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如娡》第110/133页
“苏王妃还需多多休息,我这便不再多叨扰,苏姐姐安心养伤吧。”柳娡冲苏公福了福身,大方转身离开了正院。
苏湮见状,趁他们不注意,悄悄追了出去。
在经过庭廊时,苏湮叫住了柳娡。
“柳娘子,请留步!”
柳娡很想假装没有听到,但是那苏湮已经厚着脸皮拦到了她的面前。
“柳娘子?”
“哈,原来是苏家大郎呀,不知有何赐教?”
苏湮毫不掩饰内心的欲望,直勾勾的盯着柳娡上下瞧了半晌。
“柳娘子这般绝色,真是难得,哎呀,这安荣王真是好福气。”
柳娡神色黯下:“多谢夸赞,不过我还有些事情,便告辞了。”
“急着走作甚?我还是第一次来王府,又巧遇柳娘子这般妙人,觉得甚是投缘,不如一起去湖边走走,也散散心?”
“冬青。”柳娡退后了一步。
冬青拿剑挡在了苏湮跟前,沉声道:“苏公子,请让开。”
苏湮气得脸色铁青,怒斥了声:“你敢!”
话音刚落,苏湮连冬青怎么出剑都没看清楚,几根发丝便斩断从他眼前轻飘飘的落下。
“如果你不是苏家大郎,刚才那一剑,您掉的就是脑袋。”
苏湮悄悄咽了口吐沫星子,默默往旁边让了一大步。
柳娡挑眉,对付这种人,大可不必浪费口舌。
回到幽水阁,齐妈妈让冬青先下去了。
关了门窗,齐妈妈说道:“娡儿,你可想到好的对策了?”
柳娡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水,问向齐妈妈:“不知齐妈妈刚才可有注意,那苏湮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娘子?”
齐妈妈:“那是前任伯爵娘子的小女儿,苏韵。”
“哦?”柳娡眼珠子转了圈儿,又问:“刚才那伯爵娘子,是何来头?”
“这……”齐妈妈想了想道:“听说,是伯爵府里之前受宠的小娘,被提拔上去的,倒也是家世清白,书香门第,不然也不会被提拨为新任伯爵娘子。”
“所以,这个苏姣姣其实之前身份也只是个庶出?”
“可以这么说。”
柳娡:“那就很好办了,刚才我走了这一趟,那兄妹俩不但没有替苏姣姣说话,反而还有维护我的意思,那就是成心想和苏姣姣这对母女为难。”
齐妈妈眸光一阵精亮:“娡儿的意思是?”
“倒是可以利用这个关系,让苏姣姣彻底的滚出王府。”
齐妈妈抽了口气儿:“这可不好弄,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您还不得一起遭殃?”
“你想啊,如果苏姣姣失势了,为了维护伯爵府与安荣王府的关系,最大的可能会是怎样?”
齐妈妈瞪大了双眼:“虞贵妃会主张让伯爵府再送一个嫡女进来,坐上这个王妃的位子?”
“嗯。”柳娡点头:“再加上这些年,苏姣姣一无所出,被废其实也不是空穴来风。”
齐妈妈“娡儿,你怕是心里早已有了主意?”
“只是那个苏湮实在烦人。”柳娡沉声想了想:“有什么办法,跳过苏湮与那苏韵直接谈呢?”
齐妈妈:“依老奴之见,还得从那伯爵娘子下手。”
柳娡轻啜了口茶,笑容狡黠:“齐妈妈说得对,是人就都有弱点。”
随后,柳娡将冬青给叫了进来,吩咐他办了件事。
****
苏姣姣醒来,已经过了三日。
脸上刚换了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因难忍的疼痛,让她的脾气越发不受控制。
“滚开!给我镜子,你们给我镜子!!”
琼枝扶过她,苦言相劝:“王妃,您冷静点儿,一定会治好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休息。”
苏姣姣绝望的拉过琼枝:“会好起来?”
琼枝用力点了点头:“会,会的!王妃,御医的医术这么高明,您的伤其实……其实不严重。”
说这句话时,琼枝的视线微闪了下。
苏姣姣一屁股跌坐在床沿,轻抚上自己的脸,像在自我安慰。
“不严重就好,不严重就好!”
似是想到什么,她拧眉怒问道:“柳娡那个贱人呢?啊?你们有没有把她抓起来?有没有?!”
琼枝无奈看着她:“伯爵大人和夫人都来看您了,可是……那柳娡始终是王府的人,而且身边还有王爷的侍卫冬青护着,没能把她如何。”
“你们真没用!!”苏姣姣愤恨的砸了眼前的药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趁机把那个贱人就地正法了!?以后再想收拾起这个贱人,会更难!”
琼枝看她失控的模样,有些狰狞,又有些心疼。
她陪着苏姣姣这么多年,从纯真的豆蔻华年,到如今安荣王府的正妃。
初入王府里,苏姣姣并不是这样,也不会有害人之心。
她顶多只是骄傲了些,嫉妒了一些。
“王妃……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养伤,古话有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姣姣深吸了口气,才压下这份暴怒与躁动。
“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弄死那个小杂种,还让柳娡给伤了我。”
说着,又自怨自艾的抚着脸,眼眶一片绯红,满是憎恨。
琼枝将她扶回了床榻上:“您先歇着,这几天您都没吃什么,我这便去吩咐厨房做些清淡可口的膳食过来。”
苏姣姣装假听话的躺了下来,琼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她一走,苏姣姣又从床上爬起,在室内找着镜子,但别说是镜子,就是能反光的东西,都没有剩下。
苏姣姣颤颤巍巍着身子,离开了房间。
院外有处水缸,平时集水浇花用的。
她走到水缸前,双手撑着缸边,往水缸里的倒影照了照,突然尖叫出声。
苏姣姣发狂了,谁也没能控制得住她。
琼枝闻迅赶来,见她手里拿了把剪刀,见人就刺,谁也不敢上前。
“王妃!!”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柳娡!”
琼枝见她神情恍惚,脚步虚浮,还没有走到门口,便颓然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