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权臣之后》第20/97页


  只可惜她只看了前面,文下的评论也少提及后面的朝堂之争的,不能预先窥到。不过,这本来就是一篇苏宠文,想来就算是有朝堂之争,权谋什么的,也该都只是一笔带过的,就算是记起来也没用。
  就像她知道皇后娘家西坪甘家肯定有问题,就是陛下也知道,可是却也半点办法都没有一样。
  她观这朝堂,能寻的突破口也就只有郑愈了。
  只不知道原书中郑愈是什么态度,不会是狗血的,苦守着周宝蕴,甘愿为她驱使的喜欢女配的苦情男配吧?
  ***
  翌日兰贵妃就召了兰老夫人入宫说话。
  兰贵妃对兰老夫人道:“母亲,郑大人为阿妱请封,想来这事你也听说了。说起来自这丫头出嫁我也许久没见她了,母亲回去不若就让人去探探妱丫头,让她进宫来陪我说说话,她得封诰命夫人,我也好赏赐她些东西。”
  说完她又皱了皱眉,道,“上次听你说郑府将阿妱的身边人都打发了出去,母亲您可打听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兰老夫人笑道:“娘娘,郑府打发妱丫头身边嬷嬷和丫鬟的事我召陈嬷嬷和冬芽她们都问过了,那是郑大人的意思,她们也都是自愿离府的。不过郑愈那人,他即使宠爱妱丫头,但却不容我们兰家人在妱丫头身边也是很正常的,这些并不紧要。”
  “只要他宠爱妱丫头,拒绝南平侯府的婚事,能和南平侯府反目,和甘皇后,太子一系生隙,就已经足够了。女人嘛,嫁了人心向着男人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说起来,外面的那些流言,起初是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但太傅府为了让郑愈和南平侯府结怨生隙,在中间可也没少添油加醋。
  那也得那男人有心有-身-的去宠她。兰贵妃泛酸心道。
  兰老夫人这话又无意中却又刺了她心里的不如意之处。
  兰老夫人看兰贵妃蔫蔫的,便又道,“说到妱丫头,最近她在老家的二叔二婶也上京了。这些年,我们一直照着您的吩咐故意拒绝让她那堂妹兰娇入府,却又不停的在他们一家面前说妱丫头一家在京中的风光,想来现如今妱丫头这么风光好命,她那二叔二婶堂妹心里已经煎熬得不行了。”
  “庄子上的人传话给我说,道是那二婶母女原先是想让兰娇跟着妱丫头去郑府的,被平氏哄下来了,这些日子平氏也都在好生教导着她,说是等规矩教好了,就带她去我们府上来请安。娘娘您对这兰娇可是有什么安排?”
  留园庄本就是他们太傅府的产业,里面的婆子下人都是他们太傅府的人,想知道些什么,再容易不过。
  兰贵妃听到兰娇二字倒是一下子又精神起来。
  这丫头她印象深刻啊。
  原书她就看了十几章,但这小丫头就蹦跶了好多章,最开始倒是和女主关系不错,但小心思特别多,据说后面还不停的想爬原男主太子的床,也算得上是兰妱和太子之间感情的催化剂了。
  她上京了啊。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简直是送过来的神助攻。她还正愁兰妱和太子之间没什么可以发展感情的纽带呢。
  兰贵妃眼睛眯了眯,笑道:“妱丫头相貌生得好,这丫头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好好□□一番,说不定有大用处。母亲,那暂时我就先不见妱丫头,你先把她这个堂妹带给我看看吧,若是不错,就让她在宫里住上一段日子陪我说说话也好。”
  兰老夫人应下,道:“不过娘娘,底下报上来的都道妱丫头的这位二婶贪慕富贵,一心就想让她女儿攀高枝,耳濡目染之下,这个兰娇心思怕是也不会太正,又一直养在乡下没什么见识,娘娘若是让她住到宫里来,可还是得让人好好看着她,别惹出什么事来。”
  毕竟陛下和三皇子还是常出入贵妃宫中的,可别让那丫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兰贵妃笑了笑,道:“母亲放心,这个我自然省得。”
  ***
  兰贵妃和兰家是在志得意满中筹划着,而此时南平侯府和大长公主府却是处于气极败坏中。
  且不说南平侯府气氛阴沉,郑氏气得拍碎了好几个古董花瓶,就是大长公主府的常宁大长公主脸都是黑的。
  “外祖母,他,他竟然给那个女人请封,得了诰书。”
  周宝薇一向骄傲的脸上泪水涟涟,她道,“外祖母,如果只是一个妾侍也就罢了,大家都知道那是兰贵妃强塞进去的,可现在......”
  现在她这个京城明珠简直已经成了京城的大笑柄。好在这些日子她日日待在大长公主府不曾出去,她都可以想见别人看她的目光是如何的,还有她的宿敌兰翎语,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得意呢。
  大长公主面色也十分难看,她那日才和他谈完话,他就这么急吼吼地给那个女人抬身份,抬脸面,还是请封诰命!这些无疑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理什么红颜祸水不祸水,也定要护着她,也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娶宝薇。
  大长公主伸手搂了周宝薇,就听她哭道,“外祖母,那日园子里的情景,只有我的贴身丫鬟,绿禾,和那个女人知道。现在外面传出那么多诋毁我名声的谣言,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还能有谁?她真的好歹毒,不过是一个妾侍,恃宠而骄,我尚未嫁给表哥就敢这般坏我名声,我未入门便要先压了我一头......外祖母,我,若是我现在就这样嫁进郑府,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说到这里,终于“哇”得一声大哭出来,道,“外祖母,我该怎么办啊?”
  现在的情况,除非那个女人死,否则她是不可能嫁的了。可嫁不嫁,她名声都毁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大长公主听着外孙女的哭诉沉着脸一颗一颗的拨着手中佛珠,沉默不语。
  她自有她的思量。
  侧室夫人一事那是郑愈的手笔。
  但这个女人能让一向对女人不假于色的郑愈接受赐婚,为她顶撞自己,连他母亲的珍贵遗物都送了她,为她早早定下身份免得被人轻视,的确不可小觑。
  若是她再诞下阿愈的长子......大长公主猛地攥紧手上的佛珠,不,不行,她不能让她毁了阿愈。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外孙女脸上的泪水,缓缓道,“阿薇啊,别急,人这一生,不知会遇到多少事,你要知道,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赢家。”
  大长公主正在哄慰着周宝薇,就有下人来报泰远侯夫妇过来了。
  大长公主皱了皱眉,让人传他们进来,而周宝薇则是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依偎在大长公主身边不再出声。她知道,他们过来必也是和郑愈这事相关的,所以她也不想回避。


第20章 往事
  泰远侯郑祖铎领着继室夫人常氏入门,进了房间两人给大长公主行了礼,泰远侯就黑着脸跟大长公主道:“母亲,都是儿子不孝,生了那个逆子,又未能管教,才发生这样的事,惹得母亲生气。”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让大长公主生气,她扫他一眼,却懒得出声。
  泰远侯便续道,“母亲,只是那逆子素来仗着手中的权势和陛下的宠信忤逆不孝,现如今更是内帏不清,为狐媚所惑,越来越无法无天,儿子担心,将来那逆子怕是会祸及家门啊。”
  大长公主:......为狐媚所惑,祸害家门的是你!
  这个儿子自幼就喜欢常氏,当年是她逼着他娶了夏氏,后来夏家“获罪”被满门抄斩,他便迫不及待的休了夏氏,又逼着夏氏自缢身亡,后来娶了常氏后更是纵容常氏三番五次的暗害阿愈,才令阿愈对泰远侯府心怀怨恨,对她也都隐有不满。
  也怪她,当年因着驸马的逝世伤心不理外事,才令得家中乌烟瘴气。
  可现如今,儿子明知皇帝的心意,还是被常氏撺掇着,屡次上折为他和常氏所出的儿子郑乾请封为泰远侯世子,皇帝不批,就一个劲的往自己这里跑,想让自己去劝皇帝。
  这还不够,外孙女宝蕴子嗣艰难,只为太子诞下一女,常氏竟然还动了把她的女儿,自己的孙女送入东宫为太子良娣的心思!
  一想到这,大长公主看向常氏的眼睛都是满满的厌恶。
  若不是她,自己儿子怎么被带偏到这个地步!
  大长公主黑着脸不出声,常氏只以为她是在为宝薇名声受损而恼怒郑愈,她慈爱地看了一眼宝薇,就对大长公主道:“母亲,宝薇这孩子是儿媳看着她长大的,您知道,儿媳平日里疼她比疼岫儿都多,现在她受人污蔑,儿媳也是心疼不已。以儿媳之见,宝薇她自幼就和乾儿青梅竹马,乾儿对宝薇的心意您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若就先将乾儿和宝薇的亲事定下,那外面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一个谣言不攻自破,那那些谣言又是谁放出去的呢?”一个清丽却隐带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屋中众人皆是一惊。
  ***
  “太子妃娘娘?!”
  众人看向门外,便看到了侍女打着帘子,一身着紫色长裙的简装丽人正从房门外往里走,不是此时应在东宫的太子妃周宝蕴却是谁?
  太子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长公主府?
  众人皆起身给太子妃行礼,大长公主也起了身上前迎她,道:“娘娘,现已是年关,东宫正是繁忙之际,娘娘您怎么在此时出了宫?”
  “为何?”周宝蕴冷哼一声,手指向向她行礼的常氏,道,“外祖母您问我,还不若问问她。”
  她目光如刀般看着常氏,冷冷道:“在外放出大表哥盛宠其侧室兰氏,拒绝南平侯府的婚事,羞辱我三妹的谣言,让大表哥和南平侯府交恶,引外祖母对大表哥不满,然后趁机替郑乾求娶我三妹,再进一步让外祖母去陛下面前说项,册封郑乾为泰远侯世子。常氏,你可真是好算计!”
  常氏已经被惊得满身冷汗,周宝薇也不敢置信的瞪向她,道:“舅母,大姐她,她说的可是真的?”
  自小到大,常氏的确是非常疼爱她,不亚于疼爱她的亲生女儿郑玲岫的。
  常氏从初时的震惊和恐惧中醒过来,忙跪下辩道:“娘娘,冤枉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外面的谣言明明是郑愈不满母亲想将宝薇嫁给他,所以才往外传那些谣言的,然后是兰贵妃和兰家有心要坏郑愈和南平侯府以及太子的关系,又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了不少,这些侯爷已经派人查过了,娘娘您怎么说是臣妇传出去的呢?当日大长公主府的事情,臣妇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娘娘,臣妇知道您一向不喜臣妇,可您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常氏说到后面已经是泪水涟涟,她续道,“而且那郑愈他拒绝南平侯府的婚事臣妇之前是不知道真假,但他替那兰氏请封为侧室夫人却是千真万确,也正是因为这事,外面才会传言日盛,这怎么能说是臣妇的算计呢?那郑愈自小本事就大,武能击退北鹘,文能做到当朝次辅,臣妇就是再能算计,也算计不到他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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