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俗之道》第53/155页


  两个女的叽叽喳喳声在沈蒿听来和吃醋斗吵无二般,他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竟是被晒到一边?连个擦脸的帕子都没有?头发上的水顺着两腮从下巴滴到鞋面,一股闲味。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怒吼一声,“够了,贱.人!”
  
  琼容今个不知哪根筋不对,本来便有错在先被骂就忍着呗,但她没忍,反而伸手给了他一巴掌,那张狂程度让人不敢直视。
  
  艾玛!佳静掩目不敢观看,啥都不说了拔腿就跑,猪一样的队友拖后腿,一会儿那二人干起来自己再被殃池鱼。
  
  先见之明不是人人都有的,至少琼容就没有,自打易昭不管事这楼里的姑娘算疯了,骂客人打客人的比比皆是,闹得最近生意差极了,保不准何时这店就得黄,大家住大街去,一群女人住大街啊,别说衙门管不管,乞丐们乐了,可以祸害女人了,这以前没有过的性福。
  
  越想佳静心越凉,琼容这个傻逼,想打男人想当女王过瘾尼玛找穷的啊,非打即骂得没钱他得受着,往大少爷上盯不是作死么,大少爷的肉多少钱一斤你吃过吗!
  
  都说不怕贼偷怕贼惦记,老这么被无关痛痒的骚扰很烦啊,哪知何时被黑一手,被绊一脚都不清楚,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吗?难道因为皮子庆?听说琼容正在照顾他啊,任劳任怨,或许有可能。
  
  唉,生一肚子气她还去个毛灶房,饿个毛啊,醉烟楼倒了自己往哪呆,红玉楼?不行,那里的大茶壶人黑心更黑,去两天没准皮被扒了,呸呸呸,话说自己咋就知道往妓院盯?
  
  “咕噜咕噜……”肚子的声音,她想放屁,响屁被人听到不雅,蔫屁放着臭,眼睛四处瞅瞅,还是去茅房吧。一路猫着腰在草丛窜,肚子疼了,疼得拧劲儿,这可别是什么阑尾炎的节奏。
  
  好不容易到了茅房门边,门还打不开,谁这么凶残大晚上的如厕,以往没这情况啊,不用接客都这么闲是吧啊喂,使劲的拍门,她都快脱力了终于门开了,走出来一男一女,她当场就呕了,到这地方来那个那个那个,还有没有节操!这让闹肚子的情何以堪!
  
  好吧,进去要紧,不管你俩是哪个坏淫,一通憋气憋气,她扶墙出来,看到守在门边的一模糊大妈脸没忍住恐惧“哇……”的叫出声。
  
  刘婆子在这里等她本就有事相商,不料她方一出来就大喊大叫,刘婆子怕惊扰到别人无奈之下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佳静狠咬对方一口,连滚带爬,“鬼啊……”
  
  “你别喊,我有话对你讲!”刘婆子急了,若是把人都招来,自己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佳静果断闭口,适才吼两嗓子才将内心惊恐全部释放,差点没被吓死,拍打胸脯没好气地道:“你你你谁,干吗?”
  
  刘婆子背着自己的夫君和人乱搞,不想被佳静撞个正着,害怕她到处乱说便特意等在门边拦截,可听了她的话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哪位,遂试探道:“你咋没认出我呢?”
  
  “大黑的天谁晓得你是哪头烂蒜!”毫不客气地损,人吓人吓死人,没病都得吓出心脏偷停。
  
  刘婆子放心了,脚往后退,“没,没事了,回去吧。”
  
  佳静摇头,背着自家汉子找野男人的老太婆,还想吓唬咱威胁咱不准说出去?屁,咱给你这机会算!女人搞点小外遇不正经点可以理解,毕竟咱也是女人,可你一五六十岁的老婆子,在厨房做饭地,年纪一大把了还乱折腾,你家男人不比李瘸子长得好多了?晚节不保值得?要说这楼里的气氛把你熏陶的。

作者有话要说:  




42

42、第四十二章 失手杀人 ...


  
  夜间的雨下的好大,情媚衣衫早已被雨打湿,她茫然无措地趴在易昭门外,拼命敲打,“易昭,易昭,你就不怕我将你所有的事公布于众吗,你好狠的心!”
  
  “只是不再与你同床共枕罢了,算不得心狠,你想开些。”易昭安安静静坐在窗前看书,对威胁恍若充耳未闻。
  
  情媚命运凄苦,本是大户里的千金小姐,家道中落后连饭都吃不上,更是被狠心的后娘卖到青楼,爱上注定无缘的老鸨,可能上天垂怜她,竟让她无意中发现老鸨喜欢男子的秘密,不禁以此威胁来换取老鸨的疼爱,可惜,闹到最后她还是被抛弃的一个,泪水打湿她的脸,喃喃自语着,“老娘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等着……”
  
  深度睡眠中,佳静面容温和,一点不知道房内插着的门栓上有一把小齿锯、前后慢悠悠拉动。
  
  半个时辰后,吱呀得开门声,门外走进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裙摆脏兮兮皱巴巴,披散的头发滴着水,滴答滴答,手中小齿锯被走廊里昏暗的灯笼拉出长长的影子,划破这夜晚的寂静。
  
  鹅黄色帐幔拉开,小齿锯丢到地上发出响亮碰撞声音,女子双手成爪地伸过去,佳静被声音吵得翻个身,恰巧躲过女子的偷袭,只是没过一会儿便呼吸不顺畅难以忍受,嘴巴即便大张也无法做到舒服,脖子剧烈疼痛,她想咳嗽却觉无力,双眼渐渐地睁开,死命瞪着头上之人。
  
  佳静总算是明白何为心有余力不足,睡过后本就手脚发软,再被人故意掐着,她有发狠的心思没有发狠的力气,手乱抓着伸到枕下,取出以往藏好的匕首划过去,情媚没有准备下被割破手臂,不禁大惊失色疼痛中下意识松开手,而佳静匕首指着她大喘气,两人这般互不相让对峙。
  
  情媚的所作所为让佳静发寒,冷汗直冒道:“无冤无仇,你因何杀我?”
  
  “谁要你和我抢一个男人,我就是要杀你,划了你的脸,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情媚越喊越激动,猛然间冲过去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她收拾不得易昭喜欢的人,那就杀了打算争易昭的人。
  
  佳静一直都在防着她,但自己在榻上不方便躲避,每次都险险挨挠,自己仗着手有利器才没处于下风,不过到最后不知怎地两人开始抢一把匕首,你推我挤眼着便重新被压回榻上,不禁牙关咬紧闷哼一声踹她下面,男人命根子弱,想必女人也弱,不管是下.流还是阴损,为了活命自己豁出去了。
  
  情媚被一脚踹得萎缩在地,抱臂哆嗦着肩膀,佳静想这是赢了刚刚松口气,岂料情媚忽然回头扑过来,自己左挡右推手被迫往出一送,划破衣衫的声音,穿进肉体的感觉。
  
  佳静不敢置信低头,自己手湿湿的,满是血迹,而手上的刀正插在情媚腹部,怔怔的对视,听情媚“你你你……”了半天昏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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