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36/51页


  展昭皱了眉头,善和堂勾结官府利用瘟疫牟取暴利是确定无疑了,这老者应该就是善和堂的东家周正哲,那大夫是小三的师傅。至于他们说收手,难不成这场瘟疫是人为的?没有油水可捞就收手把病治好,让吴县令上报领功?
  周正哲道:“把安齐村的人撤回来,留几个伙计就够了。抓不起药的穷鬼就不必理会了,一场瘟疫死几个人算什么?”大夫点头应下,正要退出去,忽然又被叫住。周正哲眼中透着冷漠,“小三也要处理了。”
  大夫一怔,似乎有些迟疑。周正哲冷冷道:“这事捅出去,大家都得死!让小三去安齐村送药材,中途劫杀。对了,那个小丫头解决了吗?”
  大夫脸色沉了沉,摇头不语。原以为只是个小姑娘,谁想竟然有高人相助,雇来的几个杀手有两个空手而归,另一个杳无音信,只怕也是失手了。如今那姑娘躲在开封府,想取她性命更比登天还难。
  周正哲猛地将茶盏砸到他脚边,怒到:“废物!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居然都拿不下!徐勤,你还想不想活命?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那她给我解决了!”
  徐勤一脸的恐慌,勉强辩解道:“那姑娘在开封府里,实在是……”
  “开封府!她是开封府的人?”周正哲脸色异常难看。徐勤已是一头冷汗,“老爷,小三说他遇见那丫头的时候还没动手,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们在她离去半个月后才动手,她应该不会知道……”
  “放屁!”周正哲喝斥,“宁可错杀,也不能漏杀!给我再派人去!”
  徐勤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退了出去。展昭亦悄悄将瓦片挪回原处,悄然离去,寻了个暗处留心着善和堂的一举一动。他们口中的丫头应该就是三月,三月在开封府安全无虞。而小三是善和堂勾结官府下毒制造瘟疫谋财害命的重要证人,绝对不能出事!
  付归和再次在心里感叹女大不中留,瞧瞧三月,可以一动不动地依在窗前发愣一上午。展昭刚走的那几日她是成天挂念着,现在是成日数着日子盼着他归来,眼里是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和事。他要是不答应她跟展昭的亲事,说不准就要死给他看了!
  在开封府几日,两人的腻歪样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还真是看展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他将小三月捡回家养到这么大,容易吗?就这么被展昭给拐走了,看看现在!眼里哪还有师傅?一张口就是――“师傅,你向贵人要多少聘礼?差不多就好了,别为难他。”气得他直瞪眼,胳膊也拐的太出去了!这都还没嫁呢!
  “我怎么为难他了?你要是被陈家认作义女,那身价可不一般,他不拿出点诚意能娶到你?”
  三月撇撇嘴:“那不是没认嘛?”
  付归和瞪她一眼不说话,跟她简直没法说话!陈岚清怎么会觉得着傻丫头是他闺女?半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展昭也是,看上她什么?三月笑着蹭过来,给师傅捶背,道:“师傅,我总觉得事情怪怪的,怎么这么巧啊?他走失的女儿也叫三月。”
  “管那么多做什么?陈家人哪里是好应对的,看那个陈瑾玉就知道!你还傻乎乎地当人家是姐妹,往后给我离陈家人远点,千万别再跟他们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三月缩了缩脖子,嘟嚷道:“可是于大哥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你不是也帮他解了蛇毒吗?扯平了!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好人,远着点!”只要是跟陈家有关的人,一律都要敬而远之!万万碰不得!
  “师傅,我怎么觉得你很讨厌陈家人?”
  付归和双眼冰冷地盯着地面,良久才缓缓道:“陈家……只怕又要散了。”三月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师傅?”
  “你只要记住你不是陈家的女儿便够了,其他的莫要操心。有那闲工夫不如去练练功,你那两下花拳绣腿哪里够看?你若是肯好好练,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指望展昭能天天跟在你后头护着你不成?”他恨铁不成钢地训道,“展昭三天两头外出查案是少不了的,恐怕仇家也不少。仇家要是趁他不在上门寻仇,你要怎么办?”
  “哪里那么严重……”师傅说的好像她随时要被贵人的仇家血刃一样。
  付归和忽然一笑:“怕了吧?听师傅的话,我们找户老实的庄户人家嫁了,那日子不比跟着展昭安稳?”三月顿了顿捶肩的动作,继而故意大力捶打着付归和,道:“师傅,你要的聘礼太多,庄户人家娶不起我!我还是等贵人筹钱吧。”
  “死丫头!师傅的话都不听了?展昭哪里好?”其实他更想问,这呆丫头哪里好,展昭怎么就不长眼了?把他原先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三月傻乐地笑道:“贵人哪都好!尤其是长得俊。”
  得,付归和心想这是没法劝了。可看着三月甜蜜蜜的模样,也不由心生安慰。她跟展昭好好的那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傅看起来有些松口的意思啊,分分钟成全展昭的意思啊。不过,你们觉得展大人的情路会这么顺畅吗?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大师兄马上就要乐颠颠的来搅局了。陈家人没一个好东西!鉴定完毕!
  感谢 舞轻漓 亲的手榴弹!!
  呀,说起来,有不少亲给我投地雷,我都忘记答谢。无以回报,只能让展大人吃肉给你们看了……
  

  ☆、于瑞的私心

  展昭在善和堂外守了两日才见小三背着一篓子的药往安齐村去。因为瘟疫横行,安齐村已被封锁,前往安齐村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徐勤故意让他在天色擦黑的时候上路,想借夜色掩护下手除去他。但这也给了展昭方便,借着夜色,他容易藏匿在暗处护他周全。
  小三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背着一篓的草药脚程更慢,天色黑透还未抵达安齐村。一个孩子独自走在荒芜人烟的小道上,两旁的树林里时不时传出奇怪的鸟叫声,吓得他顾不得背上沉甸甸的负重,加快了脚步。
  突然,树林间传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声,小三微微抖了抖身子,怯怯地望向树林,深怕有什么妖魔鬼怪从里头冲出来。他没有看到可怕的东西,却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手中利刃折着苍白月光,直冲他的心窝而来。
  电光火石间,铿锵一声,一道蓝色身影挡在他身前,替他接下致命一击。紧接而来的是一个温厚的声音――“躲起来!”他怔怔地回不过神,待两个身影缠斗不休,剑刃交接发出惊心的铿锵之声,他才猛然回神,慌不择路地躲到树后,紧紧将头埋在手臂间瑟瑟发抖。
  那黑衣人他是知道的,东家雇来追杀那个姐姐的杀手也是这身打扮,难道是东家想要他死?他惊恐地探出头看向外头的两人,那个穿蓝色衣衫的人是谁?他是来救他的吗?
  黑衣人身形轻盈飘忽犹如鬼魅,一招一式看似绵软却充满力量,他无意与展昭纠缠,格开展昭的剑锋,足下施力,朝小三的藏身处蹿去。展昭却比他更快,眨眼间已闪至他身前,剑锋破空,欲夺性命。黑衣人堪堪避过要害,却免不得肩头受下那一剑,顿时血流如注。身形一滞,捂着伤口皱眉凝视着展昭。
  展昭面沉如水,手中巨阙在月光之下仿若活物般静静流淌异样光华。黑衣人不觉后退一步,似在衡量,就在展昭欲动手之时,蓦地收身疾退,踏夜而去。展昭微微眯了眯眼,回身朝树后的小三走去。
  小三惊恐地看着稳步而来的展昭,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展昭停在他三步之外,温和道:“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你……”
  展昭道:“在下开封府的展昭,奉命来查看西华的疫情。”小三的脸上闪过惊慌,开封府?难不成师傅和东家的事败露了?展昭安抚地笑笑,道:“你叫小三是吗?”小三僵硬地点点头,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据我暗中查探,善和堂和当地官府勾结,趁着这场瘟疫敛财。”说着,展昭沉了脸,“我怀疑这次瘟疫是人为的。”
  小三惊恐地望着展昭,眼里慢慢蓄了泪花,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展大人,我,我……是师傅逼我的……呜呜呜呜……我爹生病了,如果我不按师傅说的做,他就断我爹的药……”
  展昭面带不忍,周正哲要除去小三,再联系三月所说的话,事情的来龙去脉多半能推测的出来。小三渐渐止了抽泣,缓缓将事情道来。
  那日他是去神女山上的水源处下毒,还来不及把药下到水中就不小心摔倒,遇到了三月。而后他就惊慌失措的回了善和堂。事情没办成自然免不了被师傅责骂,他便将缘由说了。后来三月又恰巧去善和堂请大夫,徐勤为免后患便雇了杀手要取三月的性命。
  小三惶恐道:“那个姐姐她……她没事吧?”
  “她在开封府,很安全。不过,你现在有危险,周正哲要取你性命。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他都不会留活口,只怕你师傅徐勤最后也难逃毒手。”展昭微微叹气,这孩子虽然是受人胁迫,但他在水源下毒是事实,怕是也难逃刑罚。
  小山骇然地瞪大眼,连师傅也难逃毒手吗?展昭接着道:“西华各处的瘟疫都是善和堂勾结官府所为吗?”小山愣了愣,缓缓点头:“嗯,是的。”
  展昭面色霎时凝重,正色道:“小山,此事关系到诸多人命,是砍头的大罪。”小三当即痛哭出声:“展大人,我知道……可是,可是我爹……”
  “如今你只能将功抵过,求得从轻发落。”
  “呜呜呜……嗯,我错了,我错了……”
  “你听着,那杀手一定已经回去向周正哲复命,你逃脱一事他必定会知晓。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暂避风头。你千万躲好,待我去善和堂寻到证据再去寻你,此案需要你的供词,这是你将功抵过的唯一机会。可听明白了?”
  小三频频点头,如今他已经走投无路,不听他的又能如何?何况他本就不愿做这伤天害理的事,若不是爹爹病重,家中实在艰难,打死他也不敢做这种事的。展昭悄悄将他带回落脚的客栈,叮嘱他等他回来,而后独自前去搜寻罪证。
  外头夜色沉沉,屋里也漆黑一片。小三蜷缩在桌子底下胆战心惊地熬着,深怕被人发现,直到实在撑不住才迷迷糊糊睡去。待他醒来天光早已大亮,却不见展昭归来,不禁忧心起来。微微将窗子推开一挑细缝,窥探外头的景象,但见一群官兵自街道急行而过,心里一惊,慌忙关上窗子。展大人不会出事吧?
  如此捱到了掌灯时分仍不见展昭回来,他正焦急难当,门外忽然传来了声响。他慌忙躲到床下,大气不敢喘,生怕杀手追来。直到蓝色长衫撞入眼帘,又听见展昭唤他的名字,这才从床底下钻出来。
  展昭的脸色比昨夜苍白了几分,看到他笑了笑,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明日你随我回开封府。”
  陈岚清认义女一事被陈瑾玉搅和之后带着一肚子的悔意回到青州,然而,才踏进家门便发现杨氏的侄子来访,不由又怒火中烧。杨氏打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当即大发雷霆同她大吵一架,更当场拍定了陈瑾玉和于瑞的婚期。
  陈瑾玉虽百般不愿意,却不敢再忤逆,只咬牙忍着眼泪。出乎意料的是于瑞竟在这时候开口了,“师傅,既然师妹不乐意这门亲事,那便作罢吧。”
  杨氏和陈瑾玉皆是一愣,在他们看来于瑞是想娶她而继承陈家家业,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陈岚清也是一愣,于瑞对瑾玉没有男女之情他自然知道,可他从来不曾排斥过这桩亲事,今日是怎么了?看着面色各异的三人,他气得拂袖而去。
  于瑞对杨氏母女视若无睹,跟在陈岚清后头离去,至始至终不曾正眼看过陈瑾玉。待进了书房,才朝陈岚清道:“师傅,师妹对我这般反感,这门亲事还是作罢吧。”陈瑾玉为了推掉这门亲事,连心上人是展昭这样话都能扯出来,他还是不勉强为好。
  陈岚清皱着眉,显然还在气:“由不得她!婚姻大事哪有姑娘家自己说了算?越发没有姑娘家该有的样子!我是她爹!她的婚事我不能做主谁能做主?她若不嫁,那就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她这样子哪能嫁人?嫁了也是祸害人家!”
  于瑞默了默,师傅这意思是要师妹来祸害他?陈岚清看了看他,再道:“我也不要求你对瑾玉多么上心,相安无事便是了。”突然又叹了叹气,“我知道,这样安排委屈了你,可陈家的产业若是落入杨家人手中,你叫我如何甘心?若是三月……”话说一半,他兀自摇头叹气。经陈瑾玉这么一闹,想认三月做义女是没有可能了。
  于瑞略沉吟,道:“师傅,虽然让三月归宗认祖希望渺茫,但还有一个办法让她常伴您身侧。”陈岚清蓦地提起精神,看向他,“哦?什么办法?”还有希望?
  “师妹既然不想嫁,那便随她意。我娶三月。”
  陈岚清一愣,盯着于瑞看了半晌,才道:“你可知道你若取三月,陈家的家业恐怕会落入他人手中。”于瑞道:“师傅对于瑞有再造之恩,于瑞不敢宵想陈家分毫,只望能帮师傅解忧。”
  忽然,陈岚清哈哈大笑,连连拍着于瑞的肩膀,高兴道:“看来我没白疼你。既然不能收三月做义女,那我便收你做义子。你娶了三月,她便是我的儿媳妇,一样是陈家人!”说着,兴奋的在屋里来回踱步,“嗯……这是个好办法,不过,付归和可会答应你的求亲?”
  于瑞微微垂了眼眸,“三月姑娘当日被人追杀,伤在后背,情况危急,是我替她包扎的伤口。说起来,我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陈岚清眉头一皱,他之前听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当时并未深思,且人命关天,哪里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但也确实是有不妥的地方,理应负责!点头道:“是该给姑娘家一个交代,事不宜迟,你尽快启程去开封。”
  “是。”于瑞垂首应下,嘴角微微翘起,娶了师傅的心头肉,义子也如亲生的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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