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途》第2/236页


还好,这个提议遭到妈妈,还有我唯一的直系亲属小叔的强烈反对。虽然后来知道小叔的反对也是有私心的,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否则我可能一辈子在心底留下对父母的阴影的。

我出生后没多久,妈妈就把自己的公司并入了老爸的公司,由老爸一个人经营管理。她则陪着我到各个医院去看病。

可是每个医院都说我脑子没有问题。直到一岁多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妈妈又怀疑我嗓子有问题,但在很多医院检查,还是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

那时侯父母特别宠我,每次我想要什么,都是我眼睛一看到就给我买来了。

直到我两岁生日那天我才第一次说话,而且一说就是八个字。

那天我正拿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枪独自把玩,我三岁的堂哥(也就是我小叔唯一的儿子)上前来一把把我的玩具枪给抢了过去。

我稍楞了一下,撇了撇小嘴,旁边的妈妈立即两眼放光,小声的喊:“哭哭!”我却没有哭,而是站起来,上前一把夺过玩具枪,冲着堂哥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并顺口冒出一句:“***混蛋,是我的!”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下来,众人都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周围只剩下堂哥清脆的哭声。

妈妈高兴的流着泪抱住我:“哭哭,你终于说话了,你不是哑巴,不是哑巴!”

看到妈妈那种神情,我心里也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其实以前我对妈妈也是挺抗拒的,因为有时候难免会遇上一些庸医或者骗子,看不出什么毛病却给我开些莫名其妙的苦中药,倒霉的时候还得挨几针,这些都是在妈妈的逼迫下完成的。打针我倒不怕,可是吃药几乎每次都是妈妈捏着我的鼻子硬灌进去的。

这时候爸爸走过来,严肃的盯着我问道:“哭哭,你这脏话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是老爸最冷静,发现我说了脏话。

可当时凭着我有限的语言词汇,含含糊糊的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

妈妈伸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生气的对爸爸嚷道:“你烦不烦呀?我们哭哭会说话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你管他说什么干嘛?”

说完后,妈妈蹲下身抱起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小脸蛋,双目含泪看着我,轻声问道:“乖乖的哭哭,以前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想了想,又冒出了三个字;“懒得说!”

要说也是,我想要什么,用眼神示意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说什么话。

地上堂哥的哭声又大了起来,是小叔又踢了他一脚,嘴里还骂道:“这么大了还跟你弟弟抢东西!”

周围的声音又一次喧闹起来……

就在这一天,两岁的我第一次说话,也首次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刘信语。因为我是信字辈,以语为名是为了纪念我今天破天荒的第一次讲话。

会说话的我再也不用被带着去各个医院了,对于我来说,真正的童年在这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我就象放飞的鸟儿般自由自在,同时也变的皮的厉害,经常欺负别的小孩,甚至是比我大几岁的玩伴。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童年生涯中最快乐的时光,跟着妈妈在阳光下放风筝,在草地上自在的打滚,把小叔当马骑……童年的快乐在那一年多里被完全释放,直到之后的那天发生的事情令我的病因被真正确定为止。



第一卷 第三章 罕见病征

第三章 罕见病征(本章免费)

直到我三岁多那年闯的大祸才彻底弄清我生来就不哭的原因。

那天我想要堂哥给我当马骑,他不肯,我就把他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还把爸爸的领带套在他脖子上当缰绳。

堂哥哭着挣扎,随着我手上越来越用力,他渐渐的哭不出声来。当我看到他脸『色』发紫,才发觉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却正好被爸爸撞了个正着。

那是老爸第一次打我。当老爸用皮带打了几下后,我竟“嘻嘻”笑了两声,老爸一怒之下打的越来越狠。最后连皮带都打断了,我也没有哭。倒是闻讯而来的妈妈哭的淅沥哗啦的,最后竟拉住老爸声称要是再打就离婚。

当老爸停下来后,才发觉我的屁股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的衬衣上也是溅的斑斑血迹。这时候方觉打的太狠了,也慌了起来。

妈妈抱着我哭着说:“哭哭,你就不能讨饶一声吗?你就不疼吗?”

当时的我已经觉得浑身无力,勉勉强强说了一个字“痒”!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我的伤一个多月后才好,不过从那次以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动过我一根指头了。我想可能是当时我伤的太重,给老爸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吧。因为自从我那次被打后,妈妈足足有三个多月都没跟老爸说话。

后来我又开始了在个大医院辗转的生活,童年的快乐时光就这样嘎然而止了。

直到我五岁多的时候,才弄懂了自己得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病----痛感神经接触反应不良症。要不是三岁多时那次差点要了我小命的打,还不一定能发现那么早呢。据说,当时医生告诉我父母这种病在医学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法。也就是说,无论我受多重的伤,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因此受伤的当时很难发现,会延误治疗甚至可能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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