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荣华》第99/153页


  干燥的夏天慢慢地过去了,辛韵身上的少女曲线却渐渐地玲珑了起来,终于有一日来了葵水。好在辛韵对此早有准备,闲暇之余也研究了不少这古时的月事用具,再经过芳儿这个当仁不让的实验品的试用,已然古今结合。研究出了一种目前为止最为舒适并保险的用具。
  对于女子而言。这项发明自然是相当轰动的,不但徐娘子魁英以及珍儿珠儿等人都立刻就爱上了这种用具,便是严嬷嬷。在辛韵赠送了几条之后,私底下也都悄悄地用了起来。辛韵受了鼓励,加上自己也开始逐步发育,便又开始研究文胸。更是赢得了众女子的由衷喜爱。
  不提这些女子的私密,在离开了三个整月之后。辛韵那位便宜大哥风尚流果然说话算话地回来了,除了一身的风尘,还带回来了大堆的礼物。
  看到自己这个新认妹妹各方面的显著变化,风尚流自是十分欢喜。他本就是文武全才之人,如今暂时得闲,除了时不时就逗得辛韵欢乐开怀外。更是每日都会亲自指点和陪练。尤其是书法一道,他毕竟是走南闯北的男人。比起徐娘子而言,更有些大气宽阔的见识,令辛韵也跟着长进不少。
  如此一来,辛韵去严颖那边的次数和每次逗留的时间自然便少了。
  严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在其后辛韵过去之时,却常会不经意般地在交谈中加入了各种趣料,令得辛韵听得津津有味的同时也眼界更广,对他的态度,果然不知觉地更加随意了。
  可惜的事,风尚流还没待足一个月,便再次出了远门,这一次倒不是被严颖差遣,而是似乎他的家中出了什么事,辛韵只能再次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兄长。
  转眼暑热渐退,秋意日深。
  在这期间,严颖陆续地又发了三次病,还好每次发病辛韵都不曾出门,能及时地将灵气输送给他以压制毒性。兰鬼生见她每次都不曾失手,又实在研究不出她的身体有什么特别,挫败之余,便试着向严颖提出要出趟远门,去采集一种稀有草药。
  虽说已将八成希望都寄托在辛韵的身上,但是严颖还是非常希望他能找到奇毒的源头,且还指望着兰鬼生能用那种草药帮他炼制出另一味奇药,认真地考虑了之后,终于放了行。
  临走前,兰鬼生特地来找了一趟辛韵,表面上是感谢因她之故自己才能得以远行,实际上却又是厚颜来取血好在途中继续研究的。
  兰鬼生走后不久,一场纷飞的大雪彻底宣告了漫长冬季的到来,其后每隔三五天的,便几乎又会继续下雪,往往积雪的表面才稍稍融化了一点,便又被新雪覆盖,放眼望去,城里城外,山上山下,俱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由于晴日较少,风雪天气为多,天气十分严寒,百姓们基本上都窝在家里取暖,很少出门,纵然身为全国繁华之首,此时的大同城也是难得的冷清。
  不过,小院子里头的气氛却依旧热闹的很。
  早在冬天来临之前,严颖就已派人准备了充足的过冬之物,加上仆从照顾周到,根本就无需担心取暖问题,众人反而都是平生第一次能尽情地感受冬之魅力。想打雪仗便打雪仗,想堆雪人便堆雪人,甚至哪怕是在雪中滚来滚去也不打紧,反正任凭他们再把院子里的积雪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只要过上一宿,第二天视线里又是一片纯净齐整。
  养的越来越胖的董六不仅厨艺高,做的一手好面点,堆起雪人来也是格外的形象逼真,逗得早就忘了原本就是亲兄弟的董二都跟他更亲近了几分。
  见两兄弟都十分喜欢堆雪人,芳儿也是玩的十分开心,辛韵索性从记忆里挖了一些卡通动物的形象出来,画在纸上供大家参考。她这些画样对于古人来说,自是十分新奇的,便是稳重如徐娘子也被引出了几分兴趣。辛韵索性把院子上下的人都集合了起来,大玩堆雪人比赛,还搞了许多诱人的彩头。
  于是小小的一个院子顿时成为了一个动物世界,大到如假山一般高的大象,小到蹲在九曲回廊的柱子上的一只可爱小兔。甚至是枝头栩栩如生的小鸟,几乎随处都能看见无奇不有的各种造型。
  严嬷嬷虽然自持身份不曾加入,但也从来不叱责他们幼稚,甚至,有时候她的目光偶尔略过那些动物时,眼中也会浮现几丝难得的笑意。
  严颖却因某些原因,几乎不来小院。辛韵却也不曾忘记他。偷偷地在他的院子里也堆了好几个雪人。至于他看到这些雪人会是什么心情,辛韵就自己先行脑补了,一定是表面上觉得无所谓。实际上也肯定会偷偷地勾勾唇角吧?
  由于夏日里那次吸收灵石耗时较长,之后每一次有灵石送来,辛韵便让姣姣先行吸收掉。只是这些灵石多半都只是下品灵石,莫说中品。便是连中下品的都很少,灵气积累相当缓慢。辛韵便惦记上了然庵后的那道灵泉。时不时地就去吸收一些灵泉来,聊以补充,即便是风雪天气,也照跑不误。
  毕竟她现在可再不比往日较弱。有了自带冬暖夏凉功能的真气,哪怕大同的天气远比大兴城寒冷,对她来说也不是个事。
  好在了然庵的师太是个大方之人。又专心修究佛学,只要辛韵不做那种涸泽而渔杀鸡取卵的蠢事。她是素来都不会做任何干涉的。有时候,甚至还会为辛韵亲手烹茶,而且那些茶叶都是她自己亲手所栽亲手所制的,即便辛韵不懂佛学,也没打算信佛,她也依旧不曾改了和悦的态度。
  辛韵虽然觉得了然师太喜欢她,多半是因为她身上有灵气,但她素来都是别人对她好,她就只对别人更加好的那种。因此还未入冬,她就早早地给庵里每个人都准备了两套厚厚的棉袄,还时不时地送些木炭过去,好让那些甘于清贫的出家人有更多的资源取暖,毕竟这里的冬天可是又冷又长,总是挨冻也不是个事。
  这一日,辛韵练完功,正好见严颖又让人送来了几筐子上等竹炭,便一时兴起,又披上大氅,骑着踏雪前往了然庵。
  说起骑马,早先因她的骑术渐渐熟稔,迟早也需要一匹自己的坐骑,严颖便给她寻了一匹名叫踏雪的白马。
  历来好马都是有些脾性的,严颖特地给她寻来的这匹踏雪自然更不普通,甚至可以说脾气大的很,连严颖也只不过是以武力强行压制,堪堪令它不得不屈从而已。
  这样一匹烈马,自然是不可能一开始就能随意骑乘的。严颖便耐心地教了辛韵许多御马之道,诸如最好亲自喂食亲自刷马等等,以便能慢慢地跟踏雪培养出感情来。
  不过,他却是未曾想到,好马虽有脾气却更有灵性。
  辛韵长期接触灵石,身上已有灵气,更何况她的空间里还有一种来自上古的生灵龙鲵,天生便对其他低等生物有震慑力,踏雪一见她,便是对她有亲近又本能地有些畏惧,居然一开始就乖的不得了。
  芳儿等其他人因见踏雪一来就温顺的很,还以为它的本性如此,很自然地都想也来亲近一下,谁想踏雪瞬间就翻脸扬蹄,好在辛韵阻止及时,才没酿出大事。从此之后,众人都不敢轻易接近踏雪。
  出了城门,四野茫茫,纵然每日都有服徭役的人在清理积雪,也不过只能堪堪地清出一条勉强可以同时容纳两辆马车的窄道而已,通往皇家寺庙的路上还好,别的支路上却是任由积雪厚累,几乎无人过问。
  换成昔日的辛韵,这样的雪路可能只是走上一段就会付出相当的体力,但对于如今的辛韵而言,这些阻碍却不过只是速度快慢一些而已,甚至都谈不上什么不便,而且外头世界开阔,一旦周围荒寂无人,她反而还能放开身手和踏雪奔跑比赛,以此锻炼轻功,其乐趣绝非是窝在那个小院子里所能享受到的。
  来到山脚下,辛韵放开踏雪让它自去玩耍,自己则一口气地奔上了了然庵,再回首一瞧来路,虽说还做不到踏雪无痕,但脚印却又较以往稍稍浅了一些。
  辛韵满意地笑了笑,自去敲门。至于那两筐炭,稍后魁英自会拿上来。
  庵门打开,见是她,看门的老尼立时露出了笑容:“施主来了?庵主今日有故交前来拜访,正在泉边烹茶待客。”
  辛韵顿了顿:“那我这会过去,会不会不方便?”
  老尼摇首道:“施主自去无妨,今日那位客人来时,便曾言还会有贵客来,果然施主便来了。”
  哦?难道那位客人还是个未卜先知的神算么?辛韵道谢之后,便径直前往庵后,心中着实有些好奇那位客人的身份。
  未走到近处,她便听到一道男人的朗笑声:“贵客来了。”
  咦,居然还是位男客。
  辛韵走近一瞧,不由地有些诧异,只见那人须发花白,一身道袍,清瘦无比,不正是那日在双子湖上落水的老道,还能是哪个?不过上次隔得远,面容并不清晰,今日近看,才发现这老道虽然长得一副道骨仙风模样,但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的精明。
  此时,她在打量老道,老道也在认真地打量着她。
  辛韵礼貌地对二人福了福,才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师太。
  了然师太刚点了点头,还未开言,瘦老道已一个箭步地窜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生辰?八字?”
  辛韵怔了怔,笑了:“道长,你要给我算命吗?呵呵,谢谢啊,还是不用了。”
  “你可知道贫道是什么人吗?”瘦老道吹着胡子道,“可知道这天底下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来求老道算上一命吗?”
  辛韵莞尔:“这有多少人求你算命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现在肯定还有很多人在找你的,道长还待在离大同城这么近的地方,不怕再被人扔到湖里啊?”
  神算子睁大了眼睛:“那天你也在?”
  “对呀!我也在。”辛韵笑眯眯地,想起那天这老道被暗流托送向岸边之际,明明是一副慌得要死的落汤鸡形象,却还要硬生生地摆出仙风道骨般风姿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
  神算子却是更加震惊:“难道那日暗中助我的人便是你?”
  
  
第一百二十章 性命垂危
  呃……辛韵一怔,连忙否决:“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呢?难道那不是道长的神通吗?”
  “撒谎!”神算子却是一口就道破她的伪装,“若你真的觉得那日是我的神通,刚才看到我时,你就不会这么镇定了,除非你早已知道那不是老道的本事。”
  这个神算子,竟然如此敏锐,自己不过只是一下子不小心竟然就被他看出这么多的异常来。辛韵心中一惊,面上却是坚决不认:“道长你想的太多了,我那天其实也是挺震撼的,只是后来又觉得可能是道长的功夫太高,能踏雪无痕,那么踏浪而行自然也就不是件难事了。”
  “又撒谎!”神算子毫不客气地道,“老道我活了六十多岁,难道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吗?”
  辛韵双手一摊:“那道长你倒是说说看,我是如何救你的?那天我离你可起码有数百米远,就是鞭子再长也是莫及啊!”
  “这个……那个……”当日的情景老道事后早就回忆了不止数百遍都一直无解,此时自然也是给不了答案的,只好固执地道,“好吧,姑且不说这个,你先给我生辰八字。”
  辛韵笑着摇摇头:“真的不用了,道长,你看,你若是算出我的命怎么怎么不好,那我肯定难免会有些郁闷和担忧吧?你若算出我的命很好很好呢,说不定我就会从此依赖懈怠,坐等天上掉馅饼,反而可能和好运失之交臂,与其这般患得患失,还不如不信天不信命,顺其自然,努力就好。”
  “小小年纪就这般精明通透?还说当日之事和你无关?”神算子瞪了她半响,忽然扭头看向了然师太,“了然大师,你说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太聪明了些?”
  了然师太微微含笑:“莫问贫尼。这是道长和辛施主之前的事。”
  “好吧,你不想承认,老道也不能逼你,不过论起卜卦相术。老道自认还是有两手的,不然老道今日也不会早早地算到有贵人要来。”神算子很是郁闷地扯了扯白胡子,不小心揪了两根下来也没发现。
  “了然大师,能否讨杯茶喝喝啊,我刚才赶了一路。有点渴了呢!”辛韵不想再和他纠缠,冲他笑笑,便绕过他走向石桌。
  了然师太笑着给她倒了一杯。
  辛韵便优雅地坐下,执杯细品:“大师的手艺总是这么好,我回去练了许久,总感觉十分之一都学不到。”
  “泡茶,需要心静,施主心里装了太多的事了。”
  她每次到了然庵来,都已经很放松了,怎么还是被了然师太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年轻。所以还浮躁嘛!”辛韵依小卖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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