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56/96页


  司易提起酒壶替宁婉婉倒了一杯酒,目光充满占有欲地看着宁婉婉的脸,道:“但你可以选择嫁给孤,成为孤的太子妃,这样……孤自然会为你网开一面,放未来老丈人一条生路。”说完,他举起酒杯,等待着宁婉婉能与他的意见达到共识。
  宁婉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道:“我父亲生性胆小,以他的性子绝对不敢轻涉铜钱走私,想必这后面也有殿下的推波助澜吧?”
  司易失望地放下酒杯,他也不否认,坦然道:“你猜的没错,的确是孤放的诱饵,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爹出事,只是迟早而已。”
  宁婉婉强忍着心中的愤然道:“司易,你不是一直厌恶我至极的吗?如今为何一定要抓着我不放?”
  “曾经,孤是厌恶你,不过那些都是孤受了林玉彤那个贱人的挑拨蒙蔽所致,如今,孤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你必须!也只能成为孤的女人!”
  “……”宁婉婉放在腿上的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才能抑制全身的轻颤。
  司易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一边道:“孤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孤若得不到你的回复,秋后问斩上,必有你爹的名字。”
  说完,酒杯被他重重地搁在桌面上,震得宁婉婉心神轰然一沉。
  出了宫门后,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拂衣赶紧撑着油纸伞,挡在宁婉婉的上方道:“姑娘,下雨了,先上马车吧。”
  宁婉婉却抬手将油纸伞打落在地上,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苍穹,雨水顿时哗啦啦地淋在了她的脸上。
  拂衣一惊:“姑娘!”
  拂衣赶紧捡起油纸伞,想要替宁婉婉遮挡,可当拂衣瞧见宁婉婉一脸痛苦的神色时,她知道,姑娘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于是,她将伞收了起来,立在一边陪着宁婉婉。
  宁婉婉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任由着雨水淋湿她。
  她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稀稀拉拉的大街上,宁婉婉在前,拂衣在后,宁国公府的马车静静地跟在二人身后,在雨幕里一路慢慢地向宁国公府而来。
  雨越下越大,明明是孟春时分,然而宁婉婉却觉得此刻,竟比那数九寒冬更让人冷得发憷。
  她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只觉得前方一片水气濛濛的,似永远看不到尽头一般,让人莫名地生出一股子绝望来。
  就在这时,她看见漫天水雾雨帘中,出现两道身影。
  一白一黑,白的在前,脚步惶急,黑的在后,举着一把油纸伞紧跟着,一起朝她疾步而来。
  宁婉婉呆呆地看着,直到耳边想起那道熟悉的低醇的温柔的声音。
  “婉婉,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就这样淋着雨回来了?”司湛将肩上的白狐裘迅速解了下来,紧紧地裹在了宁婉婉的身上。
  宁婉婉下意识仰头,看着眼前这张天人般绝美的容颜,瞳仁渐渐聚焦,轻轻地,难以置信地喊了声,“皇叔?”
  “是我。”司湛一手扶着她的肩,另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她脸颊上的雨水,一脸的心疼。
  “皇叔。”宁婉婉忽然一头扑进司湛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司湛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婉婉,我来了,别怕。”
  *
  恪守堂。
  司湛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
  宁婉婉沐完浴,更好衣裳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恪守堂,直到看见司湛还在,她那一脸心神不宁才渐渐消失了。
  司湛温笑着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宁婉婉披在背后未干透的青丝,道:“头发怎么没擦干就出来了?”
  宁婉婉道:“我怕皇叔走了。”
  “我不会走的。”司湛一边说,一边拉着她来到椅子旁坐下,将茶几上的一碗姜汤端起来,送到她的嘴边,“这是我让他们熬的姜汤,趁热喝了,别染上风寒。”
  宁婉婉目不转睛地看着司湛,头也不低的就着司湛的手,乖乖地喝了起来,看得司湛抿唇笑了起来。
  “皇叔,你,你怎么来了?”宁婉婉刚喝完姜汤就迫不及待地问。
  司湛从身上取出一方丝绢,慢条斯理地替宁婉婉擦了擦唇边的残汁,一边坦然而深情地说道:“许久未见你,就想来看看你。”
  看着司湛那如三月骄阳般的柔笑,听着司湛那深情款款的思念,宁婉婉鼻头猛地一酸,眼泪哗啦啦地滚了下来,她的满腹委屈,满腔痛苦和挣扎,全然盈在这滚滚而落的泪水里。
  “怎么又哭上了?”司湛又用丝绢转而替她擦着脸颊上的泪水。
  宁婉婉忍不住抽泣道:“没有,我,我只是,也很想念皇叔。”
  司湛笑着刮了一下宁婉婉的鼻头,哄小孩似的哄道:“乖,别哭,若是想念我,那我以后天天来看你可好?”
  她多想就这样啊,可是她不能。
  “皇叔……”宁婉婉不敢去看司湛的眼睛,低着头哭地几乎不能自抑,“我……”
  百善孝为先,虽然林正阳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他却有着与她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林正阳可以不在乎她这个女儿,可是她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父亲。
  可她绝不会嫁给司易,因为她知道嫁给司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离开司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假装答应司易,然后等父亲脱险之后,她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汴都,让司易找不到自己。
  万一最后被司易找到了,那她就在司易面前,毁了自己的脸以明志。
  就在她准备将自己第一个的计划告诉司湛时,司湛突然敛色道:“听说你父亲出事了。”
  宁婉婉一怔,“皇叔都知道了。”
  司湛心疼地擦了擦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傻丫头,为何不来告诉我。”
  “他犯得是死罪,皇叔也救不了他。”司湛的处境本就很艰难,再告诉他这些事情,只会更加徒增他的困境而已。
  司湛却道:“那可未必。”
  闻言,宁婉婉心神一振,“皇叔有法子?”
  司湛点了点头,然后在宁婉婉的期待下,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拉过宁婉婉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里,“这个你拿去。”
  宁婉婉低头一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枚金灿灿的九龙争辉的令牌,令牌中央刻着两个篆书大字:免死。
  “免死金牌?”
  “恩。”司湛一脸郑重道,“有了这枚令牌,至少可免令尊一死。”
  传闻先帝驾崩之前,下了一道圣旨,就是册封司湛为逸亲王,赐封地潜南的那道圣旨,与此同时,还赐给司湛一枚免死金牌。
  有了这枚免死金牌在手,无论他司湛是杀人,还是放火,甚至是造反,都可以免除一死,这也是为何,太后一直不敢轻易动司湛的最大原因。
  宁婉婉立即像握住了一个烫手山芋似的,将令牌又塞回到了司湛的手上,既纠结又痛苦道:“不,不行,这是皇叔的保命符,绝不对用来换我父亲的命,不,不值得……”
  司湛却重新拉过她的手,将令牌又放回了她的手中,道:“若能全你孝心,它就值。”
  他竟然用一个如此珍贵的保命机会,只为了换她一个孝心……
  “可是,可是……”宁婉婉的脑袋乱得狠,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司湛神色突然一厉道:“婉婉,我是绝不会让你嫁给司易的。”
  宁婉婉震惊地睁大眼睛,“皇叔你,你都知道了?”
  司湛起身,走到宁婉婉身边,遗憾地抚摸着宁婉婉的头,道:“只可惜来不及保住令尊。”
  此前,他并未让人留意林正阳的动向,等鹿鸣阁把林正阳铜钱走私的消息传给他时,事情已经暴露了,而且暴露的极快,遮掩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他得知主理此案的人是太子司易,他就已经明白了司易的目的。
  司易的目标,一直都是婉婉。
  他好不容易得到婉婉的心,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死死拽在手里,谁要是敢肖想他的婉婉,他就会不顾一切代价的灭了他!如今,他自然不会让司易的目的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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