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迷爱:雪沫思君来》第35/96页


抬手挡住濮阳浩君,被他拿手挡开。沈君彦剑眉一拧,旋身站在濮阳浩君面前,“濮阳浩君,你究竟要做什么?”
濮阳浩君盯着苏沫雪,冷冷地说道,“与你无关!”旋身避开沈君彦,径直朝沫雪那里走去,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一次他非带走她不可。
“既你一意孤行,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沈君彦再次挡在濮阳浩君面前,反身跟苏沫雪说,“静雪,你先去那边待会儿。”又跟躺在杂草里的老者说,“晚辈沈君彦,烦请前辈替我看守一会儿我的师妹,君彦定当感激不尽。”
说罢,沈君彦目光冷冽地跟濮阳浩君对峙着,“你今日若想从我手中带走静雪,除非从我沈君彦的尸体上踏过去!”
濮阳浩君哈哈冷笑两声,“世人都说无忧老者的弟子如何了得,大弟子沈君彦不论是武功、易容、用毒、还是医术,都尽得无忧老者真传。今日我倒想好好领教你一回,看看你是否真如外间传闻那般。”
说罢,濮阳浩君又皱眉朝苏沫雪看了下,她真的这般恨他吗?回神,濮阳浩君反身朝外面飞去,沈君彦回头看了沫雪一眼后,紧跟其后。
雨水哗哗从天而降,风声、闪电、雷交错而起。待两人对立站在院中,濮阳浩君冷冷一笑,抬起右手里的剑将其中一个黑衣人握在手中的剑从剑鞘从跳出来抛向沈君彦,目光扫了一眼站在四周的黑衣人。他们顿时退至一旁站着。
“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擅自出手!”
说罢,濮阳浩君跳起来,拿剑刺向沈君彦面门,被沈君彦拿剑挡开。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濮阳浩君武功不凡,出手狠辣,但是沈君彦也毫不逊色,一一避开濮阳浩君,破了他的招数,再回以还击,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回过神的苏沫雪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踉跄地走到庙门前,看着斗在一起的濮阳浩君和沈君彦,刀光剑影,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沫雪扶住隐隐作痛的头,扶着门栏缓缓蹲下去,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往外面挤。
不经意看到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的苏沫雪,沈君彦心底一惊,旋即转身往这边来,却来不及避开濮阳浩君刺过来的剑。“嗯”的闷哼一声,沈君彦反手一掌推开濮阳浩君,将刺进臂膀里的剑拔出来扔在地上,扶着臂膀几步走到沫雪跟前蹲下。








第六十章

“静雪,你怎么了?”沈君彦抬起苏沫雪的头,惊骇地发现她的脸竟白得一丝血色也看不到,眉头也皱得紧紧的,眼中藏着些痛苦之色。
摇摇头,正要告诉他自己没事时,忽看到血从他按在右手臂上指缝中溢出来。顾不得头疼和害怕,苏沫雪拉过沈君彦的手,他受伤了。抬眼看到立在沈君彦身后一步之隔的濮阳浩君,沫雪烦躁地将眉头又拧了拧。
随即拿起地上的剑站起来,放在脖子上,苏沫雪道,“濮阳浩君,你若再上前一步,我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静雪你干什么,快把剑放下!”沈君彦失声喊道。抬手去夺苏沫雪的剑,却被她往旁边退开一步,避开了。
“你……”濮阳浩君顿时停下来,她宁可死也不肯跟自己走吗?濮阳浩君痛苦地闭了下眼睛,睁看眼睛时眼中已恢复了素日里的冷寒,他盯着沫雪,指着沈君彦,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他了吗?做梦!”
苏沫雪依旧脸色苍白,眼睛里却不见了方才的恐慌和害怕,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将我抢走?若是我死了,就算你杀了沈君彦,也会痛苦一辈子。”说罢,拿着剑轻轻一割,顿时感到脖子那里一阵尖锐的疼。
“颜静雪你住手!”濮阳浩君惊慌地张大眼睛,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静雪,你就那么恨我吗?”
“别动!”见濮阳浩君往跟前迈出一步,苏沫雪呵斥道。接着冷冷命令道,“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沈君彦在两人之间游移着,握住手臂的手缓缓加重力度,弄痛了伤口也不觉得疼。而濮阳浩君,在盯着苏沫雪看了好一会儿后,闭了闭眼睛,在看到她那一刻他便对自己发誓,不管她是谁,是什么身份他都不会再允许她离开自己半步。可是现在……他知道静雪性子要强,在这么下去只怕自己真的会如她说的那般,后悔一辈子。
“今日看在静雪的份上,姑且放过你!”说罢,濮阳浩君看向苏沫雪,“你知我不忍伤你,你才会如此威胁我。也罢,今日我便随了你。但是你记住了,不管你是不是颜静雪,不管你在哪里,我濮阳浩君必将把你带走!”
看到飞身离去的濮阳浩君,苏沫雪顿时像被掏空了一般,垂下手将剑扔在地上,自己也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静雪你醒了。”看到苏沫雪睁开眼睛,坐在一旁的宇宏文立即站起身,扶起她靠着床坐着,“感觉可好些了?”
苏沫雪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睛,指指桌子那边,“能不能麻烦你先去帮我倒杯水过来?”一面捏了捏喉咙,感觉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
等宇宏文倒了水过来,苏沫雪那过杯子便咕噜咕噜喝下去,看得宏文心惊胆战,一个劲儿地叫她慢点喝。喝完一杯,沫雪把杯子递过去,说还要。待一口气喝完五杯水沫雪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不是她牛饮,实在是杯子太小,而且每次倒的水只够一口。
“你不是跟义父进宫商量你的终生大事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苏沫雪道,“冰块脸呢?怎么不在屋子里?莫非你的终生大事妥了,现在轮到冰块脸了?看上你的是明月公主,那这次看上冰块脸的是哪个公主?”
她怎么了?怎么不记得自己发生的事?宇宏文疑惑地看着苏沫雪,却并未看出什么端疑。“师父进宫了,晌午便回。大师兄去药铺给你抓药去了,差不多该回来了。”
抓药?!苏沫雪抓住关键词,随即一把抓住宇宏文的衣服,“你说什么?冰块脸给我抓药?我又没有生病,他好好的给我抓药干嘛?”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沈君彦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待看到醒来的苏沫雪时,连忙几步过来把药搁在一旁,“静雪你醒了。”
“你问的话好奇怪。睡醒了自然是要醒的,莫非你睡着了就不醒了。”苏沫雪鄙视地看着沈君彦,捏着鼻子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药,“冰块脸,宏文说你去药铺帮我抓药,这碗药不会就是给我的吧?我好好的你干嘛给我抓药?”
沈君彦一愣,看向宇宏文。宏文看了看苏沫雪,拉着君彦走到一旁,小声说道道,“她好像不记得自己发生的事。”
“你们俩在哪里嘀咕什么啊?大丈夫无事不能对人言。”苏沫雪边说边穿上鞋下床,“莫非你们俩是小人,所以才这般遮遮掩掩。”
“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啊!”宇宏文走过去在桌边坐下,倒了杯水放在苏沫雪跟前,“真是半分亏也吃不得。”
“我为什么要吃亏?吃亏的是傻子才做的事。哎呀!”脖子突然一疼,苏沫雪本能地抬起手,摸到缠在脖子上的布时,连忙起身走到镜子前,“我脖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缠着布?”接着又走回来,指着宇宏文的鼻子,“是不是你趁我睡着故意的?”
看了下沈君彦,宇宏文笑道,“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不是很勇敢么?都敢拿剑抹脖子,这会儿又怎么回事?”
拿剑抹脖子?她自己么?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苏沫雪又不傻不痴,怎么会好端端的拿剑抹脖子?可看到宇宏文脸上并无玩笑之意,苏沫雪心咯噔一坠,忙走到镜子前把布解开,果然在左边脖子上看到一条伤口,还真的自己抹脖子了?可是……难道这地方跟自己八字不合,时间长了自己就魔障了,不然怎么会自己拿剑抹脖子。
“静雪,你当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吗?”沈彦在旁边坐下,不等苏沫雪回答,便又说道,“不记得也好,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醒过来,记不记得也没关系。”
莫非真发生了什么事?苏沫雪看着沈君彦,从他眼睛里看出事情一定很严重,可偏生她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稍一用力,脑子就疼得厉害、苏沫雪就奇了,来这里后,胃病被沈君彦治好了,反倒却患了心痛跟头痛的毛病,这会儿倒好了,竟连失忆症也患上了。








第六十一章

雨声、风声、闪电、雷声,相互交错而起,古老而破败的是庙中,一男一女相拥坐在火堆前。他们像蒙着一层薄纱,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一群黑衣人相继落在寺庙的院子里,男子将女子护在身后,跟另一男子似乎说着些什么,苏沫雪听不太真切。却看到女子在另一男子说了什么话后惊慌地往后退开几步,跌坐在身后的蒲团上。而后,看到两人斗在了一起。
女子踉跄地走到庙门前,看着斗在一起的两人,她扶住头,按着门栏缓缓蹲下去。先前的男子在不经意看到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的女子,旋即转身往这边来,却来不及避开另一男子刺向自己的剑。“嗯”的闷哼一声,反手一掌推开身后的男子,将刺进臂膀里的剑,拔出来扔在地上,按着浸出血的臂膀几步走到女子跟前蹲下。
苏沫雪跟着男子走过去,听到他轻声地问道:“静雪,你怎么了?”脑子顿时‘轰’的一声。她就是颜静雪?雨,依旧哗哗下着,风声、闪电、雷声,仍旧不断交错着,却有一道光从一侧折射而来,让沫雪看清了女子的样子。
颜静雪?她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在看到蹲在静雪面前的沈君彦时,苏沫雪不自知地皱了皱眉。然在看到另一人是,顿时张大眼睛,濮阳浩君?!他怎么也在这里?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而她又怎么会看到这些?
难道是为了让她知道些什么,还是在帮她恢复记忆?不等苏沫雪理出头绪,便看到颜静雪抓起地上的剑站起来,放在脖子上道,“濮阳浩君,你若再上前一步,我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静雪你干什么,快把剑放下!”沈君彦失声喊道。抬手去夺颜静雪的剑,却被她往旁边退开一步,避开了。
“你……”濮阳浩君停下来,闭了下眼睛,他盯着沫雪,指着沈君彦,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他了吗?做梦!”
颜静雪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将我抢走?若是我死了,就算你杀了沈君彦,也会痛苦一辈子。”说罢,拿着剑轻轻一割……
“噼里啪啦”一声巨响,苏沫雪陡然睁开眼睛,闪电将屋子照得透亮。她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子,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不断浸出汗。而她双目紧紧盯着床顶,回想着方才梦里在看到的那一幕。颜静雪,沈君彦,濮阳浩君,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忽然想起一事,苏沫雪顾不得心里的恐惧,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镜子前,借着闪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剑抹脖子的是颜静雪,受伤的为什么是她?这……又一声惊雷响起,沫雪悚然在镜子里看到两个自己,吓得她连连往后退开几步,反手撑住镯子,跌坐在凳子上。
屋内烛火一亮,沈君彦几步走过来把烛火往桌上一放,走到苏沫雪跟前,紧张地搂她:“静雪,是不是做作恶梦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怕。”
听到声音赶过来的宇宏文,看到屋内的一幕,笑了笑,转身往自己屋子去,却看到站在另一间屋子门口的严晋墨,于是道,“想必静雪又梦靥了。自从她回来,就时常梦靥。前些日子大师兄帮她调理已有些好转,不知怎的,今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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