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俗之道》第19/155页


  拽着情媚胳膊的手一顿,易昭哼笑,直接给怀里的人三耳光,挑眉道:“这回可信了?”
  
  信你个大头鬼,男人哪,不要怀疑你的脸丢在了哪里,都丢在了这里,丫丫的你个恶劣的家伙!自己惹了事招了打拿娘们顶算啥,偶鄙视你一辈子!“你混蛋啊你!”
  
  她一瘸一拐得背影令易昭眼帘微垂,又扇情媚几巴掌,直把人脸打成猪头,听人哼叫似乎被疼醒这才罢手。
  
  佳静没有回自己的闺房,直接去敲依莲房门,这种特殊时期接客的很少,一般能拒的都拒了。
  
  她二人围着桌子坐下发呆,冷静一翻佳静才深吸气问,“拉英皮子庆什么关系,我要听实话。”
  
  原打算问自己和易昭的关系,但若易昭所言全是胡编乱造或者属于秘密,让其他人现在知道毕竟不好,时机未成熟,想想也便算了,真假就那回事,改不掉她现在尴尬状况,这里哪有什么所谓真情真爱,小孩子都骗不到,亲情更是用来利用的,参考那些被和亲的公主、人家身份多高贵呀还不是逃不脱不公命运。
  
  依莲显然没料到她会提这等话题,愕然一下小手攥了攥,不自觉地敷衍笑两声,“他,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听谁瞎讲,那群臭三八嘴里能有什么好话,听了都得折寿。”
  
  是吗,听你忽悠偶得少活多少年,“你太不老实,皮子庆那厮都和拉英住一屋去了,你想瞒也瞒不得!”
  
  深吸口气,佳静觉得心像撕裂一样,那痛令人喘不过气,也让她毫无感觉,这种被动去喜欢,真心的难受,“都在柴房关着,是,是不是皮子庆和那女人关系有暧昧,同样染了病,告诉我真相,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没其他意思。”
  
  不存在特意的欺骗,依莲只是不想让她伤心,毕竟脑子没烧坏前曾喜欢过,来回地扭着袖子侧过头面向墙上的女子戏水图低低道:“他是自己进去的,怕是,怕是和拉英余情未了,应该染了病。”
  
  余情未了?难道他俩之前就有奸情?尼玛,那到咱这不是成了二手货?她突然就悟了,貌似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如何,只有自己蒙在鼓里,而自己还可能是人家生活中的小三,这就是一出狗血苦情戏,为毛坏人都让咱做了?咱是天生好人的料啊!
  
  身子一半麻一半木,她脚那会儿在树下摔得很痛,踉跄回房,她把帐幔一拉将自己完完全全裹进被里,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只呆呆的,活在别人遗留的痛苦情绪里,还有比她更悲催的没有?
  
  一个人的伤心,一个人的雨夜,一个人的自我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傻坐了多久,反正腰硬脚软腿发麻,无精打采垂头无力,等待天际阳光热烈,热度一点点的温暖微风,吹动她窗内轻薄纱帘时,她像一棵枯木逢春的老树缓缓抬头缓缓伸展,老这么在龟壳里呆着不是一回事,到外面用盆打来水洗漱一番,去灶房的时候听人议论纷纷,主厨换了人做,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婆子,手脚麻利。
  
  换了人,换了风景,也让她换了不一样的心情。
  
  手背的伤已经差不多完好,借飘耳的衣服洗了洗晒在房内自己做的细吊绳上,她到绯红的房间敲敲门,隔壁好心的姑娘告诉她,绯红和一老头游山玩水去也,得个七八天能回来。她愣了半晌才放下方才敲门的手,手心被水泡的发白,叹气一声,舅母的麻烦事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理会了?
  
  叫叮当的十一二岁小丫头拽着裙摆一脸惊慌找过来,扯着她袖子往外跑,噼里啪啦道:“快点不好了,依莲和人打起来,伸胳膊踢腿的!”
  
  佳静云里雾里,拍拍对方的肩安抚,“慢些说,先喘口气。”
  
  “嗯嗯。”嘴里应着,叮当仍旧拉着她跑,一边咳嗽一边讲,“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好像情媚抢了依莲的客人,两人互不相让,伸长了指甲要挠一番,大家,咳,咳咳……都知道的,情媚最近一月根本没接客,依莲的说法有点站不住脚。”
  
  这事很正常啊,依莲干吗要想不开,男人总喜欢换新鲜的不是吗,不然他丢着自家娘子跑来寻欢作乐干甚?两腮微微鼓起,佳静狐疑,“老鸨呢,他不是在楼里?没有出面干预吗?”
  
  叮当摇头,回首看她一眼,“老鸨说,玉梦前老鸨没回来,他不管事了,谁有本事谁使去,爱打就打,别有事没事就去烦他!”
  
  那是他的职业范围耶,撂挑子?人品会不会太差,他在这个时候罢手似乎说不出,更没理由,难道因为情媚?昨晚他二人貌似因为做而做,看不出鬼混味道,这样想着她眸一暗。
  
  眼见到事发地点了赶紧让叮当松开她的手,步上前去,站在依莲身后轻声道:“别计较太多,一个两个男人算什么。”这是真心话,男人们要不在此地了估计易昭都得气哭,等着关门大吉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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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陷入窘境 ...


  
  这是在花园的荷花池边,除了佳静和依莲她便只有情媚和一男子,男子坐在凉亭石凳上像模像样喝茶,长腿往栏杆一伸,就差没拿出瓜子,模样倒是俊美,可人品一看就不咋地,人家斗得一地鸡毛他仿佛没事人一般,再好的皮相也给浪费了。
  
  佳静其实一点也不赞成姑娘们争男人,伤感情,让看客捡足了乐,男人骨子里都恶劣,喜欢被众女围绕,看其爱慕崇拜目光。
  
  依莲外衫被撕坏,战况有多激烈可想而知,用脚趾头想比较方便,她气鼓鼓咧下嘴,昨晚的哭泣让她一双漂亮的水汪汪猫眼红肿,添了一丝憔悴温柔,可惜被她毫无顾忌表情破坏彻底,抚摸给情媚抓坏的左肩,拉住佳静的手,“我们走,离这对狗男女远些!”
  
  佳静额上挺黑线的,姑奶奶您骂人不打紧,咋把自己骂进去咧,烟花之地的姑娘哪个不是小三,连玉梦老鸨都是从小三升级上去的,据说她那个小丈夫就是夺一小娘子家的咧。
  
  沈蒿将茶水一饮而尽,心中略略泛起嘀咕,摸着情媚小手看似不经意道:“媚儿和依莲关系平日应该不错吧,倒是我让你难做了!”
  
  “谁说的!”倚在他身上,情媚懒懒的嗔怪,“人家哪里有和那女人交好,见了面恨不能掐死。”
  
  水袖拂过沈蒿下巴,他抓住她小手拉人坐到腿上,这般紧紧挨着软香满怀,按理说会舒服极了,可他忽然升起不对劲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是不耐?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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