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94/96页


  他抬手想要去摸儿子的脸,伸到一半似顾虑什么又赶紧缩了回来,对着宁婉婉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声,“婉婉。”
  宁婉婉醒来,扭头惊喜地看着司湛,“湛哥哥,你醒了。”
  司湛扯了下唇,“我睡了多久?”
  “五日五夜了。”宁婉婉抱着孩子坐了起来。
  司湛充满歉意地望着眼前的母子俩,“对不起,我又害你担心了。”
  宁婉婉腾出一只手来,忙抓住司湛的胳膊说:“你昏迷的时候我去无根山见到了鬼无度,他果真守诺,将蚀骨寒的解药给了我,我已给湛哥哥你服下了,如今感觉如何?”
  司湛惊怔住,随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慢慢交握在一起,良久后,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凤目碎光潋滟,像哭又像笑的说了一句,“是暖的……”
  宁婉婉也开心的笑了,司湛忙伸出双手冲她喊道:“快,让我抱抱孩子。”
  宁婉婉跪坐了起来,将孩子平放在司湛的双手上,司湛因为蚀骨寒发作,浑身冰冷,他怕凉到孩子,所以从没有抱过他,这是他第一次抱孩子,笨拙,紧张,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
  他低头看着迷迷糊糊地用小手揉着眼睛的粉团子,心都化成了水,由胸腔发酵,再由眼底渗出,最后跌落在孩子的小手上。
  孩子似乎有所感,闭着眼睛竟对着手上的那滴滚烫,吧唧吧唧地舔了起来,瞬间把司湛给逗笑了。
  “我给孩子取了个乳名,他生在宁安城,又生在一个不太平的日子里,所以便叫他长安。”
  司湛笑道:“此名甚好。”
  “你给他取个大名罢。”
  “大名先不急,等他过了周岁,我命周叔祭过祖宗神灵再为他择一字。”
  宁婉婉知道他们皇室取名甚是繁琐又慎重,点了点头,道:“也好。”
  不得不说,司湛绝对是一个军事天才。
  高统制的八万大军都是正规军,但是司湛的五万大军确实匪气十足的土匪军,不讲战术,不讲道义,不讲阵法,利用地势埋伏在八万大军的必经之地上,三番五次地利用小波队伍中突杀断对方大队人马,等对方反应过来后,扭头就走。
  如此小打小闹地攻了几场后,高统制以为定南军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故布疑兵来吓唬他,想涣他军心,是以,待定南军小波军力再来骚扰时,高统制立马将整个前锋部队派出去追击,要求务必全歼定南军。
  结果,等他的前锋追过去后,才发现前面山林里等待他们的是――黑压压的数也数不清的定南军。
  一万前锋,一个都没回来,等高统制带人前去接应时,看见的是漫山遍野的高家军尸体。遂后,大部队后方传来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一扭头,只见一男一女,身穿轻甲,手持□□,左右攻来,他根本避无可避,直接被二人□□刺进胸口,给从马上挑了下来。
  主帅落马而死,高家军瞬间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自此,潜南边境再也无人敢轻易前来侵扰。
  司湛自觉康复后,便整日陪着长安玩,只要外面街市上有卖的玩具,他统统买回来陪长安玩了个遍。
  只可惜长安还太小,才三个月而已,很多东西并不会玩,司湛却恨不得把天下间所有好玩的东西全部捧到他面前。
  这日,司湛将长安放在腿上坐着,父子二人就趴在正房的茶几上,长安手里抓着个一支狼毫笔,司湛大手握住长安的小手,正在宣纸上乱画着什么。宁婉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撑着下巴笑看着父子二人作画。
  忽然,元壁进来禀:“主子,王妃,门外有一神秘女子求见。”
  司湛长眉一蹙,十分不耐烦地说:“不见。”
  宁婉婉却问:“可知神秘女子是谁?”
  “那女子只说她从从汴都来的,待主子们见了自会知晓她是谁。”
  宁婉婉心想:此番从汴都来的女子……莫不是汴都那边出了事?忙道:“那就让她进来罢。”
  元壁下去不过片刻,便带了一个身穿秋香色缕金绣牡丹衣裙的蒙面女子进来。
  那女子见堂上坐着其乐融融的三口,目光在司湛腿上的长安身上定了一下,遂后不动声色上前,扯下面纱,嘴角含着得体的笑容,面对着上首的二人,欠身行礼道:“臣女韩淑雅拜见逸王殿下,拜见逸王妃。”
  正在逗弄长安的司湛闻言,扭头神色淡淡看了韩淑雅一眼,“你来做甚?”
  韩淑雅冲司湛道:“淑雅奉父命,特来给殿下送一封信。”
  司湛默了一瞬,然后将长安递给了宁婉婉,这才面向韩淑雅正坐道:“呈上来。”
  韩淑雅将信双手递给元壁,元壁接了过去递给了司湛,司湛拆开信封随手仍在几上,展开信开了一眼。
  宁婉婉就坐在司湛旁边,一眼就能看清楚信上的内容。
  原来这一年多里,汴都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司易被废后,朝中的几位皇子为了争夺储君之位闹得十分厉害,其中最厉害的两派莫过于三皇子和四皇子二人了。
  其间详细不必全说,只知夺嫡一事里,有两个皇子丢了性命,四皇子重病,倒是三皇子独树一帜了。
  就在三皇子以为储君之位势在必得时,司烁忽然于两个月前驾崩了,凌梓如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重新掌控了后宫,并放了囚禁在东宫的废太子,司易出来后,直接将三皇子满门给屠了,理由是弑父杀君。
  司易和太后原想将司烁驾崩的事情秘不发丧,但皇帝驾崩一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陈,燕而王听闻此消息后,立即举兵进都,说他们已经接到了司烁的血书,废太子司易图谋不轨,再次逼宫,欲令他们率兵勤王。
  如今汴都被陈燕二军围住,城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人心惶惶,大臣们能逃的都带着家眷逃了,不能逃的也俱躲在府里不敢上朝。
  左相韩随的意思是让司湛带领定南军前往汴都平乱,他必带着群臣恭迎司湛登临帝位。
  至于为什么选择让韩淑雅前来送信,其中深意就不言而喻了。
  宁婉婉见司湛的脸色越来越差,忙吩咐周叔:“周叔,先将韩姑娘带下去安置。”
  “是。”
  周叔带着韩淑雅离开后,宁婉婉看着司湛问:“湛哥哥,你如何做想?”
  司湛将信轻飘飘地扔在茶几上,“本王觉得这潜南山好水好,人更好,哪里也不想去。”
  宁婉婉点了一下头,“也好。”
  司湛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忽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步履带着几分急促的心虚停在门外。
  “叩叩叩……殿下,是臣女韩淑雅。”
  司湛眉心微蹙,放下笔,看着门口,“进来。”
  门被推开了,韩淑雅莲步蹁跹地迈了进来,再观其容色,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找我何事?”司湛眉目清冷地睨着韩淑雅。
  韩淑雅垂着半分娇羞道:“臣女有话想同您说。”
  “说!”
  “这些话需得近殿下身边才能说。”韩淑雅媚眼如丝地望着司湛,见司湛俊颜上神色难辨,只以为是意动了,便大着胆子绕过书案走到司湛身旁,俯身微微露出未掩紧的领口,凑到司湛耳边吐气如兰道:“父亲说,汴都大乱,他担心宁老夫人的安危,便派人将宁老夫人安置在一个十分秘密又安全的地方修养――额……殿下……”
  话未说完,司湛骤然起身,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了韩淑雅的细颈用力抵在了墙上。
  韩淑雅吓得魂飞魄散,脸颊因为窒息涨得通红,她惊恐地盯着司湛,吐着舌头喊也喊不出来声音,急得直弹腿。
  司湛放大俊颜凑近韩淑雅,声音刀子似的割着韩淑雅的耳膜。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本王劝你们最好死了这条心,你最好祈祷祖母安然无恙,不然,你这个送上门来的筹码本王可不会白白浪费的。还有,皇位本王若想要,自会去抢,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更容不得旁人威胁!听明白了吗?”
  韩淑雅艰难地点点头,眸瞳仁颤得都快掉出来了,司湛这才嫌脏似的松开手,走到一边拿起巾帕擦着手。
  “咳咳……”韩淑雅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来人,将韩姑娘待下去好生招待着。”
  元珠立即闪身进来,拧着韩淑雅出去了。
  “元壁。”
  元壁进来,单膝跪地听命。
  “传信给弥月,将之前从冷宫里救出来的那个宫女放出去,让她在人多的地方大肆宣扬司烁的身世,一定要让世人们知道,司烁的真实身份乃太后私通护卫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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