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迷爱:雪沫思君来》第28/96页


一步跨过去,濮阳浩君抓住苏沫雪的右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不挣扎,无惧地迎着濮阳浩君盛怒的眼睛,苏沫雪冷冷地说,“放手!”
“你!”濮阳浩君气结,眼睛顿时寒意四起,却又在皱了皱眉后 放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随时可能流血身亡?”
苏沫雪道,“哪又怎样?我是不是流血身亡跟你什么关系?血是我的,命也是的我,我想怎么做那是我的事。”
濮阳浩君暗自咬牙盯着云淡风轻的苏沫雪,看了下卧在手里早被血染红的手,抬手点了沫雪的穴道,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往旁边让开一步,冷冷地说了句,“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她把血止住。”
一听这话,陆大夫忙不迭地提着药箱过来半跪在苏沫雪跟前,拉着她的手检查了一下,便去药箱里取药。
苏沫雪瞪着濮阳浩君,“让他停下来,不许碰我的手,否则我现在就咬舌自尽。”话犹未落,便被濮阳浩君点了哑穴。
“陆大夫,雪姐姐的手要不要紧?”香菊擦了擦脸,两步走过来站在身侧。等陆大夫给苏沫雪止了血包扎好,香菊连忙问道。
起身看了下濮阳浩君,陆大夫边擦手边说,“幸好伤口不深,现在血已经止住了,两天日后伤口便可愈合,只是……”
“只是什么?”见陆大夫话未说完便摇头,濮阳浩君拧眉看了下怒目切齿盯着自己的苏沫雪,道,“您只说便好。”
“属下是大夫,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尽力一直姑娘,让她不会留下疤痕。可若是病人不肯配合,属下只怕也是无能为力。”陆大夫道,“这位姑娘的手虽不严重,可她若是执意不愿让自己的手好起来,属下也不敢妄自断定。”
濮阳浩君点点头,跟香菊、夏荷说道,“陆大夫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你们好生侍候着,若苏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你们是问。”
说罢,濮阳浩君淡淡看向苏沫雪,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最好好好养伤,你若是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或者威胁我,我会拿他们三个人去给你陪葬。”一面拿手指了陆大夫,香菊跟夏荷,而后快速在沫雪身上点了两下,转身朝屋外走去。
“濮阳浩君,你这个混蛋!”说罢,苏沫雪霍然起身,一步跨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朝濮阳浩君砸了过去。
虽一早便知濮蒲阳浩君有自己的组织,就在离云若国不远的地方,但他们将自己的行踪一直隐匿的很好,谁也不知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些年国主派他们找寻濮阳浩君藏匿的地方,将他们一网打尽,却仍旧遍寻不到。
“三师姐,大师兄不是说他们今天便能回来吗?怎么这时候还没回来?”阮香灵偏头看了下胡蝶,神色焦灼地盯着院子外面。
胡蝶握着阮香灵的手,宽慰道,“大师兄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别着急,再耐心等等吧。”说罢倒了杯茶递与香灵。
“我怎么能不着急?”阮香灵看了胡蝶一眼,“雪姐姐被濮阳狗贼已经带走十天了,他生性残暴冷血,也不知雪姐姐现在怎样了。”
听到这话,一直未说话的胡紫燕端起茶碗呷一口,放下茶碗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香灵,你已经知道她不是你雪姐姐,为什么还是如此担心她的安危呢?”
阮香灵却不回话,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外。突然看到往这边走来的宇宏文,香灵霍然起身朝院子外面冲了出去。
“二师兄……”阮香灵奔过去,抓住宇宏文,“你总算回来了?有消息了吗?有没有找到濮阳浩君藏身的地方?打探到雪姐姐的消息的吗?她在那里好不好,濮阳浩君有没又对她怎么样?二师兄你笑什么,快告诉我啊。”
“你这丫头,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叫二师兄如何回答?”说罢,宇宏文拿扇子敲了阮香灵一记,反手指指走在身后的两人,笑道,“看看谁回来了。”侧身站到一则,好整以暇地看着香灵脸上的变化跟陡然睁大的眼睛。
师父?!阮香灵欣喜地奔过去,双手握拳放在额前,“香灵拜见师父。”接着跪下来,“师父,您快想办法救救雪姐姐吧。”
“好孩子,先起来再说。”严晋墨将阮香灵扶起来,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脸,“你大师兄跟二师兄已经打探到濮阳浩君将你雪姐姐掳去了哪里,莫急,师父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你大师兄他们商议如何去将你雪姐姐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见阮香灵眼睛里仍有担忧之色,严晋墨往院子那边瞧了下,道,“日夜兼程,师父有些饿了,香灵可否给师父煮碗面条。”
阮香灵虽不明白师父为何一点不担苏沫雪的安危,但看到师父慈爱的笑颜时,点点头,转身下一步往厨房里去。








第四十八章

月华如洗般照射着大地,沈君彦跟宇宏文各自回屋换了身衣裳一同出来,待看到坐在院中悠然望着月亮品茶的严晋墨时,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宏文心想,这师父还真是思念如一日,任何大事面前都能做到这般泰然自若。
“师父。”沈君彦抱拳朝严晋墨一拜,恭敬道,“时辰不早了,我跟二师弟先去了,若师父累了便早些回无歇息。”
严晋墨慢条斯理地看了沈君彦跟宇宏文一眼,搁下茶碗,拂了拂下颚下的胡须,起身道,“你们真的不需要师父跟你们同去?那濮阳浩君的武功你们是知道的,五年前你们二人联手方才和他打成平手,如今你们的武功越发进益,料想那濮阳浩君也是如此。你二人此番前去不可恋战,能救出静雪自然好,如若不能也别……”
不等严晋墨说完,宇宏文摇着扇子道,“师父,您为何长他人志气灭您徒儿的威风?方才您也说了,五年前我与大师兄跟濮阳浩君打成平手,五年来我与大师兄苦心习武,这次必能将他打得落花流水,也好以此替国主除去心头大患。”
沈君彦道,“师父说得极是,五年来我们每日苦心练武,濮阳浩君又何尝不是?”说罢,朝严晋墨施了一礼,“多谢师父提醒。”
严晋墨赞许地点点头,跟宇宏文说,“你的武功师父毫不担心,只说你的心性……若是你能像你大师兄这般遇事稳重,师父便真的放心了。”
“若我也跟大师兄一般,师父的日子可不是要越发无趣了?”宇宏文仰面一笑,“师父,时辰不早了,我与大师兄先去了。”
严晋墨点点头,示意他们去吧。转身朝院外走去,瞧见一直立在一旁皱着眉的阮香灵,宏文收起扇子朝她笑着点了下头,示意她放心,他定当将静雪平安无恙的带回来。一面拿眼睛指了指胡紫燕,示意她务必将她看好了。
香菊见端着东西进来的夏荷,忙起身过去拉着她的衣袖指了指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地苏沫雪。自打上午那件事后,沫雪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午间送来的饭菜她也不吃,不管她们问她什么她始终一言不发地盯着床顶。
“要不要过去禀告少主?”香菊担忧地看了下安静如尸体的苏沫雪,“雪姐姐已经整日滴水未进,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夏荷也是担忧不已,少主的脾气她是知晓的,若是将这事禀报了少主两人又发生争执又当如何?本想着素日里沫雪与顾行云交好,便去请行云过来劝劝苏沫雪,人请来了,该说的话也说尽了,可沫雪仍旧像什么都没听到般出神地盯着床顶,说得烦了干脆连眼睛也一并闭了起来。
“你先看着姑娘,我去跟少主说说。”说罢,夏荷将捧在手中的碗递与香菊,转身瞧见负手进来的濮阳浩君,忙垂首道,“少主。”
“她怎么样了?”瞧见碗中的食物,濮阳浩君道,“她还是不说话,不肯吃饭?”眼底闪过一抹危险气息。
香菊走过来行了礼,道,“苏姑娘已经整日滴水未进,奴婢跟夏荷无能,无法让姑娘吃东西,还望少主责罚。”
濮阳浩君端着东西走到床边坐下,淡淡地说道,“你是想绝食来威胁我吗?我说了,不管你做什么都休想离开这里。”
苏沫雪依旧不发一言,翻身面朝里面,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濮阳浩君瞳孔一收,抬手将被子扯掉。
“你干什么?”苏沫雪猛地撑着手坐起来,忘了右手掌心里的伤口,突然的疼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苍白了脸色。
濮阳浩君皱眉,沉声道,“去请陆大夫过来。”
“不必了。”苏沫雪冷冷地说道,然后盯着濮阳浩君冷寒的眼睛说,“这里虽是你的地方,如今我住在这里,这便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又道,“香菊,送你家少主出去,没我的允许不许他再踏进我房门半步!”
这……香灵立在那里搅着手中的帕子进退两难,她的命是少主救下来的,如今她是苏姑娘的丫鬟,两位主子,她该听谁的?
“无需赶我走,待你将这碗鸡汤喝下,我即刻便走。”说罢,濮阳浩君将搁在身侧的鸡汤递到苏沫雪跟前。
抬手将鸡汤打翻在地,迎着濮阳浩君瞬间变色的眼睛,苏沫雪道,“我不是颜静雪,我的生死自然也与你无关。我说过,不要企图将我当成颜静雪,否则结果只会令你失望。当然,你会武功,大可点了我的穴将强迫我吃下东西。”
忽而听到从外面传来一些急促的脚步声,濮阳浩君刚起身站起来,便看到魔夜神色匆遽地从外面走进来。
濮阳浩君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闯进来了。”魔夜斜眼瞧了苏沫雪一眼,道,“是沈君彦跟宇宏文,他们要少主即刻将苏姑娘送出去,否则……”
“否则如何?将这里夷为平地?就凭他们二人也敢这般狂妄自大,简直是蚍蜉撼树!”淡淡扫了眼苏沫雪,濮阳浩君道,“夏荷,你们二人将她看住了,若是被她逃了,小心你们的性命。魔夜,你这就随我出去,我倒想见识见识他们是如何将我这里夷为平地。”
等濮阳浩君一走,苏沫雪便立即穿上鞋下了床,往外面去。虽然忘忧谷也不是她想待的地方,至少在那里没有人会勉强她,沈君彦跟宇宏文对她都是百依百顺,阮香灵也待她极好,怕她无聊便想方设法找好玩的东西给她打发时间。
“姑娘您去哪里?”夏荷抓住苏沫雪,“适才少主已经说过来,若是您逃了,我跟香菊二人的姓名便会不保。”
“放手!”
“雪姐姐,”香菊突然跪下来,拉着苏沫雪的衣裳道,“香菊知您不喜欢这里,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两个,留下来吧。难道雪姐姐您忍心看到我跟夏荷两人身首异处吗?香菊知道您是善良之人,不要走好不好,就当香菊求您。”
苏沫雪皱了皱眉,眼角的余光瞧见放在一旁剪刀,旋身一步跨过去拿起剪刀抵着脖子,“这样你们少主便不会要你们的姓名了。”
“雪姐姐!”
“姑娘!”
“站住!你们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立即死在你们面前。”见她们果然停下来,苏沫雪慢慢退出屏风,旋身握着剪刀跑出屋子,将门锁上,径直朝院子外面跑去,无论如何,今天他都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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