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青春此岸花》第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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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彼岸青春此岸花
作者:小喂

文案
故事里主要讲诉了沉默坚忍的“我”的成长遭遇,其中不乏轻松幽默的校园题材,还有直入人心的亲情和友情。故事由成长过程中发生的事延伸出上一辈人的爱恨恩怨,那些被记录于时光中的印记在被重新翻找出来时,又该以何种新的面目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所有不得而知的一切容我细细道来,如说书人讲诉老旧故事一般,令你从中看见自己成长的影子。
校园里存在应有的年轻朝气,但亦有毕业分离,这似乎成了我们青春最为重要的印记。我们会走不同的路,看不同的风景,但途中难免会遇见同行的人,一段或一生。
我曾任性地以为可以独自一人生活下去,可在长久的漂泊之后发现,原来我不过在找寻一个人疗我于伤。相遇、分离、重逢,直至最后绕回原点时是否仍有人在等待,待我回身时予我那日许下却仍未实现的承诺。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至希;白野桐;安阳 ┃ 配角:白晓鸥;夏洛;易凡 ┃ 其它:


  ☆、自序

  备注青春,名曰回忆:
  就青春一词而言,其实并无一个准确的时间来限定,我无法说它在哪个节点突然发生,又于哪个节点悄然结束。想来,青春期也不过是一种生理状态罢了,大抵也只是证明我们曾经历过某个特定的阶段,然后在身体机能趋于成熟后便缓慢地从我们的生命中退出。
  还在学校的时候会经常去操场跑步,那时总是选择逆着跑道奔跑,脚下踩着划分跑道的白线,似乎以此来追赶时间。说来也奇怪,当人成熟到一定的年龄之后,便会开始害怕老去,明明那是儿时真切渴望过的长大成人,似乎到此便可以支配自己的生活,可后来多数被围困在生活夹缝里的人,却都成了依靠蚕食回忆才能勉强存活下来的困兽。
  时间原非罪人,但却无人为其辩护,似乎我们都习惯于将所有的症结都归结于它,因为这是最为简单的一个理由,而人们也都乐意接受,可是我们都忘了,其实自己才是杀死身上余下青春的真正凶手。
  爱情、友情、邂逅、离散……种种这些皆是少年时代的常客,若它们未曾在生命中出现,似乎便不足以证明自己年轻过,如同某个没有蝉鸣的夏日,或许在皮肤上的温度散去后便会被我们所遗忘。
  我曾在写给自己的情书中提起这么一句话,“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可你却偏巧出现。”我们已经或者即将在爱情这条路上行走,开始在想象着明天是否晴空万里,开始因为情人不经意的表情而心事重重。
  或许是我们错怪了缘分,它并无特别眷顾于谁,它只是让我在慌不择路时突然撞见了你,而后所有的一切变得刻意起来,我喜欢将所有巧合归结于刻意,因为为了能和你再次遇见,我开始习惯往返于初遇的那条路上,心中幻想着若是遇见该如何与你招呼;我开始注意从身旁匆忙路过的行人,似乎渴望从他们的眼中看见你的身影;我开始频繁地回头张望,窃喜着一回身你便站在不远处的街口……
  或许在你们的眼中,这是一个老旧而俗套的故事,可我却仍旧试图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将它说与你们听。我们当中多数人都曾因为某部小说或电影中的对白而感动落泪,但如果真的可以,我们却未必想成为里面的主角,去经历他们所有的经历,去遭遇他们所有的遭遇。
  可能我们都在复刻着别人情感中的情节,那是每天都在人海中上演的,平凡而低俗。但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座城,繁华抑或衰败,或许人满为患,或许惨淡寥寥,可终归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住进来,而后这座城便只属于他,里面发生的一切也只是他平常生活里的点滴。
  在所有离散开始之初,我已在心中彩排过无数次与你重逢的情景,可最后一次我能杜撰出的最美的遇见却是,你挽着那个温和的男人的手,微笑着向我说,你好。如我所有幻想中的那般明媚,没有一丝的忧伤,而我也笑着对你说,“再见。”一切未在心中划开多大的波澜,似乎心中早已对今日将要发生的故事烂熟于心,只是因你淡淡笑容泛起的涟漪却正好停在心上。
  一句话或许听完转身便忘了,一个字或许写完落笔便被遗弃了,一次心跳或许在那个背影远离之后便不再被提及,所以我渴望以这么一种方式来诉说,即使不被记住。想来时间也快,倏忽一个冬夏便过去了。而我,在这里,百年,不腐,只为迎接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最痛的,莫过于那些自己一针一线刺穿皮肉都无法缝合的伤】

  壹.
  那个可悲的童年,我在心里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埋藏着,但它却还是会在夜里出来作祟。现在的它就像一块早已结痂的伤疤,那块疤是那么的丑陋,总让我浑身不舒服,让人想着如何将它从身体里抠下来。
  我出生的村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安溪。那里有湛蓝的天,清澈的小溪,蜿蜒着从村口直至村尾,随处都能看到。村子里能看见的地方都充满了流动的绿色,漆黑的老旧房屋浓缩成一个个的小黑点,穿插在这巨幅的山水泼墨画中。
  在故事未曾开始之前,这里拥有言辞所未能描述出的安逸,所有狂躁可以在此得到平静,所有伤痛可以在此得到安抚,所有的种种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然而在一声啼哭之后,这一切却在顷刻间瓦解成灰,至少在我的眼中是如此的。
  我出身的家庭算得上是“书香门第”,那时的村里几乎和外界没有过多的联系,年轻力壮的青年都出去打工了,留下来的大部分是老人还有孩子,所有事物都在缓慢的演变过程中,历史似乎在此得到了妥善的封存。
  那时村里每个降生的孩子都仍需经过接生婆的手,这是一种老旧的手段,但人们却坚信这必将给新生的孩子带来好运。
  我出生的时候,下了整整几天的雨,不知为什么,如同老旧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样。大雨过后一切都面临着新生,田里的庄稼会因此而有个好收成,当然,前提时雨水不至于造成涝灾。淅淅沥沥落下的水像是为了洗去所有新生事物前世所欠下的罪孽,在众人的眼中,此时出生的我是幸运的。
  那天夜里,母亲的声音在村子的上空久久地回荡,由于山村宁静的本质,使得这突兀的声音显得那么悲壮。
  由于难产,我的一只脚先离开了母体,而另一只却一直卡在母亲的子宫中。接生婆紧张得不停在嘴里小声地念叨,“不行不行,要是再这样下去,即使娃儿顺利生出来估计以后这条腿也会落下病根。”
  母亲虽然痛苦地□□着却还是大声地喊,“婆婆,你一定要救救这个孩子啊。”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可这一刻孩子能健康的生下来似乎比一切来得重要,包括她强忍着的疼痛。
  接生婆用力地抵着我率先离开母体的那只脚,试图将它再塞回母亲的子宫里去,好让两只脚可以一起出来。她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却不敢松开抵着婴儿脚的手,只得侧着脸将汗水抹在肩头那块早被打湿的衣服上,此举让她的头发都散落下来,看起来狼狈不堪。
  接生的过程一直从正午持续到了深夜,开水一盆盆地递出来又拿进去,里面的水尽数被染成了鲜红,伴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人群中。而屋外是一群焦急等待的人,他们不停地在走动,不停地抽着烟,似乎以此来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杂乱的脚步声却叫人愈加心烦。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凌晨,随着母亲最后一声气若游丝的□□,我才从母体里真正的脱离,然而母亲却因为失血过多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走向了天堂,而且是死在她人生最痛苦的那一刻,她连我的样子都没有见到就走了,彻底的。
  没有人知道,母亲走的时候天边有一颗流星划开了整个巨大的夜幕。后来父亲告诉我,母亲临走时是带着微笑的,虽然她的脸上还残留着肉体被撕开后的苦楚,但那笑容却也昭示着她并未因此而感到后悔。我就此成了她生命的延续,但彼此错节的人生轨迹并没有因此而被缝合在一起,而是朝着与预定不同的方向延伸。
  我出生的时候没有哭,尽管接生婆使了吃奶的劲捏我的屁股,不过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她的手劲差点没在我的屁股上制造出一个后天的胎记来。
  为此,她们都预言说,我长大之后会是一个哑巴,一个连哭都不会的哑巴,更有甚者说我只能在这个世界停留短暂的一段时光,然后就追随着母亲的脚步离去。这些当然只是她们私下里的攀谈,因为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四处宣传。
  然而最终我还是辜负了她们对我的期望,如今我仍健康的活着,而且学会了同他们讲一样的话,只是我的言语中不曾如后来的他们那般刻薄,不知他们会不会为此而觉得失望。
  也许人的这一生本就注定是悲惨的,因为打从落地的那一刻起,我们带来的便是鲜血与哀嚎,倘若上帝分配给每个人的悲哀是不可逆的,那么我出生时所欠下的债,注定需要我用往后更多的时间去偿还。
  几天后,父亲在村长的家里接到了警方的电话,那是村里唯一的一部电话。他们只是在电话里冰冷地说了句,“你是白晓鹏的家人吗?盘山公路段出了车祸,他在这场车祸中罹难,确认已经死亡,现在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车祸的原因。”末了,他们还不忘加一句,“请您节哀顺变。”
  被宣告车祸死亡的是我的哥哥,虽然并未同一个母亲所生。他本在我出生的那天从外地赶回来,说是想亲手抱抱尚未谋面的我,不料却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母亲的遗体被摆放在家里,等着他回来,因为天气的原因,母亲的遗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屋中沉积的气味似在时刻提醒着人们不应这么简单地就将她遗忘。
  一天后,哥哥的遗体也被送回了村里,他的脸上还裹着泥土,衣服上的血迹像是仍未干透,看起来如同只是不小心在田埂上摔了一跤,但这双闭上的眼睛却再也无法睁开。
  父亲什么都没说就把母亲和哥哥的遗体草草地埋葬了,一切显得那么匆忙而平静,似乎这些伤痛在他的心里本不该被长久的提及,而对付这一切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埋葬,让时间将所有化为尘土,融进这片土地中。
  我就降生在这么一个村子里,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更准确的说是用两条命换取了我的降生。时间给这段历史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尘埃,但还是那么脆弱,不能被无端的告知。
  在年幼的我的记忆里,母亲和哥哥就只是墙上那两幅大大的黑白照,仿佛人生本就没有半点颜色。那张照片是母亲一生唯一的定格,它是从一张集体照里抠出来的,在被黑白化之后她的脸显得苍白,目光涣散,找不到焦点,就像偶然泛起的一场大雾冻结了一切,亦如一只冲不破茧的蝶,埋葬在自己亲手建造的坟墓之中。这便是她除了生命以外,赐予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礼物,但却显得如此冰凉。
  也正因为我这不幸的出生,以至于村子里的人对我抱有挥之不去的偏见,抱过我的人除了接生婆和父亲便已寥寥无几。那时的我因为太小,根本没有办法吃任何的东西,彼时村子里还没有奶粉这种东西,我便只能有一顿没一顿地喝着父亲从别人家讨回来的羊奶。饿了我就只能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停地吸吮,睁着眼睛观看这个尚未完全在我脑子里成型的世界。
  贰.
  当我还穿着开裆裤在街上跑的时候,就想快快长大,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可以像一棵雨后的蘑菇一样,在一夜之间便成长起来。因为我不想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欺负,但当我真的懂事后我就后悔了,可能也只有真正的长大了才能深刻的明白,那些因为不小心在皮肤上划开的伤口其实比心中的创伤更容易愈合。
  原本所期待的长大,在后来却发现并不能改变那种现状,反而让我更加的痛苦。儿时总以为他们欺负我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去复仇,后来懂事了才知道,他们一直将我当成一个祸害,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将母亲与哥哥的死归结于我的出生。
  这就是迷信的可怕之处,它无法被看见,却根深蒂固的存在于每个思想封建的人脑中,我无法说它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但它却真实的在我的身上造成了伤害。
  起初只是老人家的闲谈,但渐渐这些本不该有的言语却在人们的心中开始成形,以至于后来人人自危。他们都在人云亦云,似乎一直在说服自己这本就是个事实,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而我就这样独自承受着他们冰凉的目光还有不找边际的言词,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苦楚,因为那时的我还不懂得如何去反驳或者说是保护自己。
  有时我在河边洗衣服,经过的孩子会用石头砸向水里,溅我一身,甚至把我推进河里,然后在岸边拍手讥讽的笑,并大声叫喊:“你这扫把星,克死了母亲还有哥哥……”或者干脆捉虫子塞进我的衣服里,起初我会吓得直跳,后来我对此似乎开始免疫,因为我慢慢懂得,所有这些我所表现出来的害怕,所能招来的便是他们变本加厉的“迫害”与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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