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第2/142页


  在梦里面,跟她一起长大,她认为是她嫡亲大哥的阮晋崤是皇上白月光所生,因为皇上怕把人放在宫中护不住,就把人放在了侯府,让镇江侯代为照顾。
  她一直觉得她爹跟她大哥相处的感觉奇怪,并不像是父子,以前还以为是因为阮晋崤是嫡长子,镇江侯府未来要交给他,才待他格外不同。
  现在看来纯粹是因为君臣有别。
  阮沁阳幽幽叹了口气,拖做梦看书的福,她到现在才知道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妹。
  这姐妹就是这本书的女主。
  故事是从女主发现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镇江侯的私生女开始。
  女主母亲去世,到侯府寻亲,路上遇到了阮晋崤,两人一见钟情。
  后面发现两人是同父兄妹,只能收敛了感情,直到阮晋崤的身世真相大白。
  故事到这里有情人终成眷属就没事了,但可惜多了她这个恶毒女配,在梦里面她接受不了父亲有私生女,一直用恶毒手段欺负女主。
  后面知道女主可能为后,嫉妒爆发,直接把女主给弄死了。
  阮晋崤看到女主尸体,见到女主被折磨的浑身是伤,暴怒之下毁了镇江侯府,而她这个恶毒女配,因为跟女主长得有几分相似,就被阮晋崤囚禁了起来。
  回想到梦中她被阮晋崤做到流产,小产没多久又被上到怀孕,阮沁阳就忍不住浑身打颤。
  也不知道这个梦是怎么回事,很多剧情都像是一笔带过,她做梦就像是局外人一样。
  但是到了她被阮晋崤囚禁那段,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光回忆起,她就觉得小腹揪心的疼。
  要是这段没那么真实,就算把这梦当回事,她对阮晋崤也不会像是现在那么排斥。
  但就是这段太过真实,她光听到阮晋崤的名字就头疼。
  她在这具躯体三岁时穿到这个时代,到现在她快满十六,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三年。
  她叫了阮晋崤十三年的大哥,那个梦就算是真实的,那也应该没她穿书之前的原剧情。
  除非是她大哥被人穿了,要不然她不认为他会像是梦中那样对待她。
  再者,她完全就不可能因为嫉妒去弄死一个人。
  她不担心事情会发展成梦中那么疯狂的地步,只是……阮沁阳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她大概要因为这几天的梦吓得以后不敢有性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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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今天想穿哪一身?”
  这几天才送进了不少新衣裳,青葵瞧哪件都好看,犹豫不决,干脆让小丫头抬着衣裳让阮沁阳选。
  阮沁阳虽然头疼梦里头没逻辑的剧情故事,但看到漂亮衣裳忧愁就消散了许多,细细打量了一遍,点了莲纹的对襟:“就这套锦葵红的。”
  “奴婢也瞧这件衬姑娘的肤色。”
  海棠整理物件,明显之前没提到阮沁阳说不要提起大爷,凑趣道:“奴婢记得,大爷夸过姑娘穿这个色好看,而且大爷也喜欢穿这个色。”
  “海棠!”青葵记着主子的话,瞪了海棠一眼。
  海棠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改口道:“是我说错了,姑娘穿什么色大爷都夸来着。”
  晓得一时改不了丫鬟们不时时刻刻提阮晋崤的习惯,这回阮沁阳懒得说什么了,捧着脸趴在桌上,比起青葵她们,她更在意的是怎么应付阮晋崤。
  在梦境里面,原剧情她跟阮晋崤应该交情淡淡。
  但实际上,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三岁的时候落水夭折,灵魂换了她之后,她就很依赖把她从水里救起的阮晋崤。
  在她看来因为阮晋崤是家中长子的关系,镇江侯跟侯夫人对他的要求都很高,不像是对她这个女儿那么放松,那么宠着。
  她那时候哪知道是因为阮晋崤是天家子的原因,心疼大哥,她爹不高兴,她都缠着阮晋崤一起玩。
  还有衣服颜色,阮晋崤喜暗沉简单的颜色,她瞧着太阴沉,觉得暗色穿多了,人的性格都要跟着阴沉,非逼着阮晋崤穿红色。
  为了能说动他,她也把自己的衣柜换成了一片红。
  她虽然没说把阮晋崤当崽养大,但也差不离多少了,这样的感情,还真难拉开距离。
  不过想到如果梦中一切都是真的,阮晋崤回来会带回他的真命天女,阮沁阳想了想觉得也不必太忧心。
  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大约到时候不用她主动想办法拉开距离,阮晋崤就忘了她这个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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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文了啦啦啦~
  这本有存稿,日更哈~


第2章 归府
  “二姐,你今天终于早起了。”
  踏入门槛前,阮晋砚整了整身上衣服,让团花纹的锦缎袍子在自己的圆肚子上看起来更加妥帖,才皱着眉朝阮沁阳道。
  这番举动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做,叫人找不到错处,但一个四五的小孩板着脸装大人,屋里的丫头们都抿着嘴,怕笑出声。
  连做了几日梦,就像是过了几年似的,想到梦中阮晋砚惨死的模样,不等阮晋砚走过来,阮沁阳就上前把弟弟抱进了怀里:“这几日没能跟姐姐一起吃饭,想姐姐了?”
  阮晋砚挣扎了下就不动了。
  不过嘴上还是正经八百的反抗:“再有几月我就满了五岁,二姐这样随意抱我不合规矩。”
  阮沁阳戳了戳他的圆肚子:“砚哥儿还没回答二姐,有没有想二姐?”
  小肥手捉住了阮沁阳的手指,阮晋砚扭头去看二姐,触到二姐好看的眼眸,忍不住嘴软,奶声奶气地道:“想了。”
  侯府主子就那么几个。
  侯夫人去世之后,阮晋崤没多久从军去了辽东边境,家里面就剩了三人,阮晋砚当初又还小,镇江侯又在伤怀,家里面的规矩就越来越松散,平日里都是各吃各的,到了晚膳才会一起用。
  阮晋砚一岁时就没了娘,一直阮沁阳照顾,平日里也最亲她。
  她可以晚起,他却要早起去族学,晌午也要再族学用饭,两人错过了几次没一起用早点,阮晋砚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每次去上族学之前都要来阮沁阳的院子里看看,看她起了没有。
  “二姐以后不偷懒,早起陪砚哥儿用早膳。”
  肉团子在怀,阮沁阳总忍不住捏捏摸摸,肉脸被扯,阮晋砚一脸无奈,“二姐你还像是个孩子。”
  被孩子说像孩子,阮沁阳不觉得丢人,眨了眨眼:“我本就不大。”
  她这身体还差几个月才十六,十五岁的年纪放在现代本来就还是小姑娘一个。
  “砚哥儿可要记得,你二姐像个孩子,要多让二姐几分。”
  这话说得几个大丫头都觉得自家姑娘脸皮厚,阮晋砚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等阮沁阳拿帕子替他拭手,他就先拿了锦帕给她擦手。
  肉呼呼的爪子捏着阮沁阳的纤细的手指,一根根仔细的擦过去。
  阮沁阳顿时有种压榨童工的感觉。不过阮晋砚软乎乎的手指就像是肉垫子,触感太不错,阮沁阳摊着手没说话。
  阮晋砚擦完,阮沁阳把他的胖爪子也抹了一遍,才传了早膳。
  等到吃完送阮晋砚出门,阮沁阳伸了个懒腰:“既然早起就早做事,唤管事婆子过来。”
  “奴婢这就去。”青葵应了声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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