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第69/112页


  “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杜且回眸看他,“你这是在提醒我,不要糊弄母亲吗?”
  “所以我才说委屈你了,但是有些事情你可以问我,我会比你更清楚,你做起来也会更轻松。”
  杜且轻轻摇了摇头,手指抚上他清瘦的脸颊,“当务之急是你先养好伤,这才刚回来,你就急急地去了工部,这本是你职责所在,我不权干涉。可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回来,而且……”
  杜且皱皱了鼻子,“一身的酒气。”
  “娘子这是在问为夫的去向吗?”厉出衡揶揄道:“为夫可以把一日的行程都写给娘子阅览。”
  杜且别过脸,“我才不要呢!”
  “你就继续问吧!我很乐意回答你!”厉出衡把她的头扳回来,态度诚恳,两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你不问,那我自己说了。”
  “不听!”杜且捂上耳朵。
  “真不听啊?”厉出衡轻轻一推,按住她的双手,压了上去,“听吧,你看,耳朵也捂不上了。”
  杜且又羞又恼,这人总是有办法把她逗得窘迫难堪,婚前如是,婚后亦是不改其轻薄她的本色,且更加地肆无忌惮。
  “那好吧,你说吧。”
  “这么勉强,那我不说了。”厉出衡低头偷得一记香吻,乐得像偷腥的猫儿一般。
  “你……你耍无赖。”
  厉出衡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这么回事。”
  杜且噗嗤一笑,“你用过饭没有?”
  “在齐王府用过一些。”厉出衡拉她起身,“年节之前。你就跟着母亲理家,没事就不要出门了,朝堂恐会有大的震动。”
  朝堂会有什么大的震动,杜且无瑕顾忌。
  因为第二日晨起,二门的人来报,她存放嫁妆的耳房昨晚被人撬了,所有的东西不翼而飞。
  虽说东西不是十分名贵,但总是母亲的全部嫁妆,还有虞氏私下贴给她的东西,前几日送年礼拿走一些,大部分都还是原封不动地放着。
  “要不要报官?”以往住在杜家,家中都有侍卫,可厉宅连奴仆都没见几个。守门的那个门房每次都对她们横眉冷对,若是昨夜进了贼,他也会视而不见。
  杜且道:“这事先不要声张,等郎君出门了,再从长计忆。”

  ☆、第90章:抓贼

  厉出衡和王氏的见面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
  天还没亮,厉出衡就是王氏暂居的翠浓院外候着,王氏却不想见他。厉出衡只能跪在廊下,伤还未愈的他气色不是很好,方姨来开门,心疼地劝他离开。
  厉出衡也没有坚持,朗声道:“孩儿已到应卯时辰,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请容孩儿散了衙再来向母亲请罪。”
  王氏对杜且和颜悦色,但不表示她能原谅厉出衡对她的忤逆。虽然她明白厉出衡回京出仕是必然,可她并不愿意他太早地处身于京城的泥潭,还结了这么一门亲事。
  她能明白个中的是非曲折。但不代表她不生厉出衡的气。
  杜且送厉出衡出门,给他披上大氅,还塞给他一个手炉,令厉出衡哭笑不得,“为夫有那么弱不若风吗?”
  “谁知道父亲那些药里都有什么,伤口渐渐好了,可你这气色却还是病怏怏的,我不放心。”
  厉出衡附在她的耳边,语气暧昧,“我好没好,等晚上回来你就知道了。”
  杜且捶了他一下,正好打在他的伤处,他的脸立刻皱成一团,“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杜且慌了,“怎么样了?打到哪了,有没有事?”
  厉出衡捂着伤处,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疼。”
  他向来怕疼。一丁点的小痛都要上纲上线,杜且心疼地扶着他,“不要今日就不要去工部了?”
  “不去工部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老小?对哦,母亲来了。”
  “以后还要养活咱们的孩子呢!”厉出衡空出一只胳膊去揽她的腰,“等过了年,我们要个孩子吧!”
  杜且在他怀里不敢动弹,怕又弄疼他,可一想到前世她独自离开,留下永儿孤苦伶仃,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怎么样,纪澜说他在她死后的第五年也死了,那么汝阳公主会容得下永儿吗。这一世变得不一样了,永儿再不可能来到这个世间,她心中就感到一阵的失落。她曾经给过他生命,却没能护他周全,自私地独自离开,而这一世也没能再续母子情份。想到以后会有属于她和厉出衡的孩子出生,杜且的心中又是一阵的慌乱。
  厉出衡看出她的异样,慢慢地松开手臂,目光渐冷,“我走了,你乖乖留在家中等我回来。母亲若是为难你,你只管顶回去,烂摊子留着我来收拾。”
  杜且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可厉出衡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杜且还有嫁妆失窃要处理,急忙转身进了府,全然没有看到厉出衡转身回眸的失望。
  杜且把事情的大概向王氏说了,“若是报官,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可若是不报,虽然嫁妆不多,没有必要兴师动众,但是若不查明这件事情,这种事情日后怕是还会再次发生。”
  “你的意思是要报官?”王氏听后。冷冷一笑。
  “特来请母亲示下。”杜且摸不清王氏的想法,“若是闹大了,对厉氏恐怕会有不利的传闻。”
  “厉宅被盗,为何会对自身不利呢?”王氏道:“难道你心中已经知道是谁偷的?”
  杜且说:“并不太确定。我看过门锁,虽然是被用力拉攥下来,但锁道口并无明显的刮痕。昨夜没有下雪。但积雪未清,却没有看到大门处进来的脚印,其他方向也只有离开的脚印,唯一的一处脚印,是从府中过来的,我跟着走过去,是婶娘住的松涛院。”
  “她时常在府中行走,有脚印也实属正常。”
  “可那脚印却非女子的。况且那些东西也非女子所能搬动。”
  王氏道:“既然这样,那就报官吧。依你所说,若是这一次不严惩,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可是……”杜且迟疑了一下,“若真是婶娘,恐会累及厉氏的声望。”
  “她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的准备。”王氏又问道:“现下的京兆尹是何人?”
  “陶青陶大人。”
  “原来是他。”
  “母亲认得?”
  王氏道:“当然认得,太原陶家与王家是齐名的世家,陶家是有名的刑名世家,出了名的能言善辨,断案是一把好手。”
  杜且没有见过这位京兆尹。但听说她成亲那日,陶青也在,也算是有点交情。
  陶青很纠结,厉家遭了贼这种事情,原本是轮不到他亲自来查验,可来报案的人说了,是他们家老夫人让他来的,指名要陶青亲自去,一问才知道老夫人就是王氏。
  王氏什么时候来京城的,他这么大一个京兆尹,掌着京城每日的进出,却不知道她已经在京城。他把底下的主簿和守城的宿卫军叫来一问才知,王氏是昨日才到的。昨日刚到,昨夜府里就遭了贼。京城是他的治下,天子脚下,世家府邸,他这个京兆尹面上无光啊。
  陶青带着他最得力的手下去了厉家查验现场,可到了大门外。却被门房拦了下来。
  “本官乃是京兆尹。”陶青当即表明身份,“有人报案说府中失窃。”
  门房上下打量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厉宅,一个小小的京兆尹也敢带着兵器入府。高祖留有遗训,凡入厉宅者,下马解剑。”
  陶青倒是忘了这件事,对左右吩咐:“解剑。”
  说着,就要进去,可门房还是不让他进,“你方才说是来查案,请问可有圣旨?”
  “有人报案,本官来查案。为何还要圣旨?”京城各处,陶青从来都是来去自如。
  “因为这是厉宅。”
  “陶大人是客,若不是来查案,他也是朝中二品大官,你一个小小的门房竟敢出言不逊。”杜且听到门房为难陶青,匆忙赶来解围,“昨夜府中失窃,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敢阻止公差查验!陶大人,先把这人抓起来,我怀疑是他监守自盗。”
  门房慌了起来,“你们胡说什么!想进去就进去。穷亲戚多了就是麻烦,丢点屁大点的东西,还要四处张扬,也不嫌丢人。”
  杜且冷道:“你如何知道是我丢的东西?而不是你家何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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