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徒弟再爱我几次》第68/153页


  ――当然是在割伤自己之前服下的那个。
  罗槿一边试着抽回手,一边轻声安慰道:“你现如今的成就,就是因为拜了毒圣为师吧。白蔹,同为医者,你应该知道有的事情不能硬撑,还是让我……”
  “我早在十年前就入了你的门下,哪里还敢拜师?都说了只是旧相识而已,那个老家伙…”
  两只手都拽着罗槿手腕衣袖,白蔹将身体完全交托给罗槿,闷声说道:“我只需要休息一会儿就好,毒真的没事了,就是解毒的过程有些难受。老师放心,好不容易将你从那虎狼之穴拐出来,我…断然没有放手的道理。”
  难得白蔹一下子解释了这么多,这种浓烈的占有欲让罗槿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干脆闭了嘴,只静静的听他说下去:“不要再有疑虑,我已经把善后的事情全部委托给了东宫太子,用太子妃的保胎方子提议,他答应了保全罗氏,也不会让宣王好过。灵素山庄的人…除了阿武,全都甩下了,无人知晓我的真面目,以后的日子,定不会让你提心吊胆。”
  “你只要…安心的跟着我就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都可以…”
  声音越来越小,低头看去,伏在膝上的白蔹已经闭了眼,呼吸声十分均匀,似乎是累极了。尽管伤口已经由罗槿做了包扎,可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衣袍依旧是惊心动魄。
  白蔹睡的好像很熟,牢牢抓住罗槿的一双手似乎因为姿势别扭而松开,罗槿刚要叹口气就又被那一双手环住了腰肢,白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或许因为之前的离别,现在的白蔹十分惧怕他的离开。罗槿手指轻轻拂过白蔹有些憔悴的脸庞,膝上那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不反抗,也不放手。
  恶趣味的捏了捏那张英俊面皮,不得不说,向来不喜欢被他人触碰的鬼医大人,到了自己这儿任意方圆揉捏的,罗槿还是十分满意。
  “罗大人…公子?”
  马车们轻轻开了一道缝儿,一双大眼巴巴的向里看来,撇到熟睡的白蔹后,那人放心的推开车门,挪了进来。
  “罗、罗大人,好久不见。”向着罗槿嘿嘿一笑,阿武解释说道:“外面风凉,我怕感冒,那个小孩又怎么都不说话…他穿的比我暖和!所以…想进来避一避。”
  “无妨,外面那个孩子…是白蔹的人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公子让咱们上来了,那就没问题。”
  阿武啧啧嘴,看着睡的正香的白蔹,没有他的限制在,这耿直的汉子也就放松了心情,可一想到刚才五个黑衣人,自己只撂倒了一个的事情来,又十分的不甘心:“罗大人,当日公子跟阿武说过日后,吾庄…不,是灵素山庄一定会派人来过河拆桥,我还不信,现在…实在是惭愧。等过几日,我就书信一封给庄主,离开那个‘背信弃义’的鬼山庄,我阿武,绝对不与这些人为伍!”
  “可是这不久暴露了你俩尚在人世么?岂不是误了你家公子的金蝉脱壳之计?”
  歪了歪头,又挑弄两下白蔹耳畔发丝,如此回应道。一早就在阿武面前露出脸面的白蔹,大概是不打算留下他性命的,可这一路上这汉子实在是帮了不少忙,早就生了感情在吧。
  “啊对,那还是算了。不过方才院中被我一刀砍死的那个,可是隐蔽最好、最有作用的暗杀者,依照灵素山庄的规矩,那人一定是轻功最好。最能逃的一个,若是不小心让他跑了,那事情才难办。”
  “恩,阿武立下了不小功劳。”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人傻愣是假,邀功是真,罗槿也不吝啬几句夸奖。
  “哪里…对了,刚才骑马时候听说罗大人还在高烧?不知道现在可是好些了?公子身上常带着药丸一类的,他应该有办法让您退烧的。”对于罗槿的夸奖十分满意,辛劳许久,总算有人看到了他的功绩,便继续将话进行了下去。
  可这话,让原本满面笑容的罗槿听了、脸色有一瞬的僵硬。今晚经历的变故太多,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白蔹毫无预兆的自私侵犯,忘记了那阵从未品尝体会过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罗大人不是御医么,怎么还会着凉?不过昨晚的风确实冷,我在罗府房顶呆了整整一晚呢……”
  向来不会看人脸色的阿武自然没有注意到罗槿骤变的面色,自顾自的说道继续说了下去,一抬眼,却发现罗槿膝上的自家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来、睁开了眼睛。凤眼微眯微、撇向自己,那眼神,毫不夸张的说、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被那冷冰冰的眼神震慑,阿武吞咽一口口水,终于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清了清嗓子,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罗大人,反正…发烧而已,怎么都会好的。我家公子,自我跟随开始,就经常一人拿着一块玉佩发愣,一边看还一边喃喃自语。上一次离得近,我才发现上面刻了一个‘罗’字,这大概就是您留给他的东西吧?”
  “定情信物么?公子对那东西咳宝贵着呢…之前还跟我说…什么占为己有…总觉得这样拿走别人的东西有些不妥……”
  听了阿武的话,罗槿脸上表情果然有所缓和,他叹了一口气,道:“那玉佩曾经确实是我的东西。说起来,我还有白蔹的东西,他落下了,我就收起来了。”
  “啊?罗大人怎么连你也…是什么东西啊?”阿武对上白蔹目光、好奇的探过头来,罗槿也在这时感受到怀里身子一僵,疑惑的看过去,白蔹双眼依旧紧闭着,可闭眼动作的残影还是落到了他的眼里。
  嘴角微微勾起,从衣袖里掏出了那个圆形小盒,放置掌心,声音向着阿武,眼睛却瞅着白蔹,道:“那日被困在太子东宫,有人半夜三更来为我上药了。也不知道那人是在想什么,落下了这个小盒子,上面隐蔽处一朵杜若花,可不就是鬼医的标记么?”
  眼看着白蔹面色涨红,却迟迟不肯‘醒来’的样子,十分好笑。
  静待片刻,怀中白蔹面色没有丝毫‘好转’的意思,罗槿干脆向阿武摆了摆手,这向来迟钝的武汉子终于会意一次,躬身退了出去。
  “白蔹。”
  轻声在装睡的人耳畔吹了一口气,那人却忍耐着不肯动:“白蔹,到现在你不说点儿什么吗?”
  “我也有好多话要告诉你,却总是来不及。”
  缓缓低头,第一次主动的在白蔹额前落下轻吻。罗槿从来没有干过这般矫情的动作,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就见白蔹终于睁开了眼。
  “不睡了?”罗槿轻声询问,换来白蔹孩子般的别扭撇过头。
  “白蔹,能被你带离那里,我…很开心。谢谢你替我安排了后路,让我能全身而退。也谢谢你,在我受难时候的体贴关怀。”
  白蔹抬手一把抓过了罗槿手上的小圆盒,攥在手心,耳朵都红了起来,早就没有了昔日那高冷、不近人烟的鬼医架势。别扭半天,才轻声道:“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只是觉得你什么想法都不表露出来,总是在自顾自的计划,不理会我的感受,这一点,让我很难接受。”
  给‘熊孩子’顺了顺毛,继续说道:“至于…情爱一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要询问我的意见。”
  “可……”
  “你不问,怎么会知道我不愿意?”
  罗槿的质问让白蔹消了声,他缓缓从罗槿身上爬起,似乎因为罗槿的话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老师,可、可不可以…把玉佩还给我?”
  “所以你是想用那个和我交换么?”总觉得眼前白蔹的作为幼稚的可爱,敲了敲被白蔹攥紧的小盒,罗槿嘴角忍不住挂起了愉悦笑容。
  “不全是…那东西……还是不适合当‘定情信物’。”白蔹难得紧张起来,看向罗槿眼神闪躲,犹豫说道:“那东西也算是活血化瘀的,治疗伤口不错…不过,我起初带上它,更因为他能舒活、滋润肌肉,有利于…扩张……”
  “当然,我只是备着,从来没有用过…你不要担心,我亲手调制,用的都是上好药材,当时我并没想到太子会动手……身上带的多是药丸,没有带什么伤药……”
  听到这里,罗槿当然明白了白蔹的意思。原本珍藏已久的药膏与白蔹拥有的那一块儿玉佩怎么都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东西。一个是特意找人雕刻、罗母亲自佩戴的平安玉佩,另一个,则是白蔹亲手研制、行做房事的药膏。
  即使这东西有多种用途,可以涂抹伤口、止血消痛,但一想到白蔹准备那东西的最初目的,罗槿的脸色就青一阵白一阵、煞是精彩。
  面色狰狞的沉默良久,最后冷哼一声,罗槿伸手一把推开白蔹,甚至恶意用手指按了按他肩膀处、包扎好了的伤口。丝毫不理会白蔹的辩解道歉,拉开车门,一把将在外面陪同赶车的阿武拽了进来,迅速顶替了他的位置后,紧紧的关了车门。
  阿武:公子…不怪我…吧?
  白蔹:……
  
  第56章 【ED】
  
  床下君子,床上禽兽。毫无章法,不知节制。这话说的就是白蔹。
  远离繁华吵嚷的市坊,辗转挪移到了僻静的山谷庄园,观探都城风向,一待就是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里,罗槿从白蔹处得到了许多消息。听说宣王被流放远疆、贬为庶民;听说老皇帝病危,太子监国;听说‘前’太医正后人为‘救驾’葬身火海,追封官爵,光耀门宗……
  不足百日的时间里,朝堂出了翻天变化,而导致这番变化的火线就是那位名镇江湖的睚眦鬼医的‘离奇’身亡。白蔹说的没错,就算当日准备匆忙、百般疏漏,也有太子招呼殿后。太子实在是恨透了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才会不计前因后果的想要置其于死地。
  不过,‘鬼医’的名头前些时间在京城打的实在太响,以至于太子‘无纰漏’的处理都不被重视,就算老皇帝深信不疑、惶惶难以度日,都城百姓也不相信这位莫测医者死亡的‘事实’,他们对皇宫中流露出的细碎章节做了千万种猜测。更有江湖帮派按照城中百姓所述,寻找技巧高超的画师绘出鬼医样貌,换了名头、张贴各处,重金悬赏。
  只可惜“鬼医’的真面目哪是这些寻常百姓家可以见得的?他们所认为的、见到的那个,也不过是在城门口揭下皇榜、一身玄素黑衣的阿武罢了。
  原本方向就不明确的样貌形容在传述之下更是千奇百怪,不过共同点还是集中到了阿武那双铜铃大眼上。
  与白蔹一双狭长星眸相比,这样的画像,找得到人才是奇了怪了。
  离开都城的这两个月,白蔹并没有像他一开始允诺的那般,立刻带着罗槿遨游江湖,而是选择在风景优美的一处峡谷秘居,并美其名曰:躲避风浪。
  ……
  叹了一口气,罗槿手揽单膝,倚坐在庭院中央最挺拔粗壮的一棵古树上,无所事事的眺望着远处毓秀景色。
  没有什么礼仪框架,没有什么制约束缚,按理说换到了这样的环境中,他应该开心才是。可斑斑光影下的罗槿却微微蹙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自己时时刻刻生活在别人的监督之中。
  这两个月里,先不提白蔹总将他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自己的身边,片刻不离,就算他实在有事、脱不开身,罗槿身边也会有各种小童围绕、经过,把他一举一动都看的死死的。
  所以在罗槿看来,什么躲避风浪?这根本就是白蔹把他困在这里的借口。罗槿实在想不明白,他的意思都表示的那么清楚了,人都跟着来到这里了,白蔹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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