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余悸》第94/105页


陆子铭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住,站直了冷笑:“我就说你怎么对程梅西不一般呢,原来是姐弟关系啊,我妈的事儿,你没少费心吧?”
方之远彻底躁了,热血涌上头脑就欲大打出手,这时,处理好文书的何以安匆匆赶出来,扯住方之远,转而面对陆子铭:“你对离婚诉讼有什么意见,可以到法院申请上诉,请不要在这里骚扰我的当事人!”

  ☆、178永失所爱

方之远松开陆子铭的手,眼睛狠狠地看着陆子铭,为程梅西抱不平的时间,更有对陆子铭如此不堪的愤恨,陆子铭扯了下被方之远拉得变形的衬衣领,陆父拉陆子铭:“走,我们走,小雪和你妈还在医院呢,我们快点赶回去吧!”
陆子铭听从陆父的话,迈腿欲走,程梅西却再次开口:“陆子铭,法院已经判决房子归我,请你们在一个星期内搬走,一个星期后我会来收房,到时候希望你和你的东西全部消失!”
陆子铭迅速回头俯视程梅西:“程梅西,你别欺人太甚,你明知我妈在住院,小雪也在家里养病,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至少不能这样步步紧逼!”
“陆子铭,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已经是念在七年的夫妻情分,你再跟我废话,我会要求你们今天晚上就必须搬出去!”程梅西冷道,语气中不带任何一丝感*彩。
陆子铭缄口,脸上的肌肉却突突跳动:“好,程梅西,你够狠,没有想到你居然下狠手,把房子夺走了,我们走着瞧!”
程梅西冷笑:“我下狠手,也是被你逼的,谁叫你没有廉耻,居然把那个贱人带到我的卧室里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作孽能怪谁?我告诉你,你的报应还在后头,你自己等着瞧吧!”
陆父伸手指着程梅西的鼻子:“程梅西,没想到你是这么狠心的婆娘,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还在背后给我们子铭下阴招,子铭,别跟她废话,我们回医院照顾小雪和我们的宝贝孙子!”
陆父的话,依然深深地刺痛了程梅西的心,一个女人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已是人生最大的痛楚,还被始作俑者三番五次地当做利刃来伤害自己,程梅西双手紧紧捏住轮椅的扶手,尖锐的骨节似乎要突破薄薄的皮肤,牙齿咬得“咯咯”响,方之远发现程梅西不对劲,连忙蹲在程梅西的面前:“梅西,你要挺住,一定不要任由这种怒气把你带走,看着我的眼睛,对,就是这样!”
程梅西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心跳几乎停止,脑袋中的血液渐渐冷却下沉,整个人再次陷入短暂的木僵状态,身后的程爸爸和程妈妈围在方之远身后,急切地唤着程梅西,却难以将她唤回。
在方之远的如同催眠般的柔声低唤下,程梅西的眼睛渐渐聚焦,模糊的视线中重现了方之远墨黑的星眸,看着里面那个面如白纸,浑身颤抖的自己,程梅西的血液开始慢慢地回温和上涌,心跳慢慢复苏。
自知惹了祸的陆子铭拖着陆父趁机偷偷溜走,程爸爸和程妈妈欲追上去找他们理论,却被方之远拉住了:“梅西已经醒过来了,别再节外生枝了,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回家吧!”
何以安见纷乱已经平息,与几人告别转头问站在几人身后的林如初:“林医生,我现在回律师事务所,你回医院吗?我顺道送你!”
林如初还未开口,方之远却已出言拒绝:“何以安,我送程梅西他们回去后,跟林医生一起回医院,就不用你绕道送她了。”
何以安不理会方之远,凝眸看向林如初:“方之远,我没有问你,我是问林医生。”
林如初低头小声回答:“何律师,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放心梅西姐姐,我一起送她回方宅,路上刚才可以照顾她,之后再跟方医生一起回医院。”
何以安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痛楚地看着林如初:“林医生,那我先走了,回头再见!”
何以安上车后,林如初如释重负,看向方之远,方之远明知林如初正在看他,却不与她目光对视,依然地蹲在程梅西面前,引导着她说话,程梅西额头的汗大滴大滴地往出滚,似乎经历了精神的重重煎熬,终于开口:“我好了!”
方之远松了口气,伸手扶住程梅西的双手,示意她站起来,程梅西似乎在用意念指挥着自己的双腿,足足有两分钟,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方之远牵着程梅西的手往后退,程梅西随着方之远的牵引下往前走了两步。
一旁的三人跟着长舒一口气,方之远转头看向程爸爸和程妈妈:“干爸干妈,你们刚才看到了,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梅西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就我刚才做的来做就行!”
方之远招呼几人上车,程爸爸坐在副驾驶位上,林如初和程妈妈一左一右伴在程梅西两侧,程梅西经过刚才的风波,疲倦到了极点,一上车便靠在程妈妈的肩膀上睡着了,程妈妈把程梅西揽到怀里。
林如初看着沉睡的程梅西,刚才方之远对待程梅西的表现明明是余情未了,可却又霸道地把自己留在身边,她有些迷惘了,方之远到底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呢?难道只是想要自己陪伴在侧,却又并不爱自己。
林如初在这初爱中受尽煎熬,虽然方之远就在自己的前座,可是自己却全然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即使相隔咫尺,却又恰似天涯,林如初美丽的在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伤感和犹疑,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要逃离这份痛苦不堪的爱情,转而接受何以安的追求。
方之远从后视镜里不动声色地关注着林如初的感情变化,敏感细腻的他,从林如初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那一丝犹疑,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如果自己还摇摆不动的话,会让这个水晶般纯洁善良的姑娘心碎,而碎后的水晶心,将再也不能恢复原样。
如果林如初能够看到方之远眼中的坚毅,她一定会全然放下心中的犹疑,再无疑虑地继续对方之远的爱情,可是这一刻,她在方之远的眼底无所遁形,方之远的情绪波动,她却一无所知。
到了方宅,程梅西还在安睡,方之远到后座来要背程梅西,程梅西却骤然醒来,下意识地推开方之远:“不用背,我自己走!”
方之远一时有些尴尬,然而他的表情却被林如初解读为他是因为程梅西的拒绝而失望,她的犹疑在这一刻嘎然而止,她感觉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占据程梅西在方之远心底的位置了,一时有些自怨自艾。
程爸爸和程妈妈扶着程梅西往屋里走,林如初跟在他们身后,安顿好程梅西后,林如初跟他们仓促地告别,便出了院门自顾打了车离去,方之远从二楼下来时,发现林如初已经离去,方之远情知不妙,匆匆开车追赶,却已经不见出租车的影子。
方之远一到急诊科就忙得不可开交,急诊科原本就忙碌,他一个周没来上班,似乎累积了更多的事情,一直到下午他都没有抽出时间去找林如初,抽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晚上九点半,终于做完最后一个手术的方之远,总算脱下了白大褂,他急匆匆地跑到妇产科,却得知林如初已经被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士接走,方之远情知不妙,直接给何以安打电话。
何以安起初也不接,后来实在敌不过方之远的电话轰炸,接通了电话,方之远开口便问:“是你把林医生接走了吗?”
何以安在电话那头好整以暇地回答:“我接我的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方之远一惊,难道短短半天时间情势已经发生了如此之大的逆转吗?他有些不相信:“你说什么,林医生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
“在你打电话来之前十分钟,她刚刚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请问我有没有资格过问她的事呢?”何以安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
方之远无视何以安得意的笑:“你让林医生接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有什么事那么要紧,直接跟我说,我转告她就行!”何以安当仁不让以林如初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那头的林如初听出是方之远的电话,询问何以安:“是方医生吗?是他找我吗?”
何以安柔声回答:“如初,别理他,有什么事儿明天在医院说就行了,我们再喝一杯红酒,我就送你回家。”
林如初伸手从何以安手中接过电话,口气与之前却已是千壤之别,如同海角天涯般疏离和冷淡:“方医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初,我找你有重要事情,我今天必须见到你!”方之远语气十分急切。
“我现在在酒吧里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林如初微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
“如初,你别挂断电话,快告诉我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接你!”方之远催促林如初。
电话却被挂断了,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声,方之远继续拨打,却听见女声冰冷的重复:“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侯再拨。”
方之远再打林如初的电话,却是永远的没有回音,方之远发动油门,如同疯了一般地开了出去,他的内心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此时的他才猛然感到永失所爱的空茫。

  ☆、179纯美爱情

方之远从从医院出发,朝着林如初家的方向前行,每到一家酒吧,便进门去疯狂寻找,几次都被人以为是神经病侧目而视,此时的方之远已经急红了眼,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异样的目光,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林如初,告诉她自己对她最真切的爱。
方之远是典型的犹豫而又拖沓的天秤座,在爱来临的时候,总是来不及明白自己的内心,又总是在爱离开之后才惊觉此情的可贵,当年没能好好告别柳乐夏,时至今日不能好好迎接林如初,都是性格使然。
当那永失所爱的痛楚袭击而来,方之远才惊觉林如初对自己的重要意义,然而,当他恍然惊觉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林如初已心碎离开,方之远疯狂地寻找,想要挽回林如初。
方之远一路疯找,他对于何以安无比了解,一夜情于他而言如同家常便饭,合意的女孩必然将之灌醉,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正是因为了解,他才不能让林如初成为何以安又一个猎物,他必须找到林如初。
在医院和林如初家中间的一家酒吧里,方之远总算找到了何以安和林如初,彼时,林如初已醉眼朦胧,看到方之远,眼里却跃出了痛楚,方之远看到林如初软软地倚在何以安怀里,冲上前便将林如初抢抱在自己怀里,何以安似乎也喝了不少酒,伸手便欲抢回林如初,却因酒醉而被方之远抵挡的手臂推得脚步踉跄,何以安站直了身子过来争夺:“方之远,你什么意思,你他妈的一次又一次抢我爱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之远紧紧抱住差点永远失去的林如初:“何以安,你警告你,你离林如初远点儿,不要把你那些伎俩用在她身上,我不会眼睁睁看你毁掉她的?“
何以安伸手在方之远头上打了一拳:“方之远,我凭什么抢我女朋友,你抢我女朋友你还有理了!你跟我抢柳乐夏把她逼疯,现在你又跟我抢林如初,你抢上瘾了是吧!”
见方之远被何以安打了一拳,林如初吓得酒醒了一半,急忙抓住方之远,伸手在方之远被打的地方摸了摸:“方医生,你没事儿吧?”
林如初转头看向何以安:“何律师,你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
何以安痛楚地看着林如初,当年柳乐夏即使被方之远伤得刻骨,也从不容许何以安说方之远半句坏话,现在的林如初活脱脱就是当年柳乐夏的成熟版,不同的是,自己对柳乐夏是单恋,柳乐夏对方之远是单恋,如今林如初和方之远情投意合,而自己却再次成为了那个可悲的单恋者。
这当众上演的火爆剧情迅速吸引了酒吧里一众好事之徒,三人迅速成为了酒吧的中心,有人拍手怂勇何以安:“抢回来,抢回来!”
另有一些人则围着方之远和林如初大叫:“在一起,在一起!”
林如初惊恐地看着周围的看客,方之远伸手把林如初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如初,你就靠在我怀里,我带你出去。”
方之远如同树袋熊般,连抱带拖地把林如初带出了酒吧,只余下何以安一人在酒吧里,何以安回到桌前,拿起剩下的半瓶红酒一饮而尽,今夜,他只能以一醉慰藉自己满腔相思。
何以安原本以为林如初是能够救赎自己的天使,不料明明已经答应庇佑自己的天使,居然又离自己而去,醉意朦胧的何以安从此彻底放弃归安的想法,他进了舞池,与每一个顺眼的女人搭讪热舞。
当何以安在附近的酒店房间醒来时,已是凌晨三点,他乍一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一位头发枯黄的女子,他手正放在此女的半球之上,何以安迅速缩回双手,不料女子却顺着何以安的手追将过来,柔软的前胸紧贴住何以安。
何以安嫌恶地往后退了一点,女子依然未醒,因翻滚和睡眠而致妆容凌乱,半边假睫毛已经夺拉下来,嘴上的口红已经斑驳,嘴角还有着两角白沫,脸上因为宿醉而变得蜡黄,全然不见昨晚在酒吧灯光下的性感火辣。
想起清纯如水的林如初的自然美颜,何以安顿时感觉二人有着天壤之别,内心体会到钝钝的心痛,林如初再纯再美又如何,她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了。
方之远刚把林如初抱上车,电话响起,方之远一看,是程梅西,在离婚诉讼结束后,她才首度打开了关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手机,方之远刚刚接通,便传来程梅西关切的声音:“之远,你怎么还没回来,今天回来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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