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媚撩(重生)》第26/94页


  实则两人在马车里发生了什么,流萤是不清楚的,但颜妤大喊大叫的动静,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颜妤脑子轰了一声,说他是团鱼怪,与骂他是王八有什么区别?
  “然后呢?”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问下去了。
  “您说了很多啊。”流萤回忆了一下,“哦,您还说了一句,这里还有酒!”
  这一句话,一把彻底地将颜妤记忆的匣子掀开!
  她当时不知怎么的,在墨瑆的唇边闻到了酒味,她以为是酒坛,就一口怼了上去,完了她还吮吸了几下来着。
  因为没有喝到意识中以为的酒,她很不满意,还一把拍开了墨瑆……
  想到这,她跌回床上,扯过锦被将自己彻底盖住。
  啊!
  啊啊啊!!
  让她失忆吧!!!
  已经不记得的事情,她为什么要作死问起?为什么要记起来?!
  她把自己埋在被衾里,再也不想出来了。
  “公主,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不洗了,不洗了!都没脸见人了。”
  流萤很老实地站在一旁等着。
  她猛然掀开了被子,“本公主昨晚喝那么多酒,你怎么不拦着?”
  “您说,不要拦!拦就砍头……”流萤小声说着。
  “……!!”
  颜妤险些要气绝身亡,是啊,她都忘了,流萤有个特点,只要是她吩咐的话,流萤会一字不漏的执行,绝对、绝对不会拐个弯多想的。
  她说不要拦住,流萤就一定不会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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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扎了不知道多久,颜妤艰难地爬了起来,被迫出了门。
  好巧不巧,刚出房门,走下台阶,迎面就见到从书房出来的墨瑆。
  墨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了一句,“昨晚的酒,好喝吗?”
  颜妤的脊背顿时僵住,皎月般的娇颜,顿时飞上了两朵红霞,他什、什么意思?
  他说的酒,是指哪个酒?马车里的“酒”,还是宴席上的果子酒?
  她怎么觉得,他说的是马车里的那个她误以为的酒?
  一阵灼热感在她脸上疯狂地烧了起来,她只想就地挖坑活埋了自己。
  霎时间,她轻轻咬着唇瓣,耷拉着脑袋,站在那,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完全不知道怎么摆放好了。
  墨瑆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她,原来她害羞起来是这个样子。
  很是稀奇,她原来是会害羞的?
  墨瑆唇角微微扬了扬,转身欲走。
  她终于找回自己三魂六魄,喊了他一声,“夫君。”
  他回头看着她。
  “昨日,多、多谢夫君了。”
  昨日颜禛责将她骂得无地自容的时候,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撑不住的时候,墨瑆过来了,适时地扶了扶她,这行为,不亚于给予溺水的人一缕空气。
  墨瑆淡淡看着她,说了一句不着头不着尾的话:“在外头,不管什么场合,我都会护着墨家的人。”
  “走了。”
  因急着要出任务,墨瑆也没再多逗留,扔下一句,人就走了。
  颜妤立在原地,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虽然他的态度依旧冷淡,但她隐隐觉得,他还是不一样了。
  他说,他一定会护着墨家的人,那他昨日的行为,是护着她的意思,当她是墨家的人了?
  有了这个认知的颜妤,顿时开心得只想旋转飞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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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打算消停几日的她,最终还是耐不住,一见墨瑆放值回来,她赶紧凑了上前。
  一边小跑跟在后面,一边笑颜如花:“夫君,用膳么?”
  “不用!”墨瑆嗓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
  颜妤依旧笑着,跟在身后,似乎随时准备着,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她灿烂的笑颜。
  墨瑆步履匆忙,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见墨瑆往书房方向,她在他身后喊了一句:“夫君要人磨墨么?我也可以的。”
  墨瑆没有应她,径直进了书房。
  一连着几日,墨瑆一放值她就凑上去,他去哪,她就去哪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她腿不得空,嘴也没闲着,各式情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抖。
  每次她跟着跟着,一到墨瑆进了书房,她就止步。
  从窗牖望了进去,他在似乎很忙的样子。
  颜妤也就不打扰他了。
  四处看了看,想来想去,长日漫漫,她也不能干坐着还是觉得要找点事情做。
  “流萤准备笔墨,摆那。”说着,她指了指书房远处杏花树下的大理石桌。
  流萤应了一声,麻溜就去准备了笔墨过来。
  她在大理石桌坐下后,摊开纸,埋头认认真真的练起字来。
  一开始,她也有些坐不住的。
  比如练到了一半,就喜欢从窗牖偷瞄墨瑆办公的样子。
  只见墨瑆手握狼毫,一会奋笔疾书,一会停了下来,似乎在忖度着什么,如鸦羽般的墨睫轻轻颤动着,嘴角微微轻抿,整个人的气质清浅矜贵,带着几分冷冽。
  那是一张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侧颜了。
  她都看呆了。
  在这个位置练字,能随时看到墨瑆,一边欣赏美男子,一边练字,是人间一大惬意事。忽然觉得,其实练字,也不是那么令人厌恶。
  往后的日子,墨瑆回书房,她就在外头认真练字。
  当然,她所谓的练字,不是练诗词歌赋,而是誊抄话本,否则,她哪来那么多的撩拨之话源源不断地说给墨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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