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王妃》第2/135页



最亲近的人,就像姨姨一样?安兮若偷偷地看了眼南恨天,在心里想着,可是,她看着小小少年面上冻结的冰霜,还是感觉害怕啊,不太明白啊,他不是和姨姨一样很温柔会笑着看她,怎么可能是亲切的人呢。

见新人进殿了,铴锣手们煞住的声音,而乐调的梅花则开始扬起,那梅花吹起来就像晴日溪山里水流花开,这音乐是迎神的,亦是拜堂的。

“吉时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南恨天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得跪下身拜。而碧水也把安兮若放在了地上,轻轻在她耳边哄道:“小小姐今天玩家家酒哦,你要像小王爷那样跪下去哦。”

“哦。”安兮若这下听到了的,她由碧水扶着乖巧地跪在地上,头还埋的低低的,看的上座的谨王呵呵直笑。

“二拜高堂。”再拜,再行礼,高堂之上,只有谨王爷,谨王妃推病不来,只是明眼人谁都知道,谨王妃在生气,不然,这儿子的婚礼,哪可能就病重的来不了了,只是,这也只能在台面下议论而已,万不敢说出来的。

“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又起,这下,堂下的宾客都差点笑出声来,这完全就是孩子的家家酒啊,只是,却也只能憋着。

南恨天拜的一肚子火,眼看着总算要结束了,心里也吁了一口气,而安兮若却是感觉很兴奋,好久没这么多人陪着她玩了,面前的这个哥哥是好人,居然肯陪她玩,姨姨说的对,他是她亲近的人,所以,安兮若扬起头的时候,很甜很甜地冲着南恨天笑了一下,就是那个笑,让他心中的怒火忽的就如失去了根基的浮萍,再也长不起来了。

“见鬼。”他抓着头发低咒着,本来新郎是要留下来陪酒的,只是他实在太小了,这活就交给了谨王,在司仪的声音中,他抱着安兮若进洞房去了。




003洞房

这么折腾了一整天,出了大厅才发觉,外面已经全黑了,南恨天黑着一张脸,一步步走进他所谓的新房,才一进屋子,热气扑面而来,暖炉里的炭火烧得啪啪作响,想必是怕冷到了这个小新娘。

屋里等候着的喜娘已经迎了上来,看着他们在喜床上坐下之后,喜笑颜开地把一捧捧枣子花生洒在了百子千孙被上:“祝小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南恨天简直对这些人厌烦极了,早生贵子?和眼前这个才刚刚断奶的女娃娃,他冷冷一笑:“出去。”

“啊?”喜娘们面面相觑,她们还没有说完啊。

“我再说一次,出去。”这次他一拳头砸在床杨上,脸色似有暴雨来袭之势。

“是,是。”那些喜娘一见情况不对,慌忙应了就往外走,碧水站在门外有些担忧的看着里面,直到门在眼前一寸寸合拢,她没有错过小王爷眼里的风雪弥漫,这个孩子真的会对小小姐好吗?她不敢确定,也开始怀疑,小姐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

刚刚床剧烈的晃动让正靠着南恨天睡得迷迷糊糊的安兮若惊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眸,一双清澈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红扑扑的面上带着迷惑。

“哇……”她终于哭出了声音来,这到底是哪儿啊,还有这个哥哥好凶啊,她要姨姨,要姨姨抱。

“不准哭。”真是个爱哭鬼,他又没怎样,哭什么啊,吵得他心烦,他最讨厌孩子哭了,可是,这么暴躁地一吼,安兮若哭得更凶了,她怕怕地缩进床里,床上的枣子搁的她屁股痛死了,皱着眉,哭得更欢了,大有水漫金山的感觉。

“叫你不要哭你听不懂吗?”对方只是个三岁的小娃娃,他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人话,他想把她拉起来像对待喜福那样暴打一顿,打得她满地找牙,打得她叫她往西不敢往东,可是,他能吗?他不能。对着那张哭得涕泪横流的脸,还有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里的水痕,他就没了力气。

“哥哥,屁屁疼疼。”她指指她的屁股,眼睛里仿佛有流水潺潺,两眼无比晶亮,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麻烦。”南恨天一把拧起她,掀开床单,把上面的枣子花生什么的抖落了一地,看的安兮若一双眼睛挣得老大。

“好了。”他随手把床单扔上去,也顺着把眼前的小人儿扔上床去,起身往外面走去,他可没心情陪着这个小娃娃耗,只是,门却是上了锁的,他使劲地拉,暴躁地吼道:“喜福,还不给小爷我滚出来。”

“小王爷,王爷吩咐了,为了吉利,今晚您要和小王妃一起住,您就忍忍吧。”喜福艰难地开口,即使隔着门,他也可以想象小王爷那张黑的堪比厨房锅底的脸,以及自己明天被打成猪脑袋的命运,只是,官大一级还要压死人呢,更何况这是王爷亲自下达的命令,吩咐他如果搞砸了,他直接找跟裤腰带上吊吧。

“你。”使劲地摇了几下门,南恨天终于灰了心,咬牙切齿地回到喜床上。

“哥哥。”本来被留在床上一个人吓得直流泪的安兮若看见他回来了,咧开嘴又是一笑,粉嫩的脸上还挂着长长的透明的泪痕,看的南恨天心头一软。




004尿床

“哥哥,若若睡睡。”她很自觉地往他怀里缩,寻找着温暖,肥嘟嘟白藕一样的手在他身上乱抓着,嘴里咿咿呀呀的嘟哝着什么,红烛还在燃烧,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看着她已然熟睡的脸蛋,浅浅而柔软的发丝垂在耳边,身上还飘逸着淡淡的奶香味,口水从嘴角流下来,淌到了他的衣服上。

好脏,他眉头一紧,就要推开她,却看见她小鼻子一吸,软绵绵如棉花糖的声音就叫了出来:“姨姨。”

南恨天推她的手一顿,忽然想起了他两三岁的时候,也是跟着嬷嬷身边,叫着嬷嬷,那个时候,嬷嬷才是他最熟悉的人,而娘亲,只有在偶尔的饭桌上可以看到,穿着精致的衣服,打扮的很高贵,也很冷漠,甚至对他连一个笑意都没有,就好像看陌生人一般,眼光就这么掠过。她才这么小,母亲就已经去了,也是一个没娘疼的可怜孩子,可是,如果没有她的娘亲,他是不是会幸福一点,能像他的堂兄一样,依偎在自己母妃怀里笑,到底要不要恨她呢,到底该不该恨她呢,越想越复杂,越想越纠结,才十岁的南恨天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燃烧的极快的,偶尔还要啪嗒一声爆一下的红烛,睡不着觉了。

两个半大孩子一起睡觉的后果就是――

南恨天只觉得肚子上一阵热潮,他好像明白了这是什么,铁青着脸掀开被子,看着喜服和被单上一大片水迹,一张脸又黑了几分,黑的那叫一个纯粹啊,简直堪比煤炭。

安兮若也好像是知道了自己做了坏事,或者是被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她开始扯着衣服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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