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俗之道》第27/155页


  
  易昭牵过她的手,温柔道:“刚刚怕吗?”
  
  老鸨你咋断药了,不知道这样子很容易出现脑部坏死么?她表示一连串的问号啊,抿唇憋笑片刻方回道:“只要你正常了,我什么都不怕!”
  
  “我一直很正常,要不要试一下?”有点纠结的口气,他目中带有戏谑。
  
  摸摸他胸口,摇头,“比起开了的花我更愿作花骨朵。”
  
  程展见自家大哥阴沉着脸,只得劝道:“不正派的女人罢了,不稀罕。”
  
  “大庭广众之下勾勾搭搭,闹眼睛!”程傲提着佩剑轻蔑道,转身便走。
  
  佳静就当听狗放屁,既然无事了自然要回去,两人走在路上,这会儿阳光已经上来了,她后悔不曾带遮阳伞,咦?拐角处那里唯一露出的侧脸好熟悉,一闪而过。
  
  易昭突然顿住脚步吩咐道:“你先自己回去。”
  
  那你是要去哪里呀?想问的话来不及开口,她只能看眼前之人越走越远的背影,“为什么这么突然,把话说明白再走啊……”
  
  “被丢下了!”她轻轻呢喃着,眼帘轻垂着,柔和的眉眼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微微的动动鼻子,好似有粥的香味,下意识的抬眼却见一碗红枣粥被送置身前,“你……”
  
  “跟我走,可好?”修长的手指端着白瓷碗,声音仿佛来自天外,虚无缥缈。
  
  “为什么?”茫然,因为不熟,从未正视过这人,只记得从他怀里抢来的红烧肉很好吃。
  
  “你不是无聊吗,反正我也无事,把时间都送你好了。”比起小姑娘曹令止真的很高,摸摸她被风吹乱的刘海,“还有这碗粥。”
  
  “我没有无聊啊!”小小地后退一步,稍后还要去沙挖村呢,扭捏道:“你吃过的东西,怎么能送给人家。”
  
  蹙眉,见她那般介意的样子便收回递出去的碗,重新坐回桌边,默默地自己吃,这是开在路边的粥铺,店不大只有三桌,上面遮着很大很大的遮阳伞,附近这样的小店还有很多,量多实惠一般人都愿意来。
  
  看他什么也不说的坐在那里,佳静好一阵愣怔,把人得罪了?若真如此便属自己的不是,毕竟他也一番好心,办坏事罢了,“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心情不好可能说话不大让人接受,多谢你的粥”
  
  “你肚子又叫了!”目不斜视,曹令止声音淡的出奇,摇头,“昨天的红烧肉可好吃?”
  
  下意识摸摸小腹,好像,好像真的有叫,抓抓耳朵,真是,囧死人了!她忙不迭点头,“好吃好吃!”
  
  “我吃剩下的。”
  
  “嗯嗯……”呃?不对,乃一定是在开玩笑,一脸的不敢认同佳静直摆手,“你,你在说笑,好冷的风啊。”嘴上不服输的干巴巴讲着她心里却是信了,叫你嘴馋,叫你嘴馋。
  
  “老板,结账!”曹令止看也没看她,放下手里的勺子随手摸出铜币,挑一人不多的偏僻街道而行。
  
  抬头望天,她神情不无忧伤,仿佛看见无数闲不住嘴的乌鸦,你们都在不停地朝前走,向往前方那灯塔明亮的未来,留下我一人原地独徘徊,秋季的落叶般凋零,看着你们离去的背影若隐若现,默默垂下伤心泪……
  
  身后的脚步声甚是嘈杂,曹令止耳朵微动,独独少了她的那一份,回首,轻叹一声,“为何不跟上?”
  
  佳静还没事闲的蛋疼的伫立在那摆出泫然欲泣神情,冷不防听到他无奈之音表情僵了下,继续僵着唇角黑线道:“干,干吗要跟上,没理由跟上,我还有事做呢,没空陪你玩啦!”
  
  “方才那个红衣男人气你而去,你生气,现在我带你走,为何不愿?”憋了许久的话终于道出,他觉得自己存在感甚弱,几乎为零,略略的不爽。
  
  汗!不带这样对比的吧,听你话里话外我咋感觉自己被抛弃了?然后你过来收易拉罐?易昭在渣也好过你,我们很熟,可是和你很陌生。“介个,冒昧问一下,您知道我姓谁名谁不?”自己咋好像傻逼的赶脚?
  
  抿唇,曹令止下巴收缩错愕不已,破天荒的有心虚之感,口齿清晰道:“府里奴才的名字我也记不住。”
  
  擦!她鼓着两腮险险对这厮喷口水,尼玛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天怒人怨的话,真好意思。“乃真凶残,让人情何以堪。”眼见对方喉咙滚动似有解释之意,连忙摆手道:“大爷您走吧,小的自己可以回去,不给您添麻烦!”
  
  她告别了曹令止后心情立马舒畅,似乎含着热度的风也变的凉爽,在附近买两个酸菜馅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城外走。
  
  现在要去沙挖村查看一番继承来的房院,若非娘和有钱的老头子去游山玩水,这苦差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头上,听说那院里还住着一瞎眼老太太,就是所谓的姥姥,不过是从没见过罢了,以前的佳静讨厌那个家,现在的自己更懒得去。
  
  老太太要怎么安排呢,出了城她仍旧在思考这个问题,当初温张氏掌家时自己便和娘提过,单独买个小房让老太太住,可惜迷影国有规矩,老母必须靠儿养,儿没儿媳养,娘没权利养老太太,只得担起白给钱的责任,那钱都叫温张氏中饱私囊了。现在倒好,儿媳靠不住,还不是得闺女养,嗯,闺女旅游去了,得外孙女来安排。
  
  沙挖村距锦州不近但也不远,在没经历过王百千之事前佳静并不认路,那日拐进破庙绕了好大的远,今日再行心里便有了计较,累出一身臭汗终于在晌午左右步进村内。“汪汪,汪汪,汪汪汪……”村头某户人家的老黄狗惊她一跳,拍着胸口蹑手蹑脚地走。
  
  这里是真的有篱笆院,妇人坐在院里洗衣服,抬头见她是生人便多嘴问了句,“姑娘找谁?”
  
  陌生环境下有人主动搭话自然是好状况,她很高兴啊,以为妇人热心肠,默默祝福下,压根不知人家见她贼头贼脑般瞎看起了疑心,她还摆出羞涩乖乖女的脸嗲声嗲气道:“这位大娘,请问温张氏家哪里走?”
  
  本来嘛,妇人便对她印象不佳,一听是找温张氏的这脸就更黑,沙挖村谁不知道那寡妇养小白脸,整日没个正经勾三搭四,嘴吧像铲子一样逮谁咬谁,长了颗黑心肝。当下没好气道:“走吧走吧,那女人蹲大牢啦,没事别来我沙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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