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19/51页


  “我不会添乱,就跟在你后头。”只有跟着他才能把平日里不常见的捕快认个遍,或许里头有她的良人也说不准。老是窝在后院去哪认识未成亲的捕快?
  见她这么说,展昭也由她去,无趣了她自然会回来。二人说着出了门,未曾留意到缀在后头不远处的陈瑾玉。
  陈瑾玉还是老样子,当开封府是客栈,白天出门闲逛,晚上回来睡觉。她最近跟三月走得颇近,关系也算融洽。可见三月缠着展昭还是要在心里念叨上几句。展大哥眼瞎,就算她土的掉渣也一样当她是宝,根本不必费心思打扮!
  念叨归念叨,她心里也有些惦记家里。她都离家两个月余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爹娘难道没派人找她?这么一想,她心里更不舒坦了。在展昭那讨不着好也就罢了,现在连爹娘也不挂心她了!转念又想,会不会是自己在开封府藏得太好了?她要不要给他们一点线索?
  

  ☆、春暖阁命案

  展昭发现三月今日似乎特别嘴甜,见着巡街的捕快就大哥大哥的叫个不停,这一路他没做别的,专忙着给她介绍捕快了。心里有些回味过来,莫非她是冲着这些捕快来的?不动声色地笑笑,小姑娘又耍什么花样?三月记得上回的教训,只暗暗记下捕快的名字,不敢多问。贵人那么精明,什么都瞒不过,多说多错,还是少说为好。
  这条街上有一家名为春暖阁的青楼,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引的三月好奇观望,“这儿干嘛呢?好热闹”
  “春暖阁前几日选花魁。”
  三月哦了一声不再多问。青楼,花魁本就不是姑娘家该过问的事,但那份热闹还是勾得她好奇张望。忽然,女子尖锐的惊叫声从里头传出,隐约听见有人喊杀人啦!三月还愣着,展昭却已经疾步朝里头去。怔了怔,她也赶紧跟上。
  春暖阁里乱成一团,恩客早已没有听曲喝酒的闲情,或多或少都被突如其来的命案惊到。有人喊了声展大人来了,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展昭上前探了探鼻息,死了!抬眼看向瘫软在一旁的娇媚女子,女子抖着声道:“展大人,我,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老鸨也慌了手脚,焦急道:“展大人,确实不关我们姑娘的事,兰语姑娘方才在台上抚琴,有幸得陈老爷青睐,这才下来给陈老爷敬酒。本来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突然倒下?中毒吗?展昭沉着脸扫了眼桌上的酒菜。老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赶忙道:“陈老爷是我们这的贵客,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这些酒菜是特意交代厨房精心准备的,不会出差错。”
  展昭不置可否,冷声道:“陈老爷最后吃的是什么?”兰语攥紧手中的帕子,结巴道:“吃,吃的是橘子,我喂陈老爷吃了一瓣橘子,然后就……”橘子?展昭的目光落在桌上被掰开的橘子,是橘子被下毒了?若是这样,是什么人下的毒?如何下的毒?
  “展大人!”忽然,张龙赵虎的声音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回头,迎上三月邀功的笑脸:“是我跑回去叫张大哥赵大哥的。”刚才她跟在后头进来,见又是命案,心中慌张,生怕又沾染不干净的东西。稍候了片刻就呆不下去,索性回去找帮手来。
  展昭现在的心思全在命案上,只朝她点点头,就转向张龙赵虎:“将陈老爷的尸体带回去验尸,桌上的酒菜一并带回去验毒。”几个捕快手脚麻利地抬起尸体往外去,三月连忙躲到展昭身后,心里嘀咕,怎么老爱往回搬尸体?晦气!回去又得给贵人画一张犯丧冲煞退符,再说了,来青楼嫖妓的都不是好人,死就死呗,罪有应得!
  直到尸体被抬出春暖阁,三月才从展昭身后钻出来,见对面的姑娘娇娇柔柔,心想花魁虽漂亮,但仍不及柳忘尘。又听展昭问了几句话,觉得无聊,便悄然退到人群外好奇地打量大厅。若不是借着命案的契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踏入青楼一步。
  这里桌椅摆放很有意思,不管坐哪都能清楚地瞧见台上的表演。花魁就是在上头抚琴起舞招揽恩客的吧?选了个位置坐下,想象自己是一掷千金的恩客。偏头往台上看去,脸上一片困惑,都出了命案,怎么还有姑娘上台?台上的姑娘有些慌张,抱着一个用月白色衣衫包裹的物件匆匆下了台往后头去。大家都被命案夺去了注意,没有人留意到这一幕,三月也不当一回事,看了一圈又回展昭身边去。
  展昭正说到让兰语去开封府协助查案,兰语往后踉跄了一步,眼里盛的泪水欲夺眶而出,哀声道:“展大人,不是我!我和陈老爷无冤无仇,我根本没理由有杀他!会不会是他来之前就中毒了?正好在我服侍他的时候毒发身亡?展大人,您一定要明查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兰语姑娘,只是请你到开封府协助调查,并未定你的罪。”人死在她身边,更是吃了她喂的橘子才死的,她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三月偷瞄一眼展昭,呃,好严肃!怪不得兰语姑娘吓得都要哭了。想了想,插嘴道:“姑娘,包大人断案如神,不会冤枉好人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由什么仇人寻上门来报仇啊?”
  展昭看她一眼,示意她别胡说,三月缩了缩脖子,退到一旁。兰语听了三月的话醍醐灌顶,仇人?若说嫉恨,落败的几个姑娘都嫉恨她,但最恨她的人当属风清!是她!一定是她!她一脸恨意,怒道:“展大人,我知道了!一定是风清下毒陷害我!”说着急忙抓住老鸨的手激动道:“妈妈,快去找风清来对质!一定是她嫉恨我夺魁才下此毒手。”
  老鸨一愣,连声应着往后头去。风清和兰语是同时进春暖阁的,两个人一直明争暗斗,她也不怎么理睬,心想争强好胜也不是坏事,谁想竟搞出人命来,死的还是京中大户陈老爷,这两个小蹄子,是想拆了她的春暖阁吗?
  兰语仿佛找回了魂魄一般,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自己和风清的种种过节,极力为自己开脱。展昭静静地听着,眼眸半垂,瞧不出心思。倒是三月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附和几句。
  候了片刻,老鸨领着一位白净水灵的姑娘款款而来。三月有些愣,这就是风清姑娘吧?人如其名。老鸨领着风清到展昭跟前:“展大人,这就是风清姑娘。”风清袅袅地朝展昭行了个礼,声音软软柔柔,酥到骨子里“风清见过展大人。”
  三月被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地搓搓手臂。见展昭面不改色,她好生佩服,贵人就是厉害。兰语见风清幸灾乐祸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抓花她那张小脸,咬牙切齿道:“你少卖弄风骚,展大人岂会被你这样的庸脂俗粉迷惑?省省吧!”
  风清冷冷一笑:“我是庸脂俗粉,你不也是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难不成当上花魁就成了贞洁烈女?”
  三月板着脸听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争吵,这二人简直水火不容,揭起短来不遗余力。展昭无心听她们争吵,皱眉沉声道:“劳烦二位姑娘到开封府走一趟。”
  兰语面上一凛,慌了神。虽然她怀疑是风清做的手脚,但若找不着证据,最后还是她的嫌疑最大。风清浑不在意,依旧面上带笑,娇声娇气地回道:“是,民女定当竭力配合官府将命案查个水落石出,还陈老爷一个公道。”
  受不住她阴阳怪气的腔调,兰语气的欲上前掴她两个耳光。风清身边的丫鬟见势不妙,挺身护在自家姑娘身前,恶狠狠地瞪着她:“兰姑娘,展大人还在这儿看着呢!你可别想再像往常一样欺负我们姑娘!”
  兰语气得浑身发抖:“血口喷人!到底谁欺负谁?你这贱人,暗地里下毒害我还敢血口喷人,贼航捉贼!走!去开封府去让包大人断个是非曲直!”
  丫鬟毫不惧她的怒气,驳斥道:“你当我们姑娘不知道?你在胭脂中做手脚,害姑娘浑身起疹子见不得人,错过花魁大赛。要不是你使阴招,花魁之位怎么可能落在你身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们姑娘,现在连下毒杀人这样砍头的事都推到我们姑娘身上!简直恶毒的无以复加!”
  “怎么就是我害她?就凭你一张嘴说了算吗?又不是只有我和她二人争花魁!倒是你们别什么龌龊的事都泼到我头上!”
  见争吵愈演愈烈,展昭厉声打断:“二位姑娘有话到开封府再说!”说着朝一旁的捕快道:“带走!”
  陈老爷的确是中毒身亡,而春暖阁的酒菜中没有发现毒物,是那个橘子被下了毒。桌上一盘橘子,唯独被剥开的那个橘子上有毒。兰语得知这个结果吓得手脚冰冷,橘子是她随手拿的,怎么就这么巧那到沾毒的?他们不会以为是她下毒害死陈老爷吧?
  清风冷笑:“你未免太过狠毒,只因为陈老爷说要替你赎身,后来没有兑现就痛下杀手?他虽然没有抬你回家当姨娘,却也三五不时地来捧你的场。你怎么就下得了手?真是黑心肝!”
  兰语又惊又怒,这个毒妇!非置她于死地不可吗?霍地起身对着风清怒道:“我又不是傻子,男人逢场作戏的话也能当真?再说我又怎么知道陈老爷今日一定会来捧我的场?我总不能随身携带毒物等他吧?”
  “你事先跟陈老爷说好,让他来捧你的场也不是不行。”风清不喜不怒,依旧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兰语尖声驳斥:“如果我真要杀害陈老爷,机会多的是,又何必非要挑在今日?不是自投罗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加糖的符水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爱的展昭迷们,又到了爬榜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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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冷眼旁观二人争吵,兰语的话给他提了个醒――我总不能随身携带毒物等他吧?
  当时她在台上抚琴,得陈老爷捧场下台敬酒,其间并未有可疑的举动。桌上酒菜无毒,唯有剥开的橘子有毒,难道是她手上沾了毒?当即让人检查她手上是否有毒以及有无随身藏毒。风清看着兰语惶恐地跟衙役出了屋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下毒杀人,她赖不掉的!
  须臾,兰语脸色煞白地被张龙带回来,不必张龙回禀,单看她的脸色便可知结果。张龙道:“展大人,兰语姑娘十指沾有毒物,和橘子上的毒一样。”不待展昭发话,兰语扑上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急切道:“展大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手上怎么会有毒,我,我……一定是有人害我!”猛地,她回身恶狠狠地扑向风清,嘶声厉叫:“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我!”
  风清灵巧躲开,兰语扑了个空,欲再上前,却被张龙拦下。风清冷冷道:“我害你?我要怎么才能在你手上下毒?展大人,此案证据确凿,还请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她有意将杀人凶手四个字咬得铿锵有力,震得兰语浑身发冷,脚下发虚。她手上沾毒,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展昭一直没有说话,虽然目前看来兰语最可疑,但她并没有强烈的行凶动机,也确实不必选在那种场合行凶。而且风清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态度,一口咬定就是她行凶杀人,可见两人积怨已深,不得不叫人多想。
  兰语此刻已经六神无主,失了斗志,风清得意一笑,想再刺几句,却被展昭深沉的目光盯得难受,这才罢休。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展昭这才开口道:“兰语姑娘,你今日都做了什么?和不寻常的地方吗?”
  闻言,兰语眼里多了几分神采,展大人这是相信她是清白的?仔细想了想,茫然摇头:“并无不同。”展昭皱眉,她手指上沾有毒物,若不小心极可能将自己毒倒。难道说下毒之人的目标其实是她?这么半天,她所接触过的东西何其多,还得先从她最后所用之物查起。糟了!案发前她在抚琴!他们离开这么久,罪证会不会被凶手销毁?“张龙!马上派人去将兰语姑娘案发前用的琴取来,另派人严查她房中所有物件。”
  张龙领命而去,展昭扫了眼默不作声的两个女子,沉声道:“今日怕是要委屈二位暂留开封府协助查案了。”风清一听,面上不虞:“展大人,此案与我何干?怎么连我也要被扣下?”
  “我怀疑下毒之人实则是冲着兰语姑娘而来,故而跟她有过结的人都有嫌疑。就案发到现在的情形来看,你也有嫌疑。”
  风清脸阴了下来,官府要扣人,她还能反抗不成?横竖都扯不上她,留下便留下吧!硬邦邦道:“既然如此,我就留下以证清白。不过,我让丫鬟回去给我取件衣裳总可以把?”展昭见她确实穿得单薄,便应了她的要求。
  安置好两人,赵虎来回禀从金妈妈那得到的消息。就金妈妈所言,风清和兰语是同时被卖进春暖阁的,两人从小就争锋相对,互不相让。这次选花魁,兰语使计害清风不能参选,因此两人更加水火不容。
  “只因不能参选花魁就起了杀念?未免太过偏激?”展昭以为应该还有别的隐情,“她还跟谁有积怨?”
  赵虎道:“她自认才貌出众,平日里人缘不佳,春暖阁里的其他姑娘对她都有微词。但还称不上积怨,唯独风清姑娘跟她最为不对盘。”
  展昭点点头,她们两的过往之事好打听,当务之急是先查出兰语手上的毒从何而来。将事情安排好,来不及松口气,竟见三月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心中奇怪,她一向敬畏鬼神,今天竟敢寻到停尸的院落来?大步走向她:“你怎么来了?不怕陈老爷枉死,心有不甘,托梦于你?”
  “呸呸呸!你别咒我!烈日当空,他才不敢作祟!我是送困煞符来,贴上了我才能安心。”三月将符纸交给他,又将手中的食盒举高,“我想你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所以特意把犯丧冲煞符烧了化成水给你送来,快趁热喝吧。”
  展昭哑然,上回支开她将污水倒了,才躲了过去,这回她却送上门来叫他趁热喝……碗中浑浊的污水晃得他心惊,真的狠不下心喝这种东西。在心里深深一叹,不知该找什么借口回绝。假装失手打翻?思来想去没有定论,又经不住她一再催促,心一横,眼一闭,灌了下去。那滋味――甜得腻人!她往里头搁了多少糖?
  她笑眯眯道:“加了糖是不是好喝多了?”展昭端着空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生生压下作呕的冲动,勉强道:“我不喜甜食,下回……”还有下回吗?喉间动了动,“下回加点盐吧……”
  “咸的哪会好喝?不然搁点蜂蜜?”在她看来没有人会不喜欢甜的东西,放盐多奇怪。展昭默叹了一声,不管搁什么在里头他都不想喝。开封府时常遇着命案,只要她在一日,只怕符水不断。他忽然觉得日子有些难熬。
  她将空碗收起来,把困煞符塞到他手中,催促道:“快趁中午日头盛贴上去镇住他!”展昭面色纠结,凝视着手中的符纸,自嘲一笑,他这是自作孽。随口扯由头哄她,她却当了真。罢了,先贴上应付一下,待她走了再撕去。量她也没胆再来。
  贴了符,明显感觉她大大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送她到院门口,想着出了命案,开封府中事杂,不免又叮嘱她夜间莫要闲逛。其实她怕鬼怪,不必他说也不敢天黑之后出门乱晃。
  原只是送送,谁想竟在院门口聊的收不住话。展昭纳闷,他自认不多话的人,不知怎的,面对她似乎什么都聊得来。想着还要撕符纸,便断了话头,假意道:“停尸房怨气重,你先回去吧,没事别往这边来。”
  果然,她面上一僵,没了聊天的心思,提着食盒匆匆离去。展昭在原地目送,想着她疑神疑鬼的神情,笑意在脸上荡开,真是个缺心眼的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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