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696/793页


“无碍,你在殿外等着,我去去就回。”钟九云淡风轻,似乎只是进去游玩一番,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无关阴谋阳谋,他径自催动轮椅,走了进去。

养心殿内,一片悄静,唯有轮椅车辙滚过地面的轱辘声,单调地响着。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回来,堂而皇之地出入皇宫。”甫一见面,钟彦廷一拍桌子,疾言厉色地道。

相钟彦廷的怒意,钟九温润似水,不疾不徐地先给钟彦廷行了一礼,而后慢条斯理地回道:“皇奶奶七十寿宴,儿臣岂有不回来的道理。”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着什么心思,既然离开京都了,就给朕像一个死人安静地活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钟彦廷精锐的双眸紧紧锁定钟九,想从钟九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哪知徒劳。

钟九神色淡淡,不惊不恐,不痛不伤,仿没有七情六欲,就算钟彦廷再怎么雷霆震怒,他都威武不屈,淡然应对。

“父皇能猜测儿臣的心思,儿臣不胜惶恐,今次与皇奶奶一见,有生之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儿臣觉得即便此行波涛诡谲,凶险万分,也却是值得为皇奶奶冒险一试。”钟九避重就轻。

“不要以为你仗着太皇太后,就以为朕奈何不了你,在朕面前放肆,就算朕杀了你,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皇威威压,是旁人,早已战战兢兢。

然而,钟九却是面带微笑,似乎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父皇要杀的人,实在数也数不清。”钟九不怕死地道。

“你……”钟彦廷站起身,仿佛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在钟九面前显得没有丝毫威严,复又坐了下来,“这么多年不见,朕实在没有想到,你倒是变得越来越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儿臣岂敢,只是不敢在父皇面前有任何隐瞒罢了。”钟九谦虚有礼地道。

听着钟九隐藏的讽刺,钟彦廷威胁道:“你再笑里藏刀,话中带话,信不信,朕可以立刻杀了你。”

“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儿臣当然相信。”钟九坦然承认。

“那就乖乖地交代,这次进宫,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要妄想朕会让你在京都继续呆下去。”钟彦廷冷哼一声,仿佛早已猜到钟九的意图。

“儿臣并无久留之意,明日就会离开京都,此次来意,确为皇奶奶祝寿。”钟九启唇回道,不卑不亢,自有一番风骨。

“你以为朕会相信吗?”钟彦廷冷笑一声,没有顾及地问道,“说,沽州瘟疫,你是不是在场,老七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此事拖得越久,知道的人越多,想必已经不再是隐秘的事情。

倘钟九并无道明药王谷二徒弟身份,钟彦廷绝对不会联想到沽州一事。

能够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之人,钟彦廷拿捏不定究竟是不是这个儿子的作为。

沽州瘟疫,药王谷徒弟,名震一时,由不得他不多想,钟容是否参与其中,而钟济潮的事情,是否会是钟容一手策划的。

“对于沽州瘟疫,凭借儿臣残废之躯,实在连绵薄之力,都无法贡献,父皇是不信,大可以打探打探,儿臣当时是否在场。”钟九矢口否认。

钟彦廷俯视了一眼钟九的双腿,非亲眼看到钟九已经站起,他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治愈他的双腿。

“朕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让此事不了了之。”



章节目录 第440章 牺牲谁

钟彦廷口头上并不相信钟九所言,但心底是相信多过不相信,沽州的传闻,的确没有钟九这么一个人,倒是其他几人,略有听闻。

钟济潮有多大的本事,钟彦廷自然一清二楚,他不相信健全的钟济潮还斗不过一个残废的钟九,所以也就没有再问沽州悬崖上边的一切,是否与他有关,那批训练有素的黑衣蒙面人,又是怎么回事。

钟彦廷压根没有想过,此时的钟九,是否还是以前那个毫无求生之念的钟九,倘分辨清楚了,就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即便是残废的钟九,别说钟济潮,任何人都未必能斗得过他。

既然钟彦廷没有问,钟九也不会愚蠢地和盘托出,钟济潮的落崖,的的确确与他有关,非他,钟济潮可能还活得一帆风顺。

“听父皇的口吻,似乎对七哥之事,尚有不解之处,儿臣虽然没有亲临沽州,但从师父、师弟与师妹们口中多多少少听说了七哥的英勇事迹,儿臣顿觉汗颜,七哥的丰功伟绩,实乃为人表率,儿臣理当学习,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连举手之劳都不能做到,父皇有什么不知情的地方,儿臣兴许能够解释一二。”钟九侃侃而谈,口中说着钟济潮的英勇,但怎么听,怎么觉得似乎在讽刺,令钟彦廷都分不清真假。

“不必了,朕自然会彻查此事,你不过也是道听途说而已,朕就算想知道什么,也会亲自向医圣询问。”钟彦廷没有领情,钟九也不强求,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他也省了一番唇舌。

“既如此,儿臣无话可说,只是儿臣甚是好,七哥遭逢此劫,为何宫中连半点消息也没有。”

既不发丧也不昭告天下,钟济潮的事情,好像就这样被掩埋了一样,非劫后余生的沽州百姓还记得他们强行灌输的歪曲的事实时,想必没有人会记得钟济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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