的液晶显示器,这在以前绝对是奢侈之极,在回想其一路上的新奇见闻,以及这座城市的变化,他逐步相信了自己睡了十年这个事实。毕竟龚平虽然以前老实近乎窝囊,但是他毕竟是一个聪明,并且理智的人,不过有一点他还没搞明白,那就是长期卧床的人就算护理得当不长褥疮,但是由于长期的不活动,肌肉都会不可避免的萎缩,可自己似乎没有这种现象,正相反,甚至感到自己更加强壮了。
  
  在医院休息了好一阵子,龚平觉得肚子饿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医院虽然提供免费厕所,却不提供免费午餐,所以并非是久留之地。他决定还是先回警察局去看看情况,原本打算先回住处去的,可是一来没有钥匙,而来就算等回了自己素未谋面的同居女人,他也不知道两人的具体关系,见面未免尴尬。他只是希望经过了十年,警察局还在原来的地方,或许还能找到几个熟人借上几块钱应急。在他昏睡前,这座城市正在进行土地大开发,所以一个警察局搬搬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龚平身上没有钱,所以不能坐车,只得“甩火腿”走着去。这一下问题又出来了,他虽然辨别得清楚方向,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于这座城市的什么位置,于是他找了一个公共汽车站,因为大城市的汽车站的站牌上都有标志的很细致的城市地图。
  
  正在龚平埋头研究地图的时候,一辆闪烁着红灯的警用摩托车一个急刹车停到了他的身后。
  
  “警官,请出示你的证件。”骑在摩托车上的女警察下了车,带着白手套对着龚平敬了一个礼,但是她喊出的警官两个字却明显带有讽刺意味。
  
  龚平习惯性地在上衣口袋里一摸,才发现自己犯了相同的两次错误,刚才上厕所前就摸了一次了,那口袋里连一分钱都没有,更不要说是证件了。而且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对面警察身上穿的制服和自己的不太一样。
  
  “是新警服吗?”龚平心里说,记得自己被雷劈之前就听说了几次要换装,但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全都没兑现,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换成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了看那个女警,发现不但警服换了,警衔也和以前的花式有所不同,和普通警察不同的是,这个女警右臂上的臂章上印着督察两个字。
  
  这个女警察看上去很瘦小,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领口下漂亮的锁骨,相应的腰肢也很细,总体来说身材不错,脸长的也蛮漂亮的。
  
  那个女督察见龚平半天都拿不出证件来,反而痴呆呆地看着自己,火气往上涌,拿出手铐咔嚓一下就把龚平铐在汽车站的金属栏杆上了,动作还挺麻利。
  
  第二章 被捕
  
  女督察的动作很敏捷,手法也很正规,一看就是受过正规警务教育和长期的训练。可别小看一个铐手铐,里面学问大着呢,力大力小,紧了松了,快了慢了都不行,更不要说遇到个不好对付的嫌疑人,手上还得有准头儿才行。曾经有个警察,在抓捕嫌疑人的时候,嫌疑人挣扎的厉害,半天带不上铐子,他一发狠,咔嚓一下子,手铐下去的力度大了些,结果当场把那个嫌疑人的腕骨给弄骨折了,事后写了N份报告,又有上司说情,才算免了处分,没办法啊,现在处处都**律,讲人权,即使是犯罪嫌疑人也不例外。
  
  可尽管女督察的手法干净利落,可就在她下铐的一刹那,在龚平的眼中,她的动作一下变成了慢镜头,而且慢的惊人。按说龚平原本就是警校的高材生,动作灵活,身手敏捷,要想躲避这个女督察的手铐也并非难事,可是现在这个女督察的动作变成了慢镜头,那躲避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根本不值得一提了。龚平觉得诧异,他开始以为这是女督察故意在吓唬他,可是一看周围,周围几乎所有的事物都慢了下来,甚至一只急匆匆赶去吃午餐的苍蝇,此刻也不得不在龚平的“视力范围”内放慢的脚步,而能保持正常速度的只有龚平自己而已。
  
  “时空扭曲?这可是科幻电影里才有的东西啊。”龚平一时想不通个所以然。不过他虽然能轻易躲开女督察的手铐,但是他没做任何的反抗和躲避,道理很简单,龚平自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虽说对付不恰当着装就用手铐过分了些,可话总归是说的清楚的嘛。因此他眼睁睁地看着手铐慢悠悠地落在了自己的手腕子上,不松不紧,不轻不重。
  
  可怜的龚平,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即使不做亏心事,也怕鬼叫门啊。
  
  虽说觉得自己是脚正不怕鞋歪,可被人戴上了手铐,他心里还是有点慌,这也是人的正常心态,好端端的被人铐一铐子换谁心里也痛快不了。不过他没有挣扎,因为作为警察他知道,手铐是越挣扎越紧,而道理是越辩越明的,而且是这时他又惊奇的发现,这个女督动作察和周围的事物又从慢镜头恢复了常态,脑子一时还适应不过来这些变化,所以他只是没头没脑地解释了一句:“警官,就算我错误着装,也不用这样吧。”
  
  “错误着装?”那个女督察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转身抓起摩托车上的无线电呼唤警车支援:“总部总部,我是当值督察吴敏,警号628417,在中山街52号抓获男性疑犯一名,现请求支援。”,
  
  这下麻烦了,这个叫吴敏的女警,把他称作疑犯了,形势严峻,需要立刻解释。其实早就该发现不对劲儿嘛!如果仅仅是错误着装,哪里用得着手铐?而且从吴敏那说话的不屑态度里就能看出来的,那眼神看自己也跟看苍蝇似的。情急之下,龚平忙说:“督察,这里面应该是误会了……我是……”
  
  吴敏眉毛一抬道:“误会?别着急,等会儿有你说话的机会,就怕到时候你都不想说了。”
  
  龚平对吴敏的言岀讥讽已经不在意了,现在自己的问题不是违纪,而是疑犯了。再解释,吴敏也不给机会了,而且现在警察的效率比起十年前高出了一大截,龚平这边还没解释清楚,人家那边支援的警车就已经到了,下来两个男警察把龚平弄上了车,然后那个叫吴敏的女督察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开道,两辆车都拉起了警笛……不管怎么说,龚平总算是如愿以偿地来到了警察局,要是光靠他自己,还真不知道走到猴年马月去呢,因为警察局还真的搬了家并且比他能想象出的还远些。
  
  到了警察局,那个女督察和前台做交接手续的时候,龚平被铐在离前台七八米远的靠墙长凳上,左边是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但脸蛋身材毫无美感的年轻女子,右边是个小混混儿,看来这两人已经在这里是常进常出了,因此很轻松,居然还隔着龚平相互“暗送秋天的菠菜”,只是苦了龚平,觉得自己夹在中间挺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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