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第2/241页



听人说人死的一瞬间会回想起一生的经历。如今我终于也可以有资格说,我这一生啊……

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弑盟。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就如弑盟中被收养的其他孤儿一样。每天等待我的便是无休止的训练,残酷的训练。每一天都是九死一生,想要活着,就要不停的杀戮。我生存的权利,是同伴的尸体还有无数其他的尸体给予的成全。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崩溃,崩溃于无止尽的杀戮和罪恶。我怀疑我是个没有心的人,因为我从来没有内疚自责,我只是麻木的杀着。为什么不杀呢?

我很快脱颖而出,14岁就成为弑盟第一杀手。盟主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赞许。盟主是个美丽的女子,她总是温柔的微笑,然后做出最残忍的决定。她身边总会有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友陪伴,而且她换男友就像换内衣一样频繁。让人佩服不已。

弑盟像个小型联合国,什么肤色什么国家的人都有。进了盟里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我的代号是CN4303,幸运的是我有名字。

我的名字是一个叫龙豫骅的男人给我起的。在弑盟里他是个特殊的存在。他不是盟里的人,却可以自由出入。

七岁时我和另外29个从小一起训练的孩子被关进了一个很大的房子,盟主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话,“两个小时以后,我只要一个人出来。”

第一次杀戮,居然是从身边同吃同住同患难的人开始。不忍的人结果只有死亡。

两个小时以后,大门缓缓打开,我走出大门。门外明媚的阳光几乎晃花我的眼。盟主和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站在门外。盟主的嘴边依旧噙着温柔的微笑,眼底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旁边的那个男人却在看清我的脸后愣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将满身血污的我揽在怀中,他的声音颤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薇儿,你好狠的心。她是……”

“是又如何?”盟主的声音冷如冰霜,她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从那以后他经常来看我,有时一会就走,有时会住很长时间。他给我起名字,叫彼岸;他让我叫他老骅,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老;他抚摸着我的长头发眼神宠溺;他颤抖着手为我包扎伤口;他对我说,彼岸,你不该待在这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你。

他的话莫名其妙。首先,待在这里并不是我的选择,其次,如果这里不适合我,我又怎么会成为第一杀手?我想反驳他的话,可是看着他的眼睛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知道他爱我。

不知道从哪年开始,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在我22岁那年,他终于得借助于轮椅了。他装着什么事也没有,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但我们都知道离别的日子终将到来。

他给我安排好了一切,顾氏集团在黑白两道都很有名,上一任董事长顾仁跈是他的好友,前年去世,由于当时顾彦真还在麻省理工学院就读,集团事务就由顾仁跈得弟弟顾仁崎代为管理。如今24岁的顾彦真在美国完成了学业要回去接手家族企业,顾彦真的二叔却找借口说顾彦真年轻没有经验,恐怕顾氏中的黑道弟兄不服,不想将到手的人权力放手。有了我的帮助,顾彦真才有实力与顾仁崎一搏,而顾氏在黑道的地位也可以保护我不被弑盟的人追杀。这是一笔两相得利的好买卖。我接受了老骅的安排。

弑盟第一杀手相当于国际第一杀手。黑道最佩服的就是强者。我的身份震慑住了大部分人。而不服的那些人也被我雷厉风行的解决掉了。我为顾彦真扫清了障碍,他的胜利便在意料之中了。

而老骅自从我去了顾氏,便一直没有出现。一年后,律师带着他的遗产和一串佛珠找到了我。老骅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我。那串长长地小叶紫檀佛珠,108颗,曾经绕在他的左手腕上,认识他的这15年,他从来没有摘下过。我抚摸着那一颗颗紫黑色的珠子,眼里一片湿濡。

顾彦真的位子坐的越来越稳,顾仁崎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从一年前,各种大大小小的暗杀就从未间断过。但那些杀手一个个都是有命来没命回去。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敢轻易接这个活了。没想到这次顾仁崎居然花了血本请了弑盟的人来。罢了,死在弑盟的手里我也不算污了这第一杀手的名号。

意识渐渐消散,恍惚间觉得左手腕烫烫的,眼前一片金光……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的第一篇文,处女作。

不知道怎么居然幸运地冲上了封面大图的榜上。

感谢编辑,感谢父母,感谢cctv……

只是要苦了我的读者了。要忍受我这样生涩的文笔。

可以说我是在这部文成长起来的,自己觉得30章以前很是生涩,有不少漏洞。情感铺垫亦不够。50章以后还比较满意了。

打算在结文之后大修,将漏洞和不足改正。

在此先谢谢众位亲的捧场了。

初遇(一)

康熙四十三年。京城。

拥挤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路两边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一片繁华的景象。

虽然已经入秋,晌午的太阳依旧毒辣。

一位宝蓝长袍的锦衣少年摇着折扇在人群中慢条斯理的走着,时不时在小摊前驻足,随意翻看摊上的物品。小摊贩赶紧热情的介绍:“这位爷,您的眼光可真好。这支簪子是我这儿最好的一支,您一眼就瞅中了。除了我这儿,别的小摊上绝对没有。5两银子。”

少年冷哼一声,扔下手中样式古朴的玉簪。远远瞅着还不错,近处一看手工粗糙。都是温恪,非得缠着要他带点宫外的新鲜玩意回去,他怎么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东西。正晃神,感觉被人撞了一下,猛然回神,发现腰间的荷包不翼而飞。

好啊,竟敢偷到爷身上。胤祯提步朝那个瘦小的身影追去。

那小偷十分油滑,借着人群的掩护好几次差点让胤祯跟丢了,最后一头扎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胤祯心中暗叫不好,这些小巷曲折幽深,纵横交错,这小偷怕是捉不住了。他原本也就是赌一口气,并不是真的心疼那些银子,于是止住了脚步。正要往回走,一个人却猛地跌到他的脚边。他低头一瞧,不是那小偷是谁,那小偷鼻青眼肿哼哼叽叽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打滚。正纳闷,却见一人慢慢从阴暗的小巷中走了出来,手中捏着他的荷包,“这荷包是你的吗?”声音婉转悠扬,说不出的好听,竟是个女子。

胤祯循声望去,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懒懒地倚在巷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长长的头发一半用一根玉簪松松的挽起,另一半随意地披散开来,在微风下轻轻舞动。肌肤欺霜赛雪,眉似新月如钩,眼如秋水横波,小巧挺直的鼻,不点而朱的唇。她靠着墙,似乎极力想站在阴影中,阳光却仍然照到了她的半个身子。这使她的面孔一半阴暗一半明亮,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美感,似神似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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