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北宋公务员》第117/122页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元昊,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负手侧立,目光投向草地的尽头,缓缓言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不是大宋子民,那么,大宋的兴亡你还会不会在意?”
  疑惑着使劲干笑:“国家兴亡是匹夫才有责,所以好像轮不到我这个匹女来在意。”
  匹女……
  元昊?辶艘幌拢?随即开怀大笑,让漫天霞光亦顿失颜色。
  宋小花暗地里擦了擦哈喇子,稳定了一下左突右跳的花痴之心,抬头望着他弯弯的眉眼:“其实,我并不在意大宋会怎么样,我在意的,永远只是一个人,不,是三个人一条狗。”
  
  作为一个穿越来客,她真的没有什么太重的国家观念,毕竟,在她看来,无论是辽,还是夏,抑或是宋,将来都会属于一个共同的地方,中国。
  如今的争斗,甚至是几十年后百余年后宋朝的覆灭,皆是一种历史的必然经过罢了。所以,对那些被称之为外邦与宋朝兵戎相见的敌对国家,宋小花委实没有办法升起犹如当年对日本鬼子对八国联军的民族仇恨。
  然而,陆子期并不这么想。
  他是忠义立家的陆家嫡子,他是身受皇上知遇之恩的朝廷命官,他的仕途承载着大哥牺牲了自己所换来的重托,他矢志以自己的才学和勇气安邦定国……
  宋小花是不在意国家的兴衰,但她在意陆子期。所以,但凡是陆子期坚持的,便是她在意的。何况,陆凌和陆越生长在这个时代,就必然会参与到历史的进程中。甚至宋无缺也不能例外,正所谓生是大宋的狗,死是大宋的死狗……
  既是一家人,则当同进同退。
  
  元昊听了她的这个回答,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盈盈的点了点头然后快走一步,留给她一个飘逸如风的背影。
  宋夏两国最近摩擦不断且有继续升级的苗头,元昊这个时候竟放下一切孤身来到汴京悠然打发时光,实在不大正常。他与陆子期各为其主各有立场亦敌亦友,绝不像表面上那样毫无芥蒂相处甚欢。这其中究竟酝酿着什么,宋小花想不出。
  她虽然经常与官员的家眷喝茶聊天,又刻意留心各种时事动向,对如今的大概态势总算有几分了解。然而,毕竟只知皮毛,无法窥得个中真相。
  如果,两国真的开战,那么元昊和她,就要成为敌人了么……
  
  “遥遥,他究竟问你什么了?”
  陆子期的轻唤让不自觉发呆的宋小花回过神来:“他说……冬青,咱们是不是要跟夏国打仗了?”
  手中一停:“这是他跟你说的?”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瞎猜的。”
  “你不是一向不关心政事?”唇角一勾,揽在她腰际的手臂却猛然一紧:“难道是因为他?”
  喘息着挣扎:“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你个大醋坛子!”
  遂放松,又吻了吻她的侧脸:“宋与夏,时也势也,本就不可能永为友邦。我与他,亦然。遥遥,倘若这场战事果真避无可避,你也不要太难过。有的时候,我们只能舍弃个人的情感,你懂么?”
  宋小花转过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肩窝:“我懂我懂。那么,你也不要难过。我知道,你跟他相见恨晚情投意合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一旦翻脸,必定会黯然神伤乃至于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陆子期哭笑不得无语凝噎……
  不过,心中的感动却正如暖流般轻漾。
  用这样插科打诨的方式来安慰人,也只有她才做得出来。
  
  李元昊此次来汴梁,明为面圣,实则却是为了扰乱朝野的视线。
  那日下朝正欲入门,忽闻有人相唤,声音极为熟悉。循声望去,但见那袭蓝衫悠悠而立。第一个反应就是拿酒坛子在他的脑袋上敲个窟窿,以报‘禁欲三月’之仇。也是在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的记仇……
  相邀入府,叙旧谊谈别绪,宾主皆欢。
  却连夜拟出一道奏折,将当年在‘北崖’所发生的一切如实记录,于隔日早朝前呈给了皇上。并以‘虽非刻意隐瞒,然终究未能主动先行告知’为由,自请降罪。
  所幸当年宋夏尚是友邦,全无如今剑拔弩张之态,且皇上一向信赖有加,故而不仅不罪,反倒下旨令他负责李元昊在京的行程安排。
  这才总算化解了一场可能的危机。
  如果不是处理得及时,单单向满朝文武解释为何夏国太子甫一抵京,便直奔陆府一事,就要焦头烂额。即便自己坦荡无亏,却依然难抵有心之人的借题发挥刻意为难。
  而这十余日以来,李元昊居然当真摆出一副游玩的姿态,不谈国事不论政事,只谈景致只论风月。
  边关战事一触即发,数十万将士枕戈待旦,两国上下高度戒备。值此之际,身为一国太子,身为军中主帅的他,为何会孤身来到敌营的中心?
  是为了麻痹对手,为了表示胜券在握的蔑视,还是另有所图?
  无论是什么,正如三年前分别时所感,那种无拘无束毫无保留的倾心相交真心以待,再也回不来了……
  
  压下心中怅惘,打横将怀中的人儿抱起:“对了遥遥,霍楠来信说,小含一个月前生了个女儿。”
  “真的?哇!他俩造出来的一定是个超级大美女!”
  “过段时间小含会带孩子回来一趟,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
  “冬青……”
  “嗯?”
  “你想不想要个女儿?”
  “不想。”
  “为什么?你重男轻女!”
  “当然不是,你忘了,你说过再也不要生孩子的。”
  “我反悔了。”
  “还是不要,那种痛楚你受一次也就够了。”
  “没关系的,我听老人说,只有第一胎会疼得厉害费点儿劲,以后再生,就像是肚皮上装了拉链……那个……缝了线似的,时候到了,把线头打开,一拉,孩子就从肚子里蹦出来了。”
  “……这是哪个老人跟你说的?纯属妖言惑众啊!”
  “甭管了,反正我要女儿!我就快被那个小魔星给气死了,我要个贴心小棉袄!”
  “你不后悔?”
  “不后悔!况且,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我现在帮你把曾经的情人找回来,你该有多爽啊!”
  “……这又是那个老人对你说的?究竟是谁,我明天要找他好好谈一谈。”
  “不告诉你!”
  
  把一脸坏笑的宋小花往床上一丢,陆子期随手将自己的薄衫褪尽,露出结实的胸膛,柔韧的腰线,修长的四肢,还有那啥啥……
  一个轻跃,将鼻血横流的某人压在身下,一点一点啃啮着薄薄的耳垂,红红的嘴唇,还有那啥啥……
  宋小花一边喘 息呻 吟,一边探手将他的发簪取下,墨般发丝顷刻披散于肩背颊边,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波动,为那温润如玉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妖异的魅惑。
  “冬青,你是我的,就算你上辈子上上辈子哪怕是八辈子之前的情人通通来了,也一样抢不走你。”
  
  翌日,宋小花整理房间时,发现昨晚的那张纸上有几个看似全无关系的词――
  西北,太医,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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