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驯呆记》第53/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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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突然觉得有什么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说不出话，也透不过气来。

她不想这样的，不想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想看到许哲昀这样的表情。苏颜咬着唇，心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许哲昀半垂着眼帘，掩住眼中的情绪，轻声道：“这样，也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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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苏颜下意识地出声反驳。

“不是什么？”许哲昀抬眼望着她，眸中浸染着窗外晒进来的日光，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苏颜抬起头，对上他温和柔软的目光，那双眼睛很明亮，有着温暖的笑意，包容着、鼓励着她。苏颜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不是不愿意。”

“嗯？”许哲昀微微扬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苏颜垂下目光，看着许哲昀搭在桌上的左手，那只手比她的大上很多，手指修长，皮肤白净，很好看。苏颜怔怔地盯着那只手，思绪不自觉地飘到了别处去。

发现苏颜竟然在这个时候走神，许哲昀有些无奈，轻声叫道：“苏颜。”

被唤回神，苏颜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的手发呆，连忙尴尬地撇开眼。

许哲昀脸上浮现一丝浅笑，“苏颜，你还没说完。”

“呃……没说完？”苏颜愣愣地问道。

“不是不愿意，那是什么？”

苏颜低着头，不说话。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如果就这样了，他会很失望吧……就像刚刚那样，她不想他再有那样的表情。可是，这样的话，让她怎么说？

许哲昀的手抚过苏颜的额角，放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动作轻柔，让苏颜感觉到一种自己被珍惜着的感觉。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苏颜心里萌发出这样一个念头，几乎是确信的，笃定的。

“苏颜，告诉我，是什么？”

许哲昀的声音不大，却有让苏颜安心地力量。

“跟过去一样，你会不会，很失望？”苏颜抬起头，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顾虑。

许哲昀放在苏颜头发上的手一僵，有些意外地看了苏颜一会儿，而后微微笑着点头，“会，不仅会很失望，还会很难过。”

“呃……为什么？”苏颜偏着头，对此她实在很难理解。

“这个……”许哲昀稍稍想了一下，问道，“苏颜，现在最想吃什么？”

突然变转的话题让苏颜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回答：“肉，烤肉！”

“那比如说，现在你肚子很饿，有一盘烤肉放在你面前，旁边还有好几个人虎视眈眈地围着你，觊觎这盘烤肉，你是立刻吃掉呢？还是继续放着？”

“废话！当然是立刻吃掉！”苏颜想也不想就立刻回道。

回答完，苏颜突然感觉似乎有点怪怪的。抬起头，果然，许哲昀正笑得非常之……好吧，非常之灿烂？不对，荡漾？也不对，反正总归是坏笑就是了！而且那双正望着她的眼睛分明在说，这下你明白了吧？

一下子反应过来的苏颜瞬间炸毛，怒嚎道：“混蛋！我才不是烤肉！你才烤肉！”

“是是，你才不是烤肉，我才是烤肉。”许哲昀心情很好地顺着苏颜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苏颜内牛满面，表面上这家伙是很好脾气很顺从地认了，可实际上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巨大的讽刺！

“所以，这个样子你又让我怎么放心继续把你放着呢？”

许哲昀的声音里浸满了笑意，仿佛只要一稍用力，就会立刻四溢出来。看着他眉眼舒展的愉悦，苏颜撅着嘴儿，喃喃道：“我才不是烤肉……”

“嗯。”许哲昀笑着应了一声，“可是把你这么继续放着我实在没法安心，寝食难安，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噗――”还没等许哲昀说完，苏颜喷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见许哲昀自己也都快憋不住笑出来，苏颜忙摆了摆手，说：“别管我，您继续，继续。”

“咳……”许哲昀干咳了一声，正了正色，语调变得有些奇异。他略弯着身子，低着头离苏颜很近，嘴唇轻启，声音温凉，他说：“苏颜，你舍得吗？”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苏颜的心莫名地快速跳跃起来，一种从头到脚的酥麻感一下子砸了下来，传遍全身。苏颜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噗通――噗通――”，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跳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