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173/246页


  
  七日后,
  
  苍梧城一个叫集贤的小镇。
  
  墨棋三更半夜在镇上溜达一圈儿,好不容易捉了镇上唯一的大夫薛郎中,骂骂咧咧回来了,进门就喊:“卿卿,阿奴如何了?”
  
  傅卿书正在帮细奴擦额上汗,摇头说:“不知道呢,从午后就开始有发热迹象,到现在还没退下来,真真急死我。”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我妹妹看看。”墨棋抬脚就给了薛郎中屁股一脚。
  
  薛郎中吓得瑟缩上前,刚望向床上女子的脸,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姑娘,小腿肚子一疼,又被墨棋踹了小腿肚一脚:“你他娘给哪看?让你看病,你看脸干什么?信不信我让你立马变太监。”
  
  “姑娘息怒,我无心的。”薛郎中吓坏了,怯怯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就看看,我没别心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啰嗦什么。”傅卿书扯了薛郎中近前,“大夫别在意,我妹子性子急,快些过来给看看她到底患了何症?到了晚上就屡屡发热,第二天又奇迹般好了,这是何故?”傅卿书让向一边。薛郎中来到床前。
  
  薛郎中觉得这个女子挺好说话的,点点头,近前,探上那如雪皓腕,静静凝听,末了,又换了另一只手腕,眼睛滴溜溜转了数转,瞥见墨棋警告眼神,薛郎中吭哧半晌,不知该不该说。
  
  “你倒是说话啊,人咋了这是?”墨棋抬脚又待踢,薛郎中吓得跪地求饶,“这姑娘不打紧,她只是有喜了。”
  
  “有喜?喜从何来?人都快死了,哪里来的喜?你他娘真会说笑。”墨棋手中马鞭就要落下,吓得薛郎中抱头告饶,“我没说笑,这姑娘就是喜脉。”
  
  “墨棋,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大夫说,阿奴这是有身孕了。”傅卿书道。
  
  “啊?”墨棋眨眨眼睛,然后盯着细奴平摊的肚子瞧了瞧,道:“你说这里面有个小娃娃?”
  
  傅卿书含笑点头,现在顶多是颗小黄豆。
  
  墨棋直觉惊奇:“这娃娃是怎么进去她肚子的?”
  
  “当然是她相公种下的。”傅卿书又是一笑,真是个傻丫头。
  
  “这要怎么种?我也想要种个小娃娃在肚子里,一定相当好玩。”墨棋傻呆呆,一脸向往。
  
  这又不是种花种草,说种就能种的,这可是种娃娃,需要男人和女人共同配合才种的出来,简直笑死他了。
  
  薛郎中哧的没忍住笑出声来。
  
  墨棋转头,手中马鞭高高扬起,“我想给肚子里种个小娃娃,你笑什么?”
  
  “没,我没笑。”
  
  “可你刚刚就是笑了,我听见了,也看见了,休要糊弄我。”
  
  傅卿书忙用手堵上墨棋的嘴,瞥了一眼薛郎中,薛郎中忙待捂上耳朵,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什么也没听到,我真的没听到。”
  
  “得了,就说怎么开药吧。”傅卿书将纸笔推过来。
  
  薛郎中说:“夫人胎像不稳,我给开一副固胎的方子,姑娘照这方子每日按时煎服即可。”
  
  “有劳大夫了。”
  
  “不麻烦,不麻烦。”薛郎中开了方子,墨棋看了看,问:“哪里有药?”
  
  薛郎中说:“我的药铺就有。”
  
  “那你为何不事先带上药,让姑奶奶我再跑一趟?”
  
  “姑娘也没说这位夫人的症状,我怎敢乱配药。”
  
  “说得也是,那赶紧走啊,抓药去。”墨棋扔了薛郎中上马,跃上马背,打马直奔薛郎中的药铺去了。
  
  薛郎中名唤薛六槐,是集贤镇唯一的大夫,父母早亡,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娶妻,经营祖上留下的一间小药铺,平日就睡在药铺里,睡到夜半时分,被墨棋的敲门声给惊醒,被她抓上马,直奔集贤村去了。
  
  如今薛六槐再次被墨棋抱在怀中,一路打马狂奔,女儿家绵软的胸在他后背蹭啊蹭,蹭啊蹭,薛六槐大气都不敢喘,心里说不出的心悸,任墨棋将他圈在臂弯一路疾驰。
  
  薛六槐私心的想,如果路在长些就好了。
  
  女儿家的身体怎么可以这么软,薛六槐悄悄向后靠拢,墨棋的鼻息喷在他后劲,透着淡淡馨香,薛六槐整颗心都酥了一截儿,身后的女子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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