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第89/176页
“是吗?”尼娜反问。
而就在“吗”字出口的一瞬间,她双手食指分别点在自已的太阳穴上,目光如果箭一般射来。
登时,我感到脑袋像被一根烧红的烙铁贯穿而过似的,控制不住的惨叫一声。妈的,今天总算明白孙悟空那样的强人为什么也要屈服于紧箍咒了,太他妈的疼了!
然而那剧痛只是一瞬,我挂在胸口的小布袋忽然闪烁出一张青光,直冲我的脑门。很快,那种灼烧般的痛被水般的清凉所消灭。
可是小夸啊,你不能主动点吗?非得我疼个半死,面临生死危险,才肯出手相帮?
我心中哀叹着,情不自禁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自从确信小夸会忠心护主,我就买了个精美的布袋子,把小夸放在其中,随身携带。现在看来,我这种前瞻性的举动是非常必要的,小夸很轻松的化解了尼娜的魔法攻击。我觉得自已就是网络游戏里那种传说中的幸运儿,技能只是勉强,但好在装备和法宝强大,照样以十级打五十级。
再看尼娜,不但没有挫败的表情,反而两眼放光。尽管她极力掩饰了,还是叫我看清楚一件事:她要我做她的女奴,但更要小夸归她所有!
略想一下也就明白了,金基南既然是尼娜的走狗,而小夸正是由他那里丢失的,那么尼娜就自然知道小夸现在就在我身上。
“有本事,就过来拿!”我直接戳破她的想头。
尼娜又一次被我激怒,或者作为法力高强、长相美丽、又很有手段的西方女巫,她不习惯别人的顶撞和拒绝。那抱歉了,不好意思得很,今天她非得习惯一下不可!
“五行之刃――苍木!”我先下手为强,还能总让别人先动手吗?笑话!而此地为树林,木气充足,五行之木术中正好借用之。
我一跃而起,木气化刃,连着唰唰唰刺出好几剑,另一手也没闲着,扣好了一张符咒。
不出我所料,尼娜的实力超强,不管是体术还是法术,都在高手之列。我这几剑很是凌厉,下手也不容情,可她却都避开了,虽然狼狈,却没有受伤。同时,她的手势也不断变化,时而柔软如果游鱼,时而刚劲如果枯枝,时而拳成猪蹄,时而弯成鸡爪子……
好吧,我比喻不能。
总之,她的双手变幻不停,指尖闪烁出蓝色光华,像是带电似的。间或,她掌心中还窜出一些黑色的点点,匆忙中我也没看清,就知道那黑点落地后就滋溜溜跑走,好像是活的,看得人心头发麻。
我的等级比她差得远,但我咬紧牙关,只攻不守,于是就占了大便宜。反正小夸仿佛被激活了,天青色的光芒不住在我身上游走,哪怕我挨上一下,下一刻也会被它立即解除魔法伤害。
我这叫死猪不怕开水烫,咋滴?!
说不清是多长时间,也许只是片刻,我们经历了一场“大战”,在我的无赖战术下,我们之间居然不分胜负。我知道她必然不甘心的,连忙故意挨上一下,疼得掉下眼泪来,留泪水备用。
下棋嘛,讲究想到几招之后,那才是高手哪。
就在这时,我看到她嘴唇微动,念着新的咒语,眼神里喷着怒火,摆明了使用新魔法。立即,地面晃动,好像地震了似的,站也站不稳,更别说反击了。所谓力从地起,脚下虚浮,就像小鸟也不能飞翔。所以此刻,我只能眼睁看着地面的泥土碎裂,脚下向内塌陷,四面却高高耸起,树林被掀翻,天地都似颠倒。
玩梁祝啊,外国姐姐!
我竭力保持平衡,装出特别惊慌失措又惊恐万分的样子来。人家这么卖力气,我意思意思也得表演一下,让人家获得一点心理满足。要知道尊重敌人也很重要,而我那么善良,再说……爽爽更健康。
就像祝英台投入梁山伯的坟墓,我片刻后被埋于土下。随后,那些树木生长于地下的根,像魔手一样伸展,把我,呃,是我在打斗的百忙之中,用早扣下的符咒所做的替身牢牢绑住,周围的泥土也不断变得坚硬、石化。
忒狠了吧,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然后再挖出我来,就像挖出里昂那样,重新给予生命,最后为她所用。如果是那样,我比里昂惨多了,毕竟里昂太强大,尼娜驾驭不了,只能利用他高贵的尊严和骄傲的承诺。可对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来说,脸皮从来都是次要的,她只会对我用高压和残酷的手段。
只是她不了解,我可不是什么老实的好人,又惯会为自已留后手的。所以被石化的泥土和错节的树根困住的,并不是真正的我。我的本尊在地下歇了一乎儿,用力吸收充沛的地气,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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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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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赌约
“五行之刃――厚土!”头一回对外用土术,自然分外用心。
尼娜正打算收获胜利的果实,却只见一道道土墙向她塌倒过去,若躲不开,非被砸死不可。她大惊失色,立即施展瞬移之术。
一时的上风,让我从容多了。我算计着,同时行动着。我追着她闪躲的身影,当五行之刃――厚土的招式用老,立即又化木气为形,补上几剑。又当尼娜才站稳,我把刚才用自已的眼泪化出的一团湿气扔在尼娜的脸上。
这一式,没有章法,骇得尼娜一愣。
“泼硫酸!”我大声叫出我自创这一招的名字。
很惊悚的!
没有女人不爱自已的容貌,所以这是终极无敌大变招。与美貌相比,有的女人根本不在意生命。所谓此生为了美,死都不后悔。于是尼娜本能的双手捂脸,发出惊恐的尖叫。这时候她的防御力几乎为零,罩门大开。像我这种一肚子坏水儿的人,怎么会错过?
“一个鸡蛋壳,得了一种病,请来医生来看病。打了麻药针,吃了麻药药,三天三夜不许动一动!”我虚空画面符,搭配念着符咒,自已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多么脑残无敌小白系的咒语啊!其实不过是定身法,原来的咒语短促有力,但是念起来不太顺口,于是我那个极具恶搞精神的师公就发明了儿歌法,相应的在所画符咒上也进行了改动。
这样口诀是好记了,而且因为符咒画法的改变,这法术还成了我们神宵派所独有的,师公他老人家更是被冠以天才之名,只可惜我们徒子徒孙们施法时比较有白痴之态,所以我们都很少用这招。
今天,是迫不得已。暗处没有看着吧?如果有人,我还得杀人灭口。
其实这法术很好用的,从念第一个字开始,敌人就会开始麻痹,儿歌念完,符咒也正好画完,对方在三天三夜之内就没办法动弹了,有的甚至连说话也不能。
当然,这只是理论数据,还要看施法者也被施者之间的力量对比。像我和尼娜,估计也就定她个几小时,而且不耽误她废话,但这对于我来说,这已经够了。
“我的脸!”尼娜不能动,惊恐地叫了声。
同时,随着她被困,周围的风幕消失了,围绕着我们的,是一地的残枝败叶、断树泥坑。NND,难道不知道保护环境吗?
“不是硫酸,吓吓你的。”我溜达到她身边,以胜利者的姿态打量她,“毁人家容,这么低级的手段我不用。里昂活了八百多年,什么样的绝色美女没见过。凭相貌,哈,你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是啊,她的脸会感觉热辣辣的,那是因为我用泪水化作湿气的缘故。
“有的人会为无聊付出代价。”她气得眼睛瞪得老大。
“有的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针锋相对。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敢来威胁我?她凭什么?再说了,若论斗嘴,小爷我从小到大还没输过。
“不过,我也可以不杀你。”我沉吟了一下后,又说。
“难道你也想收我做女奴?”尼娜冷笑,满眼讽刺。
我也笑,人畜无害型,可爱多了,“太高看你自已了,就你这样的,哭着喊着,倒贴着给我当奴隶,我还不要呢。我要的,是另一个。”
“里昂!”她想也没想,立即猜中我的心思。
我扒了扒了头发,“那什么,我听说按照某些古老的仪式,两个奴隶主打仗,胜的一方可以要求输的一方以奴隶来赔偿。刚才我明明赢了你,所以要求你把里昂三年的所有权转移给我。”
“如果我拒绝呢?”尼娜很生气,后果……无关紧要。
她从金基南那里确定了我就是里昂的心上人,不管用了什么方法,她暗中盯着我,并提前预知了我的行动路线,亲自变化成印度出租司机的样子,把我诳到这深山老林中来。
在她心里,大约觉得拿下我是很有把握的吧。不是她托大,她肯定提前判断过我的实力,但智慧这种东西是无法预测的。好吧,可以说我不是有智慧,而是坏心眼儿,但使坏不需要动脑筋吗?
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人。而我对她,则采取了在战略上藐视,在战术上重视的态度。两下里此消彼长,我赢她看似偶然,其实必然。
“抢男人也要有点品,别那么低级,像无知妇女撒泼一样好不好?不然别说我,里昂也看不起你。”我专找刺人的话说,“再说,你这样霸着他有什么用,得不到他的心,连他的人也得不到。一纸契约,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愿赌服输,他还高看你一眼,至少你落了个好风度,以后再憋着抢他呀。”
当初诸葛亮也是看司马懿为人多疑,这才用的空城计。而我是看出尼娜是个傲慢自负的女人,所以才这么说,刺激刺激她。
“可是我不服你!”尼娜鄙视地看着我。
“兵不厌诈,谁说一定要力敌的。”我一点也不羞愧,自然界早有这种规律,狐狸就是这么做的。
“好。”尼娜点头,“你放开我,我们再比试一次。倘若你能再赢我,我就把里昂输给你。”
我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对准尼娜的脸,“麻烦你再说一次,咱们空口无凭,留像存证。之后我会发到里昂的邮箱去,让他做见证。如果我赢,你就没办法再狡辩。如果你赢……就让他看看我有多么无能,根本配不上他。”
这话有两层意思……尼娜如果输了,也是很无能的,也一样配不上里昂。
尼娜犹豫了一下,但我那轻视的目光令她正正经经的对着手机上的摄像头,重新做出承诺。哈,被尼娜劫来本是意外,但若能给里昂自由,也不算我辛苦一场。里昂因为那个奴隶契约而被束住手脚,也许尼娜是想以此捆住他三年,让他留在她身边,让他慢慢爱上她。但也有可能,她会利用里昂的强大实力去做坏事。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我不能容忍那个虽然残酷却不卑鄙的人,去给人家当枪使。
“你会知道,你做了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尼娜神情残忍地笑了起来,“你真的惹火了我。我发誓,就算你有那宝物保护着,也一定会死得难看!”
“打打看喽。”我一脸无所谓,眼珠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