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徒弟再爱我几次》第59/153页


  “等一下……”
  看白蔹就要擦身经过,罗槿再也顾不得这些,直起身来伸手动作,意图阻拦他离开的步伐。
  白蔹依旧保持沉默,侧身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罗槿的触碰,让他扑了个空。轻轻皱起眉,罗槿当然不愿意放弃难得能把话说明白的机会,又一次抬手向着对方的手臂抓过去。
  本应该是一段带有各自情绪的问答,却生生的变成了现在类似于武打片场的场面。
  两人你来我往,功夫似乎是不相上下,白蔹又更胜一筹。每次都能小幅动作、优雅完美地躲避过罗槿的‘攻势’。
  无论自己怎么想要抓住他,白蔹都会躲开,隔着银白面具,罗槿都能感受到那人的‘愉悦’表情,好像一个顽皮固执的小孩子,很享受现在的‘游戏’。
  动作来来回回,很久没有这么运动过的罗槿感觉自己已经出了一层虚汗。一双杏眼微眯,手里动作也用上了狠劲。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碰到白蔹的办法,这边的白蔹当然也注意到了罗槿微变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更加集中防备起来。
  似乎是累了,罗槿右手向前一勾、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道,白蔹也只是微微撇开左手,也不想耗费多大力气。可谁知,那只手的目的本就不是手腕,方向轻轻一转,马上就要揽住白蔹的腰,那人刚要躲避,眼前就多了一片黑影……
  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罗槿一双带着笑意的杏眼迅速放大、凑到白蔹眼前,嘴唇撞上一处柔软,感觉整个脑袋都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并且无限的放大开来。
  罗槿的脑袋与面具撞了个正着,也该庆幸面具只遮挡了双眼和鼻翼,让两人的嘴唇紧密贴合接触了。
  完全不像是接吻的动作,两边的嘴唇就这样硬生生的砸在了一起,口腔瞬间出现了浓郁的血腥气。
  本事恼怒气急之下想出的办法,谁知道就这样成功了?
  没有接吻的甜蜜,或者说,这根本就不叫吻,除了磕疼出血的嘴角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终于有了身体接触,先反应过来的罗槿身子变得僵硬起来,率先住了嘴,退开半步远。
  本来这事情只是想想,白蔹和罗槿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进展,现在看来,关系更是疏远。一下子就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又一次误打误撞成了现在的结果,罗槿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先说什么。
  ――本来只是想要伸手搂抱住白蔹的身子的,谁知道他要躲的那么厉害?
  白蔹面容有一瞬间的狰狞,这人对他来说,果然是个大麻烦。
  舌尖舔舐着嘴角残存的温热,能够感受到心跳逐渐狂乱起来。白蔹哼笑一声,眸色转深,口中鲜血味道让他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可惜,时机还不对。
  对于‘意外’不做评价,皇宫僻静处也不是久留之地,不理会愣在一旁的罗槿,也不想说话,白蔹转身欲走。
  “白蔹。”
  慌张开口,额头磕红、嘴巴慢慢肿起的罗槿险些咬了舌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想做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这一次,不再逃避,面具后的眼睛直直盯着罗槿嘴角的点点血迹,笑了起来。
  “白…蔹……”
  “帮我?明明对我一无所知,还说什么场面话。”止了笑,嘴角依旧上翘:“有管这些闲事的功夫,你还不如好好讨好你那东宫的主子。”
  黑袍下的手掌攥成拳头,白蔹都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对于自己来说,眼前的罗槿自然是特殊的存在,但是对于罗槿来说呢?
  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三百多天的陪伴教导,年幼的白蔹似乎只是小小少年‘行侠仗义’的战利品和标志。像浮烟山那个落难的小姐一般,年少便游荡江湖的罗槿,谁知道救过多少人,自己又在里面排第几位?
  白蔹并不特殊,那一段印刻在心脏脑海的记忆,不管是那污秽血腥的场面还是阳光般降临的少年,对眼前这人都不值一提。
  那时候笑容明媚的少年太过耀眼,尽管恢复声音后,告诉过他自己的姓名,但那人还是一口一个‘杜若’的叫着,总是忘记,也丝毫没有要改正称呼的意思。大大咧咧,尽管有一身了得医术身法,可不过就是被父母惯坏了的孩子。
  就算是到现在,对‘白蔹’这个名字他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呐。
  那个与他有过节的采花贼倒是让他看清了一件事,罗槿不过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管碰到谁有难,都会出手相救。
  ――既然现在起了兴趣,眷恋起了那些缥缈虚幻的温暖,就要变成对他来说特殊的存在才行。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果然没有被记住啊。
  罗槿不合时宜的问话打断了白蔹的思绪,让他又一次打量起罗槿这人来。相比十年前那个有些张狂、十分活泼的小哥哥,现在这个穿着一丝不苟,眼眸黝黑明净、只看着他的青年医官更有吸引力,也更合他胃口。
  想法似乎越来越见不得光,也越来越肯定的要去行动。
  具体怎么做还没想好,大不了事成之后烧了他的府邸、将人带走,再嫁祸给那个已经死干净的采花贼就是了。
  要变成他生命中最特殊的那个人,那让他余生只能看到你一个就是最方便的办法。
  “是你从未在意过。”
  留下一句话,不再理会罗槿的纠缠,白蔹脚尖点地,微一躬身,便跃上了皇宫屋顶的青石砖瓦,动作优雅至极,也十分迅速。尽管罗槿很想追上去,他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没有白蔹那般了得的身手,守卫皇宫高手多,他也没有白蔹一般得圣心,自然留在了原地。
  只要白蔹有心隐瞒,自己如何能够看破?
  从精湛的马术开始,罗槿就应该知道,白蔹对他隐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了得的轻功也是一样。
  想了又想,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什么,立刻掏出了装带应急药品的小布袋。里面装带的药品已经更换过了,有些无处放置的东西却还在里面――比如采花贼射入自己膝盖骨的银钉子。
  将那拇指长短的细银钉取出来,放在掌心细细查看着。银白色的长钉折射着淡淡的光芒,靠近顶端的、用来固定的圆头下,刻了一朵小小的杜若花,花茎夸张的延伸到了细钉的下方,占得面积并不小。
  这套银钉是采花贼从白蔹处得来的,罗槿知道;‘鬼医’杜若手下物件都刻有杜若纹样,罗槿也知道。
  白蔹并没有刻意隐瞒,只是自己太迟钝了。而且,对视一眼、看清面容后恢复了记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贴近关系上了。
  有一点白蔹说的确实没错,罗槿是救过不少人,不是每一个他都能记得清楚。
  大概是当日火焰太过旺盛,才疏忽过了这明显的‘印记’,直接将银钉收进了口袋。一边叹息着,罗槿一边重新将那银钉收了回去。
  要是早些知道白蔹和杜若是一个人就好了。
  要是早知道,说不定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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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但也算和白蔹单独会过面。历经三世都是一帆风顺的罗槿,从来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也许是成长环境大不相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亲眼目睹了亲人死亡,‘爱人’性格才会变得如此难以捉摸。
  带着失落情绪回到府邸的罗槿,天色一黑,就立刻得到了东宫的传召,说是太子妃娘娘身子不适,连忙收拾了东西,赶向了东宫。
  ――好像很久没有听过上官贺的消息了……也是,没有人会去注意一个告了长假、不掌事的医官,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长生不老药和宣王头上。
  与热闹的白日景象不同,都城的夜晚异常寂静,星星点点的昏暗灯光就显得格外温暖。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东宫,又一次见到了守在太子妃床前与她交谈的太子殿下。
  似乎是打算了早早休息,太子妃已经卸去了白天的妆容、褪去了绫罗珠饰,简单的束了发,穿了素色衣服倚靠在长椅上等候。
  “罗大人来了。”
  见到罗槿,太子妃眉眼弯了弯,直了直腰身,虽然六个月已经显怀的肚子妨碍行动,但她依旧坐的端庄优雅。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深深弯腰行了一礼,有些羡慕起东宫这祥和的气氛来。
  “行了行了,快过来看看吧。”太子似乎是有些着急,朝着罗槿瞪了瞪眼睛,惹得太子妃脸上也泛出笑意,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娘娘请。”
  垫了软垫等太子妃将手腕搁置在上面,又拿出白色丝帕轻轻覆盖,罗槿探出右手轻压上去,细细摸索着太子妃的脉象。
  罗槿手刚放上去,太子就开始不停地唠叨起来:“太子妃这些日子一直没什么胃口,精神也不好,这到底是……”
  “殿下。”太子妃微笑着打断太子的话:“是臣妾怀胎,还是让臣妾来回答好了,也让罗大人安心些诊脉吧。”
  并不介意又罗槿这个外人在,三个月以来,每日的号脉也让太子妃熟悉了罗槿,直接不留面子的数落了心急的太子殿下。
  果然,太子妃说完话,太子殿下就闭了嘴,只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罗槿看。还好之前被阿武盯习惯了,罗槿对类似的眼神已经有了免疫力,太子并不会影响到他什么。
  不过,太子妃的脉象很奇怪,夜里和白天相差很大。
  白日里太子妃只是亏欠气血的脉象,晚上则变成了灰败之气的阴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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