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30/96页


  宁婉婉一听是本事竟是这样练出来的,心里越发心疼了。
  可想而知,幼年的司湛每日在那高墙围住的深宫大院里,仰头看着天上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而他却只能关在紫金宫那座金丝笼里,靠着捡石子打鸟,才能度过那些漫长无聊的日子。
  那时的他一定很孤独吧。
  “皇叔,不要气馁,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宁婉婉扭头认真地看着司湛,语气坚定的鼓励道。
  “你……”司湛望着她,清冽的凤目里闪动着细碎的光,“希望我好起来?”
  宁婉婉重重点头,“嗯。”
  一股滚烫的笑容由司湛的胸腔深处发酵而出。
  好,为了这句话,他就是死,也会从坟墓里爬出来。
  *
  他们正前方就是护国寺庙的正殿了。
  宁婉婉提议道:“皇叔,我们进寺里拜拜可好?”
  司湛柔柔一笑道:“听你的。”
  临到进门时,宁婉婉忽然想起什么来,急忙对司湛说:“皇叔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就朝不远处的廊庑铺面跑去了。
  司湛看见宁婉婉跑到一处卖香囊,绣袋,荷包的铺子前,低头好像挑了一样小东西买了下来,然后又匆匆地回来了。
  “可以了,我们进去吧。”
  大雄宝殿内供奉着三尊一丈三尺的镀金佛像,释迦牟尼、阿弥陀佛和药师佛。
  宁婉婉平日里都是跟着祖母一起入庙拜谒,所求的也不过是于宁国公府繁荣昌盛,于祖母寿比南山,于自己心想事成。
  这是第一次单独带着一颗虔心而来,只为司湛祈福。
  她双手握住刚从门外悄悄买下的平安福,面对着三尊金佛虔诚跪拜,默默地祈祷,希望司湛此生福泽绵长,能活得了无遗憾。
  司湛跪在宁婉婉身边的蒲团上,双手合十,扭头看了一眼宁婉婉虔诚祈福的侧脸,潋滟凤目里满是缱绻柔色。
  佛光普照下,梵音缭绕中,宁婉婉的琼姿玉貌似被渡上了一层神圣的金光,美得不可方物。
  婉婉,能遇见你,他是何其有幸。
  八年前那个荒无人烟的山谷里,他永远不会忘记,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和她当时一派天真却十分坚定地对他说的那句话。
  “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自己的性命,我们就一定能活着走出去”。
  她永远不会知道,是她,点燃了他枯死的内心和生命。
  *
  出了大相国寺,拂衣提醒宁婉婉时候不早了。
  宁婉婉想着祖母又该担心了,便准备告辞,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孔雀蓝点翠色鱼形流苏符袋,递给司湛道:
  “这是我方才在寺里面替皇叔求的平安福,特意挑了一个素雅的香囊符袋装在里面,希望它能够保佑皇叔平安顺遂,福泽绵长。”
  司湛看了一眼符袋怔住了。
  原来她那般虔诚祈福,竟是为了他?
  宁婉婉见司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手里的符袋,以为司湛不喜欢带香囊符袋这些,平时见司湛装扮一向素雅简洁,除了佩玉,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饰品。
  “皇叔可是不喜欢这样的……?”
  “不。”司湛急切地拿过符袋,亲手系在了腰间的锦带上,然后,抬眸郑重地凝视着宁婉婉,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
  是夜,逸王府。
  静水流深室。
  司湛独坐在珠帘之后的红木太师椅上,腰间锦带上系着一条孔雀蓝点翠色鱼形流苏符袋,垂在身侧。
  左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汤婆子,右手臂慵懒地倚在太师椅旁边的灵芝茶几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汝窑茶盏的边缘,若有所思。
  “吱呀――”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元壁用剑柄抵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青衫,用黑布蒙着双眼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宁婉婉所见的那个游医。
  游医一脸慌张,双手又被绑在身后,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嘴里战战兢兢地喊着:“大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元壁将游医毫不客气地推跪在地上,然后迅速抖剑出鞘,冰冷的剑刃紧紧地贴在游医的脖子根上。
  游医顿时抖了一个激灵,吓得急忙叫道:“大侠,饶命啊。”
  元壁威胁道:“把你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如有半句谎话,小心人头落地。”
  游医立即倒豆子的说:“好好,我说,我说,是这样的,今日有个奇怪的姑娘拿着一份奇怪的医案来找我,说是想让我分析一下医案上的病症。我当时草草扫了一眼那医案,只见上面明明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的脉象……我本不想看来着的,谁知那姑娘硬塞了我许多银票让我看医案,那我就只好看了。
  这一看,果然如我所料,那医案上记载的脉像病症就是先天孱弱,阳寿短命之相,极有可能活不过二十四岁,而且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元壁拿剑的手微微一抖,不禁抬眸望向珠帘后静静坐着的司湛。
  司湛却垂着眸,面色自若,似乎丝毫不为所触。
  “接着说。”
  “可那姑娘偏生不信,硬是说她心上人中得是一种叫做蚀骨寒的毒药,还求着让我想办法给她心上人解毒。”
  啪地一声――
  瓷器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这空荡荡的静室中。
  元壁变色陡然一变,急忙看向司湛。
  只见茶几上的汝窑茶盏不知何故滚落在地上,砸碎成了几瓣,而司湛整个人犹如大梦初醒般,满脸的震惊。
  “什么声音?”游医吓得慌了一批。
  元珠猛地将剑背往下一压,“什么心上人?休得胡说。”
  游医立马反驳道:“我可没有胡说,是那姑娘亲口承认的,她说那医案上的人是比她自己命还要重要的人,那不是心上人又是什么?”
  “……”元壁竟被游医说的无言以对。
  “她……”司湛突然颤声问道,“当真这样说?”


第29章 转变
  游医这才察觉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神色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哆嗦着道:“千,千真万确。”
  司湛精致的薄唇微微一扬。
  原来,她心里是有他的。
  元壁有些恼怒道:“那你方才为何没说是心上人?”
  “大侠方才也没细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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