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传奇》第78/88页


阿肯娜媚的头发又长了些,乌亮亮地披在曲线优美的肩膀上。因为蒙妲丽建议她不要使用香料,所以她近来少戴熏得香喷喷的假发。整个人的身段未见明显的丰腴,但赛那沙平时揉揉捏捏的知道她在长肉,因为蒙妲丽照顾得当,她气色好极了,像是一朵马上要含苞吐蕊的鲜艳花朵。
生产可不就是女人的一次蜕变吗?
这个日渐成熟的小妇人穿着宽松的轻柔亚麻袍,浑身只有一根华丽的腰带作为缀饰。这是哈托尔女神庙的祭司送给皇妃的贺礼,精巧得无以复加,光是用眼睛可以看见的材料就使用了金、银、光亮玉髓、紫水晶、天青石、利比亚长石以及玻璃等等。腰扣是两枚天然的吕底亚进贡的银白金雕琢的中空贝壳,因为埃及人认为贝壳与女性生殖的器官相似,可以起到保护孕妇的作用。
系带处还垂挂有两枚鱼形护身符,代表了尼罗河神的恩赐,腰带的接口处镶嵌了一枚长寿之神赫的小像,神像手里还拿着一截棕榈树枝,纤毫毕现。这腰带因为阿肯娜媚肚腹的凸起,高高束在了胸口下缘,反而更见丰满艳丽,拉姆瑟斯心里轻哂,瞧法老这样爱妻的德性,也是难怪了。
他心里有点遗憾,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是很想知道绝世佳人的美妙之处。念头刚起就又压抑下去,除了眼前这位,绝世佳人哪可能轻易遇见呢?
只听赛那沙对着阿肯娜媚解释道:“这次远征西亚,霍姆海布不计前嫌鼎力支持,而整个行军几乎都依仗拉姆瑟斯的调度,两人的功劳这般大,我必须做出相应的赏赐。”
这两人目前旗鼓相当,而拉姆瑟斯是后起之秀,假以时日必定凌驾于霍姆海布之上,阿肯娜媚没有忘记自己前世死前霍姆海布如果不依赖拉姆瑟斯,竟然连平定叛乱都做不到了,她小心地提议道:“维西尔必须是法老的至亲,或者是法老最为亲密的朋友,”她为难地看了眼拉姆瑟斯,依然劝说道:“因为维西尔的权力实在太大了,好几代法老都已经不再设立这个职位,拉姆瑟斯目前还是外交大臣,他的心愿既然是在军中效力,你可以额外授予他将军之名。”
赛那沙拍拍阿肯娜媚的肩,示意她顾虑得当,但是未免有点拘谨了。
既然赛那沙不打算再回底比斯,现在的埃及就必须要有两个维西尔,上下埃及各一,让他们彼此牵制,才能更好地为法老效力,而且霍姆海布和拉姆瑟斯都有军队实力,这才是真正的旗鼓相当,换掉任何一个都无法势均力敌。
赛那沙并不忌惮属下羽翼丰满,他们实力强了,才能更好地完成自己的命令,如果因为忌惮就要斩断他们的翅膀,实则是当政者的无能,赛那沙道:“阿肯娜媚,小心固然是好的,但是从我打算和拉姆瑟斯共赴战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怀疑他。如果我抱着这样的疑虑,那从一开始就不会招揽他。”
这话说得光明正大,拉姆瑟斯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十分讶异,并有一份唏嘘。他明白赛那沙这个异国人的种种为难之处,也正因为如此,为他的大胆信任,拉姆瑟斯反而感触更深。
不过这话点到为止就行,说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拉姆瑟斯便打岔:“我是很感谢陛下的赏赐的,不过西德哈勒的南翼军能够及时赶到,也是立了大功的。”他咳了咳,看着那个在他面前十分紧张的年轻男子:“该授予他‘金蝇勋章’了,聂芙特都显怀了……”
虽然大着肚子也没什么,也没人敢在拉姆瑟斯面前说闲话,拉姆瑟斯总是嫌弃丢脸的,赛那沙哈哈大笑道:“没有问题,嘉奖有功军官和士兵的仪式很快就要举行了,再者当时我也承诺过,你的妹妹们的嫁妆会由我负担,我可以再额外给西德哈勒一笔安家费。”
赛那沙觉得少有的高兴,结婚生子在埃及真正安下家来,才是落地生根,男人也是需要安全感的。当然也要有阿肯娜媚这样的妻子,自己才有动力拼命。他心知肚明感情是一回事,这个世界的真相是另外一回事,最美的女人永远都属于最强势的男人,他和阿肯娜媚并不能免俗。他一朝皇位不稳,都可能会失去自己的妻子,甚至还有孩子。
难道底比斯真的没有异动吗?他想不通,就像他想不通当时为什么有人要甘冒风险暗杀图坦卡蒙,这个孱弱的法老或许过个几年就会死去的。除非阿肯娜媚也被算计其中,那人想要一口气干掉这姐弟两个。
可惜他失算了,阿肯娜媚没死,非但没死,还从父亲手里求到了他。
拉姆瑟斯看出赛那沙的疑虑了,便说出了让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我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纳菲尔提提皇太后是很高兴的,但不是为了新生儿。”他看了一眼赛那沙:“她大约是觉得皇妃生下孩子,就能对你动手了,图坦卡蒙法老年幼的时候,皇太后可是大权在握,她想必很怀念那段日子。”
“霍姆海布肯定是怒形于色了,”阿肯娜媚叹口气:“迈里特蒙还不知道怎么闹呢?只是他们的大儿子,实在是已经宠坏了……”
拉姆瑟斯点点头,随即补充道:“还有那位门殿长老,我看他也是不怎么得意的样子,怎么说呢,很有点阴沉,但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这个人没理由啊……”
赛那沙用眼神示意阿肯娜媚,得到许可之后,便把图坦卡蒙当年提拔耶尔古拜做文书总监,本意是为了调查二公主马凯特蒙之死的缘由说了,因为耶尔古拜是叙利亚人,当年还惹得皇太后很不愉快,但是耶尔古拜干得不错,后来升任门殿法老也很称职,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在他最根本的调查马凯特蒙之死的任务上,始终没什么特别的进展。
阿肯娜媚不由地就劝解道:“他是图坦卡蒙亲自看中的人选,而且埃及的卷宗档案千千万万,又不能公开寻人帮忙,相对的我们就得耐心一点。”
这么说来皇妃就不是很相信了,毕竟那是先法老的遗臣,感情上说拉姆瑟斯可以理解。但是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拉姆瑟斯第一反应是这个叙利亚人有异心,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会左右他的判断。拉姆瑟斯明智地没有回答,而是去看赛那沙。
赛那沙当然不会用这种事情让阿肯娜媚伤神,虽然他心里也不大是滋味,但是若是此时证明图坦卡蒙是死在他自己的识人不清上,赛那沙可不敢冒这个险让阿肯娜媚受刺激,他便避重就轻道:“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既然没有明显的阴谋就暂时搁置。至于二公主的事情,皇妃生产的时候所有人必定要前来祝贺的,到时候再询问也不迟。”
不过他想,耶尔古拜肯定不会给出什么结果的。
与此同时在西台,离金星再次升起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凯鲁看着桌案上来自希腊的国书而纠结于心。能让这位英明神武的西台皇帝伤神的事情不多,一是因为最爱的夕梨,二是因为最恨的娜姬雅皇太后。
现在他又要面临抉择了,他的血液里流着苏皮卢利乌玛一世的征服欲,也有亲生母亲辛蒂皇妃的柔和。在西亚问题上既然已经和埃及签订了协议,那么显然西进的步伐在他有生之年必须停止。南下去夺取塞浦路斯岛,只会和埃及发生海上冲突,何况西台海军实力很有待商榷,说白了就是几乎没有。
那么从东边而来的希腊的国书就值得考虑了,每一个皇帝都希望自己至少有一场名垂史册的战役。但是打仗会打乱他的计划,如果来不及将夕梨送回她的国家呢?
夕梨从伊尔邦尼那里得知了国书的内容,原来是希腊集合了数万联军和几千搜战舰要攻打位于西台东部沿海的邻国特洛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特洛伊这个名字非常耳熟,直到身边的侍女们兴致勃勃地说起八卦,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特洛伊啊。
伊尔邦尼看着她难得自言自语的样子奇道:“夕梨小姐是有什么建议吗?战争可不是小事,而且您还有半年就要回家了……”
夕梨抓起斗篷道:“我要去见皇帝陛下,”她自信地嘀咕道:“西台和希腊联手,会得到胜利的。我也想看看那个绝世美女海伦到底有多美,难道真有比阿肯娜媚皇妃还美丽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狗血,把海伦的故事提前100年来讲,一般认为特洛伊战争发生在拉美西斯二世时期,西台也参战了,在安卡拉附近的哈图萨斯遗址出土的泥板有记载这个城邦和战役。不过和我们所知的相反,跟海伦没啥关系,只不过是希腊和西台看不惯横亘在贸易航线枢纽上收保护费的特洛伊而已。
所以为了女人打仗神马的,从来都是借口。
关于维西尔,估计很多妹子看过电影《木乃伊归来》。这个故事可以概括为:一个第四王朝的维西尔伊莫顿抢了十九王朝法老塞提一世的十八王朝王妃阿肯娜媚(Anck-Su-Namun,木乃伊里翻做安苏娜),人物关系年代简直乱得一塌糊涂……
所以不要和好莱坞讲什么考据,但是里头的安苏娜是很美丽,墨西哥妹子演的

☆、第108章

一个坚定着回家的信念,一个试图挽留将她挽留做皇妃,因此凯鲁和夕梨之间近期总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隔阂,当凯鲁晓得夕梨主动来找自己,反而颇为惊异。
夕梨一眼就看到了他摊在桌上的地图,走上前去细细看了一番,却被凯鲁快手掩住:“夕梨,这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难道因为要等待金星升起,你就要错失这次机会吗?”夕梨激动地冲上前去,抢过凯鲁手上的地图,“啪”的一声重新展开在桌子上,她指着特洛伊的地点强调:“我看不出你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西台没有海军,但是特洛伊的位置不需要西台动用海军。希腊联军又提供万人的军队和千艘战舰,若是成功,西台的往来商路就能够打通,以后就不用特地从腓尼基或者亚述进口商品,而是吸引商人前来。免去特洛伊一部分的中间税,还可以降低西台的物价,为什么不?”
除去战略因素,西台没有一个引以为傲的重要港口也是凯鲁的心头大患,埃及有尼罗河入海口卡诺包克,叙利亚沿海一路由毕布罗斯港、腓尼基的推罗和西顿,西台的出口全靠属国乌加里特,凯鲁非常希望在自己手上把西台的海上商贸建立起来。
特洛伊占据着有利位置,中途收取高额的中转费用,早已是希腊诸国的眼中钉,凯鲁若是有心伸手,特洛伊同样不得不除。依仗东部沿海,背靠西台的特洛伊,肆无忌惮实在太久了。
凯鲁叹了口气道:“无论我做出何种决定,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夕梨。因为到时候,你肯定不在了。”
夕梨咬了咬唇:“相信我,凯鲁,希腊的联军一定会赢。如果你现在答应他们,凭着西台军队的推进速度,那么在我回去之前,也许一切都已经圆满结束了。”
在二十世纪,夕梨所有的学习科目里只有体育一项是最引以为豪的,英语和历史却是常年不及格。要不是靠着刚刚穿越来西台时,凯鲁的一吻学会西台语言,她完全没有信心能够掌握这门外语。但偏偏她记得特洛伊,因为那位绝世美人实在太有名了,哪怕没有枯燥的课本,也有众多拍摄了她生平的电影,所以凭着有限的历史知识,夕梨可以确定希腊一定会赢得战争。
既然是必赢的战争,怎么可以放任凯鲁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摒弃到手的利益呢?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夕梨更加不能原谅自己了。
夕梨不但强烈要求凯鲁参战,而且愿意充当先锋官,即便战场发生了什么瞬息万变的转折,有大半年的时间,夕梨哪怕是中途从特洛伊回到哈图萨斯也是来得及的。听闻夕梨的决定,包括伊尔邦尼在内的众人都带着自己的私心,都希望夕梨最后能够留下来成为皇妃,更加不会劝阻她,凯鲁想了一夜,最终答应了夕梨的请求。
伊尔邦尼看着两人相对的身影暗暗笑了一下,出了哈图萨斯,事态就绝非人力可以控制。哪怕会背负骂名,他伊尔邦尼也要使尽手段将伊修塔尔小姐留在皇帝陛□边。
侍女们看着智计百出的伊尔邦尼大人在笑,不由身上一抖,齐齐打了个冷战。
半个月后,西台大军就往东路集结,越接近特洛伊,就越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希腊与西台以及埃及诸国隔海,交流十分有限,至少除了夕梨这个未来人以外,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什么绝世美女海伦。因此凯鲁在和希腊联军首领斯巴达王墨涅拉俄斯坐下来详谈之后,对于事情的起因反而怔楞了大半天。
原来那个身为斯巴达王后的海伦和人私奔了啊?凯鲁、夕梨连同跟随的所有人都愣了愣,这在西台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别说皇宫建在悬崖上逃离困难,就算是严密的卫队巡防,也不可能把可疑人物放出去。希腊,到底是怎样野蛮而松散的国家啊?
凯鲁突然对这熙熙攘攘的联军不再抱有这样大的信心,开始认真地坐下来研究特洛伊的布防。在发生诱拐王后海伦之前的几十年,希腊就曾攻下特洛伊,当时的联军首领是一个叫赫拉克勒斯的伟大英雄,据说有一半神的血统,他在攻下特洛伊后杀光了国王全家,却留下了一个公主。就是这位公主庇护了一个残存沦为奴隶的王室子弟,并为他赎身,成为了现在的特洛伊王普里阿摩斯,而诱拐了海伦的,就是普里阿摩斯的儿子帕里斯。
所有人又倒抽一口冷气,希腊人为什么总是在女人的事情上反复发生错误,而不吸取教训呢?就连夕梨都不安起来,除了希腊人会赢以及最后那出木马计,她对这些前因后果及战争进程都毫不知情。但她很快又安下心来,只要西台不是进行海战,这支从未遇上过敌手的陆上之师根本没有敌人。
夕梨的想法是好的,但真的站到特洛伊城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松散的希腊联军会拖垮西台军的后腿,特洛伊经过几十年前那次屠城,城防坚固,且对希腊人的战术研究透彻。非但久攻不下,三个月内希腊联军就产生了第一次溃败,好在西台保留了实力,并没有多大的伤亡。
对此凯鲁很有些恼火,特洛伊的战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低估特洛伊人,却高估了希腊人,那些所谓的英雄却都是成日爱吵架嚷嚷的草包。他终于按捺不住发声,为了此次溃败谴责那些联军主帅,最后双方达成协议,采取拖延战术,转而攻打特洛伊周边,争取在第二次总攻之前,将特洛伊变为孤城。
这种围城的招数,不过是下下之策,实在不是凯鲁的作风,可是也没有办法。
就算打不下来,围也要围死它。凯鲁心里默默估计着时间,两个月,只要两个月就够了,还剩下一个月时间让夕梨赶回去。
夕梨却完全不在乎回家的事情,她满脑子都在想战况怎么会这样?她却忘了,如果希腊人无往不利,最后又怎会被迫使上木马计呢?只是这些话,她不敢对任何人说而已。
西台远征军的动向,每天都会送到赛那沙的手上,转眼就又是三个多月,饱受弟弟们敬重的穆尔西里二世皇帝这回却马失前蹄,跟着希腊人半打半拖,陷入了战争胶着的泥潭里。赛那沙也不由皱眉,他不在现场不好轻易判断,但是一个小城邦为什么久攻不下,让凯鲁顿失了以往的水平?
而且他没有忘记,不久以后金星又要升起了。
“战况还是不好吗?”阿肯娜媚心知肚明地问他,她最近入睡越发艰难了,肚子越来越大、脚背开始浮肿,皇太后几次三番派使者们催她尽可能回到底比斯生产,但是看到阿肯娜媚憔悴的样子,使者们也不好说话了,蒙妲丽好说歹说孕后期就是这副模样,也不能让法老安心,阿肯娜媚叹了口气:“西台海域这样广,却没有拿得出手的港口,说到底,我也能够理解穆尔西里的急切。”
但是急切也要看对象,希腊人根本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巴,为了一个女人组成的军队,又能够英勇到哪里去?他怕阿肯娜媚担心,就把这些事情当做笑话讲给阿肯娜媚听,拉姆瑟斯在下头啃着一个无花果,啧啧有声:“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值得一群男人这样?据说是抽签决定嫁给谁的,没抽上的就宣誓一旦中签者因为海伦陷入麻烦,其他人都有义务发兵帮忙。”
阿肯娜媚果然被逗乐了:“原来他们也知道这女人迟早会招来麻烦的呀?到底是有多美呀?”
拉姆瑟斯往阿肯娜媚瞬间展颜的脸上看了看,又和赛那沙对望了一眼,身为男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埃及其时有四百万人口,希腊各个城邦加起来至多只有一百万,埃及最美的人和希腊最美的人,这分量可不一样。天天对着阿肯娜媚的脸,恐怕那个海伦实在不会有多惊艳。
拉姆瑟斯便耸耸肩,这时阿肯娜媚轻呼了一声,原来腹中胎动,薄薄的肚皮上凸出一块,赛那沙觉得那是孩子在里头伸展腿脚,惊奇得又跳又喊、大呼小叫,甚至就跪着把耳朵贴在阿肯娜媚的肚子上。拉姆瑟斯实在受不了法老这副新爸爸的稀奇神情,因为他自己经历太多,便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退了下去。
三角洲的守兵前段时间跟他汇报,一艘途径爱情海的斯巴达商船,因为遇上了逆风,被吹离了航线,被迫到达了埃及海域。又因海上大风始终不停歇,船上的人不得不上岸。这个时候听说特洛伊掀起了大战,这些人就更没有离开的愿望了。而士兵告诉拉姆瑟斯,其中有一男一女十分可疑。
商人们上船后便只会寻找暂住地,终日在酒馆厮混,探听消息,琢磨着可不可能趁着停留期间再做一笔生意。而那一男一女却反其道而行,雇了个向导把他们带入了沙漠深处,那里有一处可供人藏身的神殿。
想到那个神殿,拉姆瑟斯觉得有点上火,后槽牙隐隐疼了起来。如果他要动手的话,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把人从神殿里骗出来。
海伦金发美妙、长裙飘舞,在烈烈沙风里也犹如一颗善良的明珠,她脸上戴着细小的珍珠串成的珠网面纱,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一双犹如晴天的碧蓝眸子顾盼生辉,引得那向导也时不时多看上几眼。帕里斯默不作声地牵着几匹背负重物的驴子,他十分不习惯这自小到大第一次踏足的沙漠,又不敢露出自己携带的大量财物雇佣人力和船只,只好全靠自己吃苦。
又走了半天,他脚下没有留意,脚踝一酸跪倒在了沙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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