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传奇》第86/88页


耶尔古拜似乎是在考虑先回答哪个问题:“因为你们每个人都是害死马凯特蒙的凶手,因为你们父亲的一意孤行,母亲的放任自流以及你们这些兄弟姐妹的麻木不仁,马凯特蒙都无法进入永生之国。”他又盯着阿肯娜媚的肚子:“我杀了一个叙利亚人,顶替了他的身份,化名耶尔古拜,是因为我想成为我族的先知。我要我的族人们离开埃及,去到流着牛奶和蜂蜜的富裕土地,永不再受埃及人的压迫。而我更要做所有先知都没有做成的事情,我要让我和马凯特蒙的血脉成为埃及之主。”
赛那沙和阿肯娜媚同时愣住了,这耶尔古拜竟然有这样大的野心,不但要蛊惑希伯来人逃离埃及,甚至想要埃及法老的皇位。这是已经完全疯了吧,赛那沙不确定地问道:“那个孩子没有死?”
耶尔古拜笑起来,赛那沙一窒,突然想起了穆萨,阿肯娜媚也想到了,耶尔古拜道:“没错,马凯特蒙的确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我买通了希伯来人的助产士,换了一个婴儿,你们的父亲果然将马凯特蒙和那可怜的孩子都杀害了。”
对,没错,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确做了这样的事情,阿肯娜媚冷静下来,绿色的双眸仿佛冷硬的玉石:“是,父亲杀了他们,他没有做错,他错就错在没有斩草除根,果然留下了后患,他从来没有低估你们这些卑贱之人的野心。”
阿肯娜媚强硬起来,眼神像足了阿蒙霍特普四世,耶尔古拜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整个人好大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他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自己被那颗红珠所蛊惑,所有不该说的都说了。
希伯来人的聚集区都在底比斯,而且穆萨也应该在底比斯,耶尔古拜既然失败了,抓捕他的同党简直易如反掌,赛那沙立刻吩咐道:“拉姆瑟斯,你去告诉霍姆海布,调动他在上埃及的一切力量,务必镇压希伯来人所有的异动,并且告诉他们,叛贼首领已经被抓。”想到那个孩子,赛那沙闭了闭眼:“一定要让他找到耶尔古拜的儿子,穆萨,将他软禁起来。”
他不敢相信那孩子是阿肯娜媚的亲人,他想起了阿肯娜媚和穆萨曾经有过的接触,阿肯娜媚同样也记得,那种微妙的熟识感,果然不是错觉。但是这个孩子的出生就是错误,一点的仁善都会给埃及皇室带来巨大的伤害。
“你们以为这样就行了?”耶尔古拜本就没打算活着从皇宫出去,十多年前他的灵魂就和马凯特蒙一同死了,他这样苟且偷生只为自己死得更有价值、要像所有先知那样获得万世敬仰:“埃及人奴役希伯来人,必须血债血偿,我杀了图坦卡蒙法老,也不足以偿清埃及人所有的罪孽。我诅咒你们,用皇位来偿还,除了我的孩子,埃及皇室所有的头生子都会死于非命……”
阿肯娜媚的肚子猛地传来一波阵痛,她跌坐在椅子上。
阿努比斯醒来正听到耶尔古拜的诅咒,他连滚带爬地冲上去,掐住耶尔古拜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耶尔古拜脸色发青、双脚乱蹬,阿努比斯细细看了他身上纵横的刀伤,连贯成某些诡异的符号,阿努比斯脸色铁青:“是拿他自己的命交换的血咒,但是他哪里得到的施咒对象的物品?”
耶尔古拜被掼在地上,捂着火烧火燎的喉咙:“人的贪欲是无穷的,同胞血脉一样不会放过,大公主迈里特蒙给了我的血,要我杀了那个人,哈哈哈哈。”他指了指阿肯娜媚,然后慢慢朝掉落在地上的龙形印章爬去:“五芒星,在埃及代表冥神的子宫,如果你的孩子是个男孩,你就和他一起死吧。”
之后耶尔古拜再无声息,阿努比斯发现他已经死了,他过去查验尸体,发现耶尔古拜嘴里掉出一截咬断的舌头。赛那沙正在大吼着来人,让蒙妲丽赶紧过来,阿肯娜媚握住他的手:“产房和医生都是准备好的,你不要担心,叫……叫妮法娜拉过来,告诉她皇室被诅咒了。”
远在底比斯的穆萨只觉得有点心悸,想要出门散散心,却见从前与父亲见过面的低贱女人提这个瓦罐等在街角,他皱了皱眉想要绕行,那女人却突然冲上前来,将满罐子腥臭的血泼在了穆萨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玩了个文字游戏,耶尔古拜和穆萨都是阿拉伯语的发音,希伯来文里他们就是雅各和摩西,所以这就是出埃及记的故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出埃及记是真的,考古学家考证时间大约在图特摩斯三世到拉美西斯二世之间,如果是在图特摩斯三世时代,世界上第一个一神教就是希伯来人创立的。如果是在拉美西斯二世时代,那么一神教就是阿蒙霍特普四世在太阳城创立的。但是真相为何不重要了,那个民族已经掌握话语权了。只要给犹太人说话的电影,就可以拿奥斯卡奖,但是98年香港被狙击,中国人我只想对他们呵呵。
至于穆萨埃及王子的身份,参见电影《埃及王子》,要么就是他真有皇室血统,要么他就是拉美西斯二世身边从小带着的奴隶,什么被捡到之后收养,那是犹太人往脸上贴金。随便捡个孩子就可以认作王子,埃及皇室还要乱~伦那是为了什么……
《埃及王子》的片头做的不错,不过希伯来人这种苦难什么的,是自作孽。这就和日本发动侵华战争,一大群朝鲜人跑到中国来做二鬼子一样,战败之后发配到西伯利亚做苦役,有什么不对吗?
阿赫摩斯法老的父亲为了赶跑侵略者,木乃伊的脑瓜子上可以看到遍布的斧头劈砍的痕迹,这种国家等级的仇恨,埃及人是没有错的。
今天写的有点多,是为了交代清楚背景,剧照上的摩西和苦逼死了头生子的男配拉美西斯二世
片头视频点这里

☆、第119章

穆萨被漫天腥臭的血泼得愣在当场,眼睑上血红的水珠滴滴滚落下来,他快被那股浓重的腥气熏得几乎要昏过去。当下他顾不得脏臭,凭着记忆跑到路边的马厩的牲畜饮水池里把头埋了进去,勉强把面上的血渍全数洗去。他这才认出那个对他泼血的女人正是那个米利安,那个老是拿奇怪眼神看他的低贱女人。
米利安身后还站着好些孔武有力的大汉,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出身低贱的人能够光明正大地在白天出入底比斯上流的社区了?自从法老常驻下埃及不归,穆萨虽然看赛那沙不太顺眼,但是他离开之后,上层贵族尤其是皇太后和维西尔霍姆海布,乃至卡纳克神庙对于底比斯的掌控,的确削弱了。
他们的无能或许是一部分原因,但是如果有外部条件的因素呢,譬如这庞大的异族人群有什么异动。穆萨心里“咯噔”一跳,他可没有忘记这些人都曾经出现在他家的房子里,他的父亲耶尔古拜可能有从来不能告诉儿子的秘密,而穆萨直觉这秘密的真相会伤害到自己。
他抗拒起来,冲着眼前的希伯来人“嘶嘶”喊道:“快滚!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米利安还是那副悲伤难以自已的模样,畏缩道:“你……你听我一句话,我是你的族人……”她说完这句话看到穆萨露出凶恶的目光来,连忙说正事:“你忍一忍,这是羊羔血,今晚你千万不要将这羊羔血洗去,它会保护你的安全。”
带着这些脏臭过一个晚上?穆萨简直不敢想象,他生来就是埃及的知识分子,埃及人多么爱干净的习惯一样见于他的身上,别说满身血污,平时就是一天不洗澡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埃及人甚至一天会洗好多趟澡。
但是身为一个年轻的书记官,他阅读过大量史书和杂记,知道希伯来人惯爱用羊羔做一些阴险诡谲之事,他叱道:“你们又有什么阴谋?”
米利安一边退后一边摆手:“没有,没有,这是你父亲的关照。”她忍了忍,还是怕穆萨因为不明真相陷入危险境地:“这是你父亲拿命换来的,你千万不要洗澡,只要到明天早上就好了。一旦太阳重新升起,你就是埃及的……主宰……”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两字几乎完全听不见,可穆萨觉得自己没有听错。埃及的主宰,那是什么东西,他只是一个平民的孩子,有幸因为父亲的荣升而读书认字。主宰?这些希伯来人恐怕是因为繁重的劳役,因为对埃及人的怨恨已经发疯了吧:“快滚!”
“我会再来看你。”米利安带着人迅速消失在暮色中。
人一走,穆萨一下子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的内心深处不能否认来人说的是真话,他和耶尔古拜是至亲的父子,父亲暗地里在做些什么,他不会没有感觉。他失魂落魄地返回自家的两层石灰小屋子,两个女仆看着他满身血污的样子吓得噤若寒蝉,他挥手打发她们去打水,自己往浴室走去。
然而米利安的那些话如影随形,时时响在他耳边,穆萨发现自己可悲地受到了影响,他的手上连推门的力气都没有。是的,他害怕死亡,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把门关起来,失声痛哭。在这一刻,他相信了自己的懦弱,相信了自己不是个埃及人,他不但不是埃及人,他和他口中那些贱民是一样的人。
但是他受过多年教育,即使他活下来,他也不觉得这些人就能凭他如愿。埃及是个怎样的国家,他比他们明白,喜克索斯人成功过也失败过,但埃及人没有屈服。
与此同时,下埃及法尤姆的皇宫内,从法老到普通的守门卫兵,所有人无不翘首以待。蒙妲丽和六个助产士进入室内帮助阿肯娜媚分娩,而法老只能在门外团团打转。拉姆瑟斯好几次话到嘴边,想要赛那沙停下来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出口。而西德哈勒数不清第几遍回答法老的问题,告诉他聂芙特生产的时候也是这样,女人生孩子看着痛苦,就是时间长点,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他们心知肚明,出了耶尔古拜那桩事情,如何敢说阿肯娜媚和肚子里的皇嗣就一定平安?诅咒一事玄之又玄,但谁敢说一定只是骗人的把戏?耶尔古拜能够豁出命来干的事,他们不得不防。妮法娜拉在得到皇妃的血后,就进入了图特摩斯法老胜利神庙,至今也没有出来。
大祭司的存在,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赛那沙一想到阿肯娜媚阵痛难忍的时候,还要再多一道伤口放血,心里就疼得像被巨石碾压过一样。
和其他埃及女人一样,皇后进行分娩时全身不着一缕,上身挺直,蹲在几块用芦苇草铺成一张床的石头上。它们象征每个由托特神决定寿命长短的新生儿的命运。
蒙妲丽坐在凉椅上,她同样挺着大肚子,冷静地指挥所有人开展工作。第一位助产士必须从后方拦腰抱紧阿肯娜媚,以防她乱动。第二位负责生产过程中的每道手续,第三位盘坐在地上、张开双手随时准备迎接婴儿,第四位是蒙妲丽手下一位医生,将替新生儿做些初步的照顾和检查。
第五位暂时无事,她是新生儿的奶妈,第六位负责将两把生命之锁交给分娩之后的皇妃,直到新生儿发出第一声啼哭为止。明知道眼下情况危急,这六名助产士的表情依然十分平静,全是得益于蒙妲丽的冷静指挥。
蒙妲丽知道阿肯娜媚大约是因为今天的巨大刺激引起的宫缩,虽然有早产的隐患,但是勉强也算是临近产期的自然分娩。她亲自替阿肯娜媚按摩良久之后,换了一位技术娴熟的助产士接手,助产士在阿肯娜媚的小腹上擦些香料,再将隆起的腹部捆紧,并在皇妃的产道里放进一块由笃搏香、洋葱、牛奶、茵香和食盐所混合的药剂。
为了更好地减轻皇妃的疼痛,她还将一些捣碎了的熟土,加上温热的油之后,涂抹在产道外,谨防新生个儿从母体中出来之时,导致的撕裂之痛。
夜晚真正来临时,阿肯娜媚开始了频繁的阵痛。蒙妲丽在阿肯娜媚的嘴里放进一块蚕豆糕,以免她咬紧牙根时伤到自己。若她觉得饿了,也可以吃下去保证体力。
但阿肯娜媚显然想不到这件事情了,她拽着身侧的两根绳子,苦苦忍受着越来越密集的疼痛。因为产道还没有全打开,蒙妲丽建议她保存体力、暂时不要用力。其他六名助产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专家,她们如今集中精神,朗诵着对付疼痛的分娩古经文,好协助阿肯娜媚皇妃度过难关。
一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蒙妲丽宣布阿肯娜媚可以用力了,阿肯娜媚两鬓的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她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正沿着打开的产门向外,那种疼痛仿佛将她的肚子都撕裂了。她嘴里咬着的东西掉了,发出一声绵长而颤抖的痛吟,这波剧烈的疼痛过后,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但是距离孩子出生还有漫长的过程,她隐约听到蒙妲丽让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阿肯娜媚告诉自己,那些阴谋者的盘算,一个都别想要得逞。
拉姆瑟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皇妃第一声惨叫传出来后,法老几乎要跌倒的样子,虽然他最后站住了。维西尔大人怎么也不明白法老如何会这样失态,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待下去了,赛那沙如今可能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他便把西德哈勒也叫走了。
拉姆瑟斯不明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让赛那沙这位久经生死的法老脸色苍白、额冒冷汗,他那么多的女人和孩子,哪一个都没有令他这样担心过。反而是聂芙特生下长子的时候,他全程都陪着西德哈勒,而那不过是因为聂芙特是他最喜欢的妹妹,而将要诞生的是他的第一个外甥。
在遇上这对皇室夫妻之后,拉姆瑟斯似乎遇到了一种不可解决的难题,时时困扰他。他和西德哈勒无事可做,只好去看看战争女神有没有再出什么花招。拉姆瑟斯却很意外巴凯特蒙公主穿得轻便、背着一副弓箭守在门口,十四岁的小公主神色凝重,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她看到来人,冷冷地道:“我都知道了,姐姐身边有法老陪着,亲自看守夕梨・伊修塔尔,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拉姆瑟斯点点头没再说话,示意士兵打开门,夕梨被吊在房梁上,脚趾尖勉强够着地板,这个姿势非常痛苦,在监狱里算是一种刑罚,她的手腕都被勒得红肿,但咬着牙一声不吭,倒也是有骨气。海伦缩在墙角,看到拉姆瑟斯进来正想开口,看他铁青的脸色又不敢说话,帕里斯是唯一的男人,自然成了发泄对象,被士兵们揍得起不来身,躺在地板上哀哀惨叫。
“拉姆瑟斯,”夕梨在绵密不绝地疼痛里辨认出拉姆瑟斯的脸,她满面冷汗,声音虚弱:“这都是我的错,我会亲自向法老道歉。”
“这当然都是你的错。”拉姆瑟斯讽刺道:“皇妃因为这一系列事件刺激而早产了,你可以从现在祈祷她没事,否则……”
这时巴凯特蒙发现赛那沙也进来了,惊呼了一下,拉姆瑟斯皱眉问道:“陛下,您该陪着皇妃……”
“蒙妲丽告诉我暂时不会结束,我实在没法待在那里了,我快要昏倒了,我得找点事情做。”赛那沙简直欲哭无泪,此刻图特摩斯之名的权力和伟大,对他而言一无是处:“我得找点事情做……”
夕梨久别之后再次见到赛那沙,不同于上回他与阿肯娜媚在一起时那种志得意满,这是一个熟悉的赛那沙,仿佛站在满目旷野的哈图萨斯的高墙上,即便在千万人中,也始终孓然一身,夕梨现在才明白,那是一种孤独感。那种赛那沙即使在她和凯鲁的身边,也始终挥之不去的孤独感。
她后悔不已。
“我希望你明白,夕梨,”赛那沙的口气落寞,但决心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我失去了阿肯娜媚,我也会让凯鲁永远失去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失去并不是表示让你回到家乡,就连你的尸首我也不会还给凯鲁。”
坚强了许久的夕梨开始哭泣,她哭泣的原因太过复杂,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天空中出现第一道阳光的时候,底比斯的人民被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所惊醒。那是从邻近皇宫的霍姆海布的维西尔官邸里传来的,穆萨昨天就睡在浴室的门后,乍然醒来,他就着女佣提来的冷水草草洗漱,就出门去打探消息。
周围的人因为他身上浓重的血腥纷纷避走,穆萨终于来到了皇宫前的大广场,然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维西尔霍姆海布和大公主迈里特蒙的长子,也是皇室目前唯一的正统男嗣,奥利波斯昨夜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死了,那声惨叫来自于悲伤欲狂的母亲迈里特蒙。
作者有话要说:羊羔是一种多么可爱而又命运悲惨的生物,希伯来人的历史就是一部羊羔屠宰史,抠鼻……
米利安在圣经记载里是摩西的姐姐,摩西被扔进尼罗河里,她一路在岸上追随,这里给她鼓掌。然后她发现弟弟被埃及王妃收养了,成了拉美西斯王子的兄弟,她建议母亲入宫应聘奶娘,然后奶娘同学从小就对摩西洗脑,譬如埃及人多么凶残,希伯来人多么悲惨,耶和华多么伟大,这家女人,原谅作者粗俗,堪称心机婊典范
其实这种类似蹲坑的分娩方式,还蛮方便用力的OTZ

☆、第120章

穆萨被那官邸内传出来的惨叫惊得愣在当场,他突然想起昨天迎面而来的一大泼鲜血,此刻想来竟是红得那样动人。米利安其实彻夜盯着他的动静,此时看穆萨傻愣愣一个人站在广场中央,浑然不知皇宫的卫兵已经出来驱赶围观的人群,急得她从藏身处窜出来一把拉住穆萨就往平民区的宅子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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