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运当头》第30/44页
5、另本店神棍节提供出租业务,男仆出租费200元起(过夜需男仆本人同意,价钱另议)。可带去见家长、见朋友,甚至带去气死前男友哦!?(^ω^)?
……
没错,小媒婆的男同事们之所以磨拳霍霍,激动不已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就是这群可爱的“单身男仆”。而为了扩大自己的业务量,小媒婆更是恬不知耻地将大哥苏谦程警察局的年轻小伙们也骗来入队。而最最最无耻的是,场地是三哥苏乐程提供的,就设在他的小酒吧里;食材费则是小媒婆同事们凑的。敛财抠门的小媒婆空手套白羊,只提供方案和“女王”们。
为了让单身派对热闹点,苏小沐不仅发动所有单身姐妹前来,更是找到了在幼儿园教书的青青,及其所能将整个学校的单身女同胞们也都叫来了。这么一算下,这场小型的单身派对也将近有四十来人参加,让小媒婆甚是满意。
坐在酒吧一隅,苏小沐怡然自得地喝果汁,正盘算着今晚能有多少“男仆”被牵走,就听身后传来苏乐程响亮的口哨声。放下杯子,小媒婆屏息凝听,显然三少爷不知道小妹就坐在他身后,不然……绝不会当着她面调戏女孩子。
她听苏乐程调侃说:“美女,一个人?怎么不过去和他们一起喝酒?”
小媒婆窃笑,哥啊,这是多么老套的开场白,姑娘要是理你那就怪了。果然等了良久,身后也没传出半点女孩子的声响。苏乐程绷不住了,轻笑问:“今晚的男人没一个合你眼缘?”
女孩子低哼,声音轻飘飘的:“的确没合眼缘的,不过不是男人,是女人。”
苏乐程:“……”
小媒婆忍俊不禁,转眸子幻想着三少爷现在的表情该有多难看。这边女孩子又说:“Sorry,我对男人没兴趣。”
苏乐程咳嗽,委婉替自己下台:“你这么漂亮居然是……呃~你天生就这样”
“没呢,我是刚才,见到你之后才变成les的。”
“……”
小媒婆抱着肚子笑翻,这拒绝的方式实在忒狠了点!待三哥走远才回头去看是哪家姑娘这么勇敢不给“花少三爷”苏乐程留半点面子,结果定眼一看,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前妻美人Jamie正托腮半趴在吧台上,因为喝了酒,一双碧蓝色的眸子透着水汽,晶莹可爱,娇红的嘴唇半嘟着,怪不得一向眼高手低的三哥也会遭了她的道。
只是,这么好的节日她不陪着夏何夕,来这干什么?小媒婆发呆正踌躇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Jamie已端着酒杯笑眯眯地朝她走来。
Jamie坐定,小媒婆率先发难:“前妻同学,你不觉得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吗?”
Jamie似乎听不出小媒婆的不满,依旧笑嘻嘻道:“为什么不在这,可是你亲自邀请我的。”说罢,还晃胸口给她看了看自己戴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女王012】等字样。
这次单身派对,因为场地和资金都有限,所以并不是对任何人都开放。以免鱼龙混珠,小媒婆专门找人定制做了个牌子,分别将“女王”和“男仆”们分门别类的按编号整理好,并将每个牌子寄给众人。
Jamie胸前的牌子不是假的,那这么说来她还是自己的客户,换句话说,她们至少曾在网上聊过天,小媒婆还有她注册的资料,可是她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苏小沐半茫然的模样,Jamie眨眼咯咯笑出声,提醒她道:“我中文名知道的人很少,我姓安陵。”
闻言,小媒婆顿然恍悟。她曾经的确接待过一名叫安陵小姐的外籍华人,因为姓名很特别,她又是个混血儿,小媒婆很快就记住了这个热情大方的安陵姑娘。上个月店里开始筹划单身派对时,安陵语说凑巧自己这个月要回国探亲,于是顺理成章也成了邀请人员之一。
只是小媒婆千算万料也没想到,安陵语就是Jamie,Jamie就是安陵语。一个是令人厌憎的前妻,一个是和蔼可亲的“女王”,可惜,两者现在华丽丽地合体了。
小媒婆怔了怔,深呼吸道:“安陵小姐,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Jamie调皮地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大笑:“当然不是巧合。”话毕,她闪了闪乌黑的眸子,玩味地撑下巴凝视小媒婆,半是哀怨半是好玩地说:“我就是想看看,Sum到底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苏小沐眼皮跳了跳,转眼对上她的视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
按照安陵语的说法,她早在一个月就到了C城,当时小媒婆给她寄派对邀请牌时,地址也是C城。可新婚那晚,她却堂而皇之地拎着行李闯进两人的新房,无辜撅嘴说刚下飞机,你们夫妻必须收留我。难道是她故意的?
听了这话Jamie居然笑得花枝乱颤,毫不在乎地点头:“Yes,我是故意的。”说罢,她欲言又止地朝小媒婆放电,说:“嗨,我不知道Sum是怎么跟你解释我们上次婚姻的,可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版本?”
第三十六章
小媒婆曾有三次机会从夏何夕嘴巴里听到他前妻的故事。
第一次是在花隐山,夏氏夫妇的坟前,夏何夕向自己坦诚他离过一次婚;第二次是在民政局,两人刚扯结婚证出来,夏何夕暗示地问她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第三次则是新婚之夜刚和夏何夕滚完床单后,他抱着自己欲言又止。
可三次机会,小媒婆都放弃了。对于那些往事,不是没有半点好奇,也不是真的不介意,只是小媒婆怕,一旦知晓了真相,那些往事就会像一颗腐种在自己心底生了根、发出芽,甚至慢慢长成参天大树撑破现在这片安宁的天空。
她害怕自己去想象夏何夕前妻的模样,他们曾经的相处模式,甚至……在一起亲密的模样。小媒婆承认自己在逃避,但既然都称之为“前事”了,又何必找不痛快影响现在的美好呢?有时候活得糊涂点未免不是件坏事。
但此时此刻,面对坐在对面的Jamie,苏小沐却被她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求知欲,几乎在大脑做出判断之前,头已经不由自主地点了点。Jamie勾唇,笑得灿烂无比:“OK,不过讲故事之前,你得答应我作为交换条件,回答我一个问题。”
小媒婆不可置否,Jamie一口饮尽杯里的红酒,开始娓娓道来两人在德国的那段日子。
正如苏小沐猜测,Jamie家境优越,是个不折不扣的千金大小姐。因为父亲的缘故,Jamie在一次宴会上邂逅了夏何夕。彼时,夏何夕刚到德国不久,因为正威集团和Jamie父亲生意上有所往来而应邀参加了这次华人聚会。只是……两人的这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
当时Jamie有个德国男朋友Grean,两人因为在大学同选一门课程而迅速相识相恋,但同样迅速接踵而至的是――经历最初的甜蜜期后,Jamie发现 Grean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完美,他脾气暴躁、家境复杂,最糟糕的是,他管不住自己下边的小鸟。
在Jamie随母亲回国探亲的短短半个月内,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劈腿全球通用,Grean被包抓后的解释也全球通用:他一再向Jamie保证,自己只是一时把持不住,是对方勾引了他,他虽然身体在别人那但心却永远向往着亲爱的Jamie……
Jamie不接对方电话一周后,Grean找到了她家,也就正是举办jamie家举办聚会这天。而夏何夕去后院透气时,很不幸地刚好撞见Grean压在Jamie身上,他希望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挽回女友的心。
气氛有半秒凝重,夏何夕端着酒杯的手指微紧了紧,欠身表示抱歉后转身欲退出花园,Jamie却大叫一声冲到夏何夕面前,在夏何夕回头的瞬间挽住了他的胳膊,用德语劈里啪啦对着自己前男友说了一大通。
Grean听后愤愤不平地离开,霎时,诺大的花园里只剩下Jamie和夏何夕。此时,两人对彼此的印象还只停留在刚才Jamie父亲在门口迎客时向众人介绍这是她家的安陵小公主。
徐徐夜风中,夏何夕抬下巴:“你刚才和他说什么?”
Jamie理了理微乱的卷发,娇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帮我清除了个大麻烦,谢啦!”说罢,Jamie还颇为调皮地朝夏何夕抛个媚眼,只可惜,夏同学似乎并不吃这套。
噙笑着晃了晃酒杯里的液体,夏何夕含着凉凉夜风悠然道:“安陵小姐记性不错,刚才你父亲介绍我时告诉你我刚到德国不久,德语不太好。”
Jamie瞥眼,不明所以地看夏何夕。
夏何夕饮尽酒水,嘴角的笑容更盛,“所以刚才你对那个白人说……”他慢吞吞地启齿,故意拖长每一个字解释:“你真是逊毙了,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你的床上功夫强,比如这个短小精干的中国男人。”
Jamie有片刻怔忪,她的确没料到来德国小半个月的人能听懂她和前男友说了些什么,所以才如此大胆的口不择言。现在看来,是捅娄子了。念及此,Jamie嘿笑出声。
夏何夕的笑依旧挂在脸上,语气却染上了调侃的味儿:“安陵小姐怎么知道在下短小精干呢?用这个打击前男友是不错,但我也很受伤。因为……”他半拧起眉头,靠Jamie更近一些道: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就这么一句话,Jamie对这位“短小精干”的男人感兴趣了,她眯起漂亮的眸子,将彼此的距离凑得更暧昧些:“要不找个机会试试?”她不反对一夜情,特别是在刚失去男友的现在。
两人打嘴仗时,刚好一阵风吹过,还带着后花园蔷薇花的甜味。夏何夕眸子闪亮却不再说话,Jamie期待的唇也没压下来,反而离她越来越远,漫不经心地扫过Jamie已跌落到胸口的肩带,夏何夕半是讥讽半是揶揄说:“可惜我对你没兴趣。”说罢擦身出去了。向来心高气傲的安陵小姐就这么被夏何夕耍了,生气有的,羞愧有的,但更多的是,Jamie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她喜欢。
基于喜欢这样的大前提,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通过父亲的关系,Jamie很顺利地打听到了夏何夕的家世、背景,她甚至知道夏何夕最喜欢的颜色是黄色,金牛座,喝加糖不加奶的咖啡,对猫毛狗毛所有小动物的毛过敏,冬天钟爱穿深褐色的毛衣,身高多少体重多少……嗯~似乎真的除了不了解他是否“短小精干”外,什么自己都了如指掌了。
当然,最后这一个秘密要由她亲手解开才好玩。为了追求夏何夕,Jamie也算无所不用其极了。除了正常的“偶遇”,苦肉计、美人计,Jamie能用的招数统统都用上了,偏偏夏何夕就是无动于衷。
可越是这样,Jamie越是不甘心,最后她铤而走险,走了很傻的一步。那晚Jamie和夏何夕大吵一架后,拨通了前男友Grean的电话,本只是盼着能借酒消愁,顺便激发一下夏何夕潜在的醋意,可Jamie怎么也没想到,Grean染上了大麻。
在Grean的诱哄下,Jamie在大麻的刺激下抽得飘飘然,大脑完全不听自己控制。她只傻笑着看见几个男人脱了她的外衣、鞋子,他们□着上身朝自己走过来。那么一刻,她竟然一点反抗和厌恶的感觉都没了,缓缓地闭上了眼。
幸运的是夏何夕还是通过电话及时找到自己,她完全清醒过来已是半夜,夏何夕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声音朦胧低沉,他说:“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Jamie想笑,嘴角抽搐却像脸在抽筋。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和夏何夕完了,彻底完了。连着两次被他看见自己□胸膛的样子都是和别的男人,估计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烂女人。
从那以后,Jamie就认命地不再联系夏何夕。她以为这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可老天爷似乎很喜欢捉弄她,某个契机她彻底栽在夏何夕怀里了。
这个契机发生在三个月后,同样的华人宴会,甚至场景差不多的后花园,只是这次男女主角换了。Jamie倚在栏杆边,轻笑着看那个小个子女人踮起脚尖强吻夏何夕,夏何夕明显可以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地,可他却选择了怜香惜玉的方式拒绝――不断地扭头躲避,眉头蹙得比任何时候都紧,那里分明写着无奈。
女人离开后,Jamie才从角落闪出来,幸灾乐祸地说:“你偷窥我两次,我看你一次,扯平了。不过,你好像有麻烦上身了。”
夏何夕抹了嘴唇上沾到的口红,苦笑道:“是,是比你还麻烦的大麻烦。”
Jamie撅嘴:“你不是很会拒绝女人嘛,这次不行了?”
夏何夕站在原地唇瓣紧抿,良久眸子才恢复清明问:“有什么办法能不伤害她地拒绝?”
Jamie心底有一闪而过的痛,撑下巴道:“这多简单,你娶我。”
“嗯?”
Jamie说:“现在整个华人圈子谁不知道我喜欢你,嘿,Sum,如果我们闪婚那女人一定能死心的。而且鉴于最近你和我父亲合作的项目,我相信他一定对这桩婚事很乐见其成。”
“……”
如此,Jamie和夏何夕的婚礼在一个月后正式举行,那个当初强吻她的女人也再没出现过。
Jamie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个希望,也是最后一次绝望。她用两年为期限的婚姻捆绑住了自己和夏何夕。她以为两年很长,自己一定有机会打动这个男人的心,只可惜眨眼间,夏何夕在合约到期时,还是潇洒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然后义无反顾地回国。别说回头看Jamie一眼了,或许在他心底,根本不知何为回头。
从始至终,在他心里,这场婚姻都不过是一场戏,可惜男主逢场作戏,女主却太过入戏,以为戏如人生,能一直演下去,以至于导演喊卡的时候,她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