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13/51页


  答案似乎在展昭预料之中,他丝毫没有意外,再次确认:“不是你们的?你们从未见过此花?”
  罗小姐摇头,青儿却捏着花:“这样的绢花街上随处可见,品相一般,我们小姐哪会戴这个?这绝不是小姐的。展大人,这个案子有关吗?”
  “大有关系!”展昭面色凝重,转向赵虎,“马上派人守住城门,盘查出城行人!另派一队人去韩暄住处寻人!”赵虎丝毫不敢耽搁,领命速去安排部署。
  展昭将绢花收入怀中,顾不上其他,借了罗府的马匹直奔城门。妆奁里发现的绢花和那日韩暄要强送给三月的那朵一模一样,如果他的推断没错,那窃贼正是韩暄!
  韩暄利用出众的皮相和精湛的技艺打响名气,虏获众多姑娘的芳心,继而接连被各大富户请回府中表演。他擅讨姑娘家欢心,若有心向罗小姐示好,罗小姐岂能不动心?然而,罗小姐虽大龄未嫁,却心性清高,要她放低身段下嫁给在街头卖艺的韩暄并不容易,罗家也不会答应。韩暄便表示愿意入赘,如此一来成全了罗家的颜面,皆大欢喜。
  韩暄不过是看上罗家钱财,他与罗小姐订亲之后相对而言进出罗府方便了许多。将地形摸透,行窃时熟门熟路,来去自如。这起盗窃既是预谋已久,只怕他此刻早已携卷赃物潜逃,不知是否赶得及。想着,手中马鞭挥舞,疾驰而去。
  展昭赶到城门时赵虎还未到,现下是分秒必争之际,万万不能枯等赵虎的消息。翻身下马,出示腰牌,让守卫协助盘查,问道:“可曾看到如玉公子出城?”韩暄风头劲,几乎无人不晓,倒是方便打探消息。
  年关将至,出入城的人亦增多,守卫们互相询问之后皆道不曾见到如玉公子出城,但也不能确保没有疏漏。展昭心下焦急,韩暄狡诈,若让他出城只怕无迹可寻。正急着,赵虎带人匆匆赶到,喘着气道:“展大人,属下已派人去韩暄住处搜过,人已不在!”
  展昭暗暗咬牙望向城门,难道已经出城?深吸了一口气,定下心来,问道:“在他的住处有何发现?”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表演用的家什都在。”赵虎如实道,但转念一想,盗了罗家的财物还要那些破玩意作甚?
  可眼下众人也无他法,只能仔细排查出城的人。出入城的人形形se色,但韩暄外形俊美,风采卓然,十分醒目。他若出现定能一眼认出。忽然,一缕隐隐的幽香引起展昭的注意,抬眼寻去,但见一个劲装打扮的姑娘牵着马匹从自己身前经过。展昭不禁多看了几眼,心想这姑娘身形如此高挑实属少见,几乎跟他一般高。而她身上的香气隐隐绰绰似曾相识,一时想不起来,若是三月在或许能帮着分辨一二。
  突地一愣,他记得三月曾对他说过韩暄女气,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事后他特意留心过,韩暄身上确实有熏香的味道,他以美se诱人,注重仪表自在情理之中。方才那个姑娘身上的香味虽淡,却和韩暄所用熏香一样,只因为香气淡了寻多,他才一时未能忆起。
  没有片刻迟疑,他立即策马追去将人拦下,望着对面马上的姑娘,冷冷一笑:“韩公子大婚在即,这身打扮出城所为何事?”若不是留意到香气,他倒真被他的乔装打扮骗了过去,谁能想到如玉公子会男扮女装掩人耳目?他想的倒周全,连脱身之计都细细考量过了。
  “官爷怕是认错了吧?小女子怎么会是公子?”姑娘声音清脆,丝毫不似男子乔装。
  展昭不与她狡辩,冷声道:“是不是,验过身后即能见分晓,劳烦姑娘随展某走一趟,不会耽搁姑娘多少时间。”
  “若我不去呢?”
  “恐怕由不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追捕

  姑娘嘲讽一笑:“展大人就是这样执行公务的?未免太过蛮横!无凭无据,何故怀疑民女的身份?”忽然,她脸上的笑意微滞,只见展昭指尖夹着一朵浅蓝绢花,眼里透着凌厉:“这朵绢花你可认得?公子好计谋,你刻意接近罗小姐博得她的爱慕。再假意要入赘,趁机摸清罗府地形方便行窃,之后再乔装出城脱身。谁能想到窃贼会是未来的姑爷?待罗家人忙乱过后想起,你早已逃之夭夭。若不是在罗小姐房中发现这朵绢花,我也想不到会是你!”
  “一朵绢花?”姑娘不屑,“且不说我是个姑娘,就绢花来说,怎么就不能是罗小姐的?即便不是罗小姐的,又如何证明是韩公子的?再退一步,难道不能是韩公子赠予罗小姐的?”
  “姑娘?像公子这般高挑健壮的姑娘可不多见。随展某走一趟,是男是女,以及绢花的来龙去脉都分晓了。”
  姑娘眼眸微微一眯,心中暗恨,展昭真是难缠!他自认伪装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开封府的人来得这么快,展昭的眼睛这么毒,几乎一眼就识破他的伪装!今日就是闯也要闯过去!猛地一甩马鞭,突驰而过。
  展昭早有防备,丝毫不诧异他会由此一举,嘴里喝了一声驾,策马急追。两匹马一前一后渐行渐近,很快,展昭距前面马匹只有半个马身之遥。他腾空而起,凌空一个旋踢,将马背上的人扫下马。韩暄谋财害命,岂能让他逃脱?
  韩暄一个侧翻稳住身形,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好个展昭!面对一个姑娘都能出手这么狠!
  “韩公子好身手!”若不是有这样的身手,只怕也难在罗府来去自如。
  韩暄眼里燃着愤恨不甘,啐出一口血水,咬牙切齿:“展昭!”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作对!先是三月那个傻丫头,再是方琪一案紧咬不放!现在,在他即将脱身之计横插一脚!
  展昭冷哼:“公子易容术更是一绝,若不是嗅到公子身上的熏香,展某也要被骗过了。”
  熏香?韩暄一愣,展昭竟然会留意到这个!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事已至此,已无伪装的必要。展昭是势在必得,绝对不会放他离去。而他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展大人真是心思缜密,只凭一朵绢花就看穿了一切,韩暄佩服!”除去伪装,韩暄周身散出的气息骤变,不似扮成姑娘时的飒爽,也不似如玉公子的温润,是全然的阴冷戾气。
  “多行不义必自毙!韩公子若问心无愧又何须乔装?多说无益,劳烦公子随展某倒开封府走一趟。”他配合最好,若想耍花样,他亦奉陪。
  韩暄不着痕迹地扫过道旁的树林,此刻两匹马都在树林边上停下。用不了多久开封府的衙役就会追来,拖不得!当机立断,轻盈飞身落在道旁的树干之上,借力轻巧地朝马匹奔去。展昭不意外他急于脱身,他惯会投机取巧,自然是尽量规避正面对抗。
  突地,韩暄骤然收住身子,一只袖箭擦过他的喉结嵌入身侧的树干之中。他反应若慢上那么一丁点必定当场毙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顺着袖箭的方向望去,展昭神情漠然地回望着他。他心中一凛,他是想置他于死地?还是对自己的武功有十足把握?此外,他自认轻功了得,可展昭竟不费吹灰之力便追上来,阻了他的去路,今次怕是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脱身了。
  树干颤动,抖落雪沫,红色身影逆着初升的朝阳腾起,如离弦之箭卷着寒气侵压而至,韩暄未料他会这样步步紧逼,仓惶拔剑接下重击,震得背抵树干才得以稳住身形。还来不及喘息,只见展昭身子一低,扫向他的下盘。他一怔,只觉身子一晃,直直跌落,颇为狼狈。展昭立在树干之上,居高临下,面若寒霜:“奉劝韩公子还是配合一些,随展某走一趟为好。”
  不必再过招,韩暄知道自己不是展昭的对手。马匹就在前头,只要上了马,任他轻功卓绝也追不上!暗暗抓了一团雪在手中团紧,突地砸向其中一匹马,马匹吃痛受惊,嘶鸣着奔驰而去,也成功分散了展昭的注意。趁着这个间隙,飞身跃上马背策马而去。
  展昭眉心一紧,狡诈多端的小人!他不该手下留情的!几个翻跃腾空疾追,然而,人力终不及马匹。恰巧迎面有个姑娘骑马而来,展昭提气旋身落在马背之上,向姑娘道了句得罪。伸手环过姑娘的腰身,握住缰绳调转马头朝韩暄追去。
  姑娘愣愣回不过神,竟有人从天而降夺了她的马匹,简直闻所未闻!她想回头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才一动,便听头顶上方传来低沉的嗓音:“别动,担心落马。在下没有恶意,只是借马追捕前头那个嫌犯,事急从权,还妄姑娘见谅。”
  嫌犯?姑娘这才注意到前头确实有个人策马疾驰。而展昭骑得也不慢,寒风扑面而来,激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从未骑得这样快,之觉得两边的景物连成一片白影往后窜去,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有些慌。
  身后的男人骑术了得,即便是二人共乘也丝毫不受影响。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迎头赶上。听他低喝一声驾,越过前头的马匹,不要命一般侧过身勒马急停,堵截去路。
  两匹马突遭变故皆惊得仰蹄嘶鸣,堪堪刹住,好不惊险。姑娘惊呼一声,闭紧了眼不敢看,心想要撞上了。但预期的冲撞并未发生,只觉得身子往后靠到结实温暖的胸膛,一只有力地臂膀环绕着她的腰肢护着她。她与他靠的如此近,近得能感受到浓浓地男子气息。马匹嘶鸣过后原地踏了几步渐渐平静,姑娘不确定地缓缓睁开眼,见无事才松了一口气,安了心。
  展昭神色如常,冷眼盯着惊魂未定的韩暄。韩暄冷汗一层又一层地出,勉强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展昭行事竟这样狠绝!不顾他的死活,也不将自己的性命看在眼里,蛮横地侧马堵截,他就不怕人仰马翻连累到马上的姑娘?还是说他自恃有把握避开?未免太过自负!
  气未喘匀,心跳还急,展昭却已经腾空而来。这回他不敢再怠慢,俯身避过旋踢,持剑迎击,却是不肯轻易下马,下了马只怕再难寻机脱身。展昭一击落空,旋即又飞身而起,隔空挥了一剑。剑气破空,扭结着寒意如海波潮涌,以粉身碎骨之势撞向韩暄,剑气无形有质,韩暄生生受着,被冰冷的气流逼得别过脸去,连带马匹也被牵连,焦躁地打转嘶鸣。
  剑气冲撞而过,韩暄来不及回神,顿觉胸口被狠狠一击,结实摔落在地,在雪地上拖出深深的沟痕。胸中血气翻腾,猛咳一声,莹白的雪地上绽开红梅,艳得夺目,一如展昭的官袍,红得刺眼。
  “韩公子,奉劝你还是随展某走一趟为好。”展昭执剑缓步而来,步伐稳健从容,刺眼夺目的红衬得他英武正气。他停在五步之外,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面无表情。他却从他清冷的眼中品出了不屑。
  捂着胸口的痛处扶剑而起,展昭!实在可恨!失了马匹都能半途劫马追来!不善的目光扫向马背上惊魂未定又被眼前打斗惊呆的姑娘。感受到阴冷的目光,姑娘一惊,急忙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告辞。”说着调转马头要离开。
  韩暄岂能让她就此离去?有人质在手,展昭多少会有所顾忌。他轻功虽不如展昭,却也算上乘。凌空而起,直冲姑娘而去。展昭亦不急,眼眸微眯,还不死心?既然他执迷不悟,休怪他不手下留情。寒光闪过,袖箭脱出,精准地贯穿膝盖。韩暄此时已至马匹上方,突如其来的钻心痛楚乱了他的气息,直坠而下,摔在马背上,惊得马匹撒蹄往前奔去。
  马上的姑娘亦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来不及弄清情况,只觉得后背一重,有人朝她压来,夺了她手中的缰绳。姑娘慌了神,方才被人劫马追捕嫌犯,现下被嫌犯劫马逃逸。她可会被灭口?即便不灭口,就两人你死我活的打法,她也讨不着好。想着,不禁焦急地挣扎起来。
  变故不过刹那之间,展昭面色一沉,在心中暗啐一口,难缠!丝毫不敢多耽搁,跨上另一匹马火速追去。前头二人扭作一团,马匹失了掌控偏离大道往树林奔去。树林茂密,从横交错,马匹一个急弯,二人双双被甩下马背,撞上粗壮的树干。落地翻滚了几圈,浑身上下沾满残雪,狼狈不堪。
  那姑娘还好,挣扎了几下爬了起来。韩暄则不然,他早先胸口正中展昭一记旋踢,膝盖又被袖箭贯穿。加上被甩下马背之际他后背撞上树干,再被姑娘撞入怀中,双重冲击,让他倒地不起难以动弹,胸腔火辣辣地痛,连呼吸都显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  

  ☆、陈瑾玉

  展昭随即赶到,径直越过韩暄在姑娘跟前蹲下查看伤势,语气焦急:“姑娘,可还安好?”他半途劫马追人已是不妥,现下又连累她遭歹人劫持落马,若有个三长两短,他难辞其咎。
  姑娘脸色煞白,一连串的事发生的太快,她被撞得七荤八素,只觉得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慢慢将目光从韩暄身上转到展昭脸上,还有些恍神。方才混乱,她无暇细看他的面貌,现在这样近,看真切了。入眼的是一张俊朗的脸庞,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薄唇微抿,端是俊朗无边。
  “姑娘?”见她神情恍惚,展昭剑眉微蹙,再唤了一声。姑娘猛然回神,面上微微发烫,低下头道:“好像……没什么大碍。”其实,被那样甩出去撞击,又狠狠摔了一把,在地上翻滚几圈撞到头,说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可能?
  说话间,赵虎带着衙役赶到,现场的情形让他一愣,如玉公子怎么做女人打扮?随即回过神,罗家案子就是他所犯,事后企图男扮女装混出城。幸好展大人机警,慧眼识破他的伪装,若不然又让他给逃了。用美色哄骗姑娘家的感情和钱财,夺了方姑娘的清白又逼死人家,现在竟胆大妄为骗婚盗财宝!他还是不是人?
  韩暄已是动弹不得,被两个衙役驾着押往开封府。赵虎将跑远的马匹寻回,看看跌坐在雪地上眼生的姑娘,再看看目送韩暄的展昭,有些茫然,怎么又多了个姑娘?迟疑道:“展大人……”
  展昭回头,见那姑娘还瘫在地上,伸手将她扶起,“姑娘,你觉得怎样?”姑娘活动活动手脚,虽全身皆疼痛,但未伤到筋骨。展昭见她无大碍,只是头上青了一片,脸上也有些擦伤。这于姑娘家而言可不是小事,还是妥当处理为宜。牵过赵虎寻回的马,道:“展某行事欠妥,连累了姑娘,实在失礼。不如姑娘随展某回开封府查看一下伤势?”说着将马牵到她跟前,“可还能骑马?”
  “慢一点还行。”姑娘一笑,她现在浑身狼狈,去开封府稍作休整也好。“我叫陈瑾玉,大人……姓展?”
  展昭将缰绳交给她,道:“在下展昭,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想起方才的惊险,陈瑾玉还有些心有余悸,望向前头韩暄蹒跚的背影,道:“那人……”赵虎语气欠佳地接道:“他是近来名冠开封的如玉公子,骗财骗色还骗婚盗窃。”他早就知道如玉公子不是好东西。
  竟是登徒子!陈瑾玉皱了皱眉头,忽然计上心头,这个展昭对她心存歉意,要是有个合理的理由,应该能顺势留在开封府。先让她在开封府躲上一阵再谋出路也好。打定主意后她摸摸额头,咝――不必装,真的很痛!
  赵虎目送二人骑马先行回府,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展大人早晨才送走三月姑娘,两个时辰的功夫又捡了个陈姑娘回去,这是什么情况?
  “这么说,姑娘是来汴京找兄长的?”公孙先生倒了杯茶给陈瑾玉,方才给她检查伤口时交谈了几句,得知她的兄长几年前因为跟爹娘闹矛盾离家出走,之后便再无消息。这些年爹娘年纪渐大,愈发想念儿子,她这才出门寻找兄长。公孙先生不禁觉得巧,三月姑娘寻爹娘,陈姑娘则是寻兄长。
  陈瑾玉握着茶杯取暖,微微叹气:“大哥一走就是五年,音讯全无。有人在汴京见过像是我大哥的人,我来碰碰运气。”
  展昭喝了口茶,笑道:“不知姑娘可有线索,或许展某能帮着打听一二。”闻言,陈瑾玉感激地笑笑,继而皱眉:“兄长名唤陈瑾华,单凭一个名字怕是难寻,若能得展大人相助那再好不过了。”
  “姑娘莫急,我帮你查查户籍,或许会有消息。”公孙先生呵呵一笑,名字多少是个线索。再看陈瑾玉风尘仆仆的模样,又道:“姑娘可有落脚之处?到时候得了消息如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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