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21/51页


  展昭眸光一沉,风清若是下毒之人,她未免太过沉着冷静。难道证据已经被她销毁?但愿张龙赵虎能从春暖阁寻回罪证。他兀自沉思,兰语一如既往地同风清水火不容,讥讽道:“找耳环?那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惦记你的耳环?再者,抱着一堆衣衫去找耳环?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你是趁乱偷换了我的琴吧?你换的琴虽然跟我的那架几乎一样,可终归是仿的!你当我看不出来?”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叫丫鬟去找耳环的。许是她忙得忘了,又恰巧在送衣衫去洗衣房的时候记起,便带着衣衫过去了。展大人尽可派人去洗衣房查!至于琴,展大人也可派人去搜!看看有没有!”毒是她下的又如何?她原只想杀了兰语,谁想陈老爷撞上来当了替死鬼。无妨,只要销毁证据,兰语就要担上杀人的罪名给陈老爷偿命。
  展昭抿紧唇,这几日她不停指派丫鬟外出,恐怕那琴也已经被处理,他大意了。但那架琴总归会有个去处,销毁还是丢弃,总会有线索。另外,毒物来源也尚未查出。风清心思缜密,定不会明目张胆地去药铺买药留下罪证。
  说话间丫鬟灵儿提着食盒进了屋,兰语免不得冷嘲热讽,风清却置若罔闻不为所动。一想到小贱人要死在铡刀之下,她还有什么不能忍?一而再再而三地坏她好事,断她前程,不置她于死地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展昭扫了一眼灵儿,若有所思地离开。午后,张龙赵虎从春暖阁带回了当日灵儿送去洗衣服的衣物,三月被叫去辨认证物。经三月辨认,其中果然有当日所见的那件衣衫。但三月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当时抱着一大团东西,应该不止这几件衣衫。”展昭取过衣物将一旁的琴包起来,道:“这样呢?”
  三月眼睛一亮:“就是这形状!”张龙赵虎交换了个眼神,朝展昭道:“属下并未在风清姑娘的房中发现琴。”
  “她不会把琴藏在自己房中。”展昭将琴放回原处,以她的心思,一定是想好了对策才行事的。三月好奇地拨了拨琴弦,发出几个杂乱的音,偏头道:“风清姑娘跟我们一道回开封府的,就算她的丫鬟趁乱换了琴,也没时间销毁啊。”
  “她有!”展昭阴着脸沉声道:“灵儿几次往返开封府和春暖阁,有足够的时间处理罪证。”
  在场的人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三月的脸色变了几变,恼自己后知后觉,她怎么不早点把这事说出来?又失了先机!“她会怎么处理那架琴?扔了?砸了?埋了?还是洗掉上头的毒?”
  展昭修长的手指抚过琴身,继而曲指敲了敲,道:“烧了。”木质的琴,烧了最妥。三月极为丧气,连声音都轻了几分:“烧了?那怎么办?就这么让她逍遥法外吗?”
  “那倒未必。”展昭突然大步朝外走去,“我们再去春暖阁走一趟!”
  众人一愣,疾步跟上。
  木质的琴烧毁最为稳妥,但她忘了,琴弦是烧不掉的。即便灵儿有时间把琴烧毁也没有时间取走灶膛中的琴弦!当展昭在灶膛的灰烬中找到琴弦,众人一阵欣喜。三月满眼崇拜,贵人真聪明!欢喜道:“有了这个是不是就能定她的罪了?”展昭看着沾满灰的琴弦摇头:“还不够。”
  “那还要什么?她要不是下毒的人干嘛换琴烧琴?”三月性子急,毛躁地来回踱步。张龙劝住她:“还要查出毒药的来源,否则她大可推说着琴坏了,看着碍眼所以一把火烧了。”
  三月恼得咬牙,实在太过狡猾!难怪趾高气扬的,是料准贵人找不着证据吗?
  展昭却不急,道:“她与兰语结怨已久,想在春暖阁对琴做手脚机会不大。再者,她既能用几乎一模一样的的琴偷梁换柱,必定是早有准备。张龙赵虎,你们去琴行查查。”
  三月听着明白了大概,可是:“那毒药呢?怎么查?从哪查起?”
  展昭眼里闪着坚定,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等!”等?三月疑惑不解,等什么?然而展昭根本无意同她说,小姑娘还是不要牵扯到命案中为好。他可不想见到她成日愁眉不展疑神疑鬼的模样。
  回去时张龙赵虎领命前去琴行查访,只剩展昭和三月一道缓行回开封府。三月因案情不顺而心情不佳,有些低落地默默走在展昭身旁。展昭觉得好笑,她竟比他还操心案子。正想说什么宽慰宽慰她,却见她突然大步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遇见了陈瑾玉。自上回同她谈话之后他便再也没见过她,他忙着案子无暇顾及她的事。
  陈瑾玉显得闷闷不乐,一边敷衍着三月一边朝展昭看了一眼,又立即错开眼。那一眼满是委屈哀怨,看得展昭心里直叹气,棘手!他缓步走近,看着她,淡淡道:“陈姑娘。”
  “展大哥。”陈瑾玉的声音总透着疏离,任谁都看得出她跟展昭在闹矛盾。三月有些不知所措,自那夜之后,阿玉就闷闷不乐,问她也不说,贵人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展昭无视三月探究的目光,也无意同陈瑾玉多说,只道还有要务在身先回了开封府。
  望着展昭离去的身影,陈瑾玉的心更沉,他连话都不愿跟她说了吗?而三月此刻再也不信小燕的话,贵人一定不是向阿玉表白心意,哪有人被表白心意了是这种反应?难道说是她的兄长不好了?拉着她的微凉的手安慰道:“阿玉,你别难过,寻亲的事要慢慢来,急不得的。就算,就算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别太早下结论自己吓自己。”
  陈瑾玉见三月脸上的关心毫不作伪,微微苦笑,哪来什么兄长,只怕全开封府的人都看穿了她的谎言,唯独三月还傻乎乎地信以为真。她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得三月直着急:“你别这样,贵人心肠好,你有什么难处就跟他说,他一定会帮你的。”
  “他不会帮我的。”陈瑾玉低头幽幽叹气,就是他要赶她走!
  “不会的!贵人人最好了,我拖后腿让柳忘尘逃了他都不曾责怪,还帮我找爹娘。来来回回寻了好几处,也不嫌烦,还一直宽慰我别伤心。”
  三月贵人长贵人短地唤展昭,又一副对展昭全然信任的模样,看得陈瑾玉心中更加阴郁。她这样憨傻呆愣却赢得大伙的喜爱,叫她如何甘心?可是,她的情况和三月不一样,三月是真的在寻亲。而她,是离家出走,展大哥劝她回家也在情理之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针对三月是无理取闹了。
  三月忧心地看着她,再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默默地陪她沿街漫步。良久,听到陈瑾玉低声道:“我可能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峰回路转

  “走?去哪?你不找兄长了?”三月一惊,难道情况那么糟糕?
  “只是离开开封府。打扰许久,也该走了。”
  “可是你还没找到兄长。”
  陈瑾玉一笑:“要是一辈子找不着,难不成要在开封府住一辈子?再说我跟展大哥只是萍水相逢,非亲非故,比不得你跟他亲近。”笑过之后有些涩然,“就算留在开封府又如何?他也不会为我四处奔走,亲力亲为地带我去找。”
  她的话让三月心惊了一下,是呀,总不能在开封府住一辈子。此外,她是不是太过依赖贵人了?寻亲一事本就与贵人无关,可如今几乎成了他的事。她总在等他得空了带她去寻。阿玉的话惊醒了她,即刻觉得无地自容,只因贵人是贵人,便理所当然地将事情全部压在他肩上。也许,她也该离开了。压下心头的不安,强笑道:“命案未破,贵人他忙,等忙完这一阵就好了。”
  “忙?他若有心,再忙也会记挂着。”陈瑾玉嗤之以鼻,男人的心思她多少懂一些。家里的那些师兄弟哪个不是以她为重?她的事,谁不是赴汤蹈火争先恐后地替她去办?忙算什么?就看有没有心。
  三月再也接不上话,阿玉话里话外透着对贵人的不满。她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但隐约觉得自己夹杂中间很为难。别了陈瑾玉,闷闷地回了开封府,见展昭面色凝重地跟捕快说着案情,她满腹的心事怎么也说不出口。他那样忙,她的这些小事怎么好拿去烦他?但陈瑾玉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得她心里难受。
  她接连几日无精打采的模样让张婶都看不过眼了,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回见到她这么垂头丧气。稍稍问了几句就搞清了缘由,不禁暗笑她是个实心眼的憨丫头。她就没觉察出展大人对她不一样?可这话别人说不管用,还是让她自个儿去问,亲耳听了才算数。
  眼看又过了饭点,张婶取来食盒,将几样饭菜装好递给她,道:“展大人忙起来时常顾不上吃饭,你给他送去吧。就算你要自己去寻亲,那也得只会他一声不是?总不好一声不吭地跑走,叫人担心。”
  三月接了食盒却迟迟不动,这几日她下意识地躲着展昭,生怕他说寻亲一事他再不能帮她。张婶忙了一圈回头见她还杵着不动,催道:“怎么还没走?迟了饭菜都凉了。”她这才慢吞吞地出了厨房。
  外头天已经黑透,若平时她又要胡思乱想有鬼怪潜伏在暗处,可今时今刻她满腹心事,也顾不得害怕了。
  展昭刚从外头回来,见三月愁眉苦脸地进来,不由好奇,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烦心事。她一边取出饭菜一般道:“张婶让我送饭来给你。”展昭笑了笑,张婶有心了。
  而后,她在他对面落座,双手托腮,两眼无神地盯着桌面发呆。展昭道:“怎么闷闷不乐的?”她一动不动,幽幽道:“阿玉要走了,你知道吗?”
  展昭微微垂了眼帘:“陈姑娘在开封逗留了两个余月,既然没有兄长的线索,去别处再找也在情理之中。”在他看来她能想通回家去是好事。
  “不是的。”她抬眼看向他,“她只是离开开封府,说是在这儿打扰太久了,总不能找不都到兄长就一直留在开封府。她说的对……”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贵人,我也不好在这打扰你太久,我想自己去找爹娘。”
  展昭顿时失了胃口,眉头皱起:“何来打扰一说?你且安心在开封府住着,寻亲一事我自会安排。”
  三月摇头:“寻亲是我自己的事,你这么忙就别为我的事分心了。我想过两日去另外几家看看。我多少还有些线索,阿玉那比我难多了,你得空了多帮她留意留意。”
  展昭心中不虞,陈姑娘真是多事!好端端地撩拨三月胡思乱想。好在三月单纯,随便一个由头便能哄住,正了脸色,道:“你要去寻亲恐怕要缓一缓,春暖阁的命案你也是证人之一,届时还需上公堂指证。”
  三月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是证人之一,忽然开心道:“证人?那我就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了?不是在开封府白吃白住了?”展昭笑了:“那是自然,你不是还要帮忙找柳忘尘吗?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她心中阴霾散去,又眉舒眼笑,欢快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在开封府呆到柳忘尘落网?”
  “不是说要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吗?原来是哄我的。”展昭佯装失望,三月急急道:“真的,真的!就算到天涯海角,你都是我的命中贵人,你到哪我就追到哪。”话虽夸张,却讨了展昭的欢心,一扫他心中因命案带来的阴郁。
  那日让张龙赵虎查访琴行,据琴行的师傅说,花魁大选前夕兰语曾送琴来调音,随后风清也送琴来调音。可当时风清已经因胭脂被动手脚浑身起疹子,参加花魁大选无望,这般情况下她还有什么心思送琴去调音?多半是借这个机会对兰语的琴做手脚。
  且兰语的琴送回去之后,风清让丫鬟来取琴,又说见过兰语的琴之后觉得很是喜欢,让师傅比照着做一架一模一样的。如此一来,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作案手法是清楚了,但毒物来源还无头绪。
  展昭在三月提供线索之后命人暗中盯梢灵儿,却始终没发现异常。他也夜探过几回,奈何风清心思缜密,丝毫没有谈及案情露出破绽,但,如此更显反常。难道说他们已经将罪证全部抹去?这怎么可能?一定有残留的蛛丝马迹。
  展昭在为命案忙的焦头烂额,那头陈瑾玉还在为离了开封府之后的去留一事犹豫不决。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回家!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的心也沉沉的,又一日要过去了,如今在开封府她也呆的难受。展昭那张脸看得她既委屈又生气。
  经过客栈门口,心想不如住客栈,省得受气。正思量着,客栈里头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一愣,急忙闪到旁边的小巷中疾步走远。是二师兄!虽然迟了一些,但还是寻来了。她阴郁的心情多少有了些安慰,爹娘终归还是挂心她的。既然如此,那就叫他们多担心一阵,谁让他们不顾她的意愿胡乱给她定亲!
  揣着一丝报复的快意,她低声哼着欢快的调子打算绕道回开封府。走出没多远隐约听到巷子深处有人呼救。她迟疑了一下,不想多管闲事。但忽然想起展昭阴沉冰冷的脸色,她又愤愤难当,如果她当初帮他追到韩暄不算什么,那今次她救死扶伤是不是可以算立功了?想着,她循声往深处去,在昏暗的巷子尽头看到两个地痞正对着一个男子拳打脚踢。
  “住手!”她怒喝一声制止住两人的暴行。
  地痞见是个姑娘,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放肆淫xiao。运气真好,前几日刚有人花重金请他们打死这小子,这会儿又有不知死活的小娘们送上门来供他们解闷。正好,他们已经很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被打得满头是血倒地不起的男子见有人来,虚弱地喊了声救命后便昏厥了过去。陈瑾玉心里一紧,伤成这样不会死了吧?那更不能让这两个地痞逃脱。
  地痞显然未将陈瑾玉放在眼里,上前几步,伸手欲摸她的脸,却被她猛地扣住手腕反手折到身后。只听见地痞惨叫一声,手臂脱臼,再也使不上力。另一个地痞一惊,想不到这小娘们还会几下功夫。他不敢轻敌。左右瞧瞧,摸了一旁的木棍握在手中,凶狠道:“还挺辣的,老子就喜欢辣的,玩起来才够劲!”说着手中的木棍横扫而来,劲风掠过,陈瑾玉身子一低,躲闪而过。地痞使出全身力气一击未中,反令自己踉跄了一步。
  陈瑾玉出生武学世家,功夫不弱,若非这样她也不敢只身行走江湖,更不敢管闲事。两个地痞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她制服。望着瘫成一团的三个人,她扬起嘴角,真想看看展昭会是什么表情。
  事情峰回路转,陈瑾玉救回的男子是永安药铺的伙计刘金元。在这节骨眼扯上药铺,不得不叫人多留几分心眼。刘金元伤的不轻,被带回开封府后一直昏迷不醒。两个地痞倒无大碍,只是被卸了胳膊,疼得厉害。
  展昭看了一眼有些沾沾自喜的陈瑾玉,心想这姑娘真是刁钻,却不得不承认刘金元极有可能跟春暖阁的命案有关。如此一来,似乎不好将她扫地出门,不觉心头又是一堵。
  两个地痞进了开封府就慌了神,不必盘问就将事情始末全招了。原来是几日前有个姑娘花重金请他们打死刘金元那小子。刘金元也不是好货,成日流连赌馆,欠了一屁股赌债。在药铺干活也是偷懒耍滑,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他们以为打死这样一个混账也没多少人在意,再者,他的债主多了去,谁知道是谁打死的?于是堵了刘金元,打算了结了他,偏偏半路杀出个陈瑾玉坏事。
  “你们可认识那姑娘?”
  “不认识。”地痞摇头,但又道:“那姑娘长得白净,做丫头打扮,如果再见到,我们能认出来。”
  展昭锁眉沉思,片刻后朝赵虎道:“先关押起来。”关键的环节还是要等刘金元醒来才能知晓,他究竟为何时被人买凶夺命。
  从审讯间出来,陈瑾玉的心情似乎相当愉悦,请快道:“展大哥,若是刘金元真和命案有关,那我是不是有功?我不过是想再开封府多躲一阵,看在我有功的份上,你再通融通融?”展昭觉得头疼,劝道:“陈姑娘,展某以为你还是回家为好,你这样离家出走,家中必定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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