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爬墙记》第14/154页


――嘁,三更半夜盯着这边不睡觉,你不累啊?

――有你这种没节操的妖人虎视眈眈,睡得着么?

两人狠狠对视了几眼,在房间里继续你进我挡,突然宁弦一招不慎,被木鸢挥开,撞上身后的书架――碰撞的响动惊醒了白墨,靠近窗户的木鸢在瞬间便如同一道白影跃了出去,于是白墨睁开眼起身,便看到他的“新妻子”正穿着贴身里衣,同样愕然地被抓了个正着……

“……”

“……”

“……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是应该“非礼勿视”,避一下男女之嫌,还是正视两人已经拜堂成亲这个事实,当作若无其事?

――不过就算是拜过堂,两个人实际的关系是怎样两人心里却都清楚的吧?那么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夜袭?

宁弦左顾右盼,这个……她现在这副样子,恐怕怎样都说不清吧?既然说不清,就搪塞了事,谁管他信不信。为什么她来救人,还要替木鸢背黑锅,被人误会?

突然扯出一张悠然无害的笑脸,“我梦游,打扰你睡觉了,你继续。”说着她已经从窗户爬出去,赤脚悠悠地“飘”回自己的房间。月光之下那一双白皙玉足白晃晃的,看得白墨微微蹙眉――这么赤脚踩在地上,难道不痛么?就算是夜袭,也该穿上鞋子来吧?还有――难道她不能走门出去,非要爬窗户,“哪儿来哪儿去”?

(很好,恭喜白摸摸同学,乃的问题一个都没有思考到重点上,全跑。)

……………………

第二天白墨足到下午才再次在院子里见到乘凉的宁弦――本来就是个赖床鬼,昨夜又折腾了半夜,她几乎睡到午时才起。冬晴夏卉伺候着她洗漱,吃完午饭,便出来乘凉。

其实有钱人家的生活也不是不好,事事有人服侍,悠哉自得,不可谓不享受。不过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过两天是个舒坦,过久了真会闷死人。

宁弦瞧着白墨从书房里走出来,她自然知道白老爷下了令不许他出门不许他管账办事,专心在家陪媳妇,于是白墨也只能闷在这小院里,不是在书房就是在花园。她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懒懒笑道:“一起坐。”

单看她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似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只是她心里却在盘算着究竟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离开白家――她看了看白墨,关键还是在这个家伙身上吧,若是能够和他达成协议……这个,似乎他们目前处得不算好,要达成协议还是有一定风险的。那么剩下就只有让他把她赶出去?

白墨被她盯得全身不自在,一看到她跟人前大相径庭的这副慵懒柔媚又似乎带了几分邪气的模样,就想到那句――

一枝娇卧醉芙蓉,良宵不得与君同,恨忡忡。

她哪里像是“恨忡忡”了??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是在整他!的确,他们处得不算好,或者实在不怎么好。但是他仍旧坐了下来,以他们往日的相处和这个“妻子”的作风,她会主动开口邀请他同坐实在奇怪,而昨夜她出现在他房间这件事情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来想去,他心中只能得到一个结果――虽然行事作风异于寻常女子,但她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是否,是因为自己太过冷落了她?在这深深院落中,无论她表现得如何不在意,终究,心里也会伤心,也会寂寞的吧?所以才做了那些事情故意来气他,掩饰自己。而现在这又是否是她想要拉近彼此的表示?――曾经因为宁弦的作为而遗忘的愧疚,再次升起。说到底,娶了她却又不能对她好,是他对不起她。

白墨在想什么,宁弦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请他坐下,无非是觉得把他搁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容易防备不知会打哪儿冒出来的木鸢。虽说有语霖看着,但是直率的语霖哪里是那个刁滑狐狸的对手?顺便,她也可以探听一下白墨的心思……至于昨晚她那副模样出现在白墨房间里的事情,早忘到脑后去了。
12.-第11章 杀夫灭门
“你不必这样喊我,虽说你我并无夫妻之情,但既然拜堂,便是一家人――”

“白大少爷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不这样喊,你要我如何称呼你?”

这个问题把白墨问住了,他们之间的无法相融正如无法称呼,她要怎么叫?直呼白墨的姓名固然不行,她既然是妻,这便不合礼数。难不成要叫“夫君”?宁弦恶寒了一下――以他们二人的关系,这种叫法,太讽刺了吧。

白墨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沉默了。

半晌之后,宁弦见他也闷不出什么屁来,便再次开口:“白大少爷……”

“裘小姐!”他再次打断她――这人有癖么?偏要挑她说话的时候来打断她?

“新婚之夜白某对你的态度,着实是白某的错,委屈了小姐……”――哦,原来你知道是你错?

“只是白某心中所爱却非裘小姐,这一点白某也只是无奈,无法改变……不过我们可以试着以家人的方式好好相处,白某会在自己最大的范围内补偿你,给你你应得的!”

宁弦愕然地看着他极度认真负责地下着决心,她……她只是想跟他说,她也一点都没兴趣嫁给他,既然你不情我不愿不如各不相干……这事儿怎么就绕成这样了?

“我说……白少爷……”

“宁弦!今后,我叫你宁弦,可好?”

“这个无所谓啦,你爱怎么叫都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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