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2/194页


“公子来道门,可不是来寻殇若的遭遇的。”虽然如仙人般资质,但为人,需得讲究点礼法来,口齿白牙间的言语,还得照看着人是不是愿意接受。

“呵呵。”他的笑声在冬日里,尤其的冷。即墨予漓转过身,优雅的步上阶台。

瞧着那背影,殇若的背心漫上噬骨的寒气,这个男子,与履癸所不同的,是叫人根本不能直视,如若言语不合,恐怕会摊上厄运般。举手投足间,如在操控凡人的生死性命。

呼。殇若吐了口气出来,这样的压迫力,丝丝气息都透不过来。

步进大殿,正首方坐着那位夏王履癸,即墨予漓坐在右下首,就连白镜真人都坐在了下侧,殇若瞧着那位夏王,如若真要算的话,即墨予漓更有王霸之气一些。此刻坐在下首,也丝毫损不去浑身的儒雅之气。

初尘立在白镜真人的身旁,跟着这二人一比较,只是荧烛与月光之辉相对罢了。她迈开莲步,站到白镜真人的另一方去。

因着白云道长云游的缘故,她才得已知道如若要使得落月脱苦,只得下落幽冥鬼狱,求得幽冥阎君开恩,让落月自枉死之城里得到那万中之一的转生机遇。而,至今为止,只有白云道长的师弟,云清观的白镜真人才有助人下幽冥鬼狱的本事。

因此,她今日方站在了云清观里。

“不瞒道长,本王今日前来,是有事有求于道长。”夏王一脸的居高临下,用了谦卑的语气。

白镜真人一副了然的神色,“夏王可是为了宫中鬼怪作乱一事?”

殇若盯着即墨予漓端着铜制茶盏的手指,轻微一动,夏王所言之事,恐怕这即墨予漓也是了然于心的,否则断断不会随之来寻白镜真人,只不过,谈到鬼怪二字时,他才有一丝情绪的浮动。

“不错,还请道长能否行个方便?”夏王言辞凿凿,丝毫看不出来面皮上的破绽,能当上王之人,为人,一定非常不简单。

“素闻道长道门法力精深,此次事件,必不会袖手旁观去。”即墨予漓放下茶杯,慢吞吞的吐了寒气出来。

白镜真人笑了笑,说话有些高深莫测,“阁下的手法,恐怕要比贫道还要深厚得多。”

那即墨予漓也附合着点头,“此事,必不是在下能够插手的。”鬼怪之事还会分能插手还是不插手的么?

“不瞒道长,本王刚刚斥建的宫殿里,那些浅色的杂草顺着殿墙开了整整一片,近日来,王宫里,怪疾横行,本王的妃姬姣好的容颜一时之间全部苍老。夜色掌灯时初,还会看见一些暗黑的影子浮动。”

白镜真人浅品了一口茶盏中的散着香气的清茶,“鬼怪作乱一事,只怕是贫道也无法插手的。”

“道长,这事情,还请道长能够出面。”夏王的脸上有些急切,看样子,宫里的事,真算得上是一团的乱麻了。

“道长,在下认为,鬼怪作乱,道门必不是能够袖手旁观的。”即墨予漓手搁在木椅旁的桌子上,沉着声音朝白镜真人看去。

“贫道想来,阁下如此抉择,可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白镜真人这话泛进殇若的耳里,可让她有些不解,按道理说,白镜真人可是世外高人,如今这口气,不似平常的淡然,反而带了一些,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世间事,原本就非常理所能推敲的。”意思是,如若超出预料的结果,就归功于非常理了?这即墨予漓的口风倒真是严实不透风。

“既然如此,贫道就出这一趟山门。”这般就成了?她张张嘴,这即墨予漓的身份确实值得人去深究的。

先说白镜真人是个不喜欢淌浑水的世外道人,前去夏宫收伏鬼怪作乱,原本白镜真人言中表出不去的意思是非常明显。

并且,有了即墨予漓在场,白镜真人变得仿佛在顾虑着什么。可她看那即墨予漓并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其中的曲折着实让人费解。

“本王这厢多谢道长了。”那夏王哈哈笑出声来,殇若瞟了一眼那夏王,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吧。

白镜真人点点头,“夏王,这件事,还全得仰仗即墨公子。”真人这话有点不明所以,来求于他的可是那位夏王呀,与即墨予漓有何关联呢?

“哈哈哈哈,予漓的确是让本王心悦臣服。不过,本王倒是没发现,道长的云清观藏着绝色的美人呢。”那夏王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殇若一眼。

“怎么,你还有断袖之症不成。”虽然是男人身,可名字是女鬼,怎可以如此打量女子面皮。当真是轻浮。殇若冷冷睇了夏王一眼。

“此话怎讲。”那女鬼有些不解,看了看坐着的白镜真人,满眼的困惑之色。

“你不是叫女鬼么?既然是女鬼,就只该看男鬼罢了。”殇若翻翻眼皮,这人,就这样还当上王者?

“哈哈哈哈,姿色绝艳,连性子也出乎人料啊。”夏王大笑出声,就连白镜真人的眉梢都带了丝丝的笑意。

“夏王的名讳是有些混淆人耳。也难怪会让人误解。”即墨予漓空灵的声音隔着气息传了过来,听上去如梦幻影。怎么?难道是她理解错了?

“本王姓履,意同太极八卦中的履卦,而癸嘛,则意为诡丽一般。”可是形容君子坦荡荡的履卦?原来,是她会错了意。

夏王,履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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