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权臣之后》第34/97页


  这个时候,上族谱可是件大事。
  若是兰妱没上族谱,就不能算是郑家的正经媳妇,生的孩子都不能算是郑家子,说得不好听点那充其量就是个外室,外室子了。
  是个女人就不能不在乎。
  刘嬷嬷这般说,就是一旁的许嬷嬷面色都变了。
  郑愈是不可能会回泰远侯府的,她怕兰妱会在意此事。
  刘嬷嬷说完就一直盯着兰妱,果然兰妱面色生出了些喜色,就听她笑道:“你们夫人有心了,还请嬷嬷替我多谢谢你们家夫人的美意。只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此事我定会和大人好好商议了,再作决定。”
  这是动心了。
  刘嬷嬷乐呵呵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兰夫人知道我们家夫人的心意就好。说起来,泰远侯府就大公子和二公子两个哥儿,可是他们这些年都是迟迟不肯成亲,早就成了侯爷和夫人的心病,现下好了,大公子有了兰夫人,二公子那边侯爷和夫人也已经向南平侯府提亲,只要定下亲事,我们侯爷和夫人的心病也就了了。”
  兰妱眨了眨眼,原来重点是在这里。
  常氏这是在告诉她,她们是同一战线的,都不希望南平侯府家的三小姐周宝薇嫁给郑愈。
  她想拉拢自己。
  兰妱心中好笑,道:“那就恭喜侯夫人了,想来侯夫人必能得偿所愿。”
  这句是她的真心话。
  ***
  刘嬷嬷离开,许嬷嬷就忍不住道:“夫人,常氏狡诈,且心性狠毒,您可千万别信她。族谱一事,大人定会为夫人作好安排的。”
  兰妱笑道:“我省得,嬷嬷。不过是想看看常氏意欲何为而已,我心里有数。”
  入族谱这事,别人在意,她可不在意。
  她是御赐的婚事,有诰书在手的侧室夫人,难道不入族谱还真成了郑愈的外室不成?她观郑愈那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脱族另开一宗了。
  再说了,她这个侧室的名分本就是郑愈给的。
  她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去逆郑愈的意,让他不高兴?
  ***
  这日郑愈没去内阁一直都在府中,但却一直都在外院,直到用过晚膳之后才回内院的。
  在他过来之前,外院那边还给兰妱送来了两箱的衣物布料和两盒珠宝首饰。
  其实以前外院也送过来不少的衣裳料子和一些金银珠宝给兰妱,据说都是皇帝命宗室府备了赐下来的,但这次的两盒首饰,却好像有点不同,贵不贵重倒是其次,但都是精巧且适合她戴的。
  郑愈去沐浴之时,兰妱便打开了那盒首饰,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细看。倒不是她真的有多喜欢这些首饰,只是她一向细心,他既然送了她这些东西,必然是希望她喜欢的,她便也当一个一个看过,记在心上。他那样的人,竟然会亲自挑选首饰给她,着实让她不敢置信,自然更加郑重些。
  她直觉的,觉得这些应该是他亲自挑选给她的。
  因为她看到一对红珊瑚的耳珰,是她第一次见他之时戴过的。
  那一对是兰贵妃赐给她的,那次之后,她就再没戴过。她以前稍贵重些的首饰都多是兰贵妃或者太傅府的东西,她并不喜欢,所以平日里她很少戴什么首饰。
  也不知他是不是注意到了,所以特意挑了这些来给她。
  这一对珊瑚耳珰和那对类似,但品质应该更好些,色泽更加鲜艳,红得像心头血,小巧玲珑的,好看,但却也不知为何看着莫名让人心紧。
  郑愈回到房间时便看到兰妱正在试戴着那对珊瑚耳珰。
  他走到她身后就那样默默看着她。
  兰妱听到动静,手上忙加快了动作戴完,然后转过头来起身迎他。
  她走到他身前,唤了一声“大人”,然后微微侧头,脸色微红地对他有些腼腆地笑道,“多谢大人,好看吗?”
  郑愈低头看她,目光在她光洁如玉,精致的小脸上顿了顿之后往后移,便看到她小巧的耳珠上红红润润的珊瑚珠。此时她着了宽松的白色中衣,乌黑的头发柔顺的披散了下来,一侧的头发别到了脑后,露出纤巧的耳朵出来,那上面一粒小小的珊瑚是全身上下唯一的点饰,但却像画龙点睛吧,原本清丽无双的人儿瞬间魅惑起来。
  虽然他并不想,但心还是紧了紧,身体也开始发热。
  他对她的身体根本没有抵抗力。
  这令他有些烦躁。
  他心道,朱成祥对他,是不是也是如同他对她一般,无从抗拒?这想法令他很想去握剑。
  郑愈盯着她不出声,兰妱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她便没话找话道,“大人,这些首饰和以往的都不同,妾身很喜欢,是大人,送给妾身的吗?”
  这的确是他今天一早从库房里挑出来的,她的情况他自然十分清楚,她不爱戴以前的首饰,他注意到了,便特意挑了些适合的给她。可现在提起这个,更令他烦躁。
  ***
  他没有答她的话,而是直接伸手去捻住了她的耳珠。
  他刚刚沐浴完,身上带着些淡淡的皂角香味,手上滚烫,触到她的耳朵上,似轻或重地捏了捏,兰妱的心就砰砰跳了起来,身体竟然有些发软,她忍不住就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微垂了眼,又低唤了声“大人”。
  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经了前几次,她早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像他说的,“试着接受他,她会好受很多”。
  而且说实话,昨日三皇子之事,她虽然逃了出来,看似逃得很轻巧,但其实她心里还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看到他,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让她之前一直没落在实处的心莫名就踏实下来。
  虽然此时的他面色很冷,眼神黑得让人看不透,但他一向如此,她早就习惯了。
  她知道,他这个人一向面冷心热。
  明明对人很好,却总是做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
  她以为他应该会低头吻她,可是等了很久他也还没有动作。
  她正待抬头看他,就听到他突然语气不明地问道:“这几日你在家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兰妱心头一跳,抓着他衣襟的手不由得僵了僵。
  发生什么事......她脑子立即就闪过三皇子到庄子上的那事。
  她该不该跟他说?
  可是此事,这种男人纠缠自己之事,她实在难以启齿。且这么些年,有些事情,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去处理这种事情。虽然她和他好似亲密,实际上还是生疏得很,一时之间,她都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三皇子对自己的痴缠。她心底还有些隐隐的担心,她怕他以为她曾经跟三皇子有过什么暧昧。
  那次在莲池亭,他便已经见到过三皇子对自己的纠缠。
  男女之事,哪怕明明是男人之错,但世人却总喜欢责怪女子。三皇子痴缠多年,她婚后还依然如此,他若是知道,必然也会迁怒自己。
  而且,虽然她和他相处得不是很多,但却也知道他脾气不好,若是他因此就和三皇子对上,对他做些什么......三皇子虽然敌不过他,但到底是皇子,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若是他对三皇子做了些什么,皇帝必然会对他生嫌隙。
  他是很厉害,但他已经和西坪甘家,和太子一系为敌。她不能将他的处境再拖得更糟糕。
  就算是要说,也该斟酌清楚,日后慢慢试探一二再说。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静了静心,柔声道:“多谢大人挂念,妾身家中一切安好,铺子的事情也都安排的七七八八,开年他们就会搬去镇子上,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她的话音刚落,郑愈的心就狠狠地坠了下去。
  他的手从她的耳上撤下,从她细长的脖子上滑到了她的肩上,目光越发的冷,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兰妱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想到那日他送自己回去时正见到太傅府送兰娇回庄子,想了想便又补充道,“只是太傅府那边接了我堂妹去太傅府上,贵妃娘娘似乎对她有所安排。”
  说到这里她声音低了下去,莫名的有些不开心。
  大概是黑夜的缘故吧。
  当初她嫁给他,也是兰贵妃的安排。
  她的出身就是这样,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有多在意过,但此次却不知为何有些难堪,也或许是被三皇子纠缠的后遗症吧,不得不说,那事情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心理阴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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